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趙幽茜一拍桌子,「柳姨娘,你真把自己當成主子了?我叫你一聲姨娘,是因為敬你是長輩。只要我和我娘還在,你就永遠只是下人。雖然不至於二十大板,但是罪責難逃。罰你二十耳光,以儆效尤。」
柳姨娘的表情簡直是不可置信,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怎麼會這樣呢?「茜兒,你一定是在說笑。」
「柳姨娘,如果每個下人都以你為例,那麼我相府豈不是要鬧翻天了?我身為相府的嫡女,決不允許有那樣的事發生。所以,姨娘我不能因為你是幽月的母親,爹爹的小妾,我的姨娘而心慈手軟,不然難以服眾。」趙幽茜說的是大義凜然。
可是柳姨娘卻知道她這次是下了狠心了。
「趙幽茜,你敢?」柳姨娘還想做最後垂死的掙扎,卻被趙幽茜無情地打破她的幻想。
「柳姨娘,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爹爹走了,老夫人正在跟福伯談心,沒人能來阻止。」趙幽茜俯下身去,接近柳姨娘,小聲說道:「而你的寶貝女兒,正在與四皇子乾柴烈火,哪有時間顧得上你?所以,喜梅還愣著幹什麼?行刑。」
喜梅一步步地上前,這次她一定要小姐對她刮目相看,而柳姨娘則是一步步地想後退,她跌倒在地上。「來人!」
喜梅示意兩個小丫鬟過來摁住柳姨娘,那兩個小丫鬟雖然唯唯諾諾,但是看到趙幽茜如此強硬的態度,也只能照做。
「你們放開我,趙幽茜,你敢動我,老爺不會放過你的。」柳姨娘一邊掙扎,一邊吶喊。一聲又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在屋子裡響起,整個屋子都充斥著柳姨娘的哭喊聲,「真吵。」
趙幽茜隨手拿過一塊抹布,堵在柳姨娘的口中。她的喉嚨里發出了嗚咽的聲音,她的目光如果可以殺人,想必趙幽茜已經死了千萬次了。
這就是那個虛情假意的柳姨娘,趙幽茜在心裡想,前世自己是被豬油蒙蔽了雙眼嗎?害死了娘,害死了春梅,害死了自己的孩子,都是因為輕信了這個惡毒的婦人。
這二十個耳光,趙幽茜還沒有看夠就已經結束了,這些,比起她和娘受的苦又算得了什麼呢?
可是對於柳姨娘來說,卻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她覺得生不如死,從小嬌生慣養的她嫁入相府之後更是呼風喚雨,視人命如草芥。可是她今日竟然被施刑,而且是放著這麼多下人的面,顏面掃地不說,更是莫大的侮辱。
好,趙幽茜,你有種!你讓我當眾下不來台,那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這一刻,趙姨娘的臉已經腫起好高,五個手指的巴掌印十分明顯。她捂著自己紅腫的臉,盯著趙幽茜的眼睛。兩人四目對視,火光四射,勢必斗個天翻地覆,你死我活!
遲暮時分,趙幽茜的玉蘭院又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面具男子來的時候,趙幽茜正在悠閑地看書,一股不屬於書香的味道撲面而來。「是茉莉香。」
「小野貓,猜的不錯。」面具男子邪魅一笑,走了過來。
都不需要抬眼去看是誰,趙幽茜就已經心知肚明了。「誒喲,那陣風把大名鼎鼎的毒仙子給吹來了?我這玉蘭院的小破廟容不下您這尊大佛,還請你移步。」
面具男子也不生氣,只是笑了笑:「小野貓今天好有脾氣,其實我就來看看你,沒有別的意思。」
「托您的福,我活得還不錯。」趙幽茜放下了書,看向面具男子。
面具男子笑道:「那我可要好好看看了。」說著他就上前幾步,趙幽茜往後一退,就將放在床頭的一盞茶滑落在地,「咣」的一聲,茶杯碎了。
「小姐,發生了什麼事?」喜梅在屋外聽見了屋內的聲音,不顧一切地沖了進來。
可是,屋裡卻只有小姐一個人,還有滿地的陶瓷碎片。
「沒事,只是我一不小心把杯子碰掉了。」趙幽茜有意無意地看向自己的身邊。
喜梅卻沒有發現異樣,繼續說道,「小姐,你可要小心點了。」說著,就低頭去收拾那些碎片。
趙幽茜想要起身幫她,卻情況不允許:「喜梅,小心點,別傷到手。」
喜梅收拾了碎片,就走了出去。
「你可以出來了嗎?」趙幽茜不耐煩地掀開了被子,面具男子正蜷縮在一起。
剛才喜梅進來的時候,趙幽茜也顧不得什麼,急中生智將面具男子拉上床,然後用被子蒙上。這才躲過去了,要不然還要多解釋,而且喜梅單純,說不定會漏嘴。
兩人對視,挨在一起趙幽茜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變的溫熱了。一時間兩個人都有點尷尬。還是趙幽茜先錯開了目光,然後把面具男子推的很遠。
「喂,小野貓,你怎麼對我這麼冷淡?」面具男子略帶委屈的問。
「你快走,別耽誤我的清白好不好?」趙幽茜哭笑不得地看著他。這個人,怎麼這麼賴啊!
「我這麼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你竟然不歡迎我,還趕我走?」面具男子竟然一本正經地說了起來,還時不時給趙幽茜一個眼神,希望得到她的肯定。
「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帶個面具,鬼知道你長什麼樣子!」看到面具都有些歪了,趙幽茜想要幫他扶正,可是卻被面具男子躲開。
「小野貓,你要幹什麼?」面具男子立即有了警惕。
「好笑。」趙幽茜並不想回答他,「你走吧。」
「小野貓,現在還不能讓你知道我的身份,但我會再來找你,讓你知道我是誰。」說著,面具男子就施展輕功離開了。
他的身份?趙幽茜在心裡默念:他不就是毒仙子嗎?難道,他還有別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