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徹底了解
難道，是他的其他女人？
程綺夢心裡滋生疑惑，只好先跟著他去了包廂。
剛入的包廂，還沒來得及詢問，那個叫秦湘的人就已經走進來。
女人微笑的走了進來，「厲先生。」
「還是原來的曲子嗎？」
「嗯。」
「好，我這就去彈奏。」
女人說著，便要去一邊台上，在經過程綺夢的身邊時，抬眸看了她一眼，唇角牽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才緩緩走上台。
雖說，稱不上是傾國傾城的容貌，可也算的上是美女。
尤其是坐在豎琴前，就更有一番風情。
程綺夢的心裡有些酸酸的。
她側首看他，發現他倒是很自在，彷彿沒有一點對不起她的樣子。
難道說，是她想多了？
秦湘微笑的看了眼厲沉蕭，才開始彈奏，豎琴的聲音竟是出乎意料的好聽，柔和優美的抒情樂段，極具感染力，很容易渲染了氣氛，把你帶入意境裡面。
程綺夢聽得有些入迷，可心裡還是酸。
尤其是覺得，這女人彈琴的時候這麼漂亮，指不定厲沉蕭也喜歡過呢？
連她都覺得漂亮，他又怎麼會覺得普通。
原來，這個世界比她好看的女人真的有太多太多了……
莫名的，竟有一絲絲的心慌，那是對婚姻的不確定，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和他到底能走多遠呢？
現在的離婚率這麼高。
哪一對離婚的夫妻，剛認識的時候，不也狠狠的愛過一場？
那她和厲沉蕭，能走到哪裡？
能熬過無數個想要離婚的衝動念頭嗎？
程綺夢聽得入迷，也有些心事重重。
厲沉蕭點了幾個比較熟悉的菜，便讓秦湘離開了，包廂里只剩下他和她。
程綺夢微笑的吃著東西，問出來的話卻是酸溜溜的，「怎麼叫她出去了？彈的多好聽啊。」
說著，便笑望他，「厲先生，我怎麼不知道，原來你還喜歡聽豎琴獨奏呢?」
她那語氣，別提有多酸人，卻始終都保持著臉上的微笑。
厲沉蕭凝著她那寫滿醋意的臉，勾了勾嘴角，「偶爾聽聽還是不錯的。」
「偶爾嗎？我怎麼覺得，你經常來呢？這裡的服務員好像都認識你呢。」
「程綺夢，你這是在吃醋嗎？」
他噙著笑意問她，那黑沉沉的雙眸一順不順的看著她，似乎很享受她此刻的醋意，以至於他的黑眸里都閃過喜悅的光芒。
程綺夢卻嘴硬，裝的不在乎，「沒有啊，我就是隨便問問。」
她用筷子夾起一塊椒鹽排骨，還故作輕鬆的說，「味道挺不錯的，怪不得你會喜歡來這裡。」
嘴上說沒有，可每句話都透著酸意。
「這有什麼好吃醋的。」
她一邊碎碎念著，一邊咬了一口排骨。
可入口的滋味，卻是悶悶的。
雖然極力的勸說自己這沒什麼……
可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正因為他們之間空白了整整五年的時間，才讓她覺得有點不安。
厲沉蕭放下筷子，看著嘴硬的她，「程綺夢，我……」
正要說，送菜的服務員卻走進來，硬生生打斷了他的話。
服務員的進來，硬生生的打斷了厲沉蕭的話。
程綺夢艱難的吞下嘴裡的那塊排骨，笑了笑，「我去下洗手間。」
她起身，急急的離開。
看著她匆忙離開的背影，厲沉蕭微微皺起眉頭
自己是不是玩的有點大了？
他帶她來這裡，不是要讓她吃醋。
雖然，他很享受被她吃醋被她在乎的那種感覺……
但他發誓，這不是他的目的。
他只是，想帶她去他去過的地方，走他走過的路……
他只是，想要讓她融入他的生活當中。
可是看她剛才的表情，這小笨蛋，可能真的是生氣了。
