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懷孕
這嬰兒一爬出來的時候,說實話,房間內的三個人,都嚇了一跳。
「鬼胎?」馬一鳴愣了愣,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
「怕不是一般的鬼胎。」和冠欣一臉凝重:「我趕屍回來的時候這女人分明就不是孕婦,怎麼一會兒的功夫從自己的肚皮裡面爬出來一個嬰兒來了?」
這血紅色的嬰兒一點點的從母體的身體裡面爬出,朝著馬一鳴露出細小的牙齒微微一笑,然後扭動著小手小腳,朝著馬一鳴爬了過去。
「他好像找你的。」林善水在一旁提醒道。
此時的馬一鳴也非常緊張,番天印包裹著劉秀娥他沒有武器,在房間裡面四下轉了轉,拿了個茶壺攥在手裡頭,想著等這東西過來就是一茶壺。
看得林善水同和冠欣一陣鬱悶。馬一鳴這是把他們兩個當做背景板了么?別說這玩意不攻擊人,就是真攻擊人,難道他們兩個不會出手么?
這鬼胎沖著馬一鳴笑著,也不知道怎麼地,馬一鳴竟然覺得這笑容很可愛,他忍不住蹲下身子,像是要將那孩子給抱起來。
林善水嚇了一跳,一道符咒扔了過去,也不知道他扔了個什麼符咒,在半空中閃爍著藍色的光芒,籠罩在那嬰兒的身上的時候,那嬰兒血紅色的皮膚上面出現了被灼傷的痕迹,然後朝著林善水就撲了過去,速度之快讓兩個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只看到一串紅色的虛影,那孩子就已經趴在了林善水的腦袋上。
林善水猝不及防,那孩子的身上都是血液,它就好像那個血屍一樣,沒有皮,只有血肉,所以渾身都帶著黏糊的血液,手指和腳趾甚至還沒有分開,他的面容模糊,像是沒有發育完全的模樣。
這殘缺的小孩也不知道在劉秀娥的身體裡面呆了幾個月,看著這個嬰兒,和冠欣想到了什麼連忙說道:「這孩子……這孩子是被人半路打掉了的。」
「所以才這樣大的怨氣么?」馬一鳴一邊說著,一邊朝著林善水沖了過去,他也不顧噁心,一把抓住趴在林善水臉上的那個嬰兒,朝著外面撕扯著,但是無濟於事,無論他用多大的力氣,都沒能將那個嬰兒從林善水的臉上扯下來。
而那個嬰兒,在看到馬一鳴同和冠欣一起對付他的時候,小傢伙做出了一個令人驚訝的舉動。
只見那嬰兒全身彷彿化作了一灘黏黏糊糊的水或者說是泥巴,在林善水一臉驚訝的目光當中,掰開了他的嘴,那灘黏糊的東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林善水的嘴.巴移動過去,所有人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那東西就已經滑進了林善水的嘴.巴。
林善水的脖子上鼓脹起來很大一塊,林善水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只得徒勞的發出間斷的聲音,卻無濟於事,且這一大塊東西還飛快的朝著下面移動著,沒過多久,就從食道移動到了胃,由胃移動到了小腹,然後固定在這一塊,不動了。
林善水也感覺不到食道的疼痛,反而感覺到腹部的鼓脹,一時間,三個人都愣住了。
隔了好半晌,就聽得馬一鳴吞了口口水,說道:「善水,你懷孕了。」
「放屁!」林善水破口大罵:「老子這叫懷孕么?老子這是懷孕么?老子都這樣了你還幸災樂禍,你不是陽無常么你想辦法啊?」
馬一鳴晃了晃腦袋,無能為力的說道:「我是陽無常,可我不是醫生啊,你這種情況你在湘西這麼多年,你們林家還號稱是湘西四大家族之一,你都沒辦法,我有什麼辦法?那孩子當初怎麼就找到你了,難道是命格的原因?」
和冠欣只是個走腳師傅,什麼命格風水之類的有些難為他了,連忙擺手說道:「這個事情你別找我,我也不清楚。」
「你們兩個……」林善水一口怒氣上來,但是還沒等發出來,小腹就開始疼,這廝不得不跟一個孕婦一樣摸著肚子小心翼翼的坐下,連邊上的和冠欣都嚇得一身冷汗。
「你是不是要生了?」和冠欣傻乎乎的說道。
「你放屁,你才要生了,你全家都要生了。」林善水疼的直掉眼淚。
「他鑽進你的肚子什麼意思?」馬一鳴一臉疑惑,此時的捲毛也不在這裡,根本問不了其他的人:「難道想從你的肚子裡面生出來?」
「是不是這嬰兒被人半路給殺死,所以心有不甘,你看看他都成形了,至少五個月了,五個月已經成型的男胎,你不是有劉秀娥的靈魂么,招出來問問不就知道了。」和冠欣在一旁分析道。
似乎挺有道理,馬一鳴連忙將番天印拿了過來,下了一個指令,番天印便變成一個特大號指環的形狀,將劉秀娥的鬼魂束縛在其中,讓劉秀娥無法逃離,不得不被它束縛著,卻又能夠透氣,讓馬一鳴看見。
此時劉秀娥的靈魂從原來只有一個拳頭大小的光點,變成了人形,那小番天印,就像是一個繩子一般的束縛著劉秀娥的鬼魂,此時劉秀娥的臉上帶著驚恐,即便是她的身上披著鬼皮。
「劉秀娥,我且問你,在你做白玫瑰的時候,你是不是懷過孕,然後又打掉了?」馬一鳴反問道。
劉秀娥的臉上帶著惶恐,可姿色難掩,眉宇間有一股嬌媚:「大人,做我們這行的,打胎是尋常事。」
「你打了幾次?」馬一鳴一愣,反問道。
「三次。」劉秀娥的臉上帶著無所謂的神色。
「三次?」馬一鳴反問:「為什麼最後一次要等孩子成形了才打?」
「因為人家碰見一個人,說要接我出了那個地方,而且我又懷上了他的孩子,就沒有打掉,誰知道那人半路死了,我一個女流之輩,又是在那種地方工作的,我不出去唱歌跳舞接客,我哪來的錢生活?只有打了唄?」劉秀娥無所謂的說道。
馬一鳴一愣,還真沒見過這般對孩子不在意的人,咬牙切齒的反問道:「那是你的孩子,無論你再不待見,那都是你的孩子,你在打胎的時候就沒感覺到一絲的懊悔嗎?」
此時林善水的肚子算是舒服多了,一手扶著,一邊怒不可謁的說道:「就是。」
和冠欣扶著林善水,一頭黑線的小聲的說了句:「我說善水哥啊,您說話的時候能不能別蘭花指。」
「你閉嘴,老子忍不住。」林善水說話的時候,聲音已經變得尖細,就像是一個真正的女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