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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悠然谷

  凌笙歌的皮膚很嫩而且白得近乎透明,隨便被抓碰一下就會紅得厲害,看到手背被君天堯握得發紅凌笙歌心裡一咯噔。


  二皇子不是因為她棋品太差惱怒了吧?

  雖然她剛剛有悔棋的意思可畢竟還沒真悔啊,二皇子是想扭斷她的手給她個教訓嗎?


  不得不說凌笙歌想的太多了!


  君天堯的目光挪到凌笙歌的手背上,他剛剛並未用力怎麼就紅成了這樣?她這皮膚也太嫩了點。


  「二皇子,我聽到我姐姐喊我了!」凌笙歌生怕二皇子動怒轉身就跑。


  君天堯站起身想要喊住她不過看到她嚇得像見到貓的耗子一樣,不由得嘴角勾起。


  抬起手聞了一下手心中似乎帶著一抹甜絲絲的香氣,不是宮裡女人的那種胭脂香倒是像渾然天成的體香。


  想到那天她被毒蛇咬過他幫她吸毒后唇瓣上也留下了這樣的甜香,君天堯摸了摸下巴眼中浮現笑意。


  凌笙歌從那亭子跑開后躲到一棵大樹的後面,剛剛跑的太快讓她的呼吸有些不順暢,她捂著胸口靠著大樹緩了半天。


  手沒被扭斷倒是差點跑斷了氣,她吃了一粒葯后覺得好受了許多。


  皇子畢竟不同於侯府中的人,她能和她娘和她爹耍賴甚至和小玥玩臭不要臉,可當著皇子的面她如果做了這些事情無疑是在找死。


  深呼吸一口氣,她表示以後堅決不能和家人以外的人下棋,她平時挺冷靜的一個人這一下棋就變得不像她了。


  凌笙歌覺得身體好受了一些準備回去找凌若芷,在銀杏樹的林子里轉了好幾圈后覺得自己傻逼了。


  御花園太大分不清東南西北,而且她還是個路痴,她認為有必要找個宮女問問路。


  隱約聽到前面有說話聲,她順著聲音走了過去聽到了一聲悶哼。當她繞過一棵大樹的時候看到前面的地上躺著一個人。


  「你怎麼了?」凌笙歌跑了兩步到了那人的身邊,定睛一看腦漿都要炸了。


  地上的人眼珠子凸出七竅流血,腦袋竟然被人扭了個一百八十度,此時身體朝下臉卻朝著上面。


  「唔唔……」凌笙歌還沒等尖叫出聲就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人抓住,然後嘴也被捂住了,抓住她脖子的手突然用力她覺得自己這是要被人滅口的節奏。


  在這一瞬間凌笙歌想到的是還不如留在二皇子那邊被掰斷手的好!

  她不想死得那麼丑,能不能不要把她脖子扭成那個弧度?

  就在凌笙歌眼前一黑因為窒息暈過去的時候掐著她脖子的手卻突然鬆開,她全身軟軟的摔倒在草地上。


  凌笙歌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像她這麼倒霉的人她想世上除了她也是沒sei了!

  掉下水沒淹死,被毒蛇咬沒毒死,哮喘發作沒憋死,現在卻因為看到了不該看的被人給掐死,心也心累。


  「四小姐!」


  君天堯想到御花園太大凌笙歌自己亂跑指不定就迷路了,隨後追上來看到凌笙歌倒在草地上的時候嚇了一跳。


  想到那次在凌府看到凌笙歌喘病發作時候的樣子他眉頭蹙起立刻蹲在她的面前解開了她衣領的扣子幫她放鬆讓她能順暢的呼吸。


  剛剛她跑得那麼快也許是喘病又犯了,君天堯眼眸暗沉並不希望她在宮裡出事。


  「四小姐!凌笙歌!」君天堯俯下身並未聽到凌笙歌的呼吸有什麼異常,他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臉頰又掐了一把她的人中。


  耳邊是有點熟悉的聲音,凌笙歌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二皇子君天堯放大的臉。


  「二皇子……咳咳……」凌笙歌覺得嗓子生疼此時一說話就像刀割一樣。


  君天堯看到凌笙歌蘇醒暗中鬆了一口氣,「你剛剛暈倒了,是不是舊疾發作?」


  凌笙歌看到自己還躺在草地上,突然想到林子里的女屍臉色當即變得慘白,「二皇子,那林子里有……」


  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她看到剛剛死了人的地方根本就沒有任何屍體。


  難道剛剛發生的事情都是假的?是她做夢了?

