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翻身無望
張副董沒說話，倒是李副董和陳副董兩個人帶著緊張的臉色，時不時地看著他。
「我看楚俊彥不簡單……」
「是不是抓到我們的把柄了？」
「你們倆不要說話了，仔細聽他說。」
聽到張副董的聲音，李副董和陳副董的心情變得輕鬆，更多的都是受到楚俊彥的影響。他只是說了幾句話，就已經讓他們疑神疑鬼了。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好一個楚俊彥，好一個東方旭堯。
使個眼色，楚俊彥繼續往下說：「這裡是一個月的開銷，大家看的沒錯，的確是一筆不小的數字。如果是開公司的老闆倒是不稀奇，只是一個拿薪水的人，他能有這麼多的收入和支出嗎？」
會議室里又熱鬧了，聲音雖然保持著低調，莫芊芊倒是看到許多人的詫異，肯定不是一個簡單的薪水單這麼簡單。她心裡懷疑了，是不是跟董事有關係，看到他們的表情越來越奇怪，這些收支肯定跟他們有關係。
東方旭堯的臉上一直帶著微笑，他知道好友接下來要說什麼，一切靜觀其變。倒是楚正翔看起來不淡定了，他詫異地望著兒子，很想知道他心裡的真實系想法。
「我對於每一位董事都是抱著尊敬的心情，如果他們做出對集團不利的事情，我是不會姑息養奸的。希望大家都清楚自己的身份，張副董你覺得呢？」楚俊彥說著，凌厲地目光盯著他，很想知道他的內心是不是跟表面上一樣的淡定。
陳副董看了張副董一眼，搶先說了一句：「楚總裁，你是在懷疑我們？」
「呵呵，陳副董，我只是對事不對人，請你不要誤會……」楚俊彥說著，目光依舊鎖定在張副董身上。
不知道哪裡得罪了楚俊彥，看得出來他是故意的，張副董不想把事情搞得太麻煩，但是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他，作為當事人來說，的確如坐針氈，
忽然東方旭堯站起來，指著上面的數字說道：「依我看，肯定是其他的收入，沒看出來張副事還經營了副業。」
一句話讓所有人都驚訝起來，包括陳副董和李副董，更加是驚訝地看著張副董。五十多歲的老臉，一下子就掛不住了，惡狠狠地盯著楚東方旭堯。
「東方先生，我的收入跟你無關吧。」
「的確跟我們無關……不過張副董，我想知道一個月能夠進賬這麼多，跟楚氏集團肯定脫不了干係。」楚俊彥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他很想就此了結張副董在集團內部的實力，但是一下子斬斷幾乎不可能，只能讓他在集團里失去人心才行。
東方旭堯呵呵地笑著，進一步分析者資料上的每一個數字。他和楚俊彥一唱一和，幾乎讓張副董抓狂，他按耐住自己的內心，知道自己的勝算不多了，就算現在勉強跟他們對抗，也翻身無望了。
哪裡知道楚俊彥這小子會使出這一招，讓他的顏面盡失。肯定是在他父親的默認下才會做得，想到這裡，他冷冷地盯著楚正翔，好像他們是陌生人一樣。
楚正翔哪裡知道俊彥和東方旭堯聯合起來的真實目的，現在知道了心裡也在疑惑。迎上了張副董遲疑的目光，他很清楚自己要說些什麼才行。
「我已經很久不過問集團的事情了，這些都交給了楚總裁。只要是為了集團好，我也想知道楚總裁最後的決定，繼續吧。」
得到了父親的首肯，楚俊彥更加肆無忌憚了，他本來想要跟張副董一個台階下的。既然他不識時務，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我這裡有一份關於股份的餃子報告，我也很清楚賣掉這些股份可以讓生活更加的奢靡，不過有件事我希望在座的股東們好好想想。這些股份不是錢就能買到的，還有人脈關係和多年的經營，我相信只要心還在楚氏集團，就一定不會做出背叛的事。張副董，似乎你的做法跟想法不太一樣。」
東方旭堯知道他會越來越坐不住的，好歹他等著接下來的好戲，魚都在菜板上了，儘管垂死掙扎，也少不了最後死路一條。張副董要是還有一絲悔改，就該主動交代一切，俊彥也不用這麼麻煩了。
楚正翔看著張副董，難道他背地裡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東方旭堯是怎麼知道了，看起來他和俊彥都知道很多事情，卻瞞著自己。
張副董站起來，笑呵呵地盯著楚俊彥：「沒想到我小看了楚總裁，只是我的家事跟在座的員工們沒關係，我希望……」
「我會給你留顏面的，你可以放心。」楚俊彥不等他說完，就直接打斷了。
東方旭堯盯著張副董，他的臉色很難看，大概是沒想到自己會敗給一個晚輩吧。都說了他們已經老了，現在的時代時候屬於年輕人的了，他還要繼續的話，只會讓自己失敗的更慘。俊彥肯給他留下最後一點面子，也是看在董事長的面子上。
「楚總裁，凡事都要給人留有餘地……」
「我就是給你面子才會不把事情說出來。」