他放下筷子，準備等她回來。
而此時……
程綺夢來到洗手間，剛關上門，就聽見外面的討論聲。
「湘湘，這下你媽媽的眼睛手術費又有著落了吧？」
「應該差不多了。」
「幸虧了厲先生這次又來，他也是大方，每次你給他彈奏完，就會給你好多錢，你是遇到好心人了，剛才那女的是他什麼人啊？」
「是他老婆吧，我好像看過她的照片。」
「你什麼時候看過啊？莫非，你和那厲先生有什麼……」
「別亂開玩笑了，厲先生根本不是那種人，他很愛他的妻子的，那一次，他在這裡喝醉了，我就送他回去，他一直在叫那個女的名字，那女的好像是不見了五年。」
湘湘感慨，雖然自己也曾經有過心動。
可她佩服那種不亂來的男人……便不想再去破壞別人的家庭。
同事遺憾的說，「他每次來都點你去彈奏，我們還以為他對你有意思呢，要麼怎麼給你那麼多錢呢？沒看出來，他還那麼痴情啊？湘湘，你不是搞錯了吧？現在的有錢人，有幾個是真正一心二意的啊。」
「剛開始我也覺得他可能是對我有所圖，但後來我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我記得他身邊那助理好像說過，說我幸運什麼的，好像厲先生的太太，她母親也是眼睛看不見了，就因為有一樣的遭遇吧，所以厲先生才會每次都……」
「哎，我怎麼就沒有認識這種男人呢？又有錢，又痴情，我遇到的都是些奇葩極品，我想我上輩子肯定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壞事，要不然這輩子怎麼就沒遇到一個好男人呢。」
兩人熱切討論著，隨著她們的離開，聲音也越來越小。
可是……
程綺夢的心裡，就好比砸了一個大石頭在裡面，再也不平靜了。
原來，這個秦湘只是厲沉蕭間接資助的一個人。
正因為和自己有一樣的遭遇？
是她誤會了他。
她還懷疑，這是他五年間的其他女人……
程綺夢皺眉，吶吶的走出來，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五年，空白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他們會遇到形形色色的人，與很多短暫的經歷和故事……
她不可能要求時間再倒退一遍，再陪他走一遍。
她能做的，除了信任，就是信任了！
想到自己那樣誤會他，心裡頓時有了濃濃的愧疚。
程綺夢整理好心情，才回到包廂。
等她坐回位置，才發現碗里，都是他撥好的蝦肉和取出來的蟹肉。
螃蟹她一直都覺得麻煩，每次吃的時候躍躍欲試又會因為麻煩而放棄，可現在，她的碗里都是他親自幫她弄好的蝦肉和蟹肉。
而他，還在不厭其煩的剝著蝦殼。
「這裡的海鮮還算新鮮，你嘗嘗。」
程綺夢看著碗里的一切，還有他正在為自己做的事情，心裡就襲來一陣暖意，眼眶都有些熱了。
那麼怕麻煩的他，卻在為她做這種事？
從起初不會照顧人，不會做任何家務，也不會考慮任何人的心情感受，到現在處處都會考慮到她。
他的轉變，她應該是最清楚的。
程綺夢的眼眶一紅，感動的淚水就在閃爍。
她忙低下頭，夾起一塊塞到嘴裡，「嗯，很好吃。」
想要表現的是開心，可她有些哽咽的聲音，還是出賣了她。
厲沉蕭聽出不對勁，抬眸看她。
只見她眼眶紅紅的，心下一緊，趕緊放下手裡的蝦，拿起熱毛巾擦了擦手，「怎麼了？」
他關切的看著她，莫非自己真的玩太大了？
這都生氣的哭鼻子了？
這個傻瓜！
程綺夢搖搖頭，微笑，「我沒事啊。」
還嘴硬！
沒事會眼睛紅了？
厲沉蕭只得拿過她手裡的筷子，暫時先放在一邊，「生氣了？」
