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針鋒相對
莫芊芊和小米聽得很清楚，趙先生當著所有人的面誇讚總裁，很難想象他拍馬屁的功夫居然誇得讓所有人的心裡都覺得很正常。
背地裡誇獎上司，楚俊彥聽不見，當著所有人的面誇獎才是最正常的。在職場上的時間長了，很多事情只會看得越來越清楚，不管什麼都一樣。趙先生雖然只是一個小股東，但是他卻是小股東裡面股份最多的，百分之五的股份也不能小看的。
「莫秘書，你說這個趙先生膽子大不大？當著董事長和其他董事的面拍馬屁，厲害！」
小米的語氣聽起來很感慨，也難怪，在所有楚氏集團員工面前，楚俊彥本身就是很難纏的上司，他的身份是總裁，沒人願意得罪他，得罪的下場就是從楚氏集團離開。不管以前在公司創造了多少利潤都好，總裁一句話就能決定一個職場白領的生死。
莫芊芊已經了解了楚俊彥看人的標準，也知道他對於下屬的要求。她是個秘書，只求不犯錯，即使犯錯了也早點糾正。
楚俊彥他們離開了，看得出來他的情緒出現了波動，即使面部表情上沒有任何的不同，卻看得出來他的步伐相對的急促了一些。
東方旭堯回頭看了莫芊芊一眼，在楚俊彥耳邊說了些什麼，他回過頭看瞄了一眼女人。沒想到她也來吃員工餐，她身邊的那個女職員是小米，那個膽子很小的女人。沒想到她們倒是能處到一塊，看人還真的不能光看表面。
來到五星級餐廳的包廂里，東方旭堯去了洗手間，在洗手間里用手機發簡訊給楚俊彥。
應付三個老頭子我很無聊。
楚俊彥很快回復：我比你更無奈。
「呵呵……」東方旭堯心裡忽然平衡了不少，想到coco的事情，他有些不放心地給秘書打了一通電話。
楚正翔掃了他們三人一眼，很久沒有坐在一起吃飯了，忽然感嘆地說：「不用客氣，想吃什麼就點，上次我們四個人見面吃飯還是去年的事了。」
陳副董肥胖的身體，說話時不時咳嗽兩聲，臉紅脖子粗地說道：「老楚，你的記性比我好，我都忘記了。」
「老陳，你的記憶最差了，我都記得清清楚楚的。去年是在市裡一家中式餐廳。」李副董說著，抬頭沒紋加上魚尾紋佔據了一張黝黑的臉。
張副董卻沒有說話，他一直耐著性子盯著楚俊彥，很想看清楚這對父子倆的野心。飯局是少不了的，只是吃飯的目的是什麼。想要趁機拉攏人心，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他們兩個的眼裡只有錢，所以只能冷眼旁觀，一年見一次的聚餐，有什麼好說的。
楚俊彥見張副董不說話，知道他心裡的小九九，仔細想想，在剛才的會議上，也只有他說話的分量才是最足的。陳老頭和李老頭根本就不是張老頭的對手，他的目的絕對不是錢呢過打發的，就算是錢，他想要的也絕不是一般數字。
東方旭堯回來了，看到一桌子人都做好了，從身後「變」出來一瓶酒放在圓桌的正中央。他們三個人看看，倒是一等的茅台，面帶著給面子的笑容。
「我很少喝茅台，所以不清楚得為董事們的口味，還有其他的洋酒。
「不喜歡外國人那一套，就茅台吧。」陳副董嚷著。
「老陳說的對，老楚你怎麼看？」老李說著，不拘小節。
楚正翔點頭示意：「旭堯，你就開了吧。」
「好的，董事長。」東方旭堯說著，特地看了楚俊彥一眼，希望接下來他們的戲碼演的逼真點，要不然也哄不住這些老頭子。
楚俊彥拍拍手：「可以上菜了。」
雖然不清楚他們的口味，但是這些可都是招牌菜。喝了幾杯酒下肚，說話也不是遮遮掩掩的了，很快大家都說出了自己的不滿意。這些正合楚俊彥的心意。
拿著酒杯才楚正翔盯著李副董說：「知道你高血壓，少喝點。」
「今天這場合我高興……少喝是不行的，幹了。」李副董說著，拿杯子的樣子很豪氣。
東方旭堯盯著他，心想，看起來還是酒好，幾杯酒下肚了，什麼話都能套出來。最難搞就是張副董了，他不管是飲酒還是抽煙都很適量，是個很清醒的人
「不好意思，我出去接個電話。」張副董說著，眼睛里都是驚喜。
一閃而過的微表情被楚俊彥捕捉到了，淡定地繼續吃著菜，繼續聽著他們老頭子的嘮叨。東方旭堯並不擔心，該來的總會來，再擔心也沒用。
張副董的聲音很急切，在洗手間里低沉著聲音說：「你答應過的，絕對不能食言……我現在跟他們在吃午餐……嗯，你放心，只要你答應我的事情能做到，我不會讓楚俊彥得到任何好處……」
莫芊芊擦拭著嘴巴，今天的盒飯味道還不錯，大概是早上對付著吃的三明治沒有什麼味道吧。小米倒是又加了一個雞蛋補充體力，也不擔心會長胖，倒是一副樂天派的模樣。
「小米，你是不是都記下來了？」莫芊芊回到辦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尋找筆記本，卻發現其中有一段話連不上，好像斷片了。
「我看看……」小米說著湊過去，看見了連不上的文字、
「就是這裡，我趁著還有點時間整理一下。」
「你也太心急了吧，等會議結束之後再整理也沒關係啊。」
