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打群架

  凌笙歌看了王大牛一眼，長得又高又胖，肚子上的肥肉顫動一下就像河水泛起波瀾一般不斷起伏。


  「你是誰？」


  另外三個小子推了王大牛一下，「她不記得你了，是不是掉下水以後嗆傻了？」


  凌笙歌此時已經跑到了小瘋子的旁邊，把他拉了過來。


  「瘋哥，你沒事吧？」她掏出帕子給小瘋子擦了擦流血的嘴角。


  五歲的小女孩拉著一個十歲的男孩翹著腳幫他擦嘴角上的血，這畫面看上去特別的溫馨。


  王大牛眼眸一瞪不知道哪裡來的脾氣一伸手把凌笙歌推了個大跟頭，「你還真想和瘋子在一起當瘋婆子是嗎？」


  我勒個去的……


  凌笙歌一下子坐在地上摔得屁股生疼，畢竟是五歲的小身板，摔了一下后眼淚直接充盈了眼眶。


  「大牛！」一旁那三個小子看到王大牛把凌笙歌推了個跟頭都嚇了一跳。


  王大牛似乎愣了一下，訕訕的看著凌笙歌，「你怎麼這麼不禁推。」


  凌笙歌被王大牛推倒的那一瞬間腦海中似乎涌過幾個斷斷續續的畫面，似乎有個和王大牛身材差不多的人把她推到了水裡。


  畫面一組合上凌笙歌瞪大了水盈盈的雙眼，「是你把我推下水的？」


  王大牛沒想到凌笙歌會這麼說，他後退了一步，「你，你不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他聽說凌笙歌掉下水后忘掉了以前的事情，剛剛她看他的目光也是像看陌生人一樣，為什麼她突然會說出剛剛那番話？


  凌笙歌摔倒的時候手裡拿著的用防油紙包的月餅滾落到地上，一旁的小瘋子瞧見后像頭瘋驢一樣直接撲向王大牛。


  王大牛一個不防被小瘋子撲了個跟頭，他雖然才十二歲不過身上的肥肉特別多，身子太重被小瘋子壓在下面就起不來了。


  「大牛！」另外三個小子過來幫忙，開始揍小瘋子。


  小瘋子不管另外三個人，揪住王大牛的衣領子用拳頭使勁打他的臉，把王大牛打得哭爹喊娘的，嘴裡門牙都掉了一顆。


  凌笙歌聽到王大牛慘叫，她從地上狼狽的爬起，此時小瘋子才真的是瘋子的模樣，任憑那幾個小子揍他也不管不顧的，似乎想和王大牛同歸於盡一樣。


  「你們別欺負他！」凌笙歌大喊了一聲，看到他們誰也不停手，去一旁撿了個樹棍往那幾個小子身上抽。


  如果是王大牛推了原身落水，那小瘋子就是無辜的，凌笙歌又不傻自然知道幫誰。


  有個小子搶下凌笙歌手裡的樹棍舉起來要抽她，凌笙歌立刻尖叫一聲轉身就跑，那小子被凌笙歌的尖叫嚇了一跳，回過神開始追。


  凌笙歌跑了兩步就被地上的石頭絆了個跟頭，一下子摔在了地上衣袖下面的胳膊都卡破了。


  此時王大牛已經被打得暈了過去，小瘋子從地上撿起石頭就去砸他，被旁邊一個小子推了一把石頭砸偏了，他又爬起來去打那個拿著樹棍要打凌笙歌的小子。


  王大牛此時已經被打得人事不知，那三個小子心知小瘋子瘋病犯的時候連狗都敢咬，雖然他們人多可到底沒有小瘋子不要命，嚇得拖著王大牛就跑個無影無蹤。


  凌笙歌坐在地上眼淚汪汪的，屁股也疼胳膊也疼，看到小瘋子拿著石頭走了過來她扁了扁嘴。


  心裡年齡再大可身體還是個小女孩，就算活到一百歲可肉體上的疼誰也沒辦法忍。


  她摔倒的時候腳也扭到了，現在一動都不敢動。


  「你沒事吧？」


  聽到小瘋子冷冰冰的聲音凌笙歌搖了搖頭，「沒事。」


  「沒事就走吧！」小瘋子看了她一眼走過去把掉在地上的月餅撿了起來，用手拍了拍上面的土后一邊吃一邊開門回到了茅屋。


  看到房門砰的一聲關上凌笙歌嘴角抽了抽，她吃力不討好的還扭傷了腳也是身心都很痛。


  從地上爬了起來，凌笙歌單腳蹦的準備回家。


  這丫頭就是個心大的，人家不搭理她她也不傷心，說到底就是沒心沒肺。


  「啊……」


  我勒個去的，又摔了。


  凌笙歌撲街后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子，蠢死了，這下子腳疼得更不敢動彈了。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還沒等凌笙歌回頭她就看到一個瘦削的背對著她蹲在她的面前。


  啥意思？

  發現凌笙歌沒動靜小瘋子轉過腦袋看了她一眼，「我抱不動你，背你行吧？」


  凌笙歌眼圈還含著淚呢，聽到小瘋子的話忙不迭的點頭。


  「我身上臟。」在凌笙歌的小手攬住他肩膀的時候，小瘋子猶豫了一下。


  「我現在也很臟。」凌笙歌雙手抓住他的肩膀，她發現他衣服雖然破不過身上並沒有難聞的味道。


  小瘋子一使勁把凌笙歌背了起來，「真重。」


  凌笙歌對著他後腦勺吐了一下舌頭，這幾個月她的確長肉了，小孩子當然是肉肉的比較招人稀罕。


  「你後背都是骨頭，鉻人。」凌笙歌感覺小瘋子後背上都沒有肉，想到他的身世也是覺得他挺可憐。


  不過，她記得上次幫他上藥的時候他後背挺寬的啊，怎麼兩個月不見就瘦了這麼多呢？也是，重傷初愈身子骨差點也是情有可原。


  還得說，這丫頭果然是心大的～

  「有人背還挑三揀四，要不然你下來自己走。」


  凌笙歌用力的抓著他肩膀，「不要。」


  開玩笑，她腳扭到了根本不能走，難道要爬回去？想想自己從這裡爬回家的模樣凌笙歌覺得畫面太美她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