「沒有。」
「還嘴硬？」
他無奈的看著她，「傻瓜，有哪個男人如果真的有問題，會帶著自己老婆過來？我帶你來這個地方，是想讓你了解我，你懂嗎？」
「之前公司有些飯局，不方便在大酒店辦，就只能到這種地方，所以我來過幾次，至於剛才那秦湘湘，那是……」
「我知道了。」
她打斷了他的話，微笑的說著。
「你知道？」
他皺眉，「你知道什麼了？」
該不會是，有人在她面前亂說話吧？
所以她才難過的哭鼻子？
厲沉蕭這麼想著，就有點著急，「是不是他們亂說？還是她找你說了什麼？你告訴我，她說什麼了，要是說了半句假話，我讓她連工作都沒有。」
看他又恢復那霸道口氣，程綺夢不由得笑了起來。
她這一笑，倒是讓厲沉蕭更疑惑了。
可也因此，讓他鬆了一口氣。
她能笑的出來，證明還沒什麼事。
程綺夢笑著，可眼眶還是紅紅的，「你那麼緊張做什麼？是不是怕她說了不該說的？還是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她故意問著，眼睛里閃爍著笑意。
厲沉蕭凝著她那時笑時哭的樣子，有些納悶道，「我在你面前就像個透明人，還有什麼不該說的。」
見她不肯說，厲沉蕭就叫了服務員進來，「把秦湘湘叫來。」
「欸，不用了。」
她趕忙阻止，「你叫她來幹什麼？」
「問你，你不說，我只能問問她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都把她說的哭鼻子了，能不叫來問問嗎？
「她沒說什麼，別叫了。」程綺夢趕緊阻止，讓服務員先出去，她才笑著看他。
「別叫她了。」
程綺夢趕緊阻止，「她真的沒說什麼，你把她叫來問什麼。」
「真沒說？」
「沒說。」
「那你……」
他疑惑看她，剛才他分明就看見了她的眼睛是紅的。
這不是有人在她面前亂說話是什麼？
程綺夢看著他滿是關切的表情和眼神，心裡暖暖的，「我說我知道了，是說我知道她和你的關係沒什麼可懷疑的，我很抱歉，剛才……還以為，她是你以前的女人。」
她承認著自己的錯誤，聲音小如蚊吶。
厲沉蕭總算是明白了。
他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傻瓜，她要是真和我有什麼，我能帶你來這地方嗎？」
他說著，便抓住她的手，深情款款道，「我就是想讓你更加了解我的生活，雖然我還很享受你吃醋的樣子，但是以後不準自己胡思亂想，知道嗎？」
程綺夢挑挑眉，故意笑著說道，「看你表現。」
說著，便樂呵呵的吃著碗里的蝦肉，入口那鮮嫩清甜的口感非常不錯，讓她不停的稱讚，還不客氣的把蝦夾到他的碗里，笑眯眯的看著他，「繼續剝啊。」
敢這麼使喚他的，也只有她了！
若是其他人在場，一定要跌破眼鏡。
厲大總裁，不僅溫柔一笑繼續剝著蝦殼，還貼心的拿起熱毛巾幫她擦了擦嘴角的油，完全不是平常難相處難伺候的厲大BOSS啊。
兩人有說有笑的吃了好一會，直到程綺夢實在是吃不下了，才遺憾的看著滿桌還剩不少的食物。
可惜，她的胃還是太小了。
這麼多美食，吃不完真是浪費。
厲沉蕭點的不少，吃的卻很少。
基本上一直他都在看她吃，挑給她吃，就好似是打定了主意要把她喂胖，不停的給她夾菜。
關於胖這個問題，她真的認真問過他。
男人不都是希望自己老婆有迷人的身材嗎？
他幹嘛一副下定決心要喂胖她的樣子？
厲沉蕭的回答是這樣的：「只要你身體好，能吃，胖點算什麼？」
程綺夢記得，自己曾經看過一本雜誌上寫過，如何分辨一個男人是真的愛你還是愛你的外在。
真正愛你的男人，不會介意你長胖。
