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不小心碰到了一根棍子……
「皇上,臣不知……有何錯?」
顏成文覺得自己冤枉啊,他根本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他要如何解釋如何交代?
還有,他已經將四皇子給他的十萬兩白銀上交給了程林帝,程林帝這個時候不是應該看在錢的面子上,對他稍微和顏悅色一點嗎?
「不知有何錯?」程林帝冷笑一聲,使了一個眼神給劉公公,劉公公立即會意,將外面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顏成文。
「什麼?死人了?」
一聽在自家府邸打死了個人,顏成文的內心是崩潰的。
為什麼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是要在他交了銀子后出事?他好不容易是讓程林帝對他稍微順眼了些,這突如其來丞相府仗勢殺人的名聲,將他一上午的辛苦和那十萬兩白銀全都毀於一旦!
「明日前你不給朕一個交代,你就永遠不用上朝了!」
程林帝憤怒甩袖離開,顏成文心驚膽戰。同時也在心底恨死了那個打死人的下屬!真是不長眼!不知道他現在很惹皇上嫌棄嗎?
看著自家門前鬧哄哄的人,顏成文只覺得腦袋嗡嗡的。而那些鬧的正歡的百姓百姓,見到顏成文的轎子以後,立即是將自己手中的臭雞蛋和爛菜葉包括是石頭子在內,全都是向著顏成文扔去。
「草菅人命的狗官!下台吧!」
說完,一個石子十分完美的落在了顏成文的腦門子上,蹦出來了一個血印子。顏成文怒,剛想破口大罵,迎面就飛來了一個破鞋底子,那臭味……
太酸爽了!
「噗嗤……」
坐在不遠處二樓喝茶的顏朝歌看到那破鞋底子貼在顏成文臉上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即使他們之間的距離隔的有點遠,可是顏朝歌依然是能夠想象出來,顏成文的臉上,此時是有多麼的難看。
「夠了!」
顏成文憤怒一吼,看著逐漸安靜下來的百姓們,他說道:「大家先聽我說,打死人這件事情並不是本相願意看到的……」
「丞相大人是什麼意思?難道死人是我們就想看到的了?」
「草菅人命的狗官!大家打他!」
……
如果是平常,肯定是沒有人敢打顏成文,誰不知道打了就是要死或者是坐牢的。可是今天這個情況,是顏成文府邸的人草菅人命在先,后又有丞相府的人出言挑釁,不將他們老百姓的性命放在眼裡。
什麼叫做「給幾兩銀子」就算是不錯的了?
外加上今天又有人帶頭打顏成文,平日里看不慣顏成文的人,自然是不會放過這一次的機會。
「哎——」
顏成文掙扎,可是一個人哪能是幾十人的對手?當即就是被大家你一腳我一腳的是給踹到了地上,他抱著自己的臉,生生的挨著。
「丞相!」
張管家慌了,連忙叫了侍衛過來,只是因為侍衛因為好幾日沒有吃飽喝好穿好的,做起事情來,自然是有一些偷奸耍滑。
張管家忙著撈顏成文,自然也是沒有發現自己身後的侍衛做事情是有一些不盡心。
百姓們見到侍衛們來的時候,早就是已經嚇得東逃西竄的,侍衛們更因為不盡心是連一個人都沒有抓到。剩下的,就只有那一個哭天喊地的老夫人和自己癱在地上的兒子。
「丞相,您,您沒事吧?」
被張管家攙扶著起身的顏成文,早就是已經沒有了剛下轎子時候的光彩,此時身上髒兮兮的不說,就是臉也都是鼻青臉腫的。
如此丟人的一幕,顏成文只覺得十分火大。
看著顏成文憤怒進入丞相府第的畫面,顏朝歌喊過了從丞相府到她身邊的青蛇,在青蛇的耳邊說了幾句,又掏出來了一個瓷瓶。
青蛇接過瓷瓶以後,躬身行禮告退。
熱鬧已經消散,顏朝歌回想起青蛇彙報給她的消息,嘴角的笑容就是忍不住的翹起。
上了馬車,她心情好的對著青瑩和青魚說道:「你們兩個日後和你們的老大學著點,不方便動手的時候,下點葯讓她們吃點苦頭。」
「是。」
顏朝歌看著路兩邊的人,眼神有著一抹狡黠。青蛇這次可以說是立了大功,一旦得了這個病的人,在這古代基本是治不好了。
至於出現在顏朝舞房間的男人,顏朝歌已經從青蛇跟蹤那隻蜜蜂后,就已經得知了。
只是她的心裡還不能夠確定,襄郡王究竟是看上了顏朝舞的臉,還是看上了顏成文在朝中的影響力……
不管四皇子看中哪一點,他接觸顏家的目的,都是有待商榷。
想著一向是喜歡在人前裝作溫柔和善良的襄郡王,在知道自己得了花柳病之後,會有怎樣的精彩表情?而顏朝舞,她以為上傍了襄郡王就可以當上皇后嗎?