  如果不是夢那剛剛掐著她的人為什麼沒殺她?雖然她沒看到是什麼人殺的人,可到底目睹了兇殺案的現場,照理說那殺人犯不應該放過她啊?

  「林子里有什麼?」君天堯看到凌笙歌一臉懼怕的樣子眉頭蹙起然後四下看了看。


  「沒什麼,剛剛看到了一隻老鼠,二皇子我想去找大姐姐。」不管之前發生的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那死人的畫面讓她覺得自己至少要做一個月的噩夢。


  這裡是皇宮,進宮前她娘就告訴過她要謹言慎行,剛剛她僥倖留了一條命,如果亂說話就不見得還有這種運氣,還是別吱聲了!

  君天堯看到凌笙歌脖子上似乎有些紅,「你脖子怎麼了?」


  凌笙歌一把捂住脖子,「剛剛在林子里被蟲子咬了一口。」


  她皮膚嫩不禁碰,隨便碰一下都會紅半天,剛剛被人大力掐得差點沒氣她能想像到脖子現在的慘狀。


  君天堯想到之前他抓她的小手讓她手背紅了一片的事情,輕輕的碰都會紅成那樣被蟲子咬一口怕是更嚴重吧?


  「殿下,貴妃娘娘請你過去呢!」一個太監急匆匆的過來。


  君天堯伸出手扶起凌笙歌,「哪裡不舒服?」


  凌笙歌全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君天堯扶起她的時候她靠在他的手臂上伸出手抓住他的袖子。


  看到凌笙歌臉色蒼白瘦弱的身體軟得像豆腐一樣君天堯愣了一下。


  「你吃不飽飯嗎?」


  凌笙歌抬頭看了他一眼,君天堯雖然才十一歲可五官已經沒了嬰兒肥,他鼻樑很高不管正面看側面看都很立體。


  與此同時君天堯低頭回看她,兩個人目光對視上以後凌笙歌露出一絲諂媚的笑容,「二皇子你長得挺好看的。」


  ……


  馬勒格球子的,她剛剛說什麼呢?調戲人家二皇子嗎?臉呢?


  君天堯愣了一下在看到凌笙歌臉上那討好的笑容時他嘴角揚起,「你長得也不賴。」


  凌笙歌表示這是她入宮以來聽到的最樸實無華的一句話,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臉皮再一次覺得自己很疼!

  君天堯扶著凌笙歌站起,「本殿送你回去。」


  「謝謝二皇子!」凌笙歌也是真沒力氣自己走,心是大的臉皮是厚的像她這樣敢讓皇子扶著走的也是沒sei了!

  君天堯送凌笙歌回去的時候看到太子已經讓人搬來了長桌正在作畫,四皇子同凌家二小姐和三小姐在一旁觀看。


  凌若芷看到凌笙歌這麼久沒回來都著急了,不過想到有二皇子在妹妹應該沒什麼事情才略微鬆了一口氣。


  此時看到二皇子扶著妹妹回來妹妹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她立刻跑了過來。


  「四妹妹,你這是怎麼了?」


  凌笙歌鬆開了抓著君天堯手臂的手抱住凌若芷,「剛剛喘病犯了,大姐姐不用擔心現在已經不礙事。」


  君天堯感覺到靠在他身上的小身板離開剛剛扶著她肩膀的手也是一空,只留下手心中的一抹淡香。


  「四小姐身體不好先去休息吧,本殿先去見母妃。」


  「二皇子慢走!」凌笙歌對著君天堯揮了揮手。


  君天堯微微頷首轉身瞬間臉上浮現了一抹愉悅。


  凌千蝶和凌紫荊看到二皇子扶著凌笙歌回來的時候對視一眼,眼中都是鄙夷。


  看她們和太子還有四皇子相處的好那個臭丫頭就跑去勾搭二皇子,真是不要臉。


  凌笙歌哪裡知道她們心裡的想法,在她眼中不管是太子也好二皇子和四皇子也好都還只是孩子,小孩子在一起玩鬧哪裡有那麼多腌臢的心思。


  君天景看到另外四個凌家小姐都在遠處並未湊過來,因為離的比較遠他也沒太仔細看她們,直到凌貴妃讓人找凌家小姐回去的時候君天景才帶著人離開。


  凌笙歌再三叮囑凌若芷千萬不要把她身體不舒服的事情告訴她娘,凌若芷想到余紫真大著肚子雖然擔心凌笙歌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回到晉蘭宮凌貴妃看到幾個侄女都是一副開心的模樣,目光掃到凌笙歌的時候她眉頭蹙起。


