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真相
爺爺也真是的……
等一個喝醉酒的人幹什麼？
萬一她到大中午才起來，他不是連早餐都不吃？
程綺夢趕緊起身，用最快的速度，換了新的衣服慌忙的下樓。
果然，爺爺就坐在餐桌邊等著她。
餐桌上已經擺上一些早餐，可都沒動過。
爺爺坐在那，翻閱著報紙。
臉上戴著一副老花鏡，眯著眼在看報紙，看上去慈愛極了。
程綺夢走上去，滿臉抱歉，「爺爺，對不起，我好像起的太晚了。」
卓老爺子的臉上並沒有嚴肅之色，反倒是溫和的一笑，「你們年輕人不就愛睡懶覺嗎？我不生氣。」
「那您還等我……」
「我自己一個人也沒有意思，就等等你，咱們一起吃。」
「卓元呢？他去公司了？」
程綺夢奇怪的看了眼四周，沒發現卓元的影子。
難道去公司了？
卓老爺子臉上的笑容有些斂去，「應該是在書房處理他的事情。」
「那我去叫他一起吧。」
程綺夢說著就要起身……
「不用了！」
爺爺笑道，「他說他沒胃口，你坐下來吧，看你瘦的，多吃點。」
「哦，好吧。」程綺夢雖覺得哪裡怪怪的，又不知道到底有什麼不對勁。
其實，她早就習慣了……
爺爺對她，比對卓元好！
固執的爺爺，自從來美國治好病了，就一直認為是卓元害死了自己的大哥和嫂子。
也因此，沒了好臉色。
對待卓元，爺爺總是綳著臉。
可對著她，爺爺卻是和善而慈愛的。
她知道，他們是有心結……
也苦了卓元，要背著這個罪名這麼多年都得不到原諒。
或許，在爺爺犯病把他當成卓林的時候，是卓元最好過的時候了。
程綺夢正吃著，爺爺笑著問，「程綺夢，有沒有興趣去公司工作？」
「啊？」
「就是去管理公司，你先去，可以從底層做起，不懂的卓元也能教你。」
程綺夢一聽就覺得好複雜，忙拒絕「不行的，不行的，我管不來啊。」
那麼大一個公司，她怎麼管啊……
要是遇到點問題，估計要嚇的不知所措。
她哪裡有卓元那麼能幹，遇到多大的事情都是臨危不變的。
可是，爺爺卻好像對她抱有很大的期望，「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將來你嫁給卓元，遲早有一天，也要幫著他打理這些事情，趁著現在爺爺還在，我還能教你一些。」
爺爺耐著性子在勸說，「只要你肯學，爺爺一定把我這輩子積累的經驗都告訴你，將來你跟卓元一起管理公司，我也放心。」
「爺爺，我……」
程綺夢從來沒想到，自己要去承擔那麼大的一個公司……
像這種大型企業，底下是上百萬，上千萬的工人。
程綺夢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了，爺爺的這個提議對她來說，有點難消化。
爺爺似乎察覺出她的不願意，失落的笑了笑，「不急，等你什麼時候想學了，也可以。」
「只要在我死前，都來得及。」
「爺爺，你說什麼呢，這樣不吉利的話，以後可不能再說了。」
爺爺見她一臉焦急的，笑了起來，「沒想到你個年輕人，比我這老人還迷信。」
「反正不準說。」
「好好好，我不說。」
卓老爺子答應著，程綺夢才展露笑顏。
爺爺不停的把好吃的都放在她的面前，滿臉笑容的跟她談心事，談生活……
早餐之後，程綺夢還有急事要先走，卓老爺子便命人送她離開。
她走後，卓老爺子久久站在門口看著，看著她走遠的背影。
張姨笑著問，「老爺是不是還認為程小姐是夏恩少奶奶。」
卓老爺子唇邊揚起淺淺的笑容，「我知道她不是，她是程綺夢。」
「那您怎麼還……」
「還對她這麼好？」
他笑著問，看向身邊的張姨。
張姨一臉的疑惑，「是啊，畢竟，現在還是外人。」
就連家裡的傭人都看得出來，老爺子對一個外人，都要比對少爺好太多……
卓老爺子神秘的笑了笑，繼而說，「我就是喜歡這個丫頭，她要是能管理公司，日後我也放心。」
他笑著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卻在轉身時，看見身後的卓元。
視線交集，卓老爺子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褪去，又變得嚴肅起來，臉色沉了下來。
卓元擰著眉頭，「爺爺，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
他邁步，要從爺爺的身邊走過。