而一個只喜歡你外在的人，他才會介意你的長相，身材……
這，大概就是愛吧。
回去的路上，厲沉蕭在看報表，程綺夢則靠在一邊睡著了。
她東倒西偏的，腦袋晃來晃去。
厲沉蕭看著她睡得模糊的樣子，唇邊牽起一抹淺笑，按著她的頭靠在他的肩上，讓她能枕在他的肩上，再拿起一旁備用的毛巾毯輕輕蓋在她的身上，確保她不會著涼。
看著她這樣恬靜的靠在他身邊，他會有一種很滿足的感覺。
她就像只吃飽喝足的貓咪賴在他的身邊，會容易滋生他心裡的保護欲，恨不得能將她每時每刻都帶在身邊，好好保護著。
可是，這女人看似很需要保護，但骨子裡又特別倔強和要強，若是她能一直躲在他的身後，只在家裡做做美容逛逛街，倒也是好的。
然而，她卻不這麼想，還在盤算著做點工作……
若是她能好好待在他的身邊，也是極好的。
可她卻似乎還想要自己做點工作。
關於這一點，他們起過爭執。
他是覺得，他養得起她，她完全就可以不用去工作，給外人傷害她的機會，而且商業圈這個大染缸，也許會壞了她最好的秉性。
可是，她卻覺得整天在家實在是太無聊了。
況且她有她的夢想，她對卓家的責任。
身為卓家最後一個繼承人，她的確有接手那份工作的責任……
厲沉蕭心疼的看著她。
他只是不希望她過得太累……
車，緩緩駛入別墅。
司機回頭看了眼厲沉蕭，正想要開口提醒，卻見厲沉蕭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便讓他先下車。
司機只好先下車離開，留下他們單獨在車裡。
他靜靜的坐著看文件，而她則靠在他的肩上睡得雲里霧裡，不知今夕是何夕。
時間滴滴答答的流逝，過了好幾個小時，程綺夢才迷迷糊糊的醒來。
她睜開惺忪雙眸，才發現自己靠在他的肩上，而時間都過去了好幾個小時，他還在看著資料文件。
「醒了？」
厲沉蕭這才收回自己一條手臂，稍微活動下，整條手臂都是麻的。
「你怎麼不叫我？」她揉著眼睛，見他在活動手，便趕緊幫他揉了揉，「是不是麻了？我幫你按一下。」
她幫他錘了幾下，「怎麼樣？好點沒？」
「腿也捶一下。」
「腿？」
她沒有多想，就幫他捶著，卻聽他說，「往上一點。」
「再往上一點……」
程綺夢聽話的挪上了一點，可再往上不就是靠近他腿根的地方了嗎？
她一怔，這才明白他的不懷好意。
抬眸看他，果然是迎上他似笑非笑的雙眸，那眼裡噙著揶揄的壞笑。
程綺夢生氣的故意捏了下他的腿上，「厲沉蕭，你怎麼一肚子都是壞水？」
就這麼點時間，都要佔她點便宜。
說著，便先推開車門下車離開，厲沉蕭這才笑著闔上電腦，慢慢跟上……
一進門，叮叮就跑來，「媽咪媽咪，你教我跳舞吧？明天我要去新的學校，老師讓我展現個人才藝，我想跳舞，你教我好嗎？」
程綺夢笑著看向厲沉蕭，摸了摸叮叮的頭，「叮叮是不是想跳的很好看？讓小朋友們都覺得好呢？」
「是呀。」
「那就得讓爹地教你了，爹地可會跳舞了，比媽咪跳的好多了。」
「是這樣嗎？」
「是啊，媽咪都是你爹地教的呢。」
「那好吧，我去讓爹地教我。」
小姑娘說著，馬上就跑去厲沉蕭那。
程綺夢光想著厲沉蕭那為難的表情，就覺得好笑。
果然，小丫頭興奮的扯著他的手，「爹地，你教我跳舞好不好？媽咪說你跳舞最好看了。」
厲沉蕭的嘴角抽了抽，「跳舞？」
「對呀。」
「跳什麼舞？」
要是華爾茲，他還是能教的……
可是……
小丫頭說，「我想跳小鴨子，又可愛又好看，最適合我了。」
「小……小鴨子？」
厲沉蕭愣了，這是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