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 對手
只能眼睜睜地坐以待斃,難道自己真的就要死在這裡了嗎?
微微的閉上了眼睛,等待著自己死亡的這一刻。
「啊…」
這一聲痛幻讓那個詭秘的女人收回了他的右手,一個石子攻擊向了鬼面女。
眼神銳利的看向了那個向他出手的人,就如同鷹一樣。
看著那個攻擊自己的人,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抹狠厲的神色。
但是她看見來人的時候卻不由得愣住了。
怎麼會是那個人?
「你是什麼人?」
清朗的聲音從突然出現的那個人的手中傳了出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及時趕過來的姽嫿。
原來在張曉曉聽到裂天的電話突然掛斷之後便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她知道裂天是不會掛她電話的,如果要是發生這樣的事情的話一定是出什麼事了,想到這一點張曉曉就非常的擔心。
便給姽嫿打了一個電話,希望她能夠去看看情況,以至於姽嫿才能夠如此快的就趕來,而在姽嫿及時趕到了列天所負責的這個窩點的時候,果然看見了一個戴著面具的女人正在對他出手。
於是便在地上隨意的撿了一個石子向著那個女人的手攻擊了過去,只是當姽嫿看到那個女人的一瞬間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之感。
只是並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所以才問出了這樣的一句話,希望能夠得到確切的答案。
「看來我真是命不該絕呀,這種地方也會有人及時出現救我。」
當裂天看到及時趕過來的姽嫿的時候非常勉強的說了一句話,最後虛弱的倒了下去,昏倒之前她看到了及時趕過來接住他的姽嫿。
「裂天」
姽嫿的眸光瑩瑩,上前接住了倒下來的裂天,可是已經失去了意識的裂天沒有再回答姽嫿一句話。
慢慢的抬起來自己的頭。
姽嫿凝眸的看向了這個大金面具的女人,在明亮的月光之下姽嫿的眼神之中冒出了一種陰冷,加上她精緻的五官,就猶如暗夜裡面的幽靈一樣,雖然不及張曉曉那麼邪魅,那麼清麗脫俗。
只不過卻有一種特殊的魅力,和張曉曉比起來更像一個女王,有著一種難以言說的霸氣,讓人一見之下自然心生畏懼。
還不敢有任何的放肆,把昏迷的裂天緩緩地放在了地上。
手一翻,姽嫿的手裡面便出現了一個匕首,冷冷的開口: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也不管你出現在這裡到底有什麼目的,但是你傷了我們寒冰幫的人,就應該付出代價受到懲罰。」
「她是你什麼人?」
戴著面具的女人見到姽嫿,如此維護這個男人,忍不住八卦了一句,她倒是沒有想到寒冰幫居然有這麼多的高手。
隨隨便便的一個人出現就能夠起到如此可怕的作用,這個名叫姽嫿的女人她之前是聽說過的,她和自己是同一類型的人,在寒冰幫的地位雖說在張曉曉之下。
不過她的身手,她的智謀,她的心機以及她的手段卻比張曉曉更佳的毒。
他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比起自己來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聽到鬼面女的這番話之後姽嫿並沒有說話,而是輕輕地一個迴轉,身子已經輕飄飄的來到了那個戴著面具的女人面前。
手中的匕首划向了她脖頸間的動脈,想要把那個女人給一招擊斃的,姽嫿的動作非常的流暢
甚至不給對方任何反應和喘息的餘地。
然後看到她手上閃過的寒芒,帶著面具的女人身子往後閃一閃,畢竟鬼面女的身手也不是吃素的,雖說避開了那個暗器,不過卻也感覺到心驚膽戰,這個名叫姽嫿的女人身手實在是太快了。
雖然之前聽說過他姽嫿有多厲害卻沒有機會和他交手,如今兩個人對手,鬼面女也實實在在的見識到了這個姽嫿厲害。
實在是一個強勁的對手,如果剛才自己要是反應再慢一點,就怕她就已經被割破了大動脈,倒在地上抽筋等死了。
兩個人你來我往的打在了一起,那鬼面女人雖說沒有受太重的傷,但卻還是姽嫿傷了幾處,這被划傷的地方有深有淺,可是姽嫿沒有絲毫的地方受傷,可見這兩個人實力間的差距。
打了幾個來回,戴著面具的女人知道不是姽嫿的對手,於是也便悠悠地看了這個女人一眼,雖然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是什麼關係,不過這個名叫姽嫿的女人這麼在意這個裂天,想必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應該非常特殊吧!