卻聽見爺爺說，「卓元。」
腳步頓住，卻不願去看他老人家那張滿是嫌棄的臉。
從小到大，他就沒有正眼看過自己，幾乎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卓林的身上。
卓老爺子看向他，沉著臉說，「找個機會，讓程綺夢多接觸公司的事情，有她幫著你，我比較放心。」
「爺爺是不放心我嗎？」
卓元知道自己不該說，可他，還是沒能忍住。
老爺子皺起眉頭，沉默了幾秒鐘的時間，便又開口，「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如果你好好的對程綺夢，我可以不追究你對卓林做的事情！這是我對你最大的寬恕。」
語畢，老爺子邁步離開，留下卓元一人，久久站著沒動。
渾身的血液，似乎在那一瞬間，全部都凝滯了，
雙腿也像是被釘在地上，沉重的邁不開。
爺爺的話不停的在耳邊重複。
卓林……
大哥！
卓元緊緊蹙著眉頭，整張臉蒼白的駭人。
幾年前的那一幕重新的浮現在腦海里……
「卓總，您的車剎車有問題，最好送去4S店維修一下。」
助理提醒完后，才出去，大哥卓林便笑著推門進來，「卓元，把你的車鑰匙給我，我帶你嫂子去山上祈福，我那車不適合跑山路，她剛有了身孕，特別信這些東西。」
「在桌子上，你拿去吧。」
「回來還你。」
卓林抓起車鑰匙，轉身就走。
記憶被狠狠的拉了回來，卓元覺得渾身都冰冷。
如果說，大哥的死，和自己沒有半點關係，那是不可能的……
他看著他拿走了鑰匙，卻沒有阻攔。
只是他沒有想到事情會那麼嚴重！
那天正好大雨磅礴，山路滑泥，那輛車剎車斷了徹底的失去控制，直接滑下山底……
誰能料到，那天正好暴雨。
山路滑坡，車子失去控制，徹底划入山底……
自那以後，大哥從他的生命里消失了！爺爺受了刺激，整整一年都沒有開口說話，還總把他當成大哥，時不時就自己離家出走去找夏恩……
他真的沒有想到，結果會這麼嚴重。
只是一瞬間的遲疑，短短几分鐘的邪念，等他想要跟大哥聯繫的時候，卻怎麼都打不通大哥的電話了！
卓元的心口蔓開劇烈的疼痛，那些畫面就像是加在他身上的詛咒，他怎麼都擺脫不了。
在他的心裡，有一塊地方，也許只剩下黑暗。
程綺夢的出現，就像是那唯一的希望，是唯一能照入他生命中的一縷陽光。
他站在客廳，很久很久，深吸一口氣才暫時的緩解了內心的抽痛，蒼白著臉邁步離開。
程綺夢來到工作的地方，下意識的看了下身邊，並沒有看到厲沉蕭的身影。
或許，她是被他纏的走火入魔了。
總覺得，他就在身邊。
他沒出現，她倒是能好好的工作。
中途，夏楠想喝咖啡，程綺夢正好閑下來，便說，「我去幫你買吧。」
「不用，讓小張去買。」
「算了，他現在忙的走不開，我去吧。」
「哎，你啊，就是太善良了，什麼都為別人著想。」夏楠嫌棄的看著她，又取笑的開起玩笑，「你知道通常這樣的女人都被人叫做什麼嗎？」
「什麼？」
「聖母！」
程綺夢莞爾一笑，「我要是聖母，就第一個收了你！」
程綺夢笑著，聖母她可談不上，只是得饒人處且饒人，自己以前也給人跑過腿，打過工，很了解那種本來手上就一堆事情要做，卻因為你的工作級別比較低，那些高管或者其他同事，就把所有的事情都甩給你。
她正好有這個時間，走過馬路對面就能買到，又何必去折磨人家剛入行的？
程綺夢抓緊時間走過馬路，在前面一條街的咖啡廳買了兩杯咖啡。
在等咖啡的時候，她收到卓元的信息。
只有簡短的三個字，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正要打過去問問，服務員已經拎著包裝好的咖啡拿過來，程綺夢只好放好手機，伸手接過。
走在路上，努力的回想昨晚的事情。
可是，她什麼都想不起來……
出神的她，沒有注意到紅綠燈的變換，一個腳步邁出去，拐角處便有一輛車急速的沖了出來！
程綺夢還沒回過神來，已經被人猛地拉了回來。
她被突然的拽回來，手裡的咖啡和包包全落在地上！
驚魂未定的她，錯愕的看著眼前的厲沉蕭。
他皺著眉頭，臉色緊繃的訓斥，「你下次走路能不能認真點？有什麼事情讓你想的跟丟了魂一樣？你知不知道剛才那車就差一點就撞到你了！！」
他的斥責聲很大，引起了路人的側目。
程綺夢正想反駁兩句，一低頭卻看見他左手邊袖子上全是咖啡！
一定是她剛才沒拿穩，全都潑在他身上了。
那麼燙的咖啡！