莫芊芊拿著她的筆記本，拿起簽字筆在上面寫得秀麗的字體，她可不想被男人找茬。今天的股東大會已經夠他心煩的了。連這點小事情都做不好，楚俊彥肯定會生氣，既然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只能小心翼翼地做事了。
小米知道她做事一向很認真，作為總裁秘書的壓力不是蓋的。你慢慢看，我肚子疼，要用洗手間……」
沒等女人反應過來，她依舊不見了，看來是剛才吃飯的時候，喝了很多飲料的緣故。莫芊芊有自己的想法，現在必須爭分奪秒才行。
三十分鐘之後，所以人又聚在了會議室了，只是下午多了一個東方旭堯而已。每個人的臉上多了一絲嚴肅，整個氣氛比上午還要凝重，大概是因為楚俊彥冷漠的表情吧。
「我按照楚氏集團目前的發展，做了一未來前景規劃，我希望把每個部門的實力都整合起來。是人才我們當然歡迎，如果只是打發時間的話，公司不歡迎這樣的員工。不管是不是股份持有者，或者股份大還是小，我希望都能發揮自己的作用……」
張副董知道這番話是針對股東們說的，他也在內，自然也少不了聽著。明明是晚輩，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說話咄咄逼人，生生地把利益的鏈子斬掉了，換成是誰都不甘心。
楚正翔密切注意著身邊每個人的表情，對於僅次於楚家人的三個股東來說。老張是最不省心的，也是最讓他搞不清楚的人了。都是差不多年紀的人了，可還是不肯服老，還是想在公司多分一杯羹，他的野心早就暴露出來了。所以他擔心俊彥會用激進的方法，一邊盯著兒子的一言一行，一邊小心的察言觀色。
東方旭堯聽著好友的聲音，依舊是鏗鏘有力的，雖然面對著大大小小的敵人，他倒是沒看見一絲的擔心，反而都是淡定的表情。
「這些不是針對某些人，是為了楚氏集團未來的發展前景，我希望大家好好想想。當然，我對不衷心集團的人來說，絲毫不會留情的，這些都是后話了……」
莫芊芊聽著他的話，不管怎麼聽都覺得說得太直接，矛頭指向三個股東。這些話咋張副董聽來更加是讓他心裡不安生。
看著年輕自己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不得不感嘆自己老了。只是不想在退休之前看見楚家一人獨大，怎麼說當然跟著楚正翔一起打天下，守住了楚氏集團，現在變成一塊肥肉，他自然不想放心。
猛然站起來，他的笑容里都是陰謀：「楚總裁的話說得很動聽，我已經很久沒有聽過這樣動聽的話了。作為一個股東，一個過來人，有些話我不得不說……關於楚氏未來的發展，我有新的看法。」
當他的話音剛落，會議室里交頭接耳地互相嘀咕著，就連陳副董和李副董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顯然不知道這件事情的突然發生。
楚俊彥給父親投了一個放心的顏色，笑著說：「李副董請說吧，只要是對集團好的，我都願意洗耳恭聽。」
不是所有人都會仔細聽著這些所謂的建設計劃，他們想知道的是總裁跟股東們的關係。不管是敵對關係，還是友好關係，一副看熱鬧的心思隱藏在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這是與生俱來的。
東方旭堯還在等時機，看來張副董還是有點「內涵」的，不會讓俊彥一個人包含了全部的風光。眼睛盯著李副董和陳副董，他們顯然也很驚訝，難道是張副董一個人唱獨角戲？不過一個人野心，就怕他會唱不下去，呵呵。
楚正翔的眼睛盯著張副董的眼神，心裡感覺到一種不好的預感。他不是一個沒有把握就隨便說話的人，一定是掌握了很多公司的把柄才會冠冕堂皇地在會議上指出來。他定眼看著俊彥，他跟東方旭堯兩個人互相看看，一臉的輕鬆。這兩個小子搞什麼鬼，居然都不擔心。
張副董打開了手裡的文件，放在了投影機上，臉上帶著一絲笑容：「我給在座看的是一份報表，這是楚氏集團上個季度的報表，至於那個部門我就不說了。內行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收入和支出存在巨大差異，右邊是楚總裁的簽名。」
盯著上面的阿拉伯數字看，的確是有些不妥。莫芊芊沒見過這份報表，只是疑惑地看著楚俊彥。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正眼看過張副董。
「我懷疑有人挪用集團的公款……」
張副董的話音一落，會議室里立刻炸開了鍋，東方旭堯不禁搖起頭來，原來他是想拿報表說事。這份報表只有內部人才能看見，他是怎麼到手的？
楚俊彥的臉色變得不再風輕雲淡，他冷哼一聲：「張副董的報表是從哪裡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