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想他了
溫柔地注視她一眼,「與你在一起的每一刻,朕都很快樂。只有在你身邊,朕才覺得不是一具行屍走肉。雲兒,朕已經失去了你兩次,再也不會有第三次。」
鳳驚雲知道他指的是第一次沒有珍惜她,第二次是他將她送回了君寞殤身邊,「你再這麼糾纏下去,難保哪天我不會顧念你的救命之恩,直接殺了你。」
他毫不在意,「若是能死在你的手裡,是朕的福氣。」
「你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小路太難走,她乾脆使了輕功,一路飛馳,一襲碧翠的身影如輕燕飛過,一轉眼即飛出數丈。
君佑祺二話不說,紫色的華貴身影一躍,如影隨行。
園子看著二位主子瞬間沒了影兒,施著算不錯的輕功追上去,但他輕功再好,與二位主子是比也沒辦法比,追得像條狗狗一樣氣喘吁吁仍是連個影兒也瞄不見。好在知道主子的路線,希望主子停下來歇息的時候,他正好能趕上。嬌妻來襲,總裁別跑
半個時辰之後,君佑祺擔心鳳驚雲催動內力使用輕功太久,怕她累著,實在忍不住想讓她歇一歇時,她自己倒是停下來了。
看來,她還是有分寸,不會太累著自己。
換個角度來說,她……是願意生下寶寶的。
他有點喜悅。
眼光總是忍不住去瞄她的肚子,一雙深沉難測的眼眸里充滿著濃濃的父愛光芒。
他愛孩子,勝過他自己的命。
翻山越嶺的小路,又偏僻又難走,陡的地方一腳踩空滾下山去,估計命都沒了。青蔥校園
這個鬼地方路況差得連馬車都通過不了。那些村民平時都靠步行去外頭的鎮上,或者有條件的人家,以馬匹、毛驢代行駝物。
君佑祺擔憂地說,「雲兒,朕背你。」
「不用。」她又走了一段路,到了另一個村子時,君佑祺事已像之前在泰喀村一樣,事先安排好了住在村中的一戶人家家裡。
鳳驚雲身上沒錢,在泰喀村時是他付的食宿錢,反正也欠他人情了,倒也不矯情一塊兒住。
晚飯後,三人各自回房睡了一覺,半夜一兩點的時候,鳳驚雲醒了。
床鋪很暖和。
睜著眼睛一個人躺在床上,她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手探到被子外頭冰涼的溫度。
她發現有點想念君寞殤冷涼的體溫。
哪怕他的體溫異於常人,她也喜歡。他的體溫現在已經恢復平常人的溫暖了,她更喜歡,以後每年冬天時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抱著他睡,再也不用因為怕著涼而總是楚河漢界地隔著距離躺著。
房間里放著碳爐子,窗戶必需敞開一點,免得空間密封,房裡燒炭會二氧化碳中毒。當然,古人只是知道炭在不通風的空間燒,會悶死人,並不知道什麼是二氧化碳,反正古人基本都知道燒炭時通風就好了。
冷風灌了進來,吹得她一下子就醒神了。往常若是這個時候,她會往君寞殤的懷裡鑽吧。
或者確認胎位穩的時候,他還會在半夜裡狠狠地「碰」她一遍。
想他了呢。
想念他,連他的身體,她也想。
她坐起身穿好衣服,站在窗前,看著漆黑的夜空,一顆星星也沒有,萬籟寂靜,偶爾傳來一聲狗叫。
分開三天了呢。
不知道他有沒有在想她?
