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滑胎的跡象
她在耐性的等待著,可是肚子的飢餓生過了任何的情感,緊接著胃裡頭一陣的抽疼,這種疼痛越來越劇烈,她感覺現在不是胃的問題,而是小腹上脹痛了。
痛感越來越清晰,好幾次她都以為自己會這麼痛死過去,可是終究還是沒有,也沒有等到別人的救援。
結果直接痛暈了過去……
靳榮集團的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靳寒哲之所以不行動不過是看在了韶曼一直沒有找到的份上。
他知道這一切都源自一場陰謀否則不會一樁接一樁這麼的棘手。
但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因為龍天一找到了線索。
「我查過了,那天醫院的所有的監控,的確發現了有可疑的目標,順著這個目標而去,但是他們實在太狡猾了,目標跟丟了,他們直接把車子丟到了荒郊野外了……」
龍天一聳了聳肩,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如果不是了解他的脾性,靳寒哲真的會一腳踹過去,這個時候說一半還留一半。
端木辰風表現了一臉焦急的模樣:「那麼嫂子就沒有了線索嗎?」
「怎麼可能?有我龍老大出馬還有辦不到的事兒嗎?儘管敵人非常非常的狡猾,但我還是順藤摸瓜找到了蛛絲馬跡……」
那表情完完全全一副等待著別人來誇耀的模樣,彷彿是一隻狐狸做了一件壞事兒還得搖著尾巴讓別人來誇耀的感覺。
靳寒哲壓根就沒給他面子,直接踹了一腳過去。
「說重點!」
「重點就是她就被某軍區的大院內!」
龍天一發現他一說完,靳寒哲和端木辰風兩個人都跑沒了。
「靠,有異性沒人性!」龍天一罵了一句之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兒:「不對啊,小曼曼是我找到的,要邀功也應該我去找小曼曼邀功啊!說實話,這麼久沒見面了,的確挺想她的!」
龍天一找到了目標很嗨皮的就奔著靳寒哲端木辰風遠去的方向而去。
「等等我,我先找到的小曼曼,你們兩個都讓開!」
第一時間,端木辰風和靳寒哲都布置好了人手。
軍區大院可不是那麼好進的,要是驚動了一些老頭子,少不得還得動用軍隊的力量,這一點兒上靳寒哲和端木辰風都是很清楚。
這一次靳寒哲只能動用,他一直都不想要動用的那一股力量了。
他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問候了一下自家的老爺子。
「外公,我是寒哲……」
靳寒哲的外公,曾經是某軍區的首長,現在退伍了,而他的舅舅,也正是現在雲城市軍區的一把手。
靳寒哲因為母親當年的事兒,對於外公家裡的怨念很深,而且父親出事兒的時候,那邊也沒有人派出援手來幫忙調查,只是提出要把靳寒哲給接回去。
那個時候的靳寒哲已經有了自己的思想,十分的叛逆,他骨子裡頭對於他外公一家坐視不理的想法根深蒂固,根本不想要跟他們回去。
後來出國六年回來后,白手起家,他依舊憑藉著是自己的實力。無論是靳家的勢力也好,他外公家的勢力也罷,他從來沒有靠過!
這一次為了韶曼,他直接撥通了老爺子的電話。
而陸老爺子接到電話之後格外的激動,直接打電話給了靳寒哲的舅舅。
「現在立刻馬上帶上一隊人馬!幹嘛?你外甥想要抄家!」
某軍區大院的一處倉庫被破開,再闖進去搜查了半日,果然發現了一個小黑屋。
小黑屋的發明本來就是為了來關禁閉的,可是在這個地方,根本沒有這個必要!
毫無疑問,小黑屋裡面沒有人,但是還有吃的東西,還有一些設備,像是探頭之類的東西。
很顯然,這個地方曾經關過人,但是現在被轉移了。
平生第一次,靳寒哲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憤怒!
他的拳頭被攥的緊緊的,青筋暴跳。眼睛紅成了一片。
端木辰風和他在一起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也從來沒有發現,他又像現在這樣的時刻。
「啊……」轟的一拳擂了過去,直接在牆上打出了很大的裂痕。
跟著陸承偉來的一夥士兵眼睛都看直了,這功夫,即便是他們部隊中的兵王來了,也沒這個水平啊!
而陸承偉一開始不支持父親的這個絕對,在他看來根本就沒有什麼理由來支持這個外甥。可是現在他卻欣慰的笑了笑。
好男兒當如是啊。
同時也知道,靳寒哲那消失的幾年中,過的日子肯定不是人過的。可到底是誰,把他帶到了什麼地方,能訓練的如此出色?
靳寒哲的情緒久久不能平靜,任誰被這樣的耍,都不能保持平靜的心情。
看來這個對手一定很了解他,了解的十分透徹!
