第三百二十四章 離開
「這次,你那邊的人來接你,你喜歡的那個人也會來嗎?」
白青青期待的問,一雙眸子閃爍著亮晶晶的光華。
她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人能夠讓劉婷莎如此的拚命。
「不知道。」
輕輕的搖了搖頭,回答她的卻是只有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她確實不知道。
儘管劉婷莎心裡如此的希望著,然而她也知道他是絕對不會為了自己冒險的,
不遠處的沙灘上,有一些遊玩的遊客,周圍的氣氛被這些遊客大移動了起來,空氣中飄散著幸福快樂的味道。
然而白青青和劉婷莎的分別卻顯得那麼的感傷,這一次相別,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夠再見。
「青青,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說好,一輩子都不準忘了彼此,即便我們很久不見,再見之後,也一定要很快的認出對方。」
劉婷莎握住白青青的手,語氣難得一見的溫柔。
「一定!」白青青也握住了她的手,一臉的堅定表情。
只是那心中的那麼悲傷卻沒敢表露出來,像她每天這種提心弔膽的人,說不定哪天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因為她過的就是這樣的生活,所以她更加珍惜白青青,也更加珍惜他們之間的這份友情。
她不希望等到她死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為自己難過,在一望無際的海岸線上一個小白點逐漸的清晰了起來。
等那小白點被逐漸的放大她們這才看清這是一艘輪船,船並不算太大,最多只能夠容下幾百人,不過舊船卻相當的豪華。
「那隻船真的好漂亮啊!」
白青青指了指那艘像他們越駛越近的船,驚嘆著說道。
順著白青青的方向望去,卻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她驚喜地站了起來,在白青青的耳邊低聲的說道。
「是有人來接我了!」
白青青卻是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只見那個掌舵的人穿著一襲黑衣,人長得倒是不錯,不過卻也不值得白青青如此以命相許吧!
「不會這個人就是你為之賣命的人吧?」
「你想什麼呢!這個人當然不是我喜歡的人了,他只不過是那個人的一個手下而已。」
劉婷莎解釋道,
看著甲板上的人,劉婷莎的心裡漸漸的閃過一絲失落,儘管早就知道他不會來接她。
可是她還是有些失望,白色的船停靠在了海岸上,而海灘上的一些人免不了好奇地沖著那兒望了過去。
她自然知道這個地方不能夠久留,在和白青青深深的對視了一眼之後,似乎是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向白青青揮了揮手,道了句保重之後這才上了船。
此刻,她只想知道在這艘船上到底有沒有他的身影,看著劉婷莎登船成功,沖著她揮了揮手,白青青笑了一下。
目送她和船隻一起遠去,見劉婷莎越走越遠,她的心裡才浮現起了一抹失落,這下這個地方又剩下她一個人了。
連個說話的伴兒都沒有,就在白青青返身準備回去的時候,在她的視線中突然停下了一輛車,那是一輛白色的法拉利。
在看見那車的同時,她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直到駕駛座的門打開,她的嘴角慢慢的浮現出了一抹微笑,原來顏子佩並沒有忘記自己。
就在白青青剛想走過去的時候另一個門卻也打了開來,一個女人從副駕駛的位置上走下,知道那個女人轉過的身體,白青青才看見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夏寧溪。
他皺了皺眉頭,臉上的笑容也僵硬了起來,躲進了一個不起眼的石頭後面,一雙目光死死地盯著這兩個人,他不是說要回去抓兇手的嗎?
可兇手就在他的眼瞼,他為什麼不抓呢?
反倒帶著她來這裡遊玩,接下來他又想做什麼?是不是想把夏寧溪帶進那個別墅里和她同住?
頭劇烈地痛了起來,這些天每每一回想起和顏子佩的感情,她的頭都會劇烈的疼痛。
可是她阻止不了他的記憶越來越清晰,對顏子佩的感覺也逐漸的浮了上來。
當白青青再次抬起頭來,卻看見夏寧溪一臉自然的靠在顏子佩的身上,她的臉正好是沖著白青青這邊,看見她一臉的微笑,白青青只感覺到一陣噁心。
白青青冷冷一笑,當冰冷的淚劃過臉龐的時候,她這才下意識的抬起了手。
原來不知何時,自己早已經淚流滿面了,再次抬眸,卻發現原本的兩個人已經不在原地,他們去了哪裡?
「我的好妹妹,你是在找我嗎?」
頭頂上傳來一道聲音,她抬起頭,看著頭頂的女人,她的臉上依舊洋溢著微笑,那張臉依舊無比精緻,可白青青卻依然感覺到無比的厭惡,這個女人……
夏寧溪似乎並沒有看到白青青仇恨的目光。
指了指不遠處的地方,他自然地牽起了她的手,便引著白青青向那片海走去,由不得白青青反抗,兩人便已經到了那片海邊。
「夏寧溪,不要再兜圈子了,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白青青語氣冰冷,她想要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
一而再再而三的害她,難道只是因為他喜歡顏子配佩?