  「笙歌身體不舒服嗎?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凌笙歌發現她娘看了過來立刻笑米米的看著凌貴妃,「多謝娘娘關心,笙歌無礙。」


  余紫真發現女兒的臉色似乎真的不太好不過想到這是皇宮就把心底的擔心給壓了下去。


  天色漸暗的時候有太監過來傳話說賞月宴要開始了,皇后邀請各宮娘娘去邀月宮。凌貴妃換了一套盛裝帶著侯府的女眷一起去了邀月宮。


  賞月宴是在邀月宮外面的大花園舉辦,所有人都落座后檀帝和皇后踏著草地上鋪著的地毯攜手走來。


  在帝后的龍鳳座椅旁坐著檀帝的四大寵妃,藍貴妃、萬貴妃、凌貴妃和肖貴妃。


  看到帝后二人出現四位貴妃都起身見禮。


  凌笙歌跟著一眾女眷看了過去發現檀帝比她想像中的要俊美,連貌美的蘇皇後站在他的身邊都被他那張邪魅的容顏給比了下去。


  到底是一國之君雖然容貌邪美不過帝王之氣很重,那雙墨黑的眼眸幽深暗沉讓人看不穿他的任何想法。


  蘇皇后也是個美人不過和檀帝站在一起光芒倒是被壓制了下去,終究是母儀天下的氣場很強和檀帝在一起也算般配。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凌笙歌覺得檀帝走過來的時候目光似乎向她這邊瞥了一下,等她心裡一驚縮回頭的時候才想起來她們女眷這邊人數眾多而且離帝后很遠,剛剛肯定是她的錯覺。


  抬頭的瞬間她發現她娘的臉色有些發白,「娘,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肚子疼了嗎?」


  凌笙歌現在最擔憂的就是她娘的肚子,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要生了偏偏還要來皇宮折騰這麼一圈,要是有什麼差池可怎麼辦?

  余紫真伸出手摸了摸凌笙歌的頭髮,「娘沒事。」


  檀帝和皇后落座后說了些什麼,因為離的遠凌笙歌也聽不真切,倒是不經意的看到二皇子坐在那邊對她點了點頭。


  她回了一個甜甜的笑容,多一個朋友總是比樹立一個敵人要好。


  凌韜在檀帝出現的那一刻眼眸眯了一下,看到檀帝的視線似乎往女眷那邊掃了一眼他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


  「大哥,你怎麼了?喝酒。」一旁的凌佑看到凌韜目光有些發直給他倒了一杯酒。


  凌韜把杯里的酒喝光,雖然離的遠可他能感受到余紫真身體的顫抖,他現在迫切的想要去安撫她。


  「大哥,你幹什麼去?」凌佑抓住凌韜的手臂。


  凌韜一抬頭看到檀帝看了過來,他慢慢坐下然後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在宮裡舞娘的一段嫦娥奔月舞中蘇皇后的目光若有若無的看向大著肚子的余紫真。


  檀帝端起金樽放在唇邊輕抿,看到蘇皇后的目光所看之處眸光一冷。


  「皇后在看什麼?」


  蘇皇后溫婉的一笑,「臣妾聽說四皇子和定遠侯府的幾個小姐走的挺近,剛剛看了一眼發現凌家那幾個姑娘雖然年紀還小不過確實是出眾的,也不知道哪個姑娘入了四皇子的眼?」


  檀帝嘴角勾起,「朕聽說今日太子在御花園同凌侯的女兒相處了半日,皇后不如問問太子喜歡哪一個?朕可以指婚。」


  蘇皇后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她皇兒以後就算娶正妃也是蘇家女,她怎麼可能讓太子選凌家的姑娘。


  看到蘇皇后的模樣檀帝眼中浮現一抹冷光,視線在掃過凌家女眷后微微一頓。


  賞月宴結束后眾人離開皇宮,余紫真準備帶著幾個孩子上車的時候皇後宮里的太監過來請她去鳳溪宮。


  凌韜眉頭蹙起跳下馬背,「陳公公,這麼晚了皇后讓夫人過去做什麼?」


  「侯爺,這咱家可不知道。」


  凌韜看了余紫真一眼發現她眼中快速浮現一抹驚愕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本侯同夫人一起去。」


