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她堅持起來連自己都害怕
出了小鎮後進入了荒涼的地帶，左宮和右狩騎著馬，車夫一直戴著很大帽子擋住臉平穩的駛著馬車。
車內凌笙歌不知道視線往哪裡放，一想到昨晚的事情就覺得尷尬。
倒不是因為摸了他的那個那個，而是發現被摸的這個男人那個那個不會硬。
擔憂了一夜生怕他做出殺人滅口的事情，此時看他就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反倒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公子，你會下棋嗎？」
妖孽君放下手中的書，「你會？」
凌笙歌點頭，「五子棋。」
妖孽君從馬車中間紅木方桌下的抽屜里拿出一個棋盤放在桌面上，「來吧！」
「公子會五子棋？」
妖孽君看了她一眼，「你會就行。」
凌笙歌和妖孽君面對面下棋，凌笙歌表示自從她迷上了五子棋眼中就再沒別人了。
「等等，我能重走一步嗎？」凌笙歌厚著臉皮對著妖孽君笑。
「悔棋？」
凌笙歌聽到他冷嗖嗖的來了這麼一句的時候打了個寒戰。
「不悔不悔，呵呵！」凌笙歌表示在妖孽君面前她悔棋的病已經完全治癒了。
妖孽君幾步下來把凌笙歌殺得不要不要的。
當凌笙歌二十連敗的時候她掏出手帕揮了揮投降了。
「公子好厲害。」
妖孽君在她揮手帕的時候聞到了她身上的甜香，眉頭不由得動了一下。
「衣服脫了。」
……
我勒個去的，怎麼一下子從下棋整到脫衣服上去了？
「公子，大白天的不太好吧？」
妖孽君目光一寒，「滾出去！」
凌笙歌臉頰一抽，這說脫就得馬上脫，不脫就讓人滾算幾個意思？
滾就滾，她還以為通過下棋兩個人已經能愉快交流了呢，整半天這感情白聯絡了。
凌笙歌暗搓搓的想，妖孽君總是讓她脫衣服其實是想看到她那讓人流鼻血的好身材來刺激他的那裡那裡吧？
自從昨晚她得知妖孽君的*后她就不怕妖孽君會對她怎麼樣了。
一個被她揉半天都硬不起來的那個那個根本沒有傷她的能力好吧！
凌笙歌突然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真是可惜，她身材再好他也無福享用，真是替他惋惜～
看到凌笙歌從馬車裡出來鈴鐺嚇了一跳。
「姑娘，你怎麼出來了？」
凌笙歌一聳肩，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妖孽君一生氣就喜歡讓人滾，這是病得治啊！
左宮冷嗤了一聲，「笨蛋。」
右狩嘴角勾了一下視線在鈴鐺的身上掃了一圈。
馬車在路上行駛了大半天，中午靠著路邊停下。
凌笙歌和鈴鐺從包袱里拿出饅頭吃，一邊吃一邊看另外幾個人坐在路邊吃烤兔肉。
妖孽君吃東西的時候看上去高貴不可褻瀆，凌笙歌盯著他手中的烤兔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在悠然谷好吃好喝了這麼多年，一離開就只能啃饅頭，看到人家吃肉說不饞太假了。
凌笙歌和鈴鐺吃了兩口饅頭就覺得難以下咽，兩個人坐在馬車上移開目光不去看那烤得金黃直冒油的兔子肉。
右狩看了馬車上的兩個姑娘一眼，知道凌笙歌不是他能動的他直接把目光瞄在鈴鐺的身上。
「主子，那個丫頭屬下能睡嗎？」他指了指鈴鐺。
左宮拿來水壺倒出清水給妖孽君洗手，洗完妖孽君用帕子擦乾手扔了帕子。
「隨你。」
聽到主子的這句隨你右狩眼睛都放光了。
「謝主子。」
左宮看到右狩站起身走向馬車，「主子，還要趕路呢，那傢伙玩起來不把人玩死不會消停的。」
此時鈴鐺已經產生了危機感，在右狩走過來的時候她身體一抖躲在凌笙歌的身後。
凌笙歌看到右狩不懷好意的走過來，她伸出雙臂擋在鈴鐺面前，「你想幹什麼？」
右狩看到凌笙歌緊張的樣子嘴角勾了一下。