靳寒哲眼眸中閃現了一絲的陰狠,無論是誰他都要把他揪出來!他發誓!
其實這一次靳寒哲想錯了,一開始人家根本沒有想要轉移目標的,只是韶曼以絕食抗議,結果暈死過去了。
人家才把她給轉移了出來。
現在韶曼就被安排在了一個別墅內,安排救治的是一個私人醫生。
覃沐風很是焦急,他應該想到的,韶曼的身子骨並不大好,而那個小黑屋明顯的陰冷潮濕,讓一個壯漢在裡頭待上那麼久都會出事兒,更何況是一個弱質女流呢?
而韶曼一開始的絕食抗議,他為什麼就不制止呢?
他在心內不斷的自責,在門外走來走去。
沒多時門吱呀一聲開了,打開門后露出的是醫生一張疲倦的面容,覃沐風就像是見到了黎明的曙光一樣,顯得格外的激動。
「醫生,她怎麼樣了?她到底怎麼樣了?」覃沐風直接抓住了醫生的胳臂搖晃了晃。
而醫生則是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不怎麼樣,現在滑胎的跡象,我看得馬上送醫院!」
「滑胎?」覃沐風愣愣的。
醫院終究還是沒有送去,不過覃沐風已經聯繫好了最好的婦產科醫生過來。
只是吃了點安胎的,要求安心靜養。
醫生也埋怨,「都是小年輕的,怎麼不注意些,而且還是第一胎,更應該小心了。」
覃沐風只是神色淡淡地,韶曼還處於昏睡當中,一直都未曾醒來。
醫生說懷孕前三個月是很容易流產的,而當時韶曼所處的環境是在一個陰冷潮濕的環境下。這樣看來這一胎要保住的概率很低。
乍一聽到這個消息,覃沐風甚至還有一點的慶幸。
滑胎,也沒有什麼不好的,雖然韶曼的身子會受到了一點的傷害,但最起碼不會看到她給另一個生孩子。
他一直守護在她的身邊,因為在黑暗中待久了,她的皮膚變得更白了,但白是屬於那種沒有任何的血色的蒼白。
好似一個雕塑,砌了很多的石灰一樣。
她此刻的身體冰冷的,安詳的,就像是一個永遠的沉睡的人。
他抓住了她的手,也感覺不到溫度,一個都懷了寶寶的人了,就這樣下去真的沒有問題嗎?
他用自己手心的溫度去溫暖她的手心。
夜裡,韶曼醒了過來,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一片黑暗的黑屋子,而是桌前一張亮著的燈光。
霎那間唇角勾起了欣慰的一笑,她終究是逃了出來。
而手心傳來的溫度,淡淡地,她順著目光而且,伏在床邊的人已經睡著了。
額前光滑的皮膚,濃密烏黑的眉毛,像是修飾過一樣,眉峰是濃而轉淡,恰到好處的俊逸,長長的睫毛像蝴蝶的羽翼舒展開來一樣,一根根細密而纖長,像眼窩處投向一抹漂亮的剪影。他的鼻樑停滯,而唇瓣上的弧度帶著誘人的光澤。
這是一個精緻雕刻出來的完美的男人……
「寒哲……」她輕輕的呼喚了一句。沒有發現眼前男人的睫毛顫了顫。
她不由自主地撫過了他的臉龐,旋即又搖了搖頭,把手放開了。
但是有一手覆蓋住了她的小手,他在那一刻睜開了眸子,黑暗中寫的更加的明亮。
從她的手背上傳來的淡淡的體溫,還有淡淡的香氣,沁人心脾。
他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瞪大了眼睛瞧他,也不知道是被驚嚇了還是意想不到所以會露出那樣的神情。
他見她沒有反抗,也沒有防備,就直接抱住了她。
忘情的吻了吻她的額頭,嘴裡喃喃的叫著她的名氣。
而她則突然被嚇蒙了一樣,半響,反應過來之後,才一把將他推開了。
「覃沐風,你放手!!」
推開后,她十分無助的拉住了被子,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直愣愣的盯著他,被子抱得緊緊的。
很是害怕他會再一次撲了上來。
覃沐風看到她的舉動,她防備的神色和驚慌的舉動,都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
滿心的苦澀,湧上心頭,早知道不該奢望的,可為什麼還會有期待呢?
「小曼,對不起,是我唐突了,對不起!」
他道歉的態度十分的誠懇,可是他一旦有些動作,韶曼就立馬把頭蒙在了被窩裡,也不同她說話。
他明白,一時半會兒,她是沒有辦法接受。只好站了起來,走了出去。
直到房門被關上,韶曼才睜開了眸子,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