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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生意經

  秦玉風被她攔住,好看的眉,漸漸蹙起,「林姑娘找在下有事?」


  林妙香低著頭不說話了,她身旁的婢女立刻站出來解釋道:「秦公子,是這樣的,我家小姐昨日受了風寒,發熱燒了,本想找您過府瞧病,可小姐怕您不肯,所以親自找過來,秦公子能不能折回藥房,先給我家小姐看病?」


  林妙香還是低著頭,好像做錯事的小孩,不敢看秦玉風,只顧揪著自己的手帕。秦玉風跟沈月蘿並排站著,沈月蘿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思,所以她才不會多嘴,充當老好人最好。


  秦玉風溫和的俊臉上,多了一點不耐煩的情緒,但很快便被他遮掩了過去,「同濟堂有坐堂郎中,林姑娘既然身子不適,還是儘早過去找他瞧瞧,在下醫術淺薄,恐怕不能為林姑娘看病。」


  「這……」婢女為難了。


  「咳咳……」林妙香忽然捂著在嘴,虛咳的身子搖搖欲墜,「秦……秦公子,對不起,我知道這樣冒昧攔著你,實在是不該,可是我……」


  她身子往旁邊一歪,那婢女很配合的扶了她一把,「小姐……」


  沈月蘿看的直打冷顫,實在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您這演技,天下無雙,影后都得靠邊站。」


  她本是隨心的吐槽,不打算說給旁人聽的。


  可誰讓她站在這兒本身就是個很突兀的存在,哪怕放個屁,都得驚著對面的美人。


  林妙香才不是現在才注意到她的存在,秦玉風從同濟堂出來時,她就看見了,剛才不過是故意忽略她。


  可是這會,她略帶驚訝的看向沈月蘿,「這位姑娘是……」


  沈月蘿很假的嘿嘿一笑,露出潔白的八顆牙齒,「我是誰並不重要,我為什麼在這兒也不重要,我跟秦玉風是啥關係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千萬得站好了,哎哎,你們幾個轎夫,趕緊拿上傘,擋著風,萬一你家小姐被風吹著了,可不能賴我。」


  裝林妹妹,就她也配?當別人都是瞎子,是傻子呢!


  操!噁心又拙劣的表演。


  果然,等到沈月蘿損快活了,林妹妹的一張臉,又蒼白了幾分。


  溢滿淚水的眸子,像是快要被哀傷給吞沒了。


  「你……」


  林姑娘罵不出來,那婢女又挺身而出,冷著臉不客氣的反擊道:「你休要胡說,看你這打扮,不是丫鬟就是村姑,我家小姐可是永安第一美人,如果不是情非得已,病的受不住,又怎會攔著秦公子!」


  「小茹,不可無禮,是妙香莽撞了,秦公子跟這位姑娘生氣也是應該的,秦公子若有要事辦,妙香便不打擾了,可否煩請公子下午過府一趟,別的大夫,我不相信,我只認秦公子的醫術。」林妙香眼中的淚,無聲滴落,卻沒有哭出聲,梨花帶雨的模樣,只要是個正常男人,都得看的心疼不已。


  特別是說到最後時,她看秦玉風的眼神,鋼鐵也能融化了。


  沈月蘿嗤之以鼻,這妞比沈婉聰明多了,懂得利用自己的弱勢,得到男人的憐愛。


  還很聰明的,不提自己的愛慕,只強調信任。


  秦玉風笑的很疏離,「林姑娘謬讚了,秦某真的不善醫理,外面風大,姑娘還是回府吧,若需要大夫,秦某一定找到館中最好的郎中。」


  秦玉風對她抱拳施了一禮,便轉身離開。


  他都走了,沈月蘿自然不會站著不動。


  臨走時,她沖林妙香扮了個鬼臉,氣的那主僕二人,惡狠狠的她。


  等到看不見秦玉風的身影,林妙香軟棉棉的身子忽然站直,臉上病態還在,但是那雙眼睛,能噴出火來。


  小茹擔心的哄著主子,「小姐,您別動怒,那丫頭太粗魯,可能是秦公子收的婢女,您犯不著跟她一般見識。」


  啪!