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在偌大的會議室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會議室里鴉雀無聲，很多人都跟莫芊芊一樣的好奇，很想知道其中的原有，有一點敢肯定的是，投影機上面的資料肯定跟張副董的灰色收入有關係，或許跟楚氏集團脫不了干係。
楚正翔咳嗽一聲，讓所有人的緊繃神經緩和下來，他看著手裡的會議進程說道：「會議接下來的話題是關於明年的計劃藍圖……」
楚俊彥知道父親的意思，他也不想把事情搞得太複雜，只是張副董太過難纏了。吃著碗里的，還看著鍋里的，他根本不會得到一分一毫的好處，到現在還在做夢，真是犯賤！
「張副董請坐……接下來我們談談各部門明年的計劃書……」
東方旭堯沒想到心軟是跟著年齡老去有關，年輕的楚正翔不是現在這般給人留有餘地，過去激進的手段，跟現在完全不同，不管是什麼事情，都應該拿出魄力來。而不是直接忽視，他要是也是在和諧中生存吧。
看得出來李副董和陳副董，他們已經坐不住了，他們自然不像張副董那樣，但是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每個人的心情都蒙上了一層陰影，接下來的會議內容更是讓他們聽不進去了。
莫芊芊真是沒想到楚俊彥還有這一套，他肯定私底下跟東方旭堯聯繫好了，也計劃部署了一段時間。就是為了在今天的股東留有發揮的餘地，看得出來他們已經一敗塗地了。
秘書的責任就是跟著總裁的心意走，儘管不了解男人現在的想法，她還是願意按照自己揣摩的想法繼續往下走的。
東方旭堯一直都是帶著最好的打算坐在會議室里，唯一讓他感到頭疼的是coco，她不是最難纏的，大不了直接報警，讓警方著手調查商業犯罪。這些肯定會牽連到幕後主使，他找不到東方旭義的話，最後一步只能這麼走了。
本想不招惹任何人，但是他做得事情不能在姑息的。野心在東方集團的話，就是內部事了，更何況都還是一家人，東方旭堯想到這些事情，腦子裡的回憶就會不停地湧現。
注意到好友的臉色發生了變化，楚俊彥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他疑惑地想想張副董的事，到現在都不肯相信跟那個人有關係。還不止一個人，竟然連coco都牽連其中。看來當初旭堯沒有刻意迴避coco也是想調查清楚。
現如今事情發展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不想跟任何人留面子。父親到現在還把過去一起奮鬥的情誼拿到眼前想一想，心太軟了。商場雖然不是戰場，可一旦給了對手喘息的機會，很快會東山再起，一個張副董不足為患，但是他牽扯到的利益關係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的。
股東大會進行到三點，已經要接近尾聲了，莫芊芊做好的記錄，就等著會議結束了。她的筆已經收起來了，小米卻湊了過去，低聲說道：「我發現總裁和東方先生聯手，什麼事情都能迎刃而解，真厲害！」
「你是覺得總裁厲害還是東方先生厲害？」
「這個嗎……都挺厲害的。」
莫芊芊聽見小米的回答，倒是不以為然，他們兩個人是屬於互補類型的。聽說東方旭堯是個計算機高手，這一點是楚俊彥沒有了，他擁有精明的頭腦和管理才能，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學到的。像他們這樣的兩個人，居然是好朋友，真的聯手，很難不贏。
什麼時候對他們有這樣高的評價了？女人自嘲。雖然不了解東方旭堯，可是對楚俊彥她倒是了解一些。不是所有人都會知道楚俊彥不同尋常的另一面的。
「現在是下午三點三十五分，今天的股東大會到此結束。很感謝各位股東的參與，楚氏員工們的積極準備，謝謝大家！」楚俊彥說完，一個完美的鞠躬，惹得所有人鼓起掌來。
東方旭堯望著好友，心想，待會有更加精彩的「演出」，現在只是小試牛刀而已。想想居然興奮起來，眼神也認不出犀利地盯著董事們。
楚正翔看見意氣風發的俊彥，就像二十年前的自己一樣。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的美好都握在手心裡，這些才是最重要的。事業心跟毒癮一樣，一旦視為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人的意志力就會一會向上靠攏，絕對不會因為一點困難就臨陣脫逃。
會議結束了，莫芊芊在收拾筆記本，她是秘書，很多工作需要善後處理。小米也是其中之一，還有其他部門的秘書和助理。負責會議室留下來的文件和其他東西，需要清理一下，地面上的灰塵是由保潔負責的，這一塊必須要在下班之前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