「借你身邊這丫頭泄泄火。」
「姑娘！」鈴鐺嚇得臉都白了。
凌笙歌沒想到右狩還色心不死，她看向妖孽君，「你不管管你的人嗎？」
妖孽君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好像沒聽到她說話。
凌笙歌眼睛瞪大，這人不會這麼小氣吧？她就算昨天晚上不小心知道了他的秘密，他要報復也沖著她來啊，默許他手下欺負鈴鐺算幾個意思？
右狩此時大手一伸像抓雞崽子一樣抓住了鈴鐺，「過來！」
「不要！」鈴鐺尖叫一聲往後躲，不過她哪裡有右狩的力氣大，直接被他給揪下了馬車。
看到右狩夾起鈴鐺就像夾只小狗一樣往大樹後面走凌笙歌跳下馬車去追，沒用的跳下來的時候還把腳給扭了。
「放開鈴鐺，放開她！」凌笙歌一瘸一拐追上去抓住右狩的胳膊撕扯。
她這點力氣根本什麼都不算，右狩輕輕一扒拉她就一屁股摔地上了。
右狩把鈴鐺按在地上后一把撕開她的衣服，看到那白包子跳了出來右狩眼眸幽深。
「放開我，姑娘，姑娘！」鈴鐺一邊掙扎一邊大喊，嚇得眼淚嘩嘩的。
她在右狩身下就像只苟延殘喘的小兔子，只有乖乖等著被人家剝皮的份兒，想反咬上一口都沒力氣。
「禽/獸，你放開鈴鐺！」凌笙歌忍著腳疼屁股疼撲過來就去捶右狩。
右狩抓著鈴鐺的衣服剛要往兩邊扯就聽到遠處有人大喊。
「大哥快看，前面有輛馬車，還有女人。」
右狩的動作短暫的停了一下，凌笙歌藉機一腳踹向他的胯下。
就算她是女人沒多大力氣，那她也自信這一腳能踹廢他，就看他敢不敢站著別動。
鈴鐺衣不遮體全身顫抖，雖說是悠然谷出來的姑娘可她一直跟在凌笙歌身邊，悠然谷主還沒來得及找人給她開/苞她就被帶出了谷，哪裡被男人這樣粗暴對待過，此時她嚇得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
右狩肯定不能站在那裡等著被踹，他側身躲開的一瞬間看到前面路上來了一群人，眉頭不由得動了一下。
凌笙歌此時已經快遞脫掉外衣披在鈴鐺的身上，完全不顧自己裡面只有一件白色褻/衣。
「姑娘！」鈴鐺抱住凌笙歌大哭，她也不過才十六歲，經過右狩兩次施暴雖然未遂可也崩潰了。
凌笙歌抱住鈴鐺安慰她，別說鈴鐺會怕剛剛連她都嚇到了。
右狩那模樣根本就不像是做戲糊弄人，他是真想在青天白日就對鈴鐺做那種事情。
這到底都是些什麼人啊？
鈴鐺縮在凌笙歌的懷裡全身顫抖，「姑娘，奴婢怕。」
「別怕，他要是再碰你我們就同他拚命，大不了魚死網破。」
凌笙歌看到鈴鐺頭髮凌亂臉色慘白的樣子心裡有些難受，看了妖孽君一眼發現他正看過來。
他眼中冰冷沒有任何感情，在那一瞬間凌笙歌覺得他是在報復她，用鈴鐺來報復她。
凌笙歌扭過頭不去看他，他自己不行怪誰？遷怒於別人他真夠出息的。
從大路走過來的那群人看上去凶神惡煞的不像好人，大概二十多人的模樣每個人手中都拿著武器。
那群人離很遠就瞧見前面有輛豪華的馬車，一旁還有兩匹一看就知道是稀罕少有的駿馬在吃草，最主要是樹下有兩個女人。
雖然看不清容貌不過那玲瓏有致的身體錯不了，看上一眼讓他們這些太久沒吃到肉的人饞得口水泛濫。
看到有女人那群人眼珠子都綠了，這次下山除了要搶錢最重要就是抓幾個女人上山給兄弟們開葷，憋都要憋死了。
右狩整理了一下衣服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的兩個姑娘，他大步走到妖孽君的面前和左宮眼神交流了一下。
妖孽君看到凌笙歌和鈴鐺抖成一團的樣子眼眸沉了一下，「滾車上去！」
凌笙歌瞪了他一眼，又氣又急的她眼睛都紅了。
雖然恨極了這幾個變/態不過她看到那遠處走來的一群人時還是拉著全身發軟的鈴鐺爬上馬車。
跟著這幾個變/態很危險，如果落到那群人的手裡可能會更危險。
坐在馬車裡凌笙歌從包袱里掏出衣服讓鈴鐺換，再讓右狩撕幾回就沒特么的衣服可換了。
鈴鐺抱著凌笙歌全身顫抖，「姑娘，奴婢好怕。」