  小茹的話音未落,一個響亮的巴掌便落在她臉上。


  「去替我查清楚那個臭丫頭是誰,不管她是不是秦公子的婢女,我都要她不得好死,」林妙香眼中爆發出的殺意,跟她柔弱的外表完全不符。


  此時的她,一雙眼睛通紅,臉白的沒有血色,像極了吸血女妖精。


  沈月蘿走到李家布坊時,猛的停下腳步,也不管走在前面的秦玉風,自個兒進了店。


  店裡應該打掃過了,至少比昨天乾淨些。


  灰塵沒了,蜘蛛網也不沒了,櫃檯後面的垃圾也清理了。


  就是剩下的陳年舊布,依然擺在架子上。


  估計再過幾年,就能直接埋進土裡了。


  她在店裡轉了一圈,才在一把老爺椅上找到睡的正香的李風。


  「噯噯,快醒醒!」沈月蘿不客氣的踢他的腿。


  「嗯?誰,誰?」李風突然被嚇醒了,一個激靈坐起來,茫然的看著四周,眼神沒焦距。


  「是我,你怎麼睡這兒了,東西做好了嗎?」


  「哦,是你啊,」李風揉了揉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些,「做好了,我整整弄了**,這不,剛眯一會,你就來了。」


  李風再怎麼散慢,好歹也有祖傳的手藝。


  所以,他做出來的東西,工藝絕對差不了。


  五件內衣,都是按著沈月蘿畫的圖樣做出來的。


  他店裡沒有好看的料子,所以這些內也,並不算頂好看。


  沈月蘿捧著內衣查看的時候,秦玉風正好進來。


  剛才他走著走著,忽然發現沈月蘿又沒跟上來,於是折回來,一間的一間的找。


  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


  他邁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沈月蘿手裡抓著的東西,聯想到沈月蘿說的生意,他心中有幾分瞭然,「這就是你說的生意?不過……這是什麼東西?」


  要說女子穿的肚兜,他可能還認得。


  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肚兜嘛,不就是長那個樣子。


  可這胸罩就不一樣了,他跟李風一樣,以為是眼罩一類防身的東西。


  沈月蘿見他進來,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故意將一套內衣遞給他,「這是女子穿的東西,你猜猜是穿在哪的?」


  秦玉風不是沒注意到她嘴角的那抹壞笑,可他的確沒看出這東西有什麼不妥,所以還是拿在手裡研究著,「你確定這個東西是穿在女子身上的?可是這麼小……」


  李風是知道內情的,而且他已經過了不好意思的階段,對於自己親手做出來的東西,他有的,只剩驕傲。


  都在一個城裡混著,他自然認得秦玉風,就是沒跟他深交過。


  此時,見他面露點疑惑,他好心的解釋,「秦少主,這個東西叫胸衣,當成肚兜穿的,這是小衣,穿在下面,當做褻褲穿的。」


  大家都是男人,他稍稍解釋一下,秦玉風立即明白過來。


  他那張一向俊俏從容的臉,在獃滯了幾秒之後,突然龜裂。


  先是爆紅,接著轉黑,再然後由黑轉白。


  他緩慢的放下,內衣再緩慢的轉身,接著還沒等邁開步子,一陣急促的咳嗽。


  「秦少主,這胸衣乾淨著呢,也不臟,我昨晚剛做出來,你不必這麼大反應,在你們商人眼裡,這就是個賺錢的物件,所以你不必想那麼多,平常心對待就好了嘛!」李風心中坦蕩蕩,只要沒那些齷齪的念頭,似乎也沒那麼難接受。


