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深可見骨的傷口
這樣的信任是從骨子裡的,安然雖然沒有自己母親的印象,卻如此清楚地明白自己的心中所想。
「不相信?你是我的女兒,你留著我的骨血!」男人猙獰著臉,說道。
安然握了握拳頭,在心中冷笑,女兒,如果女兒就是可以隨便在這樣的場面下侮辱的,那她寧願從來沒有與誰有半點的關係。
「這件事到底是怎樣的,還需要等我們調查之後明白,單憑你一人在這裡說,如何信服?」慕澤冽在旁邊說著,又對其他人做著手勢。
在場的即使再好奇,也不好跟慕氏集團有什麼太多的衝突,紛紛識趣的離開,即使那兩個男人在不停地說著侮辱的話,也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孰輕孰重,那些人肯定還是能夠明白的。
旁邊的那個男人等不下去了,立刻大聲地沖著那個慘白臉色的男人說道:「母債女償!你不是想要找她報仇嗎?」
慘白臉色男人頓了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安然覺得心裡很是不安,看了看慕澤冽,說道:「我們走吧,他們可能是誤會了什麼。」
她根本不認識這個男人,想著,除了來搗亂的,她其他想不到別的原因。自己的父母,她也不再多想了。
「你看看,她現在有了優越的環境,不也厭惡你嗎?有什麼樣的媽就有什麼樣的女兒!」那個男人又一次開了口。
慘白臉色的男人臉色似乎更白了,一隻手放在背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安然也沒有再去做過多的理會,既然別人沒有緊逼,自己也不想再去追究責任,只拉著慕澤冽離開了台上。
卻在這時,一把刀卻背後插了過來,直指安然。
在眾人的驚呼下,那把刀卻停了下來,擦著安然的衣服,閃著寒光。
安然一臉震驚地看著那把刀,完全都不相信那個男人這麼做,再看那把刀,此刻卻在不斷地滴著血!
血不是安然的,自然就是慕澤冽的了。
因為慕澤冽直接用手去握住了刀,才讓安然免於被刀傷害到。
安然握住慕澤冽正在滴血的手,心疼得不行,立刻大聲地喊道:「你們還不去找個醫生來!」手上被鮮血遍布,所以她根本不知道那道傷口會有多深,但是,能夠止住刀,想也知道會怎樣了。
下面的人像是才回過神一般,都紛紛拉開了男人。另外的一些人則打了電話。
兩個男人見狀,就想要離開。
安然咬牙看著慕澤冽,讓那群人將兩個男人攔了下來。
「不管你是不是我爸,能夠那麼對我,我可以肯定地相信,我寧願沒有你的存在!」就算沒有父母又如何,她到底還有個念想,自己的父母是愛自己的,可眼前的人,竟然能夠如此殘忍地沖著自己揮刀相向,可以想見,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慘白臉色的男人手一松,刀「叮」地一聲落在了地面上,他也是一臉震驚地看著,似是不相信自己會出了這樣的事情。
「這件事不關我的事,你們放我走,是他動手的。」眼見那些保鏢將兩個男人圍了起來,之前在旁邊說著煽動話語的男人立刻舉著手擺脫干係。
安然認真地搖搖頭,「你也有責任!」
保鏢們都看著那個男人,阻攔了他幾次地強闖離開。
「你應該解釋下,剛剛為什麼會去撞他!」慕澤冽臉色平靜地看著那個男人,一點都沒有被那點小傷影響到。
安然聽著慕澤冽這麼一說,立刻有些不明白起來,「怎麼回事?」
「讓他自己解釋!」慕澤冽說道。
男人有些慌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突然沒有站穩!沒有誰規定不能夠站穩就是犯罪!」
慕澤冽點點頭,「那你為什麼偏偏沒有在其他的時候歪了身體?就是在他猶豫的時候動手呢?」
聽他這麼說,再怎麼也是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這還用說什麼嗎?
安然這下有些理解了,恐怕,就算是那個所謂的她的父親也都是他找來的吧。
這樣子,就能夠理解了,要是這個男人不是她的父親,她的心裡也不會有那麼難受了。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是故意呢?我跟這個男人不過是才認識的,剛剛我確定是不小心的!」男人依然強詞奪理著。
慕澤冽臉上閃過一絲狠唳,很是平靜地說道:「既然是這樣,我想你一定想要看看錄像吧。」
男人此次再也不能夠鎮定了,打算強制突破出去,卻還是被攔了下來,保鏢很快將他制服!
