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船娘暗巷水鄉迷情
兩人再次擁著深吻了一會兒,這次梁小濡很投入,勾著他的頭用力的將小舌頭頂了進來,唇齒相依,他愛極了那種感覺。
「梁小濡,我們再這麼親下去,恐怕明天都到不了咸志廣他家。」
他無奈嘆道,尋思著要不要乾脆路邊找個旅店先睡了再說。
「哦。」
梁小濡紅著臉勾勾頭髮,轉向窗外不敢看他。
他搖搖頭笑了笑,踩油門繼續飆車。
咸志廣他家是江浙交界處的一個小山村,隸屬江蘇,典型的江南水鄉,村裡楊柳依依小橋流水,吳儂軟語好不溫馨。
梁以沫將汽車泊在村口,下著牽著梁小濡的手:「我們走進去吧。」
梁小濡緊緊依偎著他,像個乖巧的小媳婦兒似的。
村口的孩童見著有陌生人來了,紛紛圍觀。
「大哥哥好帥哦!大姐姐也很漂亮!」
梁以沫和梁小濡相視一眼,會心一笑。
一個小男孩有皺著眉叫道:「可是他們為什麼要拉著手摟摟抱抱的呢?難道大姐姐自己不會走路嗎?」
梁小濡臉一紅趕緊要甩開梁以沫的手,卻被男人反握。
梁以沫蹲在那個小男孩面前,認真的回答:「因為大姐姐是大哥哥的媳婦啊,當然要抓撈了不讓她跑了!」
「這樣啊?那我也找個媳婦兒去!」
小男孩抓住身邊一個小女孩的手腕就跑一邊玩去了。
「好可愛的小孩子!」梁小濡嘆道。
「我們也會有的。」
梁以沫很肯定。
路邊的河道里突然傳來一陣低緩的歌聲,搖船的阿婆輕輕唱著漁歌:「太湖美……太湖美……美就美在太湖水……」
「好好聽!」
梁小濡駐足,一副很欣賞痴迷的樣子。
她喜歡這個村子淳樸寧靜的感覺,很祥和,不像涼城,處處勾心鬥角,讓人活得太累!
不過現在要她來選,她還是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留在涼城,因為一個人喜歡一座城,不為別的,涼城有他,她最愛的男人!
「你不是江蘇人么,還稀奇這個?」
梁以沫輕笑,捏了捏她的臉蛋兒,這段時間他一直都看著她吃飯,精心照顧著,總算是初見成效眼看著她長了點肉。
「其實我媽是江蘇人,我爸是北方人,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南方人還是北方人了,總之這件事超級鬱悶的,走到哪裡人家都不當我是本地人,斜眼看不上我!」
梁小濡表示很無奈。
「和我在一起,以後再沒人敢看輕你。」
梁以沫招手,船娘麻利的靠岸,他領著梁小濡坐了進去。
「袋子里有瓜子花生,案上有茶盞茶碟,自己取!」
船娘笑著看著眼前的小情侶,眼裡有著亮亮的東西,好似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
「好的,謝謝!」
梁小濡笑著道謝,張羅的弄了點茶水花生招待身邊的梁大總裁!
那男人被她慣壞了,特別過分,要她剝了花生喂到他嘴裡也就算了,竟然連瓜子都得她給他剝好伺候到他嘴邊兒!
船娘繼續搖船,唱道:「搖船要唱搖船歌,先生姑娘船中坐。碧綠小河像彩帶,穿梭小船像蝶兒飛。千年河道百年屋,明清風貌眼前見。小船穿過雙橋門,國際瑰寶中外聞。雙橋邊上銀子浜,沈萬三花園遺址藏……」
梁小濡輕輕依偎在男人懷裡,暖風徐徐,日光下澈,又是摯愛相伴,那情景,真是再幸福不過!
梁以沫和她的感受完全不一樣,他是個男人,又因為常年受到的特殊訓練,每到一個新鮮陌生的環境,總是習慣性的觀察地形查探進出口,然後犀利的眼眸打量著形形色色的人,零點幾秒的分析,心底便有了考量。
他總有種古怪的感覺,要在這個村子里發生點什麼,但是心頭的直覺很淡,他又頗有些說不清道不明。
「請問你知道咸志廣家在那裡嗎?」
他看著岸上的人來人往,打斷了漁娘的嘆唱,梁小濡嫌棄的瞪了他一眼,覺得他煞風景沒情趣。
那漁娘立即變了臉色:「小夥子,你們找他幹什麼?」
梁小濡和梁以沫相視一眼,喜道:「你真認識?」
「村子就這麼大,這家人前段時間又死了人,我當然曉得。」
梁小濡激動,脫口而出:「能帶我們去嗎?」
「前面不遠處就到了,姑娘小伙坐好了,我們要浪一浪了!」
漁娘含笑,使勁兒的晃著手裡的船櫓。
梁小濡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兒,身子就倒在男人懷裡,整條小船也開始翻騰起來,左晃右晃像條不聽話的魚!
「怎麼樣?好玩嗎?」
船娘每次都是這麼招待來客的,眼見得姑娘小伙穿著打扮都不似常人,更加賣力起來。
「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兒。」
梁小濡被晃暈了,臉色灰白,她竟然沒發現自己暈船又暈水的,被搖的七葷八素。
男人的大掌及時摟在她的腰側,順便搞點小動作暗暗捏了一下。
「別搖了,我老婆膽小。」
梁以沫聲音不大,卻透著力度,那船娘悻悻收手,覺得他們不懂享受。
將船靠到岸上,一指一條逼仄的小弄堂:「那裡就是阿花家,她兒子咸志廣被邪火燒死了,可憐吶……」
梁以沫付了錢,扶著梁小濡上岸,朝那小弄堂一打量,下午陽光甚好,那裡竟然還是黑得慎人,想必住在那裡的人條件必然不是太好吧?
「走吧,我們過去看看。」
大手摟著梁小濡的臂膀,兩人步調一致的就要進去,突然聽到河對岸的灌木叢里突然傳出一聲石破天驚的凄厲哭喊:「啊——啊!啊!」
梁小濡嚇了一跳,若不是梁以沫抓住她,她就得摔個狗啃屎。
河兩岸為數不多的行人也全都駐足了,朝聲音的來源瞧去,卻見哪裡再沒了任何動靜。
梁以沫眯著眼睛,然後低低在梁小濡耳邊交代:「別怕,我過去看看。」
「不!以沫!別去!」
梁小濡下意識的抓住他的衣襟,說什麼也不和他分開。
正糾纏,只聽河對岸又發出了慎人凄厲的呼喊:「啊——啊!啊!殺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