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想死便成全你
小丫鬟支支吾吾的看著蕭酒兒,這些東西都是別人教她的啊,也是事先說好的,怎麼就……
花橋迅速抬頭,看著蕭酒兒,凄涼的聲音響了起來;「楚王妃,翠兒不會無故冤枉人,不然,為什麼翠兒誰都不冤枉,就……」
後面的話,花橋沒有說完,但是在場的人各個都是人精,又怎麼會不明花橋心中所想。
蕭酒兒唇邊的笑意愈發濃烈起來,攏了攏額前的髮絲,緩緩說道:「十日前的夜晚啊,那天……」蕭酒兒笑得愈發神秘起來,「如果說是那天晚上的話,我倒是好奇了,難不成我會分身術?」
「什麼意思?」花橋咬了咬嘴唇,迅速看向蕭酒兒,眼裡滿是不解。
蕭酒兒聳了聳肩,退後幾步,來到了南宮御風身邊,仰著頭,笑眯眯的望著南宮御風;「這五日前你受了傷,往前再推五日,不知道王爺是否還記得,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啊?」
聞言,南宮御風眉頭一皺,迅速回想起來。
「咳咳,比如床上的新花樣?」蕭酒兒臉色微微泛紅,她雖然臉皮厚,但是也是羞於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床上事情。
南宮御風眼裡劃過一道亮光,對上蕭酒兒紅撲撲的小臉蛋,勾起唇角笑了起來:「原來娘子也知道害羞。」
在場的人都是過來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皇后狠狠瞪了一眼花橋。
南宮珍笑了起來:「有御風做主,說明這丫鬟完全是在撒謊,看來這背後之人是另有其人啊!」
說到此,南宮珍走向小丫鬟,換上一副嚴肅之色;「說,到底是誰指使你!」
「你騙人!」花橋「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盯著蕭酒兒一字一句的說道,「十日前,王妃明明就不在王府中!而且,十日前,正是王爺受傷的日子。」
「啪啪啪」蕭酒兒鼓起掌來,若有所思的說道;「連我們都能記錯的日子,你居然能記得這麼聰明,花橋,你是有備而來啊!」
花橋的心猛地一抖,但是很快就恢復了自然:「花橋心中有王爺,王爺受傷花橋擔心,這才偷偷去了王府。」
花橋低下頭,唇瓣微微泛白,一字一句的說道。
「原來如此啊!」蕭酒兒點了點頭,攤開了雙手,「既然如此,我也沒有證據來證明我是無辜的,不如就把我抓起來吧,一命抵一命嗎?」
花橋錯愕的看向蕭酒兒,怎麼一句話就讓蕭酒兒變了性子,居然……
此時此刻,不止花橋不知道蕭酒兒葫蘆里賣得什麼葯,就連皇上也愣住了。
皇后最先反應過來,迅速說道:「皇上,既然蕭酒兒已經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那麼……」
皇后抬頭,對上皇上的眼神;「德妃何其無辜,這樣的歹人不可饒恕!」
聽此,皇上淡淡掃了一眼皇后,又看向南宮御風;「風兒,你怎麼說?」
「父皇。」南宮御風拱手,緩緩說道,「我自然是不相信我的娘子會做出如此事情來,這裡面定然有人栽贓陷害。」
「而且,根據酒兒的解釋,這個丫鬟定然是有人指使,退一步來說,如果她真的是被酒兒威脅,應該緊張害怕才是,怎麼會將見酒兒的日子記得如此清楚?既然是因為自己的家人而不得已下毒,現在又供出了酒兒,就不怕酒兒殺害她的家人嗎?」
「若是我,哪怕自己死,也不會供出背後之人,畢竟自己的家人還在那人手中。」
南宮御風不急不緩的話語讓花橋的臉色大變,而一旁的皇上則是露出了滿意之色;「不錯,風兒的結論便是朕的結論。」
「皇,皇上!」皇后詫異的看著皇上,「皇上,事關人命,不可草率!」
蕭酒兒看了一眼天色,喃喃自語:「想要知道到底是怎麼回,只需要再等一刻鐘就可。」
說完,蕭酒兒垂下眼帘,找了一個石凳子坐了下來,錘了錘自己的小腿,小臉上滿是笑容;「真是太累了!」
皇上再次開口,看向蕭酒兒,緩緩說道:「丫頭你倒是不急。」
「兇手都不急,我急個什麼。」蕭酒兒單手撐著下顎,掃了一眼桌子,嘟噥道,「為何連茶水點心都沒有。」
皇上來了興趣,掃了一眼眾人,這才問道:「你就不怕朕不給你解釋的機會,就把你關入大牢?」
「皇上。」蕭酒兒撇了撇嘴,眼裡帶著一絲無奈之色,「皇上,您是昏君嗎?」
一句話,讓眾人倒吸一口氣,連南宮御風都皺了皺眉頭。
果不其然,皇上變了臉色,正要說話時,蕭酒兒繼續說道;「如果你是昏君,我早就逃了,就是因為你不是,所以我才跟著御林統領回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況且,皇上這麼喜歡我,怎麼捨得我受冤枉不是?」
看著蕭酒兒嬉皮笑臉的樣子,皇上臉色緩和了幾分:「你這丫頭啊,倒真是與你娘一個樣……」
蕭酒兒的心猛地漏了一拍,迅速看向皇上,見皇上露出了懷念之色,立馬問道;「皇上,您也認識我娘?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回過神來的皇上,搖了搖頭,並不多言。
「王妃!王妃!」身後,傳來了齊冉冉的聲音,蕭酒兒迅速站了起來,看向皇上。
「放她進來。」
很快,齊冉冉就被帶了進來,想到自己因為太急而被御林軍抓住,真是白費了自己這麼好的輕功。
「王妃,這個是你要的東西。」說著,齊冉冉將白色粉末狀的東西遞給了蕭酒兒。
蕭酒兒笑了,掂量了幾下,緩緩說道;「碰過七步針的人,若是碰到我手中的白磷粉就會發出藍色的光芒。」
「所以,只需要試試就知道了。」蕭酒兒打開袋子,抓出一大把白磷粉在手中把玩著,然而並沒有任何反應。
蕭酒兒莞爾一笑;「諾,花橋你試試吧。」
聞言,花橋的臉色瞬間變了;「你如此了解七步針的習性,還說不是你!」
「這個,太醫也應該知道。」蕭酒兒笑眯眯的說道,皇上立馬讓人傳太醫,等太醫驗明后,迅速證明了蕭酒兒所說的話。
花橋低著頭,一雙眼睛不知道往哪裡看,整個人都緊張起來,手緊緊的捏著衣角。
「讓那個小丫鬟先來吧。」小丫鬟被人帶了過來,臉上並沒有人和懼怕,迅速拿起了白磷粉,手也沒有任何顏色。
蕭酒兒笑得更歡快了:「這應該能證明我的清白了吧,皇後娘娘?」
蕭酒兒挑眉。
皇后卻是不語。
蕭酒兒轉頭,再次看向花橋,眼裡閃現出一片冷意;「我這個人啊,最討厭別人冤枉我了!」
「撕拉」一聲,白磷粉袋子被蕭酒兒撕開,緊接著,全都倒在了花橋身上:「既然你想死,那我便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