慕澤冽淡淡地看著那個還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男人,「現在,想明白了嗎?你不過是被人利用了而已!」
慘白臉色男人這才回過神來,正打算說什麼。
被制住的男人立刻大聲地說著,「我絕對沒有利用,你想想,到底是誰害你入牢的?我只是在幫你而已!」
安然有些聽不明白了。
場面變得僵持起來。
醫生卻走了進來,開始治療起慕澤冽的手掌。
那兩個男人還被攔著。
「這個傷口不大,但是太深了!」醫生拿出醫用酒精,還是清楚著他手上的血跡,不斷地說著。
安然努力讓自己平靜地看著,那深可見骨的傷口卻讓她覺得心裡疼得不行。
「慕澤冽。」忍不住喊了一聲,看著他因為酒精的刺激而皺起的眉頭,安然覺得愧疚極了,要不是因為自己他肯定不會受傷的!
很快,醫生便將慕澤冽的手包紮好了,叮囑道:「這段時間一定不能夠沾水,即使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也不能夠去動。」無怪乎對方會這樣說,只因為慕澤冽傷到的手是右手,經常使用的,自然要好好地保護才行。
安然點著頭,讓醫生離開,她心裡亂糟糟的。
慕澤冽卻伸出了另外一隻完好的手,撫摸著她的眉頭,「別想太多了。」
說完,便對著一個公司里的人說道:「將那個男人送到警局,就說是故意傷人罪!律師也要場面。」
那人點點頭,走了下去。
男人立刻大聲地說道:「你們這是污衊,我什麼時候傷人了?動手的人又不是我!」
「傷口,物證,這些,認證!」慕澤冽淡淡地開口,一字一頓地說道。憑著這些人的證明還有傷口,足夠證明是他傷害的了。
男人大聲地嚷嚷起來,「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安然有些不解地看著慕澤冽,不明白他這麼安排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父親不過是被人利用而已。」慕澤冽開口道。
安然立刻瞪大了眼睛,她之前根本就不打算認這個父親,現在慕澤冽卻這樣開口,讓她也不好有更多的反應。
慕澤冽正打算解釋,卻看到不遠處智鵬走了進來。
「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說完,便站了起來。
慕澤冽讓人帶著那個蒼白臉色的男人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一時間,辦公室裡面就剩下慕澤冽,安然和那個男人了。
「你什麼意思?」男人警惕地看著慕澤冽。
慕澤冽拿出一份資料來,「安南凡,48歲,妻子……」隨著他的朗讀的內容加多,男人有些不安起來。
「二十二年前因為故意傷害罪被判刑,一個月前突然出獄,而且還是提前出獄。」慕澤冽不顧他的驚訝繼續說道。
安然更是不明白了,不知道慕澤冽到底這麼說什麼意思。
「然然,他就是你的父親。」慕澤冽看向安然,又一次斬釘截鐵地說道。
安然看看男人,不願意開口。
「你媽媽呢?」即便是恨,男人看著她還是忍不住問道。
「關你什麼事?」安然達道。
慕澤冽看向兩人,明白自己受傷,安然心裡肯定不舒服,便說道:「你的妻子在二十二年前因為殺人罪,被判槍決立即執行!」
安南凡不相信地聽著慕澤冽的話,「怎麼可能?我都入獄了,她不是應該完好的離開嗎?」
安然聽著那些事情,根本不相信是和自己有關的。
「安先生,你想得太天真了,當你入獄之時,卻根本沒有想到,你動手傷害的男人,其實早就死了!而死因則是被掩蓋了下來。」慕澤冽繼續說道。
「我不相信。」男人不甘地說道。
「看看這份資料你就知道了。」慕澤冽接著說道。
安然也走了過去,認真地看了看。
那一年的案子其實再平常不過了,唯一不平常的是,死者身上竟然有一根針,出現在武俠小說裡面的情節卻出現在了這裡,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
安然看著那些圖像,心裡一驚,那針不是別的,就是刺繡的針!她可以肯定,那針一定是自己母親扎的了。
「是不是不明白?為什麼你會這麼容易地入獄?其實從屍檢記錄上看,那人根本不是因為這根死的,雖然這根針插的位置就在死穴上!」慕澤冽慢慢地說著。
男人不相信地看著,不斷地搖著頭。
「我媽媽扎針之前,他就死了?」安然驚訝地說道。
慕澤冽動了動唇,沒有再說話了。
男人卻驚慌地退了幾步,他不相信,自己堅持了二十年的仇恨竟然只是一個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