  「後宮侯爺去不得。」陳公公看向余紫真,「夫人請。」


  余紫真對著凌韜笑了一下,「侯爺就在這邊等妾身,時辰不早讓母親和弟妹她們先回去吧!」


  「夫人!」凌韜抓住余紫真的手,看到她那帶著疲憊的笑容他的心疼了一下。


  余紫真的眼睛眨了一下,「侯爺放心,妾身很快就會回來。」


  「娘,笙兒和爹一起等你。」凌笙歌心裡非常的不踏實,她娘和蘇皇後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蘇皇后要單獨找她娘去說話?

  余紫真摸了摸凌笙歌的臉蛋,「好。」


  看到余紫真上了轎輦凌韜和凌笙歌的目光一直跟著轎輦移動直到轎輦消失在夜色中。


  凌佑帶著侯府的人先行離開,凌韜和凌笙歌坐在馬車上等待。


  這一個多月凌笙歌和她這個侯爺爹接觸的也不多,畢竟有關姨娘陪著他當女兒的怎麼好去打擾。


  「笙兒是不是在生爹爹的氣?」凌韜似乎察覺到凌笙歌不像剛回府的時候那樣黏著他。


  「怎麼會。」凌笙歌覺得連她娘都不在乎的事情她跟著瞎操心也是累,看她娘似乎挺享受沒有她爹纏著的日子,她哪裡用得著替她娘生氣。


  要不然咋說母女兩個心都大呢!

  凌韜伸出手揉了揉女兒柔軟順滑的頭髮,「等回府爹爹就和你娘認錯,以後爹爹再也不和你娘慪氣了!」


  凌笙歌詫異的看著凌韜,難道侯爺爹要了關姨娘又天天宿在關姨娘的房裡是在和她娘慪氣?

  幼不幼稚?


  「還有一個月娘就要生小地弟了,爹爹可彆氣娘。」凌笙歌嘟囔了一句。


  凌韜想到之前自己竟然在房事上和夫人慪氣也是覺得後悔,這一個多月他算是深刻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他本想冷著余紫真可最後難受的是他。


  他每天都在想她會不會因為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生氣,如果她生氣吃醋他會非常高興,可又怕她傷到身子,矛盾得讓他吃不好睡不好特別的煩躁。


  「笙兒幫著爹爹哄哄你娘。」


  「嗯!」凌笙歌點頭答應。


  雖然她還是覺得侯爺爹在她娘大肚子的時候惹她娘不痛快挺過分,不過看在他認錯態度挺好而且對她娘是真心的,她決定還是幫著兩個人撮合撮合,畢竟她娘馬上就要生了難道還能和侯爺爹一輩子老死不相往來嗎!


  說到底現代那種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想法在古代是行不通的,她這個當閨女的總不能因為侯爺爹納妾就主張她娘和離。


  當然,如果她娘想的話她是不會反對的,只要她娘覺得痛快做什麼她都支持。


  兩個人坐在馬車上等了好久,就在凌韜坐立難安的跳下馬車準備去找檀帝的時候遠遠的過來一個轎輦。


  「夫人!」凌韜快步走過去扶住余紫真。


  「侯爺!」余紫真腳步有些虛聲音里都是疲憊。


  「先回府再說。」凌韜把余紫真抱上馬車,「笙兒,和你娘聊聊天,我們很快就回府了!」


  凌韜對著凌笙歌使了個眼色,凌笙歌知道這是侯爺爹讓她當說客呢!

  怕顛簸到余紫真馬車行駛的很慢,凌韜騎著馬跟在馬車的旁邊。


  凌韜頭一次覺得出了宮回侯府的路這麼長,他現在就想趕快回到侯府然後和夫人認錯。


  時間過得久了他竟然都忘了他能和夫人在一起有多不容易,他有什麼資格和夫人慪氣?她能委身於他已經是上天對他最大的恩賜,他竟然還不知足。


  一想到這一個多月自己的行為凌韜就想抽自己幾個嘴巴子,怎麼能為了讓夫人重視他而腦抽的做了那麼多傻事呢?