「別怕，有我呢！」
「姑娘，你不用為了奴婢同他拚命，真的躲不過去奴婢就從了他一次，他得到了就不會再惦記了！」鈴鐺一邊說一邊哭。
凌笙歌伸出手拍了拍鈴鐺的肩膀，她不知道怎麼安慰鈴鐺，因為她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掌控又有什麼本事拍胸脯向鈴鐺保證她會護她周全？
「鈴鐺，我會盡自己的全力護著你。」
被凌笙歌那纖細的手臂抱著鈴鐺覺得自己有了依靠。
外面傳來了打鬥的聲音，凌笙歌從車門的縫隙看了一眼后心驚膽戰。
八年前離開皇宮回侯府的時候就遭遇了一場廝殺，胳膊腿亂飛鮮血飛濺的畫面一直停留在她腦海中無法忘記。
論人數的話妖孽君這邊吃虧很多，不過黑白無常也不是好惹的，真不知道最後會是誰勝。
她不願意和這幾個變/態待在一塊，更不願意自己和鈴鐺落到另外一群人的手中，其實有時候老天爺也是給了她一絲機遇就看她能不能抓住。
凌笙歌把車門打開了一條縫隙看到趕車的那個人不在，她眼眸一眯也是豁出去了，「鈴鐺，我去趕車，我們趁著現在跑。」
「跑？」鈴鐺傻眼了，「我們能跑到哪裡去？」
「總是比留下坐以待斃的強，不管他們誰贏都沒有我們好果子吃。右狩對你的目的太明顯，而那群人看上去也不是什麼好人，我們拼一次吧！」
鈴鐺想到剛剛右狩對她做出的事情抱胸的雙手有些抖，不斷的點頭。
凌笙歌推開車門跑了出去，抓起韁繩學著車夫的樣子趕車離開。
雖然她沒趕過車不過看過，照貓畫虎還會甩鞭子，那馬車很快就從人群中快遞駛離。
馬車剛跑左宮和右狩還有那個戴著帽子的車夫就殺光了所有人，看著馬車的背影幾個人都傻眼了。
那兩個丫頭竟然敢跑？
他們看了一眼自己家的主子，發現主子眼中的寒冰能活活把人凍僵，全都激靈了一下。
凌笙歌沒想到這麼順利的就從那些人身邊逃掉，她激動的都要哭出來了。
「鈴鐺，我們真的逃掉了！」
「姑娘，他們會不會追上來？」鈴鐺有些擔心。
「怕什麼，那麼多人打他們幾個指不定誰輸誰贏，就算他們解決掉那群人我們早就跑遠了，不怕！」凌笙歌心情好了許多。
「姑娘，我們要去哪裡？回悠然谷嗎？」
凌笙歌沉思了一下，「鈴鐺你的家人呢？你想不想回去找他們？」
鈴鐺搖頭，「記不起來了，奴婢對家人完全沒有印象。姑娘，這輩子奴婢都要跟著你，你去哪裡奴婢就去哪裡。姑娘，你還記得你的家人嗎？」
「家人？」凌笙歌想到她娘，想到小玥，八年不見她們會不會覺得她已經死了？她娘是不是平安？小玥在侯府會不會被凌千蝶和凌紫荊欺負？
這些年她從來不敢去想自己的親人，因為一想就會覺得心疼。
「鈴鐺，要不然我們去凌安城吧？」
就算家人都已經忘了她，可她心中還是有著再見她們一次的念頭，哪怕只是遠遠的看上一眼她也就知足了。
谷醫斷言她活不過十六歲，她就算真的只剩下兩年的壽命也從沒怕過，至少她得在活著的時候見見想見的人，順便給鈴鐺找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對象。
鈴鐺一臉的傻氣，「凌安城在什麼地方？」
凌笙歌嘴角抽了一下，她也不知道。
「我們得先搞清楚這裡是不是晉國境內，然後再弄明白凌安城的方向。」
聽到凌笙歌的話鈴鐺點頭，如今兩個人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誰也離不開誰了。
「姑娘說怎麼辦那就怎麼辦，奴婢都聽你的。」
凌笙歌和鈴鐺坐在馬車上趕著馬車前行，對未來有些恐懼不過也有更大的期盼。
拉車的馬之前吃飽喝足此時動力十足，一口氣跑到了一個小鎮然後慢慢停下。
凌笙歌在馬車座位下面的抽屜里找到了銀票還有銀子，她拉著鈴鐺在小鎮里買了衣服被子還有吃的喝的，跑到一家鐵匠鋪又買了菜刀和斧子，都裝上馬車后沒有多停留直接坐車繼續趕路。
