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合作

  對於馬一鳴來說,一門心思的想要坑人,自然是不指望這點銀錢,況且到時候事成之後,這浪人直接滅口那是肯定的,馬一鳴不傻,一幫老外大老遠來跑到中國就是為了什麼破植物,可能嗎?盤瓠古墓肯定兇險萬分,即便馬一鳴找到了,都不可能下墓,如今有這一隊人做炮灰,馬一鳴好奇,倒是可以進去瞧一瞧。


  看著安培浪人這麼不開竅,馬一鳴直截了當的咳嗽了一聲,說道:「這個,我不缺錢。」


  安培浪人這一回,算是馬屁拍在了馬腿上,還要問馬兒腿腫不腫。


  他的臉色訕訕的,變換了好幾次,沖著馬一鳴說道;「那您需要啥,只要我給的起,我就一定會給。」


  「既然是合作,就得坦誠布公。」除了銀錢,馬一鳴還真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要啥,乾脆裝作一副大義凌然的模樣,總不能還沒合作,就直接告訴人家:哦,對了,我啥都不要,就要你的命。安培浪人又不是傻。


  「合作我希望彼此都不要隱瞞,我們過來,就是想看看你們究竟要幹什麼,如今我們也知道你要幹什麼了,所以,我們基本上是可以離開了。」馬一鳴這話說的一本正經,安培浪人差點沒一口老血吐出來,就聽得馬一鳴那話鋒一轉,適宜的說道:「但我看著你這個樣子也實在是可憐,你若是實在想去那盤瓠古墓,我倒是能幫上一幫,只是這報酬一事,就莫要再提了,恐傷了你我的情分。」


  馬一鳴這番半文不白的話都是幽冥令裡面的捲毛一字一句念出來的,一念完,林善水渾身不舒服似的抖了抖,連藤田惠代子都跟著抖了抖。


  彼時,安培浪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馬一鳴:「你真的要免費幫助我?」


  「當然。」馬一鳴瞪著眼睛,笑眯眯的看著安培浪人:「我看著你對這裡實在不是很了解,每一個洞穴就這麼打開的時候,會有很多的瘴氣,儘管你看不見,可對於你來說,還不是什麼好事,我這裡有家師專門製作的護身符,帶著它,可無虞。」


  林善水渾身一抖,看著馬一鳴,無聲的問:你什麼時候有師父了?「


  馬一鳴絲毫不理,他所拿出來的是一個小荷包,誇張的紅色繩子,溫柔的戴在安培浪人的脖頸上,這荷包的繩子還有裡面的東西都是紅燭提供的,馬一鳴看了,是一種火紅色的毛髮,依稀的記得紅燭幻化做本體的時候,身上的確有這樣火紅色的毛髮所覆蓋,有了這樣的東西,便可以隨時隨地監視這安培浪人到底想要幹什麼,如若他有什麼不軌之心,毛髮可化作火焰直接將對方焚燒,連個渣都不剩。


  馬一鳴給安培浪人戴上這東西的時候,就感覺自己就像是笑眯眯的狡詐狐狸,頭一回這樣明目張胆的害人,不過,在安培浪人身上,他已經丟了好幾個頭一次了,也不在乎這多了的一次。


  安培浪人被馬一鳴那溫柔的笑意,其實是奸詐的笑意所感動,尤其是摸著那枚小荷包,荷包在掌心傳來溫暖的意思,實質上是紅燭的毛髮自帶的溫度,就這麼看著,不知不覺,安培浪人竟然覺得馬一鳴臉上那溫柔的笑意無比舒心,不由得沖著馬一鳴說道:「若你是個女子,我都想娶回家。」


  這話說的,那叫一個毫不避諱。


  馬一鳴愣了愣,頓時臉紅了,火冒三丈,這尼瑪他是被調.戲了?


  林善水渾身一抖,已經看見了馬一鳴眼裡你滔天的殺意。


  這一下,馬一鳴這邊的人看著安培浪人的眼神,已經從同情,變成了默哀。


  這傢伙,活著的時間不長了吧?

  馬一鳴這回是頭一次被男人調.戲,不亞於晴天霹靂,原地站著,失了聲音,被安培浪人卻誤認為有其他的情緒,或者是默認了一般,頓時安培浪人心中亮堂,原來眼前這人能無緣無故的幫自己,是因為看上了自己這副皮囊,安培浪人心中得意,他身為陰陽師一脈的聖子,雖說這法術他不敢說個第一第二,但是卻生的一副好皮相,即便馬一鳴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都讓他歡喜不已。


  況且,只需要用皮相就能解決的事情還不用傷錢,這等買賣,怕是稍微有點思量的人都會做的。


  須不知馬一鳴只是頭一次被男人調.戲而呆了片刻,轉瞬間,拍在安培浪人身上的那隻手,不著痕迹的送了一股暗勁過去。


  有了馬一鳴和紅燭的幫忙,很快的,他們就在眾多墓葬群當中找到一個墓室應該是最大的一個,至於是不是盤瓠的墓,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馬一鳴卻覺得十有八.九。


  因為他能感覺到,幽冥令裡面盤瓠的武器在微微的顫動著。


  如果真的是毫無關係,那這樣的激動,是不是有些多餘了呢?

  馬一鳴當下胡思亂想著,而安培浪人則一臉虛弱的倒在藤田惠代子的懷裡,就在剛才,馬一鳴留在他體內的暗勁起了作用,這廝一趟一趟的跑廁所,上吐下瀉,不到一個時辰,整個人虛弱的就像是快要死掉了一樣。


  馬一鳴瞅著他的那個樣子,忍不住說道:「本來是很好的下墓時間,我們也確定了方位,你卻變成了這個樣子,我看著天色已晚,不如我們先回客棧,明日帶齊了東西,再過來吧。」


  馬一鳴先前慍怒的樣子這安培浪人還記得,尤其是現在他看著自己的眼神,裡面是一片乾淨且還帶著某種特殊的意味,像是滿不在乎的模樣,當即覺得自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當初若是沒有了自己在那裡胡思亂想,說不定現在他們已經愉快的開墓。


  安培浪人想來想去,又覺得是自己的病症導致了整個進度的推遲,頓時覺得不好意思起來,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同意了馬一鳴的決定。


  而藤田惠代子將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甚至要提出檢察馬一鳴所贈予的荷包,卻被安培浪人義正詞嚴的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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