於是她的唇角勾勒了一下:
「這個躺在地上的男人應該是你所在乎的人吧?此刻他中了我的毒,如果你要是不及時帶他醫治的話,就怕他活不過今天晚上。」
「算你命大,以後千萬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否則,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聽到了這個女的話之後,姽嫿的心裡猛然的頓了一頓,沒有做絲毫的猶豫便做出了這個決定,為了能夠救裂天,她情願放過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
反正總有一天自己會再次碰見她的,因為這樣的一個女人帶給自己絕對是不會甘心的,自己不用尋找這個女人的下落,這個女人就會來自尋死路,可是裂天情況看起來很不好,不能夠再拖延下去了。
是以分清了輕重緩急之下,姽嫿便冷冷的對那個女人說了一句,那個戴著面具的女人眼中閃過了一絲難以置信,沒想到自己真的猜中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個裂天對她這麼重要,那麼他們兩個人又同時也喊冰幫的人。
這樣看來的話……
身上的傷口在隱隱作痛,也許是因為鬼面女黑色衣服的關係,所以受傷的血跡並不是很明顯,捂住了受傷的地方微微的倒退了幾步,轉身走開了,心中暗暗的道:
這個姽嫿實在是太心狠手辣了,比起自己來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看來這件事情必須要從長計議,這麼厲害的一個女人想必在黑寒冰幫的地僅次於張小小的吧!
不過不管怎麼樣,自己也必須要向主人彙報情況了。
姽嫿在確定那個詭秘的女人離開了之後,這才放心了下來,為了防止鬼面女偷襲,在看到那個女人遠去之後,托起地上的裂天一把他用到了自己的車裡面,便帶著她裂天醫院趕了過去。
這個醫院是他們寒冰幫的私人醫院,因為他們寒冰幫的人經常會執行一些危險的任務,可是他們又不想去正規的醫院,所以也便出資建立了一個私人的醫院,這樣一來治療也比較方便一些,二的話也不至於暴露他們的秘密。
在月光的照應下,一個身材極好卻帶著鬼面具的女人,捂著傷口艱難的向前行走著,看樣子她傷得非常不清。
然而此刻一輛車子攔住了鬼面女的去路,她不由得抬頭看了過去,一時間居然愣在了原地。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你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會這麼狼狽。」
在鬼面女面前的車子搖下了車窗,露出了一張臉來,這張臉非常的魅惑人心,臉部線條非常的柔和的月光下顯得格外的誘人,他說話的語氣中透露著一股陰柔之氣,讓人精神激蕩。
「我不知道他們到底用了什麼辦法,把我們的那些小嘍啰全部都聚集了起來,而且把他們全部都殺死了,幾乎沒有一個漏網之魚,而且在事後還毀屍滅跡,我本來打算回來向你稟報的,可是卻被一個名叫裂天的男人發現了蹤跡。」
那個鬼面的女人話裡面有些微微的難為情,她每次的任務都非常的圓滿,可是今天卻如此的狼狽,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
在車裡的男人微微的笑了一笑,眼中出現一種意味不明的神色,打趣的說道:
「看來這個名叫裂天的男人很厲害啊!如果有時間的話,我一定要去會會他,否則豈不是太可惜了嗎。」
那個戴著面具的女人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神色,因為疼痛,所以她蒼白的嘴唇微微地張了張,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有什麼話就說吧,你這樣吞吞吐吐的,一點也不像你的個性。」
男人看穿了她的一切,雖說嘴角依舊掛著那抹邪魅的微笑,但是他的語氣里卻多了一種不容置疑,幾乎是命令她的。
「我給他下了葯,原本想要將他給擊斃的時候,沒想到卻被一個人給阻止了,這個人就是姽嫿,她正是寒冰幫的人。」
在聽到這句話之後那個男人的臉色稍微的變了一遍,但是他臉上的邪魅卻依舊沒有變,掛著那絲邪魅動人的笑意,對著那個女人問的:「她可有受傷嗎」
這樣的話彷彿是一根刺一樣讓那個戴著面具的女人心中一痛,自己為他如此的出生入死,可是在他得知真相之後非但沒有生氣,也沒有關心自己,還居然去問那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受傷,她到底是他的手下?還是一個機器,難道他認為自己沒有心的嗎?
