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漩渦
火焰將周圍的魂靈都一併灼燒掉了不少,林善水清楚的感覺到那頭大獸出現之後,整個空間內的靈壓再度攀升到了一個新高峰,心裡發憷,正要說話,就看見滾滾的白色的火焰就像是大海的波濤一樣,頃刻間就將整個空間所淹沒,到處都是這樣的火焰,到處都是一片火海。
「跑啊,愣著幹嘛?」馬妖妖的反應速度比林善水可要快,儘管剛才兩個人還鬥嘴,但是在這種時候,馬妖妖第一個反應便是拉著林善水一起跑,絕不拖泥帶水。
林善水踉踉蹌蹌的跟在馬妖妖的身後,很是無語,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但看著馬妖妖這慌不擇路的,照著這麼繞下去,估摸著一會他們還會跑回原地,畢竟這是個水晶堆砌的城市,又不是什麼平地,可以亂跑。
兩人跑了數百米,還是跑不過紅燭的火焰,就當兩人以為可能這一次要被這些火焰給灼燒了的時候,在馬一鳴和紅燭的所在處,半空中,竟然憑空的出現了一個漩渦。
這個漩渦,將之前追著他們的火焰,空氣裡面的各種沒有消失的怨靈,全部吸入其中。
而且,這漩渦似乎是因為周圍的靈壓過高所導致的,漩渦一出現之後,周圍的散靈像是重新有了生命一般,爭先恐後的朝著那漩渦沖了過去,它們的加入,導致那漩渦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一時間竟鋪天蓋地,將所有的一切都吸了進去。
包括馬一鳴和紅燭。
而此時的馬一鳴,眼裡終於有了一絲清明。
他身上的黑色鎧甲一一退去,身體逐漸的恢復正常,紅燭見到他這樣,也變回了原來的模樣,只不過他們兩個努力的想要不被那漩渦給吸進去,還是無濟於事,最終,兩人被漩渦吸入,甚至馬一鳴還被後來吸入的馬妖妖給撞了一下,這一下,兩人都七葷八素。
他們所有人,都被吸入另外一個地方。
這個地方不是什麼水晶所堆砌出來的城市,這是一座真正的城市,同馬一鳴之前所夢見的一模一樣。
馬一鳴醒過來的時候,甚至還以為自己又回到了那個盤瓠的秘境當中,只不過不同的是,他這一次剛剛從地上爬起來,就有同樣一個梳著總角的孩童,笑意晏晏的走到了馬一鳴的面前,沖他說道:「大哥哥,你是傻子么?」
你妹。馬一鳴的臉直接就黑了,這孩子怎麼陰魂不散?
這條街道很繁華,馬一鳴到處尋找馬妖妖他們的蹤跡,最終,在一個買豆腐的邊上看到了一臉疑惑的紅燭,在河邊看見了奄奄一息的林善水,這廝似乎是掉進了河裡,掙扎了半天以為自己死了,竟然忘記了自己會水。
而在勾欄處,看見了招搖往來的馬妖妖,這廝還真特么的以為自己是個妓.女。
所有的人都很真實,可所有的人,都不真實。
馬一鳴找齊了馬妖妖他們,便開啟了佛眼,這地方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虛構的,都是假的,就連街道上的人,他們都是元神的狀態,很奇怪吧,在這樣的一個地方,所有的一切,竟然都是用元神構成,或者用紅燭的話來說,他們都是神。
「這地方太古怪了。」紅燭忍不住說道:「這不是人類所居住的城市,馬一鳴,你知道么?這裡的人,都是神。」
「神?」馬一鳴有些困惑的重複一句:「不可能,如果他們是神,怎麼可能還過著跟人類一樣的生活。」
「為什麼不可能?」紅燭反問一句:「那你以為,神的世界是什麼樣的?我來告訴你,其實神,同靈界,同冥界沒什麼區別,神的世界裡面跟人間一樣,也有七情六慾,也有三綱五常,他們也需要每天覓食做飯,他們也需要男耕女織,因為所謂的神,其實就是另外一個世界的翻版,人的一生就像是在橫渡一條非常寬的河流,一旦過去了,那不是終點,而是另外一個世界的開始,一個世界掌管著另外一個世界,儘管,那是他們在不知不覺中所造成的。」
紅燭這番話,估摸著也就只有馬妖妖和林善水能聽個大概,馬一鳴是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紅燭在講什麼。
「反正你的意思,就是這個城市,是個神組成的城市?」馬一鳴沒聽懂,直接說道。
「不是。」紅燭搖了搖頭。
「那你什麼意思?」
「是個人為的城市,他們都是元神,如果給他們個幾萬年,恐怕,他們就是神,但是,時間不夠,還有一點就是,他們都是人造出來的。」紅燭淡淡的說道:「恐怕,這才是真正的第二關。」
「那線索在什麼地方?」馬一鳴一臉疑惑。
「這個地方你來過,關鍵點,應該你最清楚才對。」紅燭淡淡的看著馬一鳴。
而馬一鳴這會子眯了眯眼睛,說道:「說起來,這個地方跟盤瓠秘境裡面所出現的那個城市很像,如果這個城市都是盤瓠造出來的,那麼鑰匙應該就在盤瓠的身上,可我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點,盤瓠又在什麼地方?」
「我們去皇宮。」紅燭皺了皺眉頭,像是在思索著什麼,沖著馬一鳴說道。
而馬一鳴則一臉豁然開朗的神情:「你的意思,如果盤瓠自己創造這個城市的話,很有可能將自己塑造成一個達官貴人,而且還是很帥的那種,這樣,他就能和那個小女兒在一起,廝守終生了。」
紅燭一頭黑線:「我可沒這麼說。」
「可是這很有可能啊。」馬一鳴連聲說道:「你看看,盤瓠在現實中沒有得到的東西,在墓穴當中,有沒有可能設立這樣的幻境?」
「可是這幻境是秦人設立的不是盤瓠。」馬妖妖說出了最關鍵的東西,讓所有人都是一愣。
「秦人設立這個玩意兒到底是什麼意思?」馬妖妖繼續說道:「而且,我們最關鍵的就是不知道這是誰設立的,什麼意圖,到底想要幹什麼,我們都不得而知,這難道不才是最重要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