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不在家在哪?
「我不想再繼續下去我與四皇子的婚約了,不過爹爹肯定是不準,我究竟該怎麼辦呢!」趙幽茜在屋子裡亂晃,想著對策。
「小姐你就不要再犯愁了。這件事情還是應該隨遇而安,所以我覺得你不應該在這裡想對策,而是應該想怎樣對付二小姐。」喜梅在一邊勸道,他說的話也是句句在理,趙幽茜一時間也無法反駁。
「可是我就是不想夾在他們當中為難,更不想讓我自己太難堪,他們怎麼樣我不管,反正我不能再繼續這樣放任自己。」趙幽茜明白了,她不能坐以待斃。
她想,自己該離開一段時間,冷靜下來。
「小姐你不能這樣不戰而退呀!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喜梅說道。
「……好吧。」趙幽茜道:「收拾一下東西,喜梅,我們晚上逃跑。」
「逃跑?」喜梅不解的問:「我們為什麼要逃跑,我們又沒有做錯,小姐,你不應該這樣子。」
「如果你還尊稱我為小姐,那麼今天晚上我們就一起行動。」
夜色漸漸深了,他們兩個背著包裹整走正門但是正門有門衛守衛,所以他們只能走後門或者翻牆,但是翻牆喜梅又不行,所以他們只能走後門了。
但是後門有一隻狗在看守,他們必須要巧妙的繞過這隻狗。
「小姐,我做不到,我最怕狗了。」喜梅回復道。
「怕什麼?它能咬你不成?」
「小姐,它可是狗,它真的會咬人。」喜梅很害怕。
「看我的。」趙幽茜引開了那隻狗,至於到底用了什麼方法?首先她拿出了一根骨頭,然後朝那隻狗扔去。然後兩個人趁著的那隻狗走了,連忙跑了出去,就這樣離開了相府。
「小野貓,你要去哪裡啊?已經這麼晚了,這麼大了,還是不聽話,這麼任性。」他說。
又是那個面具男子。「怎麼又是你呀,每次都是你,能不能不要再煩我,再跟著我了,你知道你給我惹了多少麻煩嗎?」趙幽茜嫌棄地問。
「當然是我了,雖然我給你帶來了一些麻煩,可是我每次都在危難的時候救過你呀難道你都忘了嗎?」面具男子再次委屈的說。
「所以呢,你現在是來跟我討債的嗎?我現在可是身無分文。」趙幽茜耍賴。
「既然你身無分文,那麼不如你跟著我,浪跡天涯,四海為家好不好?」面具男子看起來很認真的說道。
「跟著你我有什麼好處?」趙幽茜認真的問。
「我們可以在九寨溝浸潤春雨,我們可以在大理欣賞孤獨的風景,我們可以在西域欣賞異域風情,我們可以在江南飲茶聽戲,我們可以在塞北欣賞荒野。我們可以看日出看日落看潮起潮落,」
「我喜歡出發
凡是到達了的地方,都屬於昨天。哪怕那山再青,那水再秀,那風再溫柔。太深的流連便成了一種羈絆,絆住的不僅有雙腳,還有未來。
怎麼能不喜歡出發呢?
沒見過大山的巍峨,真是遺憾;見了大山的巍峨沒見過大海的浩瀚仍然遺憾;見了大海的浩瀚沒見過大漠的廣袤,依舊遺憾;見了大漠的廣袤沒見過森林的神秘,還是遺憾。世界上有不絕的風景,我有不老的心情。
我自然知道,大山有坎坷,大海有浪濤,大漠有風沙,森林有猛獸。即便這樣,我依然喜歡。
打破生活的平靜便是另一番景緻,一種屬於年輕的景緻。真慶幸,我還沒有老。即便真老了又怎麼樣,不是有句話叫老當益壯嗎?