雖說有些不滿,可是面對男人的詢問卻還是穩了穩心神,淡淡的說道:
「沒有,她並沒有受傷,這個女人非常的厲害,如果不是我說的那個裂天中毒會死的話,我想今天就會是我死在他的手掌。」
「原來如此,她居然為了這個男人放棄了殺死你的機會,這可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
似乎對於女人的一切似乎非常了如指掌。
話雖然說得隨意而慵懶,只是眼神之中卻帶來一絲憤怒,
男人看了鬼面女一眼,並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貌似關心她的說了一句:
「你回去把自己的傷口好好的處理上,我還有事情要辦。」
說完之後,便把車窗給關好了,從那個戴面具的女人身邊疾馳了過去,帶給她些許的冷意,那個女人的身體感覺到非常的冰冷,也不知道是因為受傷的緣故。
還是因為深秋的夜晚實在是太過於寒冷,最主要的是她的心突然感覺到非常的難受,她為他付出了這麼多,甚至為了他不惜去死。
可是他卻居然更關心的是自己的敵人,而不是自己,看著那漸漸遠去的車輛,她的眼神之中出現了一抹悲痛的神色,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注意到我才能夠注意到我對你的付出呢?
難道你對別人的愛是愛,我對你的愛卻不是愛了嗎?
轉身踉踉蹌蹌地離了開去,也許這就是自己的歸宿吧,誰讓她愛他,可是他在意的卻不是自己呢!
醫院——
姽嫿在把裂天交給了宋成駿之後便獨自在他的休息室裡面等待著他的消息。
經過宋成駿的檢查最後把他安置在了一個病房裡面,吩咐了專門的醫師對她進行照顧,然後便進入到自己的休息室裡面,把裂天的身體狀況全送給姽嫿。
「他怎麼樣了?」
姽嫿原本是坐在椅子上的,她的神色之間有些疲憊,這些天因為連續的任務已經好長時間沒有休息了,再加上寒冰幫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事事都要她去處理,所以也會感覺到有些力不從心。
不過一看到宋成軍推門走了進來便立馬站了起來,有些擔心的問了一句。
畢竟裂天並不是普通的手下,要是普通的手下的話,只怕她根本就不會顧他的死活,寒冰幫有這麼多的人,若要她每一個都去關心的話那也是不可能的。
最主要的是裂天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人,他是寒冰幫的三大長老之一,而且又是裂縫堂的堂主,還是主人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他更是張曉曉最信任的人之一,
如果要是少了他的話。
他們寒冰幫只怕就再也不能夠像當初一樣完整,而且如果要是他出了事情他要怎馬向主人要怎麼向張曉曉交代呢?
所以不管是誰都絕對不能夠有事。
他這個名叫宋成軍的男人,不只是一個專業的醫師,
還是她的朋友,更主要的是姽嫿非常的信任他,所以對於他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也只有在面對於這個男人的時候他才會顯露出一些平常沒有的情緒。
宋成駿進了門之後便靠在了雪白的前臂之上,挑了挑眉看向了姽嫿划眼神之中的擔憂,並沒有回答他的話,一向非常自戀的他用他非常習慣性的動作理了理他的短髮。
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此時的他一身白色的職業西裝,柔和的輪廓顯得非常的俊美,長著一雙極其誘人的五官,嘴角勾勒出一抹淺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