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這是本王的房間,你想去哪?
「之前跟在柳芸身邊的那些下人可都還有跡可循?」
三皇子搖了搖頭:「九皇叔說了,自從柳芸死後,她身邊的親信全都一夜之間消失不見,只剩下一些不親近的小廝,他們無從追查。」
越聽,公子長琴越是覺得柳芸的身份如果一旦揭露出來,會是一個讓人震驚的身份。
「對了,關於和沈麗合作的那個皇子,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你知道了?」三皇子驚呼:「這個消息我們可是查了那麼久一直都沒有查到,就是連九皇叔都沒有查到,你是怎麼知道的?」
「本王昨日從風翩翩的嘴裡得知了一個消息。」
三皇子一臉的好奇,靜靜的等候著公子長琴繼續說下去。
公子長琴也不負他所望,便將風翩翩發現一清是青衣的身份告訴了三皇子。
「本王質問她為何要杜撰本王與趙國太子有龍陽之好的嫌疑,你猜她說什麼?」
「說什麼?」三皇子現在對一清十分的好奇!一個女子竟然能夠寫出那麼有哲理的《追女三十六》來!他本來還再說寫出這本書的男人是一個經常留戀在花叢中的男人,結果沒有想到的是,作者竟然是個女人!
如果是個女人的話,這也就讓他明白,為什麼青衣會那麼懂女人心了。
「她說她為了吸引本王的注意。」
三皇子聽后臉上有著一抹曖昧的表情,公子長琴看著他那個表情就知道他誤會了,於是出聲解釋。
「她是想要找本王合作的。」
「如果三哥我沒有記錯的話,那一清也不過是一介布衣,且還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子,她為何要找你來合作?」關於一清,三皇子是因為她是容顏閣的第一個黃金客戶,也因為她的文採的確是讓人讚歎,便將這個人記在了心裡。
「可就是這麼一介布衣,我們卻調查不來任何的消息。就是京城那些印刷鋪子的工匠,他們寧死也不肯將青衣的真實身份說出來,難道三哥你不覺得奇怪嗎?」
三皇子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發現這些事情的確是處處透露著詭異。
「如此說來,那她該不會在第一時間就知道,那容顏閣明面上是風翩翩但是實際卻是你的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一清的背景著實不簡單。這樣一個強大的人,如果是朋友倒還好說,如果是敵人……
「的確,她從最初就知道了。」公子長琴手放在了黃金輪椅上緩緩的敲著:「還有,她說她與襄郡王有不解之仇,她想要和本王合作,將老四得到的所有東西,一點點全都奪走。」
「這是有多恨老四。」三皇子咂舌,說道這裡他突然靈光一閃:「你該不會是說,當年聯手殺死柳芸的,除卻太后和顏家人外,還有老四!」
他薄唇輕啟,眼角閃過了一絲譏諷:「或許,還有那位。」
一時間,夜與空氣一樣的寂靜和涼薄。
即使已經是新的一年,可是寒冷的風依然是在繼續吹著。身為皇家人的兄弟倆,在此時此刻也都已經明白了一些事情。
當年如果不是因為九皇叔遇見了柳芸,怕是這皇位此時是九皇叔的吧。
「雖然我猜到了一些事情的真相,可是我依然是不明白,為什麼老四要和顏家人一起殺了柳芸。」這是他目前沒有想通的,上一輩的恩怨如何要牽扯到下一輩的身上。
「柳芸的家財萬貫,顏成文的步步高升,太子又與顏朝歌因為九皇叔的關係有婚約,你說,他會不會著急?」
經過公子長琴這麼已提醒,三皇子立即明白了。
「太子一直都是父皇給老四樹立的一個擋箭牌,然而這擋箭牌有了柳芸的錢財不說,還有顏成文在前朝做了丞相,最重要的是,皇爺爺和太后一直最愛的九皇叔一直都站在柳芸身邊,一旦太子和顏朝歌真的大婚,那麼,這東宮的位置,怕就是父皇也無法撼動。可憐的是太子,在不知不覺間靠山全都被人除掉。」
三皇子說完這些話,有一些無奈的嘆息:「太后要柳芸死,怕是她想讓九皇叔娶妻生子,也惱怒是柳芸的出現讓本該是親兒子坐上的皇位讓皇爺爺另外一個兒子坐上。顏家人殺了柳芸,那是因為柳芸的家財萬貫太惹人貪,老四卻是為了權勢,如此倒也能夠說明為什麼四年前老四會突然奢侈起來。果然啊,樹大招風。」
兩兄弟說道這裡,三皇子依然是好奇:「那一清到底是什麼身份?」
「不知。」
公子長琴搖頭。
一清的身份太過神秘,但是一清也是一次又一次的表露,她絕對不會對他包括是顏朝歌在內有任何的危險。這話他自然是不會信。
三皇子看著一眼就要亮的天色,想著白日里進宮就不太方便,便準備離開。
「袁春玲的事情,三哥已經讓袁武自己看著解決了。」
對於袁春玲,如果是交給公子長琴,此時她怕是已經成為了一具不會呼吸的屍體。
「王爺,王妃醒了。」
聽到李太醫說顏朝歌醒了,公子長琴叫來青蛇。
「王妃殺人一事,不準外露一個字,不然,即使你們是她的屬下,本王也會動手!」
青蛇點頭。
隨後,公子長琴便讓李太醫推他進去。
顏朝歌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掏空,疲憊的躺在床上,神智也是在慢慢的恢復。她記得自己昨天在聽青蛇說一生堂著火了,然後在趕過去的路上,她遇到了刺客,再往後的,她竟然想不起來了!