於是,我還想從大山那裡學習深刻,我還想從大海那裡學習勇敢,我還想從大漠那裡學習沉著,我還想從森林那裡學習機敏。我想學著品味一種繽紛的人生。
人能走多遠?這話不是要問兩腳而是要問志向;人能攀多高?這事不是要問雙手而是要問意志。於是,我想用青春的熱血給自己樹起一個高遠的目標。不僅是為了爭取一種光榮,更是為了追求一種境界。目標實現了,便是光榮;目標實現不了,人生也會因這一路風雨跋涉變得豐富而充實;在我看來,這就是不虛此生。
是的,我喜歡出發,願你也喜歡。」
「是的,我喜歡。世界這麼大,我們應該去看看,而不是在這天子腳下含恨而終。」
三個人踏上了旅程,她們的下一站是去江南。
「這裡你一定會喜歡。」面具男子給她們解釋著:「這裡有世界上最美的風景,有最古老的音韻,有一切跟你相輔相成的文化,我們可以先去聽戲。這是這裡的一大特色。不知道你是否也這樣想呢?」
「你說怎樣就怎樣吧,畢竟這裡我不了解,你來說來決定,更合適。」趙幽茜看著車外的風光,心情也好了。
「那我們就去梨園吧。」說著,面具男子就指揮著馬夫往梨園開。
到了江南卻不進梨園,簡直是一種莫大的損失。所以為了不給自己留下遺憾,她們走到了梨園。
幾個人先後下車,進入了這個文化底蘊很深的地方。
「幾位客官,不知道你們想要聽哪一齣戲?」
面具男子似乎對這些事情十分熟絡,他說:「我最愛的就是《琵琶記》了,我們就聽一場吧。」
趙幽茜也表示點頭,就有人領著他們去了園子里。「戲子正在上妝,請幾位在這裡品茶,稍等片刻。」
「你覺得這裡怎麼樣?」面具男子問問趙幽茜的意見。
「我覺得很好啊,有句話說得好,人生如戲輪迴,舞台戲子不悔,只能一遍一遍地重複著情節。」趙幽茜說。
「你說的沒錯,知道我為什麼喜歡看這一齣戲嗎?也許它並不是最好聽的,也許它不是最有名的,但是它是我心目中最感人的一齣戲,所以我想跟你分享它。」
趙幽茜只是淡淡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這齣戲很快就開始了,能夠聽懂得人竟感覺自己就是在這戲中,聽不懂的人只能感受了。
喜梅就是這樣,她看著趙幽茜的感動,卻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我看不懂,小姐可別見笑。」喜梅尷尬的說。
「我相信你也看得懂,你只是沒感受到趙五娘的痛。」
沒錯,就是這樣,《琵琶記》講述的就是蔡文姬的父親蔡邕在前往自己的仕途之路上沒有堅守自己之前的本分,而是另娶了丞相的千金女兒。
她的原配妻子趙五娘在家中苦苦等候,直到她的公婆相繼去世,她知道自己真的在也等不下去了,她進京去找自己的相公,卻發現他已經不屬於自己。
兩個人在對話中羞愧難當,蔡邕知道了悔過,然而一切都回不到最初的時候了。
「原來是這樣,多謝小姐的開導,我才能明白。」喜梅這下懂了:「這個蔡邕又是一個活脫脫的陳世美啊。」
「也不能這麼說吧,」趙幽茜發表自己的言論:「陳世美殺兒殺妻作惡多端,惡貫滿盈,理應被處死,罪不可赦。可是蔡邕,他有自己的無奈,還是情有可原吧。」
「小姐,你真厲害。」喜梅誇獎道。
「是啊。趙小姐的見解獨到,在下真的是自嘆不如。不知道小野貓平時愛不愛看戲?」面具男子問。
「平時?我不看,戲是別人的事,我得唱我自己的戲,也就是每個人自己的生命。」趙幽茜風輕雲淡的說。
「好,好一個唱自己的戲,就沖著小野貓這句話今天也要好好跟小野貓喝點酒,聊聊天。不知道趙小姐是否拒絕?」
「我家小姐不能喝酒。」還是和一個陌生人。這多危險?
「沒關係。」趙幽茜伸出手:「請吧,」
「我們再看一個戲。」
「你喜歡聽戲?」趙幽茜問道,看他的殺氣很重,沒想到他會喜歡這樣詩情畫意的東西。
「我娘很喜歡。」他說。
「我是不是說起了你內心的傷痛?如果是的話,我很對不起。」趙幽茜愧疚的說。
「這個沒關係,人總會淡然。」
「就像戲里說的,既然我們命中注定要得到之後再失去,就不應該多做煩惱,因為不值得。」趙幽茜說。
「沒錯,小野貓,你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在下佩服,趙小姐的這齣戲唱的是夠精彩。」面具男子由衷得讚美。
喜梅不由得在心裡想道:「他們說什麼呢。怪怪的。」
「等一下聽完戲,我請小野貓去這最美味的酒樓吃飯吧。」
「一言為定!」
殊不知道,現在正有人在盯著她們的一舉一動,隨時準備彙報。面具男子早就感覺到了,可趙幽茜卻渾然不覺。仍舊沉浸在戲里。
面具男子打了一個響指,吩咐暗地裡的人趕緊解決掉他們,戰鬥一觸即發。
「我們先走吧!小野貓」面具男子提議道。
「去哪裡啊!」趙幽茜問,「太突然了,你不是要看完嗎?」這時候,趙幽茜好像也感覺到了這裡的危險。
「不看了。」面具男子拉著趙幽茜就打算離開,他不是怕打不過,而是怕誤傷趙幽茜。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