  說的輕巧,真要接受,哪有那麼容易。


  「我……我沒事,你們繼續說,」秦玉風以拳遮掩著自己的尷尬,臉上盡量恢復淡定,可那閃爍的眼神,還是泄露了他保守純潔的心性。


  沈月蘿笑著拿起桌上被他丟下的胸衣,「李風說的對,這就是個能賺錢的物件,推銷做的好,絕對能到火爆,秦老闆,我現在可是將底牌都擺出來了,你想跟我合作嗎?」


  遇上秦玉風,除了讓他幫著擬定協議之外,其他的事,本不在她的慮考範圍之內。


  但既然遇上了,她相信,這就是緣份。


  她昨晚告訴曲氏,是想著讓她帶動村裡會做綉活的婦人,在胸衣上綉些圖樣。


  但李風這邊的活,再找幾個人,恐怕也是不夠的。


  再說了,她跟李風,一沒場地,二沒人手,三沒材料,四沒本錢,想做大,至少得再過幾個月。


  然而商機這個東西,一旦錯過了最佳時間,效果就沒那麼好了。


  就比如,她如果現在推出胸衣,要麼做到物以稀為貴,要麼做到批量,只要有錢就可以買得到。


  前者,不符合她目前的情況。


  她需要錢,需要錢去盤店鋪,奠定自己的基礎。


  小批量的做,又耗時間,又費人工。


  有那麼一句話,時間不等人,再等下去,黃花菜都涼了。


  所以,在領著秦玉風來的路上,她便將這其中的利害想了一遍,最終還是決定拉秦玉風入伙。


  秦玉風看著門外的人來人往,被嚇跑的神志,漸漸回攏,沈月蘿說的話,他也全聽見了,在腦子裡迅速過了一遍,他才轉身正視沈月蘿,「你弄的這個東西,我不了解,單從經商的角度來講,這個東西太超前了,只怕顧客接受不了。」


  不愧是秦玉風,一句話就說到點子上了。


  一個嶄新前衛的用品出現,從難以接受,到被迫接受,再到全面接受,瘋狂喜愛。這得需要過程,而這個過程的長短,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談話到了這一步,沈月蘿也不想隱瞞他,昨天她就已想到最佳的一處地點,「我想從妓/院開始!」


  她說這話時,眼睛里沒有半分玩笑的意思,認真的不能再認真。


  李風瞪大眼睛,滾到嘴邊的驚呼,又被他吞了回去。


  沈月蘿的主意,聽著匪夷所思,可是換個角度來說,那種地方無疑是最好的試驗地。


  「想法是不錯,但你想過沒有,假如你的胸……你的東西,在風塵女子中打下一片天地,那麼,不可避免的,這東西就會跟淫/盪到一起,到那時,除了女子,誰還敢買它,」秦玉風比李風楊的遠。


  沈月蘿越來越喜歡跟他合作了,希望他從裡到外都是個正人君子。


  她笑看著秦玉風,「做買,三思而後行,雖然很有必要,但想的太多,反而是李束縛,我相信,只要打開了門路,真到了那一步,自然有他的解決辦法。」


  沈月蘿這番話說的頗有幾分豪氣,令秦玉風對她有了幾分刮目相看,「我就是給你提個醒,這筆買不是不可以做,但是風險很大。」


  「風險大怎麼了,你不會連這點膽氣都沒有吧,」她走過去,重重的一掌拍在秦玉風肩膀上,「咱們合作,但得擬定個協議,我說你來寫,寫完了,你若覺得哪裡不妥,再修改,哦,還有李風,我跟他也得單獨擬定個協議,這年頭有協議好辦事,李風,快去找紙筆來。」


  秦玉風是個文人,哪有武功底子,被她重重的一拍,摔倒不至於,就是禁不住皺了下眉。


  李風乖乖的拿了紙筆,秦玉風就站在櫃檯前,執筆寫字。


  沈月蘿把自個兒想到的所有重要的細節,都說了出來。


  包括跟他的分成,誰管理,誰經營,重要決策要聽誰的。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是保密,絕不能泄露。


  目前來講,只有她跟秦玉風是掌舵人,其他人可以提意見,但最終的決定,還是得他們二人拿。


  秦玉風寫的很順暢,在沈月蘿清晰的條理分析中,原本平靜的眼神,漸漸多了幾分異樣的顏色。


  他經商多年,又怎會不知協議是什麼,遇到重要決策,協議的內容,也會精細很多,但從不像今天寫的這一份。


  條理分明,一清二楚。


  他先寫了一份,而後又按沈月蘿說的,寫了一份她跟李風的協議。


  「好了,你看一下,如果沒有問題,咱們就簽字,」秦玉風壓下心裡的那份激動,將協議拿了起來,吹乾墨跡,遞給沈月蘿,另一份,遞給李風。


  這兩天發生的事,對李風來說,還跟做夢似的。


  現在,親手捧