夏寧溪沒有回答,她依舊在笑著,只是一雙漂亮的眸,光在飄忽不定,似乎在打量著什麼。
「我們之間,又何須如此的虛偽,三番四次的害我,雖然是綁架在學校一樣,這次你又想做什麼?難道想把我推入這片海里?來個一不做二不休嘛?」
白青青的言語間充滿了諷刺,他們之間說是姐妹,實際上卻連陌生人都不如,因為即便是陌生人也不會害互不相識的對方。
夏寧溪一雙妙目看向她,語氣中帶著些許的得意,他伏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沒錯,這些都是我做的,可你有證據嗎?」
白青青瞳孔一縮,果然她就知道是夏寧溪,可是她真的沒有證據,他沒有證據,所以,自然也不能夠拿她怎麼樣。
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她才如此有恃無恐的吧!
「跟你說實話吧,其實我從小都非常討厭你,儘管我比你擁有的多,但是你憑什麼擁有我最想要的。」
夏寧溪緊緊的貼著她的身體,在白青青的耳邊用無比惡毒的聲音說。
白青青有些好笑,這就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嗎?
這個世界上又有什麼東西是真正屬於誰的呢?
「是嗎?可是你不覺得這個理由實在是太好笑了嗎?」
「好笑?」
夏寧溪一雙妙目緊緊地盯著她,眼神里充滿著恨意,她微微的勾起了唇角,兩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之上。
「或許別人不了解你,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還不了解你嗎?你看起來單純,但實際上內心卻無比的惡毒,所以不要再假裝矜持了,要不一看到你這樣我就感覺到無比的噁心。」
夏寧溪越說越激動,她抓著白青青的手臂緊了一緊,將白青青的臂膀捏得生痛。
白青青皺著眉頭,看著她充滿恨意的樣子,只聽她繼續說道。
「我恨你,不過同時我也該感謝你,要不是那天你傷害他,我也不可能會有子佩的孩子,可是你肚子里的野種,確是子佩生命里的恥辱,所以他心裡恨透了你,他之所以還把你留在身邊,就是因為想狠狠的折磨你。」
惡毒的話不絕於耳,白青青的臉色逐漸的蒼白。
這番話就像炸彈一樣,在他的心裡不斷的炸響,讓她的心無比的悲痛。
「所以呢?」
「所以,我想要說在你不在的時候,他對我很溫柔,他本來就欠著我,如今你又如此深的傷害他,他自然對我比以往更加的好,我們每天都翻雲覆雨,每天都過著快樂的生活,他說他只想要一個屬於他的孩子,而不是一個連來歷都不知道的野種。」
看著白青青的臉色逐漸的蒼白,看著他的瞳孔縮成一條線,夏寧溪更加的得意。
「我告訴你,其實他早已經不再喜歡你,否則又怎麼會到現在還查不出真相,不得不說,你真是賤呀,這麼容易被他的花言巧語所欺騙。」
「夠了!」
白青青大叫一聲,此刻他渾身突然充滿了力量,挑戰反射一般的狠狠的推了一把夏寧溪。
露出一臉得逞的笑容,順著她的動作夏寧溪一把鬆開了手,身體漸漸地往後躺去。
她的身體落在了海面之上,激起了巨大的浪花,似乎像撞到了什麼物體一般,蔚藍的海水頓時染上了一模一樣的紅色。
「你在幹什麼!」
一道男人的憤怒聲傳來過來,白青青回過了頭,她看著夏寧溪不停的掙扎,看著它周圍的海水被逐漸的變紅,整個人都愣住了,顏子佩大步的沖了過來。
一道響亮的耳光震驚了在場的遊客,白青青捂著被打疼的臉,無比的平靜。
「白青青,我真沒想到,你居然那麼惡毒!」
被在甩下這句話之後,便轉過了身,看都不看她一眼,顏子佩跳進了海里去救夏寧溪。
看著顏子佩如此奮不顧身,白青青握緊的雙手,直到顏子佩抱著下身不停在流血的夏寧溪經過她身邊卻從未停頓的時候。
她這才醒悟了過來,看著顏子佩遠去的背影。
她的心充滿了絕望,夜色漸漸的降臨,白青青坐在卧室里,把屬於她的東西都裝進了一個箱子里。
她想,自己已經沒有必要在留在這裡了吧?
白青青來到二樓,原本想再找找看有沒有遺留的東西,卻突然被抽屜里的小縫吸引了。
她打開抽屜,裡面躺著一對耳環,她還記得這是劉婷莎的話,可是這耳環怎麼會在這裡呢?
不過,她想了一想,也許是他忘了吧,
畢竟當時她走的太匆忙了,留在這裡也沒有用了,不如自己把它帶走吧。
收拾好了一切,白青青將旅行包搭在了肩上。
回頭看了一下這個地方,她住了幾天,儘管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東西,卻到底還有一份屬於他的回憶,最終她轉過了頭,打開門走了出去。
「你想去哪?」
迎面,
一道冷冽的聲音傳了過來,卻是顏子佩站在她的面前,白青青冷冷一笑,想越過他,卻被顏子配一把拉住。
「離開我,你想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