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鬆開,你就走了……
顏朝歌輕輕的嗯了一聲,后抿唇思考了片刻,最終從公子長琴的懷裡抬起頭來,與他目光相對。
「公子長琴,你喜歡我嗎?」
她問的認真問的堅定,眼神執著又帶著一點堅決。
他沉默。
顏朝歌嘴角有一抹苦澀:「我們曾經說好了,要彼此坦誠。如果你喜歡我,那麼我也喜歡你,我們大大方方的戀愛。如果你不喜歡我,你告訴我,我不會不知趣的再纏著你。」
她想,如果公子長琴願意告訴她,為什麼他會突然之間對自己疏遠。那她也會告訴他,她是來自千年後的靈魂,即使他會害怕,會將她視為怪物,她也不會怪他。
可惜的是,公子長琴只是用力的抱著她,但那雙紅唇就像是蚌一樣,閉合得緊,無論如何也撬不開一絲縫隙。
他的沉默和無言,讓顏朝歌覺得有一些無趣。
「我累了,你走吧。顏朝歌用力想要將他推開,試圖掙脫。但男人手臂的力量猶如鐵壁,她越是掙脫,越是讓自己受傷。
「你鬆開我!」
顏朝歌生氣,這個男人!喜歡和不喜歡就直接說,為什麼要閉口不言?她懷疑從始至終,一直都是她自己一個人在單戀!
越想,顏朝歌就越覺得有可能。
如果公子長琴對她真的是喜歡,為什麼在她每次表露心意的時候,他都會選擇閉口不言,以沉默代替他的回應?
是了,他從來就沒有喜歡過她!
那日巷子里的擔心,其實更多的是想要在外人面前維持他們恩愛的形象吧!
「松不松?」
顏朝歌瞪著他,語氣有些發狠。像是公子長琴如果說不松,她就會狠狠的咬公子長琴幾口。
「不松。」他總算是開了口,聲音有些乾澀。他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怎麼會輕易的放手?
她低下頭,在他寬厚的肩膀上狠狠的咬著!希望他因為吃痛而鬆開她,而男人抱住她的身軀,依然沒有絲毫的反應。
「你笨啊!你都不知道鬆開我!」察覺到自己的嘴裡有血腥味,顏朝歌立即意識到自己將他的肩膀咬破。惱怒和心酸此時變成了無措和愧疚。
聽著她有些指責和無奈的口吻,公子長琴鬆了一口氣。剛才她要試圖掙開他的時候,他覺得自己一旦聽話的鬆開她,她就再也不會是自己的專屬。
「鬆了,你就走了。」
他眸子里的酸楚讓顏朝歌心忍不住希冀,她再次開口:「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不得不承認,就算再理智的女人,在愛情面前,依然會幼稚的像是一個三歲孩子,執拗的想要得到一個自己想聽到的答案。
「你如果不說喜歡或者不喜歡,那你走,我希望我們之間冷靜幾天。」
他依然沉默。
顏朝歌眼中希冀破滅,轉過頭,不再看他。
「女人,你感覺不到嗎?」他問。
他對她那麼用心,行動上生活上都處處保護著她。只是他的嘴上說不出那麼多肉麻的話而已,為什麼她就偏偏是想要聽那些沒有實質性的甜言蜜語?
顏朝歌決定採用他對她的策略,閉口不言。讓公子長琴也嘗一嘗,當自己用幹了唇舌去問別人一百句話,而別人一個字都不發的惱火局面。
「難道本王行動上做的還不夠嗎?」
顏朝歌依然一言不發,但是內心卻是忍不住暗暗疑問,這個男人在行動上做了哪些行動?
「你做什麼?」正當顏朝歌疑惑的時候,突然就覺得衣,襟驟然撕裂,男人冰涼的手也從中鑽了進去!她連忙閃躲和掙扎,只可惜公子長琴今天卻變得鐵面無情,站起身抱著顏朝歌就將她壓,在了已經被宜春擦乾淨的桌子上。
「你……」
顏朝歌所有的話都被他全部吞入腹中,他抓住了她的雙手放在頭頂,俯身去親,吻,他知道她身上幾個比較敏,感的位置,引得顏朝歌的身體一陣陣的顫粟。
「難道你還不知道嗎?」意亂,情迷時,他低下頭看著迷離著一雙眼睛的她,喘息急促,彷彿下一刻變會與她水,乳,交融。
「知道什麼?上床做,愛嗎?」顏朝歌清醒過後,看著公子長琴的表情是嘲諷和譏笑:「你其實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吧?你也是一個因為我的臉才對我改變心意的吧?你一定是想著該怎麼得到我的身體吧?公子長琴,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愛你了!」
她的目光中沒有任何柔情,有的只是譏諷和嘲弄。
「不準!」他臉色頓時閃過蒼白,莫名的想到之前說的兩年之約。他突然恐慌,她是他的妻,她不能離開更不能愛別人!像是為了填補自己內心的不安,他低下頭再次攻,略她的城,池。這一次沒有方才輕柔的吻,而是變得粗,暴和狂野!
他撕開了她身上最後一道防線,看著她的眼神也變得炙熱強烈,他一邊壓制著她的掙扎,一邊用膝蓋頂開了她的雙腿……
只要破了她的身子,讓她懷了自己的孩子,她就再也走不掉了!
