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館趣事

  陳娜的整件事,對安牧來說影響巨大,事情結束后。

  安牧稍帶歉意的向葉龍道別:「葉龍,我就先走了,武館那邊還需要我去管制,眼下局勢還是很緊湊的,有事我們晚上再說。」

  葉龍明白,拍了拍安牧的肩膀,道:「你儘管放心去就好,晚上見。」

  與葉龍短暫告別的安牧,就走出大廈,愣愣坐在車裡,手抓放方向盤上,食指輕輕有節奏的敲擊。

  經歷了身邊人的背叛,他再也沒法完全相信一個人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在這個世界上生存怎麼就這般苦難重重,若是自己沒有重生,現在又會在哪?有沒有可能,現在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有沒有可能自己根本就已經死了呢?

  他至今都無法想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重生,重生的意義又是什麼……

  難道自己是拯救世界的人嗎?這麼重的使命又怎麼會落在一屆平凡人身上,真是可笑極了!

  下一秒,安牧轉動鑰匙,啟動發動機,離開了江玉大廈的停車場。

  後視鏡中,可以看到陳娜紅色的車停在一片空蕩區域,多麼寂寥。

  滴!滴!滴!

  兩輛警車排列駛入九州的公安局昌河區分局,陳娜被手銬鎖住雙手,兩名警察將他押進派出所內。

  她低著頭,看不出是什麼表情。

  兩名警察將他關進一個黑暗的房間內,裡面只有兩把椅子對著,和一張鐵質桌子,上面放著紙筆。

  頭頂的瓦斯燈是房間內唯一的照明設備,陳娜就被安排坐在其中的一個凳子上等待。

  不一會,兩名身穿制服的男子走進來,一名坐在陳娜的對面,另一面則站在一旁。

  屋內一角的監視器,發出幽藍色的光。

  「叫什麼名字?哪裡人?」警察手握一支筆,抬頭看著陳娜狼狽的臉。

  「陳娜,九州昌河人士。」

  「身份證號報一下!」

  「002156220……」

  「據本局調查了解,你竊取他人合同,並騙其簽名以謀取利益,整個犯罪過程均為自己一人所為,是不是這樣?」

  「是。」陳娜的頭一直低著,從未抬起。

  警察邊問邊在紙上最好記錄,將本子合上,鄭重其事地看著陳娜。

  「你的所作所為以對他人造成嚴重威脅,若是我們沒有即使發現,你便已經實質性的對別人造成侵害,接下來就在所里好好反省,等待判決吧。」

  警察叔叔講完,就簡單收拾本子,臨走前低頭小聲對站著的警察叮囑了些話。

  就由一旁站著的警察,將陳娜關進了監管室。

  上鎖的鐵欄杆內,陳娜蜷縮在牆角,裡面還有些社會人士,不知犯了什麼事。

  這些人時不時偷瞄角落裡的陳娜,因為有人看管,不敢有任何小動作。

  一名滿是胡茬、頭髮雜亂的中年男子走到陳娜旁邊,隔著一段距離坐了下來。

  「小妹兒,看你這一身,這是按摩店被抓了?」

  陳娜緊靠牆角,將臉埋進雙腿里,沒有回應。

  此時她的心情已經跌入低谷,完全不想理睬任何人。

  陳娜身材極好,打扮又光鮮亮麗,出現在這種地方,難免會遭人多想。

  那名男子依舊不依不撓,繼續問道:

  「喂,聯繫方式給一下唄?」

  那男子活脫脫就是一痞子,社會蛀蟲。

  「不想死的話,滾遠點!」

  陳娜緩緩抬起頭,眼神里滿是殺氣,直勾勾盯著那名男子。

  那男子身體往後歪了一下,好似會殺人的眼睛!他不敢再繼續追問,起身撤到陳娜的對角處坐著,不再敢看她。

  值班警察察覺到裡面的異樣,湊到欄杆前觀察了一會。

  「都老實點,別找事。」

  警察在這種本就不平靜的地方,每天都見各種各樣的人,在監管室內打起來的也不在少數,為了防止意外發生,他必須要時刻觀察裡面的情況。

  他警告過後,裡面就平靜多了,人們互相之間沒有任何交流,就像生活在不同的空間。

  武館內,接連不斷的打鬥聲傳出。

  安牧此時還沒有回去,鷹就在一盆水面前,反覆出拳,他的衣服幾乎濕透了,聯繫多遍還是無法達到安牧的那種境界。

  只好不甘心的來到木樁面前,繼續練拳。

  武館的氣氛十分緊張,因為明天就是安牧說的時間了,現在還無一人練成水爆拳。

  鷹是個十分較真的孩子,他見張叔出拳有力,總能讓沙袋塵土飛揚,便掐腰站在那跟前,大聲問道:

  「張叔!為什麼你出拳總能打的這麼深啊!我怎麼就不行?」

  張叔停下手中的動作,低頭看著滿臉糾結的鷹。

  「哈哈,你是說外靜內動之法吧!這個在武道中可是大有學問,對於拳法到達頂級的人來說,他可以一拳使其內臟全部破損而表皮不顯一絲痕迹,這就是頂級拳法。」

  「現在的我連入門都算不上,小鷹啊,練武急不得,慢慢來,練武不僅僅是只需要四肢發達,還要你用腦子的。」

  張叔說著點了點鷹的腦袋。

  這鷹的神情更加糾結了,他一直以為練武就是單純的力氣活,怎麼如今又告訴他跟腦子有關係了。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敲打地面,有些生氣又有點無奈。

  「練武太難啦!」鷹朝天吼道。

  張叔卻在一旁捂嘴偷笑,不知道如何安慰這孩子。

  武館的門被推開,安牧回來了,一眼便看見正在地上撒潑的鷹。

  「你怎麼了?」安牧問著將外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鷹見到安牧,瞬間跑到安牧的跟前,一把抱住他的大腿。

  「師父,練武太難了!怎麼還需要用腦子呢?」

  安牧與張叔對視了幾秒,大體就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練武當然要用腦子,你忘記你之前打到我頭的那次了?你不就是動腦子了才打到我的嗎?不然我的頭,怎麼會輕易被你打到。」

  聽安牧這麼說,鷹的表情瞬間釋懷,一掃剛才的憂愁神態。

  「哦……不是說把腦子拿出來啊!嚇死我了!」

  武館內突然笑聲一片,安牧也被逗的哈哈大笑。

  「你這孩子,哈哈哈,練武又不是開顱,拿腦子出來幹什麼?」

  鷹的臉瞬間通紅一片,羞澀的吐了吐舌頭,就走去一邊繼續去練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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