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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人家眼睛沒瞎

  凌笙歌看著小玥的目光有點直把小玥給看得心裡直發毛。


  「小姐,你看啥呢?」


  「你再好好想想,懷孕前有沒有哪個男人和你特別親近過?」凌笙歌就想弄清楚到底是哪個不要臉的欺負了小玥。


  小玥絞盡腦汁然後放棄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懷孕了,這麼突然也是連個心理準備都沒有。


  凌笙歌目光一眯,「你有沒有和左宮做過什麼不該做的?」


  小玥眼睛瞪大,「小姐,人家眼睛沒瞎。」


  凌笙歌嘴角抽了一下,好吧,當她什麼都沒問。


  在晉國的東北部有座山叫落戒山,落戒山連綿起伏上萬里成為晉國和山北面的玄國一道有力的屏障。


  落戒山以南是晉國的領土,以北則是玄國的地盤。


  在兩國之間的落戒山一直是三不管地帶,山裡居住的人住在南面的歸晉國管,住在北面的歸玄國管,兩國多年相安無事也算太平。


  落戒山主峰最高處有個巍峨肅穆的高塔,塔頂上懸挂著一個全身潰爛呼氣多進氣少的人。


  嗡嗡的蒼蠅叮在腐肉之上,粘稠的膿液從爛掉的腐肉低落下來,混合著黑褐色的血水把周圍弄得臭氣熏天。


  龍鉞抬起頭看了一眼塔頂那已經不能稱為人的爛人,他腳步頓了頓後跟著一旁走路都飄無聲息黑衣人走向一旁的草屋。


  草屋在這莊嚴肅穆的高塔面前顯得微不足道,裡面也非常的簡陋,咋一看就像到了非常落後的地方。


  龍鉞走進草屋看到一個坐著輪椅的人正坐在窗前,一隻眼睛被黑色眼罩遮住應該是瞎了。


  「沐宣?」龍鉞眼眸微微的一眯。


  坐著輪椅的人轉過身看了龍鉞一眼,看到龍鉞戴著面具他那看上去非常凌厲的雙眼不由得暗了一下。


  「不能真面目視人?」


  龍鉞看著他,「容貌全毀了,見不得人。沐宣,我來和你要個人。」


  沐宣冷哼了一聲,「如果你想要的人是君承翊的話我勸你省省。」


  「你折磨了他那麼久該交給我處置了吧?」龍鉞眉頭蹙起。


  沐宣似笑非笑的看著龍鉞,「如果我告訴你我還沒折磨夠還沒出夠氣呢?」


  「如今他快死了。」龍鉞想到之前看到的那堆腐肉,雖然他恨君承翊可那畢竟是自己的兄弟,他寧願給君承翊個痛快。


  「他就算死也要死在這山上。」沐宣表情一冷,「你是長歡的岳父我才讓你上山,如果你是為了君承翊少受痛苦而來我奉勸你還是趕快下山。」


  「我不會為他求情,更不會幫他,他做過的事情他自己會承擔。我只是想親手殺了他讓他給我一個交代。」


  「他現在還不能死,你要是想殺他的話只能等。」沐宣看了龍鉞一眼,「前提是你能等嗎?」


  龍鉞后槽牙磨了磨,「你和他到底有什麼仇?為什麼女婿要扮成太監待在他身邊那麼多年?」


  沐宣冷笑,「這件事說起來太長,以後你有機會聽。除了殺君承翊你還有什麼事情要做?」


  「沒了,告辭。」龍鉞自知今天殺不了君承翊轉身就走。


  沐宣也不攔著他,在龍鉞走了以後下令把君承翊放下來潑上一身蜂蜜繼續吊到高處。


  沐長歡收到了沐宣的來信讓他速速去落戒山。


  這封信來的也是突然,沐長歡把左宮和右狩喊到面前商討信上的內容,在書房裡待了一整天。


  當天晚上沐長歡好一番折騰,凌笙歌筋疲力盡的靠在他懷裡伸出手捶他。


  「今天晚上這麼瘋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凌笙歌聲音沙啞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沐長歡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舅舅來信了讓我即日起程去落戒山。」


