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孩子又失蹤了
張媽有些緊張的站在那兒,不敢抬頭看沈嫿的眼睛,「小寶啊……他出去找同學玩了,還沒回來。」
沈嫿點點頭,「那忘川呢?快抱下來讓我看看,好長時間沒見,我好想他。」
「啊!」張媽一驚,語氣難掩慌亂,「你說忘川啊,忘川他……」想了半天,張媽眼神躲閃,「他在房間內睡覺。」
「那我去房間看他。」說著,沈嫿就要上樓,卻被張媽先一步攔住。
「小沈,那個……你剛回來一定很累吧,先去舒舒服服洗個澡,然後我給你做頓好吃的,見忘川也不急於這一時。」張媽找借口阻止沈嫿上樓。
忘川現在根本就沒在房間,要是沈嫿回房,肯定會露餡的,剛剛那個理由,也是張媽慌亂之下隨便說的。
沈嫿覺得很奇怪,張媽什麼時候說話這麼推三阻四了。
「張媽,到底怎麼了?」沈嫿頓住腳步,轉頭問道。
張媽立即別開眼睛,「沒什麼,沒什麼。」
見沈嫿一直盯著她看,張媽慌不擇路的轉身,「我去給你做飯。」本就不擅長撒謊,再呆下去,張媽覺得她肯定會招架不住的。
看著張媽匆匆離開的背影,沈嫿微微擰眉。
張媽的表情實在是太古怪了,難道,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心裡有疑惑,但沈嫿並沒有多想,徑直往樓上走去。
然而,看著空蕩蕩的床鋪,上面哪有忘川的身影,沈嫿心一下子慌亂的不成樣子。
忙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安慰自己,說不定,是曹勛看見孩子醒了抱著出去玩了。
想到這兒,沈嫿立即掉轉頭去。
恰好遇到送飯的張媽,「張媽,飯擱著吧,我去看看忘川去哪兒了?」
張媽端著托盤的手一抖,裡面的湯汁灑出來一大半。
見狀,沈嫿心裡一沉,心裡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每次說到忘川和小寶時,張媽的語氣都很不對勁。
忙轉身看著張媽,語氣也有些凝重,「張媽,是不是我離開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
沈嫿目光定定看著張媽,張媽身子又是狠狠一震。
這下,沈嫿無比的確定,張媽有事情瞞著她。
接過張媽手裡的托盤擱在桌上,「張媽,是不是小寶和忘川出事了?」
話剛落,張媽眼淚忽然就掉了出來,怔怔看著沈嫿。
張媽這個模樣把沈嫿嚇了一跳,心裡也跟著一提,心底那層不好的預感更加濃重。
「小沈,小寶和忘川……他們……他們不見了。」張媽費了好半天的勁兒才將一句話說完整。
下一秒,沈嫿手一抖,托盤重重落在桌上,人也跟著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她愣愣的看著張媽,「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見沈嫿似乎被嚇到了,張媽緊接著說道,「小沈,你別這樣,先鎮定一點。」
鎮定?這讓她怎麼鎮靜?
小寶和忘川,居然失蹤了。
沈嫿合上眼睛,將眼裡的淚意和心裡的擔驚受怕一併壓下去,才緩緩睜開眼睛,然心裡的害怕和惶恐不減反增。
面色有些蒼白,聲音微微顫抖著,猛地一把抓住張媽的手,「張媽,怎麼回事?小寶和忘川怎麼會不見了?」
要知道,臨上飛機前,楚墨言當著他的面打電話放了曹家寶,而她也和小寶通了話確定過了。
現在卻……不見了?而且,還是一併兩個?
張媽見沈嫿還保持著理智,胡亂抹了把眼淚,「是這樣的,兩天前,客棧忽然來了一批來歷不明凶神惡煞的人,各各手裡都拿著兇器,一進來,便四處搜人,強行帶走了小寶和忘川。」
頓了頓繼續說道,「而瀚文,他為了救小寶和忘川和那伙人打了起來,受了重傷,一條腿完全失去了知覺,去醫院看過了,醫生說,沒有一丁點恢復的可能。」說道這裡,張媽深深嘆了口氣,哭著一張臉,滿是愁容。
「這些事情你怎麼不早些告訴我?」沈嫿聲音有些尖銳,終於明白了張媽為何表現會奇奇怪怪的,當時給張媽打電話時,張媽語氣就有些不對勁。
現在,沈嫿總算是明白是因為什麼了。
「那些人帶走小寶和忘川之後,我有給你打過電話的,可你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我怕你回來就知道這個消息受刺激,才想瞞著你的。」張媽解釋道。
沈嫿一愣,忽然間想起來,為遵守約定,不讓任何人打擾,在皇后鎮的那段時間,她的手機和楚墨言的手機一直都是關了機的。
「那瀚文呢?怎麼不在房間?」扶住桌子的手狠狠顫著,壓也壓不住。
曹瀚文一條腿已經廢了,沒道理還出去。
「他怕你一回來就擔心他,搬到隔壁的房間去了。」
「我去看看他。」說著就要往曹勛所在的房間走去。
然而,剛起身,身子忽然一歪,往旁邊倒去。
張媽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語氣里難掩擔憂,「小沈,小沈,你怎麼了,千萬別嚇唬張媽啊?」
沈嫿醒過來時天色已經黑了,窗外黑漆漆的,看不見一絲月光,漫無邊際的黑,好像一個偌大的黑洞,不斷吞噬著人的理智。
剛睜開的眼睛有些空洞,許久裡面才滑過一絲神采。
「沈嫿,你醒了?」身旁傳來一個溫溫潤潤的聲音,裡面含著無盡的擔憂,也透著一股……隱隱的悲涼。
沈嫿艱難轉過視線,對上聲音的來源。
溫和的眉目,臉上滿是焦急。
「瀚文。」目光定格在曹勛身上,沈嫿開口,聲音有些澀。
「嗯,是我。」說著,扶著沈嫿坐了起來,「來,先把葯喝了,是大夫開的安神靜心的葯。」
沈嫿神情依舊有些木然,看著坐在輪椅上的曹勛,本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個動作,在他做來,卻萬般艱難。
「瀚文,對不起,是我不好。」沈嫿沒有接葯,喃喃低語著。
目光低垂,落在曹勛坐著的輪椅上,眼裡充滿了自責。
她就好像是一個不祥體。
所有靠近她的人都會遭遇不幸。
離開這段時間,她不僅弄丟了兩個兒子,還連累的本已經廢了右手的曹勛,現在連左腿也廢了。
曹勛神色一頓,隨即恢復正常,「沈嫿,先別說這些了,來,先把葯喝了,喝了之後我和你說說具體情況。」
沈嫿默默接過盛著葯的碗,仰頭一口喝乾凈,眉目之間的蒼白還沒來得及褪去。
「我已經報了警,可警方和我一樣,沒有查到任何線索。」沉默片刻,曹勛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