在小鎮上打聽了好幾個人得知她們所在的地方離凌安城大概幾千里地，如果沒有遇到什麼突發事件的話估計有個十幾二十天就能到凌安城了。
凌笙歌按照打聽來的路線畫了一個地圖，揣著地圖在馬車上和鈴鐺一起研究回凌安城的路線。
就算她活不過十六歲，就算路上有波折有風險，如今回凌安城已經成了她的動力，就算是死她也要再見她娘還有小玥一眼。
身嬌體弱是個廢柴又如何？她堅持起來連自己都害怕。
鈴鐺沒想到在悠然谷養了這麼多年連繡花都不會的姑娘竟然會趕車，而且做事毫不拖泥帶水，一時間不知道多崇拜她。
兩個人趕著馬車拚命趕路，片刻不敢耽擱。天黑的時候凌笙歌把馬車趕到樹林里停下。
這裡離官道有點遠應該不會被人發現，凌笙歌覺得這輛車有些太顯眼，等有機會換一輛低調點的，要不然這一路遇到攔路打劫的她和鈴鐺小命也是保不住。
「鈴鐺，我們就在這裡對付一晚上吧！」凌笙歌揉了揉坐久了酸疼不已的小腰，跳下馬車準備點火。
腳踝骨疼了一下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之前扭到的地方現在好像已經腫了起來，這一天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她根本沒空處理腳上的傷。
「姑娘，你在車裡坐著，奴婢燒點水給你洗漱。」
「你會點火嗎？」凌笙歌一瘸一拐的。
鈴鐺搖了搖頭，「姑娘你會？」
凌笙歌乾笑兩聲，「怎麼可能。不過，不會可以試啊，誰也不是天生就會的。」
「姑娘你等著，奴婢去撿柴火。」鈴鐺跑到前面撿乾草和樹枝。
凌笙歌看了一眼周圍，這裡樹木的間距很遠，就算點著了火應該也不會有什麼火災隱患。
等鈴鐺撿回柴火后兩個人研究半天架好，然後掏出在小鎮買的火摺子把火堆點燃。
拿出買來的小鍋把食物熱了一下，兩個人吃飽喝足又燒了一鍋水分別洗漱。
凌笙歌覺得如果能天天過這樣的日子也還不錯，雖然條件艱苦了一些不過勝在安全自由。
夜深外面冷得很，凌笙歌和鈴鐺上了馬車把買來的被子鋪上。
「姑娘，你先休息，奴婢守夜。」
凌笙歌折騰這一大天是真累了，她身子骨弱能堅持到現在已經不易，躺在被子上就睜不開眼睛了。
「鈴鐺，等會兒你就把我叫醒換你。」
「姑娘，你睡吧！」鈴鐺拿著在小鎮買來的斧子坐在車外，「奴婢一點都不困。」
聽到車裡傳來了均勻的喘息聲鈴鐺笑了笑，身體往馬車上靠了靠。
今晚的月亮還挺圓的，快到中秋節了吧？
鈴鐺看了看月亮然後打了個哈欠，從小到大從沒有任何一個人像姑娘對她這樣好過，關鍵時候不顧自己的安危來維護她，希望老天爺能讓她一直留在姑娘的身邊。
又打了個哈欠鈴鐺揉了揉眼睛，剛揉完眼睛她就傻眼了，眼前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人她都沒發現？
「鬼……唔唔……」鈴鐺剛大叫出聲就被一把捂住了嘴，她不斷掙扎卻掙脫不開，想抓起斧子打過去卻被面前的黑影一把夾住拖下了馬車。
鈴鐺被人夾著拖走嘴也被一隻大手緊緊的捂住，她雙眼瞪大滿臉的驚恐，姑娘還在車上，如果發現她不見會著急的。她死了不要緊，要是姑娘有危險怎麼辦？
不斷的掙扎扭動，鈴鐺發現隨著她的掙扎夾著她的人身體越來越熱。
她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什麼地方，等她被放到草地上的時候爬起來就跑卻被一隻大手從後面抱住她的腰拽了回去。
一回頭看到右狩那張沒表情的臉，她嚇得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後背發涼。
右狩看到鈴鐺沒了血色的小臉后嘴角一勾，把鈴鐺直接按在地上俯身壓住。
鈴鐺掙扎想要大叫他掏出帕子塞在她的小嘴裡，然後拽下腰帶把她的雙手在頭頂牢牢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