既然睡不著,她乾脆趁著夜色離開,剛打開房間門,睡在她隔壁的君佑祺已經等在門口了。他一身華貴的紫衣,看起來精神抖擻,因找她而未吃未喝大傷的原氣,現在進食正常,也恢復了不少。
「雲兒,這麼晚不睡?朕聽到你起身的腳步,就等著你了。」他聲音得溫柔。見她沒回應,他也不在意。跟著她向村子外頭走,一出了村,伸手不見五指,烏漆抹黑的。
園子本來沒睡好,白天時好不容易趕上二位主子,晚上很困地睡著了,揉著個眼睛賣命地跟在後頭。
鳳驚雲觀察力敏銳,她的視力在夜裡也比普通人好很多。雖然不能像君寞殤一樣夜間視物,但也能在夜裡行走。
君佑祺一抬手,園子會意地從隨身背的包袱里拿出一顆碩大的夜明珠當油燈使用,黑夜被夜明珠的光芒照亮了些,夜裡行走就方便了。
「看啊,前邊那圓圓亮亮的是什麼?」前方有一隊人舉著火把走了過來,其中有人問。
有一男聲回答,「深更半夜的,不會是鬼火吧?」
「啊!」一女人尖叫起來,「阿三,不會真有鬼吧!」
一名聲音穩重的男子喝了那叫阿三的男子一句,「鬼火你個頭,你見過鬼火是圓形的嗎?大喜的夜裡,說些鬼不鬼的屁話,不嫌晦氣?嚇著我未來的娘子與伴娘就不好了。」。
叫阿三的男子又驚叫起來,「那……那是一顆很大的夜明珠……」
「我也看到了,而且有人拿著。」
「哇,不知道誰那麼有錢,夜裡走路,不舉火把,拿夜明珠照明的……」
前方走過來的一隊人一共六個,為分別三男三女。三個男的舉著火把,一人走在前面,三個女的走在中間,兩個男的走在後面。
鳳驚雲聽他們的對話就知道,是苗疆的村民娶親。按苗疆的習俗,男方家辦酒宴的頭一夜,新郎會趁夜帶著兩個伴郎去接新娘。女方會帶著兩個伴娘跟著一道前往男方家辦酒宴。
娶親的酒宴一辦就是三天,基本全村的村民都會參加,很是熱鬧。
苗疆的娶妻婚俗真的是很與眾不同。
她眸光不由黯然了起來。她跟君寞殤說好了的,離開苗疆,就立刻成親,若是他在身邊,此刻也許她與他已經成親了。現在……
君佑祺伸出胳膊環住她的肩膀,「怎麼了,雲兒?」
她揮開他的手,向前走去。
園子跑到前面去把那六人趕到一邊,「讓開讓開,站到一邊兒去,不要擋我家主子的道。」
「憑什麼……」那叫阿三的男子不幹了,接觸到園子殺人般的眼神,害怕地噤了聲。
另一名穩重的男子胸前別了一朵小紅綢做的花,看起來是新郎,他連忙向園子說道,
「別生氣,我等讓道就是了。」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讓讓道也無關緊要。
此時,鳳驚雲也走近了,當六人看清楚她美絕塵寰的面孔,不由得全都失了神。等回過神的時候,佳人已消失在夜色中。
「剛剛是見到鬼了,還是見到神仙了?」阿三痴痴地盯著夜色中走遠了的佳人。
新郎說道,「得了,那是人。沒看到還有一個年輕的紫衣公子在她身邊么。估計是夫妻吧。還有那拿夜明珠照路的下人也真兇悍。」
「趕路要緊。」新娘子發話了,一行六人又重新上路。
鳳驚雲等三人又走了一會兒,從山上崎嶇的小路走到了山腳,到了沿著山腳的較為寬敞的大路。
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路邊,車夫見到來人,連忙行禮,「參見皇上、鳳四小姐。」逍遙王爺絕世妃
君佑祺溫聲問鳳驚雲,「雲兒,趕了那麼久的路,現在路況好了,乘馬車吧,以免太辛苦。」
「你應該多準備一輛馬車。」她也是有點累了。
他明白她言下之意是不與自己同行,於是為她打開馬車廂的門,「你坐馬車吧,朕為你駕車。」
園子不放心地說道,「主子,連日來您都沒休息好,況且您受過重傷,落下了病根,您的身體也……不太好,不如小的駕車,您與鳳四小姐同乘車內。」
「咳咳……」寒風一吹,不是裝的,他輕咳了起來,「無妨的,雲兒不喜歡就不免強了。」天使公主
「我確實不喜歡你的安排。」她冷淡地說,「你是皇帝,沿路來都有你的探子、眼線。多準備一輛馬車對你來說不費皮毛。你就那麼要跟我同乘一輛馬車?由車夫駕車,不需要你這個皇帝親力親為。你另外調一輛馬車乘坐吧。」
她說著進了車廂里。
車廂的空間很寬敞,裡頭沒有椅子,直接是鋪好了的被褥,在後面的一個箱子里還放著很多吃的。