  皇宮回侯府的路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凌笙歌發現她娘從鳳溪宮回來后連唇色都是蒼白的。


  「娘,皇后找你去做什麼?」


  余紫真眼中滿是疲憊,「等回府再說,娘現在很累。」


  凌笙歌低下頭把臉貼在余紫真的肚子上,「小地弟今天真乖,知道娘累了都沒有折騰娘。」


  余紫真伸出手溫柔的摸著凌笙歌的頭髮,「弟弟已經睡著了,笙兒肯定也累了。」


  「娘,今天爹爹和我說他……」凌笙歌的話剛說了一半就感覺馬車劇烈的晃動了一下。


  「笙兒!」余紫真一把抱住凌笙歌,母女二人被晃動的馬車甩下了座位。


  「娘,娘!」凌笙歌的腦袋撞到了車廂上,她第一反應是伸出手去護著余紫真的肚子。


  「侯爺,發生什麼事情了?」余紫真覺得肚子嘶啦的疼了一下聲音裡帶著痛意。


  馬車外傳來的廝殺聲,凌笙歌推開車門看了一眼后立刻把車門關上臉色慘白。


  「娘,外面好多人都拿著刀,爹爹和侯府的侍衛在和他們打。」


  余紫真抱緊了凌笙歌,皇宮回侯府的路上怎麼會有歹人?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膽?有什麼目的?

  想到蘇皇后今日的話她身體顫抖著,「笙兒,你躲到車座下面,快!」


  「娘,我不。」凌笙歌雖然覺得自己是個貪生怕死的人,可在這個時候她怎麼能自己躲起來讓她娘留在車裡當炮灰。


  凌韜沒想到會突然衝出一群人來攔截侯府的馬車,他帶著侯府侍衛攔住那些人不讓他們靠近馬車一步。


  就在此時馬車上跳上一個人一腳踹開了車門,凌韜睚眥欲裂的沖了上去。


  余紫真緊緊的摟著凌笙歌,「笙兒別怕。」


  凌笙歌感覺到她娘身體在顫抖,「娘,笙兒不怕,有爹爹在呢!」


  余紫真從破碎的車門看出去,此時凌韜冷峻的臉上浮現一抹戾色滿身殺氣。


  就像當年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那樣威風凜凜。


  馬車一陣劇烈的晃動,有人跳上馬車抓著韁繩把馬車快速駛離,擋在前面的侯府侍衛全都被馬車撞飛了出去。


  「夫人!」凌韜一劍刺死一個人去抓旁邊的馬,剛剛跳上馬背就聽到一聲嘶鳴,馬腿被人用刀砍斷他直接跌了下來。


  在馬車疾馳起來的時候余紫真覺得肚子又疼了幾分,「你們是什麼人?要殺就殺我,放了我女兒。」


  凌笙歌抱住余紫真對著她搖頭,在不知道歹人目的的情況下最好不要激怒他們,看他們只是趕走馬車並沒有直接殺了她們就證明他們不是要命。


  馬車上除了駕車的人還有另外兩個人,他們似乎和剛剛那群人穿著打扮不太一樣,不過一身的殺氣能看出他們也不是什麼好人。


  前面又出現了一群人攔住了馬車,馬車上的兩個人突然分別抓住了余紫真和凌笙歌帶著她們跳下了馬車,趕車的人駕著馬車沖向前面出現的那群人。


  「娘!」凌笙歌看到她和她娘被抓走去了不同的地方不由得大喊,可剛剛喊了一嗓子就覺得后脖頸一疼然後暈了過去。


  等凌韜帶人找到侯府的馬車時拉車的馬已經斷了四肢死在了路上,車廂摔得粉碎裡面留下了一些血跡並無任何人。


  京兆尹聽到報案說定遠侯府的馬車被歹人打劫定遠侯夫人和小姐全都不知所蹤的時候差點嚇死,立刻全城戒嚴各大城門都封鎖上。


  凌韜上奏后得到檀帝應允動用了凌安城的禁衛軍,徹查了整整十天連百姓家的地窖都翻過了也沒找到兩個大活人。


  十天一過所有人都說侯爺夫人和府中四小姐沒有生還的可能,凌韜坐在蓉芳院的大床上神思恍惚。


  看到床上擺著余紫真給未出生孩子做的衣服凌韜眼眶發酸心疼無比的握緊了拳頭。


  為何要同她置氣,就算她不喜他不愛他,可他愛她就夠了。


  說過要護她一輩子可卻無能為力的看著她被人抓走,他說過的誓言有何意義?