「公子長琴!你就算是今天上,了我你也只能得到我的身體得不到我的心!我恨你!」
當他就要褪,下她的褲子時,頭頂就傳來了她幾近冰冷和無情的宣言!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茶盞摔碎在了地上,耳邊滿是破碎的回想聲。他低下頭看著早已經是沒有物體遮蔽著身體的她,胸口像是生吞了十斤棉花一樣堵塞的難受。
她眼中的冷漠和恨意,讓他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倉皇而逃。
如果不是因為陳墨一直守在了門外,怕是他是假瘸子的事情就要被府中的人發現。當宜春進去推輪椅看到顏朝歌披著衣服背對著她的時候,心裡難受。當看到顏朝歌側臉滑過的一抹眼淚時,心裡也有了一抹對公子長琴的埋怨。
她將輪椅送了出去,因為對公子長琴的埋怨,連帶著對陳墨也不客氣。直接將輪椅推給他,然後快速離開,話也不說半句。
「才兩個多月脾氣就長這麼大了,時間久了這還了得?」
公子長琴寒著臉沒有言語,被陳墨推著回到寢殿。
流雲苑內,顏朝歌讓宜春上樓拿了一件外套,披上以後便快速躲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壓抑著自己的哭聲。
她因為從小就沒有得到過多少溫情的緣故,所以在特別需要愛情的時候,又特別害怕愛情。因為她這個人死腦筋,只要喜歡上一個人,就不會再改。
她嚮往的愛情是兩個人大大方方的承認彼此在對方心中的位置,兩人時不時的訴說衷腸,她要的只是他一句「我喜歡你」,可是他卻吝嗇的一個音符也不給她。如果不是那日巷子里她遭受到刺殺,如果不是他眼中的擔心,她真的不會趁機大著膽子告白的!
如此這般,她就不會面臨著失去他的局面。
她以後,再也不會隨意的對任何人動心,因為愛情太麻煩。
書房裡,公子長琴方圓三丈冰凍三尺,周圍的氣息也都是十分的凝重,風翩翩和的三皇子兩個人來的時候,自然是察覺到了這猶如極寒之地的強大冷空氣。
「發生什麼事情了?臉色這麼難看?」三皇子走上前,認真的打量著公子長琴,想了半天也是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該不會是和顏朝歌鬧彆扭了吧?」
真的,風翩翩也就是隨口那麼一說而已……但是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就是那麼的隨口一說,偏偏就是說中了!看著公子長琴臉上就要殺死人的表情,風翩翩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老五為什麼要刺殺顏朝歌?」三皇子自然是知道顏朝歌在白日里出了王府,在走過一片偏僻地方遇到刺殺的事情。也知道母後人是五皇子,只是他想不明白,五皇子為什麼要刺殺顏朝歌。
公子長琴雖然心情不好,也將顏朝歌解釋給他聽的理由告訴了三皇子。
「也就是說,顏朝歌在夜探太子府,想要查詢當年柳芸死亡真相時,中了老五和老四的埋伏。在顏朝歌和青蛇逃跑的過程中,她臉上的面紗被弓箭毀了露出了她本來的容貌?」
關於太子中毒和身受重傷的事情,雖然事情真相沒有公布,可是他們彼此心中都心知肚明,知道兇手究竟是誰。所以在面對襄郡王的時候,三皇子也是盡量保持距離。
「嗯。」
公子長琴幾近不可聞的嗯了一聲,三皇子點了點頭,這下算是明白了為什麼老五會刺殺顏朝歌了。
「關於你讓我派人去問顏家老太太的事情,我讓人鋪墊了兩天,今天晚上怕是就出結果了。」三皇子向來是一個正經的正面形象,可是此時此刻,他卻笑的一臉奸詐。
被重兵包圍的顏家,顏家所剩下的一家四口紛紛沉睡,而這時,有兩道身影先是快速的在顏成文、顏朝熙和顏歷的房間丟下了昏睡葯后,兩人又再次來到了顏老太太的房間。
一人穿上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手拿紙和筆,一人打開了窗戶搬了桌子,將顏老太太用針扎醒后,兩人迅速歸為。
顏老太太吃痛立即就咒罵了兩聲,后她就被鋪天蓋地的寒意凍醒了。
她睜開眼咒罵:「哪個不長眼的開了窗戶?」
可惜這裡不必從前,有丫鬟伺候著。她掙扎著起身,在適應了眼前的黑暗時,房間驟然亮了昏黃的光芒!她害怕的向那光芒望去,只見一個玉面書生還有一個一臉黑的像是碳看不清表情的男人坐在案子后!
「無知刁婦!見到本王為何不跪下?」
顏老太太一時間就懵逼了,她該不會是死了吧……
「到了陰間竟然還敢目中無人!崔判官,讓她跪下!」黑面「閻王」只是一聲怒斥,玉面書生微微一笑,下一刻顏老太太就覺得自己的腿一軟,自己整個人就跪在了地上。
「我,我怎麼就死了呢?我記得我還活的好好的……」顏老太太一直不肯接受眼前的事實,她還沒有處置顏朝歌那個小賤人,還沒有成為皇后的主母,她的人生夙願一個都還沒有完成,她怎麼就死了呢!
「這位老人家,你四年前下毒謀害你的兒媳婦柳芸一事,你種下的惡果已經到了,現在就是要決定你是油炸還是被蛇吃死,你如果將四年前的事情老實交代,本判官會綜合考慮向閻王求情,讓你免受皮肉之苦,投胎轉世的。」
玉面書生的「崔判官」帶著笑意,看著格外的慈善,可是顏老太太卻覺得陰冷又恐怖。她再聽他說四年前毒害柳芸一事的惡果到來,想著沈麗的慘狀顏老太太打起了哆嗦。
「我招!我什麼都招!」顏老太太痛哭流涕:「只要不讓我油炸或者被蛇吃,我什麼都願意說!」
兩人相似一眼,隨後那「崔判官」便笑問:「四年前毒害柳芸一事,究竟是誰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