  凌笙歌眼眸動了動,「去落戒山?做什麼去?」


  沐長歡長臂攬住她的肩膀把她抱緊了些,「報仇的事情。」


  「報仇?報誰的仇?仇人是誰?」凌笙歌本來非常疲倦,聽了沐長歡的話后她直接精神了。


  「我爹娘的仇,仇人就在玄國。」沐長歡這次並沒猶豫和隱瞞。


  凌笙歌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起來的太猛腰有點疼,她忍不住齜牙咧嘴的吭嘰。


  沐長歡把大手放在她的腰上幫她揉,「急什麼?」


  「你仇人不是君承翊嗎?你不是把他交給你舅舅了嗎?什麼時候在玄國又出現你仇人了?」


  「好好躺著,我給你揉揉。」沐長歡把凌笙歌按倒然後幫他揉腰。


  凌笙歌俯卧在床/上臉蛋子壓得扁扁的,她側著頭看著坐在她旁邊的沐長歡,「我說歡歡啊,你總這麼瞞著我是回事兒嗎?兩口子之間不應該坦誠嗎?說吧,你還瞞著我什麼呢?」


  沐長歡輕輕幫著她揉腰,「也就我們家那點說不出口的恩怨情仇,你聽了也沒用。」


  凌笙歌一翻身坐了起來,一把揪住沐長歡的耳朵,湊過嘴在他耳邊大喊。


  「什麼叫我聽了也沒用?你那意思是我出不上力氣反而還會拖你後腿是嗎?」


  她那柔軟的小手擰起人來也不疼,不過沐長歡讓她靠近來說話噴出的熱氣弄得耳根發麻。


  「笙笙,其實你可以再用力點的。」


  凌笙歌眼睛一眯伸出手戳他雙眼,「有本事別躲。」


  沐長歡一歪頭躲過,「這招不躲不行,眼珠子沒了以後就看不到你了,看不到你怎麼幫你揉腰,怎麼讓你舒服,怎麼和你啪啪?」


  「一邊子去!」凌笙歌覺得污妖王這個稱呼應該送給她家歡哥才對,簡直就是一本正經耍流/氓的典型代表。


  「乖,我幫你揉揉。」沐長歡把凌笙歌放倒然後幫她揉那纖細的小腰,「我家那點事兒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君承翊當年也不過是害死我爹娘的其中之一。」


  沐長歡聲音頓了一下,「在玄國還有更厲害的仇人在等著我,舅舅籌謀這麼多年也是想找個合適的機會把那些人一舉剷除,笙笙,你帶著玲瓏在晉國等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止住了,凌笙歌的呼聲傳進了他的耳朵里竟然已經睡著了。


  沐長歡想到之前自己折騰的那麼狠怕是把媳婦兒給累著了,要不然凌笙歌不會還沒聽他講完就睡過去。


  想到即將離開晉國沐長歡眉頭蹙起,君承翊不過是個小角色,玄國那個連他舅舅都對付不了的人肯定有不一般的本事。


  凌笙歌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腰上熱乎乎的,她伸手一摸發現是個灌滿了熱水的水袋裹著毛巾貼在她的腰上。


  不用說肯定是沐長歡的傑作,體貼成這樣也是讓凌笙歌心裡一陣甜蜜。


  沐玲瓏才百天晚上就只吃一次奶,有時候跟著凌笙歌住有時候就跟著余紫真住,沐玲瓏就發現了每次她娘不摟著她睡覺第二天一來全身上下都是她爹的味道,讓她委屈的都想哭,她的飯總是被她爹偷吃也是氣死人。


  余紫真看到凌笙歌有心事,她把外孫女放在凌韜做出來的悠床里輕輕一推小床就晃啊晃的,沐玲瓏很快就吃飽喝足睡著了。


  「笙兒,想什麼呢?」


  凌笙歌嘆了一口氣,「玲瓏他爹要去玄國報仇,好像還挺危險的。」


  「女婿要離開嗎?」余紫真秀眉蹙了蹙,「你爹知道嗎?」


  「他肯定會跟爹說的,娘,你說我是不是得跟著他一起去才行?他不帶著我的話我在家裡肯定會胡思亂想。」


  「不行,你都說挺危險了娘怎麼能讓你去?你們兩個都走了小玲瓏怎麼辦?親爹親娘都不在她身邊肯定不行。」余紫真立刻反對。


  玄國和晉國不是同盟國卻也互相都不進犯,余紫真雖然是個婦道人家不過平時也會聽凌韜說一些國事。


  自打檀帝失蹤後晉國東北那邊的落戒山就不太平,凌韜說不知道是不是玄國的軍隊在那邊駐紮?


  如果玄國的軍隊藏在山中那對晉國不是什麼好事。


  兩國沒往來也沒交惡,要是玄國想要借著晉國新帝繼位對國事還在摸索期的時候渾水摸魚,那麼對晉國而言怕是就是一張災難。


  余紫真一想到落戒山那麼兇險一顆心都懸了起來。


  「笙兒,娘可警告過你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給我乖乖留在沐王府,哪裡都不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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