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奪舍
這個藍色虛影被拍出來的時候,邊上的花木蘭兩眼放光,直接朝著那虛影撲了過去,她說到底也是陰司,這廝在撲出去的同時,召喚出來了一個藍色的大猩猩,這個大猩猩馬一鳴記得上次看見過,但貌似不是這個顏色。
這藍色的大猩猩有四五米高,拖著花木蘭攔截那個藍色的虛影,而那個虛影的速度極快,幾次都是迅速的閃過。
在花木蘭暴起的那一剎那,邊上的那些半妖們,基本上都知道了眼前的這個姑娘究竟是個什麼樣的身份,他們甚至有不少開始往門口倉皇的擠去,口裡不停的叫著:「天哪,這裡居然有一個陰司,一個陰司,我們要被發現了,我們要被發現了。」
場面很是混亂。
馬一鳴不明所以,「什麼情況,陰司怎麼了?陰司只管死人的事兒,又不管你們的事兒,至於這麼跑么?」
「老大,你不知道。」此時捲毛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馬一鳴的耳中:「妖這種族群本來就是逆天而行,為天地所不允許的,而半妖,則是禁.忌中的禁.忌,妖族不承認,人類排斥,所以一般情況下,無論是陰司還是神仙,見到半妖,都是得而誅之。」
「難怪見到我都要跑,還以為是我身上的威勢把他們給嚇得呢。」馬一鳴自戀無比的說道。
「傻愣著幹什麼,讓開!」就在馬一鳴同捲毛嘰嘰喳喳的時候,就聽得那個在半空中亂竄的花木蘭如此說道,馬一鳴正要反駁,就感覺到一股冰涼的寒意從頭而降,馬一鳴沒來得急反應,甚至連個字都沒來得急發出來,就感覺到喉頭一緊,眼前一黑。
「哈哈哈……」張狂的聲音從馬一鳴的嘴.巴裡面發出來,他整個身體泛著藍色的光芒,而且身上的那抹藍光還不停的朝著外面逸散著,人也開始被那種藍色的光芒所籠罩。
紅燭這個時候從檯子上下來,她也發現,在將張飛身上的那個藍色的虛影拍出來之後,張飛也變得正常了許多,不再是原先的那個模樣,紅燭當然也知道張飛和花木蘭被侵佔的事情,所以在這個時候不理會檯子上的張飛,而是朝著馬一鳴看了過去。
「多謝你們給我升級。」馬一鳴尖銳的聲音簡直能刺破人的耳膜。
馬一鳴這話一說出來,邊上的人臉色都變了,花木蘭翻了個白眼,有些挫敗:「林萬清?」
「沒錯。」林萬清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身體,雖說他是用自己的手,可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看著覺得無比噁心,還有些猥瑣,「我就是林萬清,這副身子我垂涎好久了,真的好久了,沒想到,就這樣得到了,太簡單了。」
「你……你找死。」張飛這個時候從角斗場上爬了起來,不過他渾身都是傷,主要是紅燭剛才打的,還有一部分傷似乎是元神所造成的傷害,無法復原的那種,在身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的黑色印記,看上去也很可怕。
「就憑你?」林萬清沒好氣的看著眼前的張飛:「若不是你的名頭還有點作用,你以為我會選中你么?你的資質,跟他比起來,真的差的太遠了。」
「是么?」馬一鳴的聲音在四周響起,讓所有的人都是一愣,甚至紅燭都開始四下打量,尋找馬一鳴的蹤跡了。
但是,這偌大的角斗場裡面,卻什麼都沒有。
「馬一鳴,你在什麼地方?」紅燭連忙問道:「你到底怎麼樣了?」
「我還能在哪,當然是在自己身體裡面了。」馬一鳴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林萬清聽著這個聲音,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誰,誰在那裡,裝神弄鬼的,趕緊出來。」
「嘖嘖嘖。」空氣中響起了馬一鳴嘆氣的聲音,他似乎很是無奈,「你既然都這樣誇我了,所以我才出聲的,你說,你霸佔我的身體那麼久,是不是該有點自覺自己滾出去了。」
林萬清眯了眯眼睛:「我為什麼要出去,這是我的身體,是我的,你們都是……都是會死的,終究會死的,審判就要來臨了,所以你們都會死,但只有我活著,既然我活著,我自然可以享用所有的資源,反正你們到了審判日的那天,不都是會死的么?」
「什麼審判日。」花木蘭皺了皺眉頭,壓根就沒聽明白林萬清究竟在說什麼。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林萬清說著,直接閉上了眼睛原地打坐,從他的身上也浮現出一個淡藍色的光球,將他籠罩在其中。
花木蘭這個暴脾氣啊,怎麼能忍受林萬清這麼跟自己說話,當即就暴走,提著手中的長.槍就想衝過去,愣是讓邊上的紅燭給攔住:「你瘋了啊,這個時候動手,馬一鳴也會跟著完蛋的。」
「那你叫我怎麼辦,眼睜睜的看著馬一鳴一會兒被他奪舍,讓他成為馬一鳴?」花木蘭怒不可謁的說道。
「你想多了,他沒辦法奪舍的。」紅燭一頭黑線,看著花木蘭:「陽光無常和其他無常沒有任何區別,你別想當然的覺得陽無常一天到晚都在人間,他就擁有靈魂,陽無常同其他的陰司一樣,靈魂都是交給地府了,馬一鳴的身體裡面只有元神。」
紅燭說完,甚至還補充了一句:「所以所謂的奪舍是根本不成立的,可馬一鳴的元神世界裡面究竟是什麼模樣,誰都不清楚,或許可怕也或許很溫柔。
林萬清的眉頭越皺越緊。
「如果林萬清殺掉了馬一鳴的元神,馬一鳴不就魂飛魄散了么?」相對於紅燭的輕鬆,花木蘭提到了另外一個可能性,而且自己還被成功的嚇到,十分害怕和擔憂。
聽到這樣的話,一旁的紅燭只能用很擔憂的眼神看著花木蘭。
「我說錯了什麼嗎?」
「事實上有的時候我覺得你傻的可愛。」紅燭說道:「他佔據了張飛的身體這樣久,張飛的元神只是受到了損傷卻實質上沒有任何傷害,難道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