君佑祺朝那車夫瞥一眼,車夫會意的駕車。又一名車夫牽了輛馬車過來,他乘坐車廂之後,由園子駕車,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往雷喀鎮駛去。
車夫也許是事先受了吩咐,駕車也很慢很平穩,鳳驚雲懷著孕趕路太累在車廂里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她想起與君寞殤在馬車廂里曾數度纏-綿。御天斬道
睡覺都夢著他,夢著他俊逸絕倫的面孔,還有那面具下的殘缺容顏……夢著他對她的點點滴滴……
第二天中午,她醒了,外頭傳來攤販熱鬧的吆喝聲,「賣包子嘍……炸油條……新鮮的大肉餡包子!」
「賣胭脂嘞!上好的水粉脂脂……」各式攤販也時不時叫賣幾聲。
鳳驚雲撩開馬車廂,看到外頭街道兩旁店鋪林立,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穿梭。看了看天色,按時間上估算,是到了雷喀鎮了。
苗疆是個三不管的地方,離君寞殤建立的鳳祥國最近。此地又是邊陲地帶,往東過去五十里進-入浣月國邊境,往回走則是鳳祥國。
她有一種感覺,君寞殤就在此鎮上。
馬車停在了一家看起來頗上檔次的客棧前。
君佑祺從另一輛馬車下地走過來,「雲兒,路途勞頓,我們先在客棧里歇一歇吧。」
鳳驚雲只是瞥了眼客棧名字,「換一家。我記得雷喀鎮最好的客棧就叫雷喀客棧。去那家吧。」
以君寞殤如今的身份地位,哪怕他與君佑祺是死敵,出現在同一個地方,他也從沒怕過誰,反倒是唯有讓別人畏懼的份。
他要是在此地,住的地方極有可能是最好的客棧。
「也好。」君佑祺頷首。心中清楚她是為了去那家客棧找君寞殤,而他是因為想避開他們碰面,才讓她屈居於雷喀鎮第二好的客棧。事實上,君寞殤真的就宿於那家客棧里。
既然她要去,也就由著她了。畢竟天底下,還沒有誰攔得住她想做的事。神奇寶貝叫做阿龍的訓練家
並未回另一輛馬車上,君佑祺直接跟在鳳驚雲乘坐的馬車外頭一路不緩不慢地走。
一小會兒后,馬車停在了鎮中心最氣派的客棧門口。
雕紋門店裝飾,考究的門匾上正正楷楷地寫著四個字——雷喀客棧。
他親手為她打開馬車廂門,鳳驚雲從馬車上走下來,剛要進門,店小二趕忙跑了過來,「對不起、對不起,本店給人包了,暫時不待客。」
「什麼人包了?」鳳驚雲皺眉。
那店小二看到鳳驚雲天仙般的容貌,一時失了神,園了不悅地瞪過去一眼,「沒聽到我家主子在問你話嗎?」鳳四小姐是主子未來的皇后,也算是他的另一個主子吧。伊人天下:金牌殺手皇后
店小二回過神,一看面前這幾人的打扮,非富則貴,惹不起的主,可包了店的客人,更是讓人驚懼,「這……客人身份尊貴,小的不便說。」壓低了聲音道,「姑娘,小店的貴客全天下都沒人惹得起,那可是帝王之尊唄,您還是別住這吧,小的也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
鳳驚雲聽了,頓時明白,是君寞殤包下的客棧。他果然在此處。銳利的目光瞥了眼君佑祺,「你是早知道他在此的吧?」
君佑祺無奈,「雲兒,朕不希望你跟他見面。」
「由不得你。」
「朕雖然知道君寞殤宿於此處。你大著個肚子,卻沒收到消息說他找你。」他心疼地道,「你又何必自討沒趣?」卿本黑萌之妖妃來襲
她聽了,心一涼。並不是君寞殤不找她而心涼。是……其實之前她隱隱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事,只是不想去面對罷了。
「與你無關。」她唇里冷冷地吐出四個字。
君佑祺嘆息一聲,「你要做什麼,朕都陪你。」
園子朝店小二說道,「這天下還沒有我家主子惹不起的人。你可知道你眼前的人是誰?」
店小二仔細瞅了瞅君佑祺的打扮,又聽他自稱『朕』,只有皇帝才能以『朕』自稱,顫抖地道,「他……他是……」
掌柜的從後堂邁著步跑過來,一把揪著店小二跪下,「參見祁天國皇帝陛下。小的店裡的夥計有眼無珠,冒犯了您,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