程綺夢看著他的左手，有些愧疚，「你的手，沒事吧？」
厲沉蕭還擰著眉頭，似乎她犯了很嚴重的錯誤，而他急切的想要幫她糾正，拿出一副教訓人的態度，「程綺夢，我告訴你，下次你走路再敢這樣不集中精神，我會把你直接鎖起來，不讓你出門！！」
她就不能好好的走路？
若不是他一直跟著她，她肯定會被車撞了！
天知道他有多緊張，緊張到現在，渾身的神經都沒有辦法放鬆下來。
那一刻，好似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他深怕自己慢一點，遲一點……
只要他出了半點的差錯，就會造成後悔都來不及的後果，他不敢想象的後果……
程綺夢就像個孩子一般被他訓著，她無奈的看著他，「厲沉蕭，你的手難道不疼嗎？」
他一個勁的說她，難道沒發現咖啡全濺在他手上？
「怎麼可能不疼！」
「那你怎麼不閃開？」
「我敢閃開？我就怕我沒抓緊，你就要在我的眼前出事！」
他的聲音緊繃，五官也緊繃著，臉色陰沉，全都寫著濃濃的關切和緊張！
這樣的感覺，好似，他真的很在乎她。
程綺夢的心裡流過一些暖流，他說的話就好像觸到她的心坎深處。
可是，厲沉蕭，現在的你，是不是又在跟我演戲呢？
程綺夢看不透，也不敢輕易的相信。
他永遠都是她看不透的，她一點也不知道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她垂下眼帘，壓下心裡一晃而過的感動，皺著眉問，「手怎麼樣了？」
手？
厲沉蕭全身的神經慢慢的放鬆，才感覺到手上的灼燒感。
他捲起衣袖，整條手臂都被燙紅！
程綺夢的心口一緊，「去醫院吧。」
「你陪我去。」
「你又不是孩子！還要人陪你？」
「但我是因為你才受的傷，你不該負責嗎？」
「……」
他振振有詞，程綺夢卻理虧，尤其是看著他手上還蠻嚴重的，只能皺眉道，「走吧。」
程綺夢沒想到，他帶她去的根本不是醫院，而是他的住處。
他拉著她往裡走，程綺夢鬱悶的甩開他的手，「厲沉蕭，這就是醫院？」
她嘲諷的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我不喜歡去醫院。」
「你既然不去醫院，那你還帶著我幹什麼？」
「當然是讓你給我處理燙傷。」他說著，讓人去拿來藥箱。
程綺夢覺得好笑，「我給你處理燙傷？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又不是醫生！」
他竟然把她帶到了這裡？
自己只是在車裡眯了一下，一睜開眼，發現來的根本不是醫院，而是他的家裡。
傭人拿來藥箱，厲沉蕭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拉著她走到沙發邊，「你雖然不是醫生，但你是罪魁禍首，那麼我的傷是不是應該由你負責？」
程綺夢沒好氣的冷笑，「你就不怕我趁機報復你？萬一給你擦錯了葯，弄殘了你的手，你可別賴我。」
「我相信你不會。」他目光沉沉的看著她，再補充一句，「就算會，我也認了。」
「就算你會，我也認了！」他認真的說著，目光沉沉，好似他真的不在乎她會不會報復他。
程綺夢勾起嘴角，不忘嘲諷一句，「這是承認，你對不起我？」
厲沉蕭的眼底閃現些許複雜的苦澀，沉默了須臾，「是。」
四目相對，他的眼睛里永遠都是她無法看透的。
程綺夢不知道，他是真的覺得對不起她，還是又想再捉弄她一次。
可不管是哪一種，她都不想跟他糾纏。
不就是處理傷口嗎？
處理完了，總可以走人了吧？
程綺夢垂下眼帘，咬咬牙忍下心裡的不快，打開了藥箱。
翻找了幾下，找到一些燙傷的藥膏……
「把手拿過來。」
她冷著臉，低低的說著，快速的將藥膏擠在自己的手上。
厲沉蕭將手伸過去，程綺夢一下將手掌按上去，疼的他倒吸一口氣！！
這狠心的女人，還真的藉機報復啊！！
好歹他的傷，也是因為她，就不能溫柔點，對他好點嗎？
竟然這麼用力！
厲沉蕭咬牙忍著，程綺夢故意加重了力道，塗抹著藥膏。
可是，感覺到他在咬牙忍受，久而久之，便沒了心情這樣鬧下去。
算了，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
看在他救了她的份上，她就幫他這一次！
程綺夢放慢了速度，輕輕的將藥膏塗抹上去。
藥膏帶著清涼感，能很好的退去那灼燒的痛感！
可是，光抹藥膏真的可以嗎？