  凌韜一拳頭捶在牆壁上打落了牆皮蹭破了拳頭,淚滑過臉頰滴落在胸前。


  凌笙歌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在一輛馬車上。


  「娘……」凌笙歌爬起來推開了車門,一把冷冰冰的劍抵在了她的胸前。


  「不想死就老實點。」


  看到車廂外的兩個人長得膀大腰圓凌笙歌卻沒有任何的懼怕,「我娘呢?你們把我娘抓到哪裡去了?」


  其中一個大漢瞪了她一眼,「你是我們買來的,誰知道你娘去了哪裡。想活得久一點就乖乖聽話,要是敢吵鬧直接宰了你!」


  「買來的?」凌笙歌表示她不服。「我明明是被抓來的,大叔你們不能仗著年紀大就亂說話啊喂!」


  「進去老實待著!」那個大漢一伸手把車門關上。


  凌笙歌差點被撞到鼻子,她一屁股坐下就覺得腦袋嗡嗡的。


  「大叔,你們能送我回家嗎?我爹會給你們很多錢的。我娘被你們抓到哪裡去了?她大著肚子不能折騰的。大叔~~別傷害我,大夫說我活不了幾年,你們放過我吧!」凌笙歌可憐兮兮的隔著門哀求。


  「別妄想了,乖乖聽話沒人傷害你!」也許是聽到凌笙歌的聲音太過可憐,車外的大漢聲音也柔和了一些。


  凌笙歌想了一百種逃跑的方式然後都放棄了,她不知道現在自己身處何地,年紀小身體弱而且身上一文錢都沒有,就算逃跑了她能順利回到侯府?

  讓人打暈醒來后發現被拐了,我到底該怎麼辦?著急在線等!


  凌笙歌敲了敲腦袋然後垂頭喪氣,這個時候誰也救不了她,只能自己想辦法先留住一條小命再說。


  「大叔,你們要帶我去哪裡?我不吵吵回家了,你們別把我一個人關在馬車裡我害怕。」


  因為心大所以不會鑽牛角尖急死自己,凌笙歌平復了一下心情后再次推開了車門然後擠出了笑容。


  外面的兩個大漢倒是有些意外凌笙歌不哭不鬧反而笑米米的模樣。他們經手過的小女孩很多,不過像這麼配合他們工作的還是絕無僅有。


  「到了你就知道了!」


  凌笙歌鍥而不捨,「大叔我餓了,能吃點東西嗎?」


  她都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此時肚子咕嚕咕嚕的叫個不停。


  人是鐵飯是鋼,她不管以後只想現在吃飽喝好。


  「給!」大漢扔進來一個紙包,凌笙歌打開后看到兩個乾巴巴的饅頭。


  在侯府這一年一直錦衣玉食的養著,拿著乾巴巴的饅頭凌笙歌放在嘴邊咬了一口然後感覺牙齒差點被鉻掉嘴唇也磨破了。


  凌笙歌嘴角抽了抽,「大叔,咬不動。」


  大漢看到凌笙歌嘴唇上有血跡浮現不由得愣了一下,看她瘦瘦小小的臉色也非常的蒼白沒想到還這麼嬌氣。


  「再過兩個時辰能路過一個小鎮,你再忍忍吧!」大漢再一次關上了車門。


  凌笙歌坐在車裡捂著肚子,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上的血。


  不知道她娘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獲救,有沒有回到侯府?侯爺爹不是戰場殺神嗎,肯定會帶人救回她娘吧?


  如果她能好好活著會等來救兵嗎?


  心好累!

  等凌笙歌坐在一家麵館細嚼慢咽的吃著麵條的時候趕車的大漢還有給凌笙歌饅頭的大漢就坐在她旁邊也吃著麵條。


  「秦大叔秦二叔,我吃飽了!」凌笙歌眨了眨眼睛。


  秦大和秦二也吃飽了,看到凌笙歌的臉色比在馬車上好了很多而且並沒有大庭廣眾的大喊大叫意圖逃跑,他們臉色也緩和了不少。


  「吃飽了繼續趕路吧!」秦大把凌笙歌從凳子上抱了起來和秦二走向馬車。


  凌笙歌在吃面的時候又想了上百種逃跑的辦法不過沒一個可行,逃跑失敗換來的也許就是命喪當場。


  算了,她一向貪生怕死,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這次坐上馬車后連天黑都在趕路,凌笙歌在馬車裡睡了一覺醒來感覺車輪子有些顛。


  「秦大叔秦二叔,我們這是去哪裡?」她推開車門看到外面陽光明媚。


  「很快就到了。」秦二看到前面的石碑時表情一松。


  凌笙歌看到石碑上有三個字,悠然谷。


  馬車駛進山谷后四周的景色越來越好,秦大和秦二看到谷中有人騎馬迎過來的時候大喊著貨到了。


  凌笙歌臉頰一抽,他們口中的這個貨指的是誰?不會是她吧?


