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抹殺
「這等怪物,仉七為什麼要跟我說呢?」馬一鳴皺著眉頭聽完,已經有幾分的迷糊,捲毛這解釋雖說是簡單明了,但還是太繞口。
馬一鳴想著仉七的名字,在腦海中說道:「仉七仉七,你怎麼了?」
半晌沒有反應。
「看,還是沒有反應。」
捲毛一頭黑線,好像它真看得到似的,連捲毛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幽冥令突然就跟傳音符的遠離一樣了,還能多線聯繫。
馬一鳴沒把剛才的事情當回事,他正指揮著蠱蟲大軍朝著四面八方的爬了過去,這一百多隻如同牛犢子一般大小的蠱蟲搜索著黎家的每一寸土地,將黎華強任何一個私藏都找出來,然後整整齊齊的放在院落的中央。
當然,林素柔已經讓他給救出來了。只不過這女人現在很虛弱,到現在都是昏迷不醒,馬一鳴只能將林素柔放在大白狗那寬闊的背脊上,由小芳照料著。
小芳和老者如今已經恢復,甚至更進一層,老者原先就是毛僵,現在已經成了飛僵,而小芳則剛剛步入毛僵的行列,只不過小芳是蔭屍,同老者的品種不一樣,她到達毛僵的時候,身上並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白毛,相反姿容更加艷麗,同活人一般。
四個血屍還是老樣子,力氣極大且智商低下,若不是馬一鳴下了死命令,不準擅動黎華強的私藏,恐怕到時候根本沒有馬一鳴的事兒了,所有的東西都會進入這四個傢伙的腹中。
馬一鳴正興緻勃勃的看著各種殭屍和蠱蟲幫忙給他搬東西的時候,就聽得幽冥令裡面傳來一個聲音,一個讓他渾身血液都凝固了的聲音:「查無此人。」
「什麼意思,查無此人?是說仉七不存在嗎?」馬一鳴一臉疑惑的自言自語。
捲毛在旁邊聽了個大概,也是一愣:「什麼,仉七不存在了?」
「你知道是什麼意思?」馬一鳴疑惑的朝著捲毛看去。
「不在了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殉職了。」捲毛大驚失色,但是很快的說道:「而且是永久殉職,是抹殺的意思,因為若是無常不小心死了,因為靈魂一開始是被地府所保管的,所以只要在冥河裡面修復元神就可以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陰司的命都是永久的且不會死,但陰司不是不會死,只不過做起來比較複雜,比如說抹殺。」
「抹殺?」
「只有七品陰司才掌握對五級以下的陰司的抹殺權,再往上就得找閻王了,抹殺就是連同靈魂一起消除,被抹殺掉的陰司永久都不會復活,沒了就沒了,且會在幽冥令裡面出名。」捲毛連忙說道:「但是仉七是回去交任務的,且他是查到棄城的事情的一個大功臣,他怎麼會被抹殺?難道地府……」
捲毛說到這裡,看著馬一鳴的眼神裡面帶著三分的同情。
馬一鳴也想到了:「地府該不會派人來抹殺我吧?」
「應該不至於。」捲毛仔細思索了一陣,說道:「你有沒有接受到地府的傳話,比如說什麼重要的信息之類的,幽冥令上面都有顯示。」
馬一鳴瑤瑤頭,這一幽冥令到現在他還沒有玩明白呢。
「那就奇了怪了。」捲毛連忙說道。
「會不會是因為我級別太低?」
「不是的。」捲毛連忙說道:「抹殺一個無常是個大事,這種事情,在處決之後,整個地府都會知曉的,甚至會附上此人所有的罪行,這也是一種警示,提醒其他的陰司不要再犯,而且從古至今,被直接抹殺的陰司不會超過十個,尤其是近百年,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了,這種事情,是大事。」
捲毛到最後又重新強調了一遍。
馬一鳴自己在那念叨著:既然沒有警示,又被抹殺,那麼很有可能……是被除了陰司之外的人給抹殺了。馬一鳴也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嚇了一跳,邊上的捲毛連忙說道:「這種事情,還是得上報給地府,你現在是陽無常也回去不得,最好找你認識的無常。」
認識的無常,留了聯繫方式的,也就只有謝必安了。
馬一鳴當即拿出幽冥令,心裡默念謝必安的名字,一個黑色的法陣出現在馬一鳴的腳下,熠熠生輝。
馬一鳴連忙站在那法陣的一旁,隔了好一會兒,都沒見有動靜。
「難道謝必安也被抹殺了?」馬一鳴小聲的嘟囔一句,才看見謝必安緩緩地伸出一隻腦袋,四處張望了一下,並不出來。
「你倒是出來啊。」馬一鳴不耐煩的說道。
謝必安四下看了看,然後沖著馬一鳴說道:「你喊我幹啥?你現在不都可以單獨勾魂了么?哦,對了遇上厲鬼的話也就只能找我了。」謝必安就這麼自言自語的從法陣裡面走了出來,他一出來就被這滿地的金銀財寶給嚇懵了。
「你這是幹啥呢?」謝必安看著地上的財寶,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是來和我分財寶的?這麼會孝敬我啊。」
「孝敬個鎚子。」馬一鳴沒好氣的說道:「我喊你,就是問你,仉七這個白無常你聽過沒有,聽說是你的分身,人稱七爺,明朝年間生人。」
馬一鳴的話讓謝必安一愣,他皺著眉頭思索了半天,一臉疑惑的說道:「仉七?沒聽說過。」
「卧槽,你自己的分身你沒有聽說過?」馬一鳴急了,連忙說道。
「我分身千千萬,但我都是有記憶的,雖說我的分身都已經產生出了自己的意識,但是仉七,真心沒聽過。」謝必安搖了搖頭。
馬一鳴從幽冥令裡面還能夠看見仉七給自己轉陰德的記錄,可現在從轉陰德到現在,也才不過短短几個小時的時間,給自己轉陰德的那個人,就已經找不到了。
「你是不是遇上騙子了?」或許馬一鳴的臉色實在是有些難看,謝必安便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問道,他甚至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道;「我跟你說,你要是遇上騙子了,你可以報上我的名字,好歹我是帶你的,你說呢?」
馬一鳴感覺到渾身的血液都已經凝固起來,他木然的看了一眼邊上的捲毛,一人一鳥只是對視一眼就不言而喻,很明顯的,仉七不是被人抹殺了,他是連同在別人腦中的記憶,都一併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