會不會發炎？
會不會嚴重到影響裡面？
他真的，不要去醫院看看？
程綺夢一邊塗抹，一邊想著，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你去醫院吧，看上去挺嚴重的，如果發炎了……」
「你在關心我嗎？」
厲沉蕭打斷了她的話，那深黑的雙眸直直的看著她。
他的眼睛里，似有著期盼，驚喜，高興……
那精銳的眼神，好似能看透她所有的心思，頓時讓她感覺到不自在，就像那刺蝟想要馬上露出自己的保護層，冷下臉，皺著眉頭，故作生氣的說，「我是怕你嚴重了，又賴上我！」
「萬一你又說，傷是因為我而來的，我甩都甩不掉。」
她急切的為自己解釋，臉上的冷漠裝的天衣無縫，好似她說的是真的一般。
可誰又知道，當他看穿她心思的那一刻，她內心的慌亂就像潮起潮落的海水。
厲沉蕭很想從她的表情里看出一絲的破綻。
可是，除了冷漠還是冷漠……
心再一次的失望……
苦澀湧入心裡。
他故作沒事的笑了笑，「你放心，我不會賴你。」
氣氛瞬間冷下來……
程綺夢抽出紙巾，擦了下手心，伸手將耳邊的髮絲撩到後面，卻不經意的露出了耳後脖頸處小小的紅色痕迹。
那痕迹，刺的厲沉蕭胸口一窒。
對於這種東西，他再熟悉不過！！
那是誰留下來的？
卓元？
厲沉蕭的臉色沉了下來，一想到她和卓元在一起有肌膚之親，無名火便竄了上來，幾乎要燒盡他的理智。
他倏然一把抓過她，將她的頭髮撫到耳後。
程綺夢不舒服，「你幹什麼啊I！」
她用力的推開他，錯愕的看見他的臉色陰沉無比。
這人是怎麼了？
一瞬間就變了臉色……
這眼神就像是要吃了她一樣……
程綺夢疑惑生氣，同時感覺到一陣巨大的危險感在籠罩自己，讓她有些不安，想要逃跑退縮。
可是，她還是晚了一步……
厲沉蕭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扯近，陰冷的問，「你身上的東西怎麼來的？！」
「他碰你了？你讓他碰你？」
「昨天我都沒看見你脖子上有這東西，是昨晚？」
他的聲線緊繃，每每問出一句話，自己的理智都快被心中的妒忌和怒火燃燒殆盡！！
這一刻，他只覺得，怒火中燒！
一想到昨晚她和別的男人耳鬢廝磨，厲沉蕭發現自己嫉妒的快要發狂，什麼淡定冷靜，全都不復存在！
胸口像是堵著巨大的石頭，壓在那連喘息都喘不上，只覺得渾身都疼到麻痹，透不過氣來！！
他嘲弄的看著她，雙手失去控制的緊緊握住她的雙肩，「所以，一個月的約定只是你在耍我？你的心底從來就沒有打算過要跟我在一起，是嗎？」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弄疼我了，放開我。」程綺夢覺得自己快要被他捏碎了，搖散了！
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的憤怒從何而來，就像突然襲來的暴風雨，讓人措手不及！
「你也知道什麼是痛嗎？」他咬牙切齒的說著，突然將她壓在沙發上，俯下身便急切的將吻落在她的脖頸邊！
程綺夢尖叫的被他壓著，怎麼都推不開，他就像一塊石頭，讓她推不動，而他身上的怒意和戾氣讓她感到害怕，落在她皮膚上根本的就不是吻，而是咬！
帶有懲罰意味的咬！
「你放開我，厲沉蕭！」
她拼了全身的力氣想要躲開，可他的吻還是密密實實的落下來，堵上她哼哼唧唧發出抗議的唇
他的吻一點也不溫柔，蠻橫強勢，似乎要用痛意讓她記得現在的感覺。
推不開，她唯有不住的偏頭，可不管她偏到哪裡，他都能追上來，吻的她透不過氣，嘴唇一陣陣的泛著疼痛！！
在他面前，她的力氣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威脅，如果他想要胡來，程綺夢是不可能推的開的！
唇上的痛感讓她皺緊了眉毛，栓手想要推開他，卻被他倏然抓住她的手腕往旁邊按壓著，如此一來，她整個人就像是被他釘在了沙發上，動彈不得，腿也被他壓的根本抬不起來！！
他的吻一如既往的霸道強勢，沿著她的脖頸輕咬到胸口，那輕微的疼痛讓她忍不住顫抖起來
程綺夢也不知道自己是因為生氣而顫抖，還是因為疼痛。
她的身子微微的抖著，放棄了掙扎，緊緊咬著唇瓣，凄厲的說，「厲沉蕭這就是你把我騙到這裡來的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