  你們才是貨,你們全家都是貨。


  悠然谷外就是普普通通的樹林不過谷內別有洞天,四季花開草木青翠,加上各種豪華馬車的停靠讓人覺得這不是一個山谷而是一個繁華小城。


  凌笙歌下了馬車后就沒再看到秦大和秦二,一個容貌漂亮的少女帶著她來到了一個二層樓閣。


  「谷主,秦大和秦二帶回來的姑娘已經過來了!」


  「讓她進來!」房裡傳來很逍魂的嬌媚聲音。


  聽到那聲音時凌笙歌全身都是一激靈,有一種房裡是狐妖的錯覺。


  跟著那少女走進房間的時候凌笙歌的眼珠子差點被晃瞎,這一室的金碧輝煌,房裡的牆壁上鑲嵌都是寶石,陽光從白玉窗框射進來光線折射成各種耀眼的光芒真能刺瞎人的眼睛。


  在這足有上百平的大房間里有個很大的矮床,床上躺著一個身著輕紗難掩好身材的女人。


  女人年紀看上去不超過三十歲,保養的極好皮膚雪白泛著柔膩的光。


  她的旁邊有兩個漂亮的少年郎伺候,一個給她搖扇另外一個喂她吃葡萄。


  真是奢華銀彈到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過來一些!」躺在床上的女人聲音勾魂。


  「谷主叫你呢!」少女推了凌笙歌一下。


  凌笙歌差點被推個跟頭,她腳步不穩的衝到床邊的時候緊急剎住了,臉差點呼在人家胸上,真是鼻血都快要流出來的節奏。


  「見過谷主!」雖然不知道這個谷主是幹啥的,不過瞧著眼前這架勢應該和佔山為王獨霸一方的土匪頭子有一拼。


  「讓本谷主瞧瞧你的臉。」悠然谷主勾了勾手讓凌笙歌湊近些。


  凌笙歌咽了咽吐沫后往前湊了一些,「谷主,你可真好看。」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她覺得多說些好話自己也能多活一陣子。


  悠然谷主被她傻傻的模樣逗笑了,花枝亂顫的一伸手抓住了凌笙歌的下巴。


  「雖然瘦了些不過這底子可是真好,這眉毛這眼睛這水嫩嫩的小臉,嘖嘖,再過十年八年悠然谷里定是沒人能同你匹敵了,嬌滴滴的大美人怕是誰看到了都想咬上一口。」


  凌笙歌心裡一咯噔,咬上一口?難道這個谷主想把她當成豬養然後養大了弄死吃肉嗎?越想越怕一絲冷汗從她額頭滑下。


  悠然谷主似乎聞到了一絲淡淡的甜香,她抓著凌笙歌的下巴然後把鼻子湊了過來。


  凌笙歌就看到這個貌美的谷主像只狗一樣在她臉上脖子上和身上嗅來嗅去,一陣驚悚感襲來,怎麼有種這個谷主在選吃食的感覺。


  「谷,谷主,我有病,吃了我容易被傳染。」凌笙歌憋了半天到底憋不住了,要是想殺了她直接給她一刀就好,總惦記著吃她的肉算是怎麼回事。


  「有病?」悠然谷主聽到凌笙歌的話后臉色一冷,「芍藥,去把谷醫叫來。」


  剛剛帶著凌笙歌過來的少女應了一聲離開,沒多久一個拿著藥箱的男人走了進來。


  「谷醫,給她瞧瞧。」悠然谷主此時已經起身坐在床上,她身邊的少年伸出手捏著她的肩膀。


  凌笙歌看到走過來的谷醫不到三十歲的模樣冷著一張臉面無表情,雖然長得端正不過那雙眼睛目不斜視連眨都不眨一下。


  谷醫一伸手準確的抓住了凌笙歌的手腕,還沒等凌笙歌喊疼谷醫的手就抽了回去。


  「怎麼樣?」悠然谷主看著鬼醫那張沒有表情的臉。


  「先天不足,活不過十六歲。」谷醫冷冷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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