「醒了?」
公子長琴低沉的嗓音出現在了她的耳畔,顏朝歌也慢慢的轉過頭,他的那張臉一如既往的俊美無比,只是今日看著下巴有一些胡茬,略顯滄桑。
她緩緩的從坐上做起:「一生堂那邊怎麼樣了?」
「火已經撲滅了,沒有人員傷亡,只是你倉庫里的藥材全都沒了。」
顏朝歌淡淡點頭:「沒有人受傷就好。」
房間之中的氣氛變得驟然尷尬,公子長琴見她抱著自己的膝蓋不說話,幾欲開口,可最終全都是化為了一絲無聲的嘆息。
「兇手是誰?」
屋子裡沉悶的氣氛讓顏朝歌覺得壓抑,索性找個話題轉移。
「縱火的是袁春玲,刺殺你的人是袁春玲從暗夜樓雇傭的殺手。」
聽到縱火的人是袁春玲,顏朝歌頓時就不解:「我和她不過就是幾句拌嘴,她為何要放火燒我的一生堂?」
「是這樣的……」
公子長琴將三皇子調查的結果轉述給了顏朝歌,顏朝歌的小臉上此時總算是有了一絲波瀾。
「袁春玲是有病嗎?腦子被驢給踢了還是被門給夾了?」將對風翩翩所有的怨恨全都撒在了她的身上?她招誰惹誰了啊!
說道這裡,顏朝歌再次是將那日在容顏閣的疑問問著公子長琴。
「李貴妃看著知書達理且還聰慧,為什麼袁春玲那麼蠢?」
她語氣的煩躁和直白,讓公子長琴的心裡鬆了一口氣。她這樣,是不是就代表著已經忘記了所有的不愉快呢?
「李貴妃本是一個秀才的女兒,遇到了當時還是王爺的皇上。那秀才只有兩個女兒沒有兒子,李貴妃走後,秀才另外一個女兒嫁了,兩人成親之後男人便負擔起照顧老人的責任。李貴妃因為感激他,所以在皇上面前替他某了個職位,好在那個男人自己也有一些本事,昏倒了兵部尚書的位置」
聽著公子長琴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話,顏朝歌秋娘眉微微跳動,像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有耐心和她說這個。不過,她的詫異也只有一會。
「如此說來我倒明白了袁春玲的個性了。」
在現代來說,那就是暴發戶。突然之間從貧民越升到了百萬富翁,優越感和膨脹感自然油然而生。
「雖然我很不喜歡皇后,可是不得不承認她侄女文清比李貴妃外甥女袁春玲好很多。」
聽著她此時還是有閑心打趣,公子長琴覺得顏朝歌是已經從那一段悲傷之中走出來。而他本來是打算道歉的,可是看著她現在脾氣如常,一時間有一些猶豫,自己到底是提還是不提?
萬一自己提了,她又會難過,怎麼辦?
「你決定怎麼處理她?」
公子長琴想著,還是要問一邊顏朝歌。袁武是袁春玲的親生父親,定然會捨不得處置。
「她不是嫉妒我的容貌嗎?丟給她一包痘痘粉,讓她每天被鏡子嚇死。」顏朝歌說話間,已經從袖子里掏出來了一包藥粉,喊過青蛇將藥粉丟給她。
「大方的去做吧。」
看著顏朝歌這有仇必報,且臉上是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青蛇的心裡不禁深深地鬆了一口氣。看來她此時是不難過了。
「我現在沒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看著他下巴的胡茬,顏朝歌覺得公子長琴一定是守了她一夜沒有睡。於是揮了揮手,示意讓他趕緊離開。
對於他一夜的守護,她覺得有一些小小的溫暖。不過想著她現在已經不喜歡公子長琴了,讓他留下來,自己怪不好意思的。
「回去?你讓本王回哪去?」
公子長琴看她臉上一臉的輕鬆和不在意,心裡有些難過和酸澀:「這是本王的寢殿。」
顏朝歌一聽,立即左右打探。發現床比她的大,屋子也比她的大,所以立即掀開了腿上的被子,準備離開。
「你想去哪?」
男人卻是先一步的伸出手制止了她的動作,那比女子還要好看的臉,離她的臉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