憑藉著古代男人對女子貞潔的重要性,就算襄郡王真的是喜歡她又怎麼樣?得了花柳病那就只能表明一個問題,不是襄郡王濫一交,就是顏朝舞濫一交。身為男人尤其是一個充滿野心,為了自己利益不惜殺死親哥哥的襄郡王來說,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花柳病是因為他而其的,定然是會懷疑顏朝舞除了他以外,還有其他的男人……
此時襄郡王就算得知顏朝舞有其他男人,也斷然不會聲張,畢竟她還有用。顏朝歌相信,他日襄郡王得勢,死的最慘的就會是顏朝舞。
很可惜顏朝舞那朵白蓮花,碰上了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豆腐渣。兩人都善於偽裝成無辜的模樣,不知道這一次他們誰能夠玩的過誰。
公子長琴正在配合李太醫的「治療」,整個人很是愜意的躺在了床上,聽著陳墨將外面發生的事情彙報給他,聽完以後,他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一旁的陳墨對公子長琴這種時不時會勾起一抹笑容的樣子早就已經習慣,可是李太醫還是不習慣。他有點吃驚的看著公子長琴,只覺得自己好像是看見了鬼。
「是說顏朝歌厲害,不是說你呢!」
公子長琴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后是便冷漠道:「關於這一次藥王大賽,你提點著她。」
「王爺如此關心王妃,莫不是喜歡上人家了?」
李太醫平日里和公子長琴是鬥嘴慣了,公子長琴也都是採取默認的狀態。如今被他這麼一說,當即就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一向是冷漠沒有表情的六王爺,臉上有了一絲不自然,這讓李太醫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哈哈大笑,他不怕死的揶揄著公子長琴。
「喜歡就大膽的上唄,反正王妃是你的妻子,夫妻之間有什麼好羞澀的?」
李太醫的打趣自然是引來了公子長琴冷漠的對視,最終李太醫是被陳墨給趕了出去。
從外面歸來心情好的顏朝歌,因為想要和公子長琴分享喜悅,便是到了他的寢殿,正好看見李太醫被轟出來的一幕。
「李太醫,這是怎麼回事?」她轉頭看了看屋裡的人,后在李太醫站起身後,又焦急的詢問:「發生什麼事情了?他哪裡受傷了?」
李太醫見一向沉穩有數的顏朝歌此時有些許焦急的問他是不是公子長琴出事,他的內心多少還是有一點崩潰的。
「王妃,我老人家摔倒在地,你不應該是攙扶我嗎?你不服我就罷了,你還不關心我。」李太醫覺得自己和顏朝歌之間,好歹還算的上是師徒關係,雖然顏朝歌並沒有真的收他和金太醫為徒。
「不好意思李太醫,只是如今的世道人心難測。這老人摔倒啊,本妃不是不扶,是扶不起。」顏朝歌的話,對於現代人來說,自然是明白的。可是對於古時候單純的人們,自然是有一些懵逼的。
「王妃為何扶不起?」李太醫不明白,可是顏朝歌呢,卻是並不打算解釋,她比較著急的是裡面的那位,於是對著李太醫說道「以後在解釋」便是推門進去。
屋子裡的公子長琴本來是躺在床上的,聽得顏朝歌的聲音后,立即是給陳墨一個眼神,自己也跳進了冒著熱氣的浴桶里。
公子長琴一直認為給自己按上一個雙腿殘廢的名聲是個良計,可是當與顏朝歌突破了那層隔閡后,他越發的覺得,自己殘疾並非良計而是一個坑!
而且還是一個糞坑!
他繃緊了身體坐在桶里,暗暗想著自己一會該怎麼回答顏朝歌的問話。
顏朝歌走進來就看見公子長琴三千青絲披散著坐在冒著熱氣的浴桶里,她的臉一紅,當即轉身:「咳咳,你接著沐浴。」
她還以為他受傷了!所以就趕緊進來要為他查看。誰知搞半天他竟然是在沐浴!
「過來。」
來了就想走?那他幹嘛要跳進浴桶里。
「本王在泡葯浴。」
聽到是在泡葯浴,顏朝歌心中的緊張自然是消散了不少,只是心裡依然是有一些緊張和羞怯,明明她在現代看到不少男人的果、體了,對於男人脫的再光她也是可以做到無動於衷,可是為什麼到公子長琴這裡的時候,就不一樣了呢?
「咳咳……」乾咳了幾聲后,顏朝歌緩緩的走了過去。走到了公子長琴身邊,顏朝歌聞著那散發在空中的葯香味,隱隱覺得有一些不對。
「王爺,你是要治腿疾?」
公子長琴低吟一聲:「本王想要站起來。」
聽到他這麼說,顏朝歌的內心是有著小激動的。她沒有了方才的羞澀,認真的對著公子長琴說:「我看看你的腿。」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水氣的原因,顏朝歌總覺得她說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公子長琴的表情有一些尷尬。不過很快他臉上的尷尬就消失了,而顏朝歌在內心告訴自己的是,公子長琴對於腿疾在她面前定然是有著自卑的。
「不用了。」
公子長琴眼神微閃,也不知道是因為心虛還是水溫過高,又或者是被顏朝歌目光盯的不好意思,總之他突然覺得自己口乾舌燥。
「為什麼不用?你是我男人!我都不害羞,你還害羞什麼!」
顏朝歌見他閃躲權當他是自卑,於是霸道的一手按住了公子長琴的肩膀,一手探入了水底,一不小心就碰到了一個棍子……
顏朝歌本來是不害羞的,可是此時也是不得不臉紅。她裝作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用意念是打開了空間里的B超,不過並不能檢查。
她恍然之間想起了一件事情。
「王爺,你躺床上把褲子脫了。」她輕輕地轉過臉,耳朵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