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大難臨頭各自飛
聞言,南宮御風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挑了挑眉頭,眼神深邃的看向蕭酒兒:「不如再嘗試一下?」
感覺到自己的分身被蕭酒兒握住,一股邪火頓時湧入腹部。
蕭酒兒笑了,掃了一眼天色:「難不成,你不準進宮給皇上請安了?」
南宮御風這才注意到天色已經大亮,當下看下蕭酒兒,卻見她一臉平靜,小手已經從自己的兄弟上移開,突然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蕭酒兒也坐了起來,並不關心自己的身體裸露在外面,既然做都做了,也沒必要矯情了,伸手拿過一件衣服披在身上,直接翻身下床,看著地上亂七八糟的衣服,頓時頭疼的皺了皺眉頭。
「砰砰砰」
敲門聲響了起來,緊接著,齊冉冉的聲音傳了過來:「小姐……你起來了嗎?」
蕭酒兒迅速看向床上的南宮御風,挑眉:「你是讓你的丫鬟進來伺候你,還是……」
「我自己來。」南宮御風已經將裡面的衣服穿好,迅速走了出來,打開柜子,正要伸手取紅色衣服時,蕭酒兒則是率先一步,拿起柜子里淡紫色的衣服。
「今日穿這個吧。」蕭酒兒淡淡的說道,垂下眼帘,「別天天一副悶騷樣!也不知道是勾引誰!」
聞言,南宮御風臉上露出了無奈之色,看著光著腳丫踩在地上的蕭酒兒,那花白的雙腿,頓時讓他眼神一暗,下一秒,便將蕭酒兒橫抱起來。
「啊!」蕭酒兒驚呼一聲,怒目瞪視著南宮御風,「你要幹什麼!」
南宮御風抿著嘴將蕭酒兒放在榻上,淡淡的說道:「別光著腳走路,會感染寒氣。」
頓時,一股暖流劃過蕭酒兒內心深處,唇瓣抿成了一條線,眼神落在幫著自己揉腳的南宮御風的頭頂上,張了張嘴,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好了。」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替蕭酒兒穿上鞋子后,南宮御風才站了起來,正要伸手開門時,蕭酒兒的聲音傳了過來。
「為什麼?」
「恩?」南宮御風回頭,不解的看著蕭酒兒:「什麼為什麼?」
蕭酒兒走到南宮御風身邊,抬頭看著南宮御風,一字一句的說道:「為什麼就算我被侮辱了,你也要我?」
南宮御風心裡一個「咯噔」,眼裡閃現出一絲慌亂:「你聽到了……」
「不錯,所以,給我一個答案。」蕭酒兒盯著南宮御風的臉色,一動不動。
南宮御風第一次感覺到,蕭酒兒的倔強,本該當做沒有發生的事情,為何要刨根問底?
「我……」南宮御風低頭看向蕭酒兒,伸手,緊緊握住蕭酒兒的手,「去換衣服吧,小心感冒。」說著,便走了出去。
齊冉冉正糾結要不要進去時,突然看到南宮御風,頓時一愣,連禮都忘了行,好在南宮御風不計較,已經走遠。
齊冉冉連忙走了進去,看著地上雜亂的衣服,頓時一愣,繼而羞紅了臉,但是臉上卻是為蕭酒兒開心:「小姐,恭喜你……」
話還沒說完,就發現了蕭酒兒臉色不好。
「小姐?」齊冉冉迅速走了過去,疑惑的看向蕭酒兒,「你怎麼了?」
蕭酒兒長長嘆了一口氣,她自以為比這些人多活了一輩子,因此看得透每個人心裡的想法,而南宮御風則是第一個,她看不透的人啊!
垂下眼帘,罷了,不願意說就不說,不強求!
蕭酒兒又恢復了以往的性子,深吸一口氣,對著齊冉冉說道:「今天就穿淡紫色的衣服!」
齊冉冉笑了起來,點了點頭迅速幫著蕭酒兒打扮起來,繼而隨著蕭酒兒走到了三皇子府門口。
「小……」
「冉冉。」蕭酒兒制止了齊冉冉的話,並沒有回頭看向齊冉冉,而是一邊走一邊說道,「冉冉,這裡不比家裡,該改稱呼了。」
聞言,齊冉冉頓時一愣,繼而垂下眼帘,掩飾住了眼裡的憂傷:「皇妃。」
「傻丫頭。」蕭酒兒怎麼會感覺不出齊冉冉心裡變化,安慰了一句,看到南宮御風后,挑眉。
「走?」
「恩。」南宮御風見蕭酒兒又恢復了以往的性子,頓時鬆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笑容,「上車吧。」
齊冉冉看著馬車離開后,嘟了嘟嘴:「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事。」
「冉冉。」
齊冉冉一回頭,見是昨天的嬤嬤,頓時笑了:「李嬤嬤……」
「外面冷,進去等吧。」李嬤嬤笑了起來,走到齊冉冉身邊,「走,你好歹是剛來的,我來跟你介紹一下府中的情況!」
齊冉冉立馬點頭,跟了過去。
上了馬車,兩人則是各自坐在一邊,蕭酒兒單手撐著下顎,吃著馬車裡的點心,不得不說,南宮御風的馬車格外大,頓時心裡不平衡起來。
而南宮御風則是閉著眼睛假寐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酒兒打著呵欠,將點心收了起來,揉了揉自己酸痛的四肢,眼角的餘光卻是一直瞟著南宮御風,見他一動不動,當下神秘一笑,挪動著屁股,來到了南宮御風身邊,見南宮御風還沒發現自己,當下用手肘撞了撞南宮御風的胸口:「哎,咱們現在也算是夫妻了對吧?」
也算?
南宮御風聽到此言,頓時皺了皺眉頭。
而蕭酒兒則是繼續說道:「你知道什麼叫夫妻嗎?唔……」蕭酒兒笑臉盈盈的看向南宮御風,「就是話本子上寫這的,患難與共,恩恩愛愛,白頭偕老,攜子之手與子偕老……」
「攜子之手與子偕老……」南宮御風呢喃一句,低頭,深邃的眼神看向蕭酒兒。
而蕭酒兒則是低著頭,玩著自己的手指,繼續說道:「當然,我剛才也說這是話本子里的台詞了,我覺得,咱們比較適合另外一句話!」
「另外一句話?」南宮御風饒有興趣的看著在一旁搖頭晃腦的蕭酒兒,不禁啞然失笑,「你倒是說說,是哪句話?」
蕭酒兒臉上的笑容愈發濃烈起來,猶如花兒一般燦爛;「夫妻本是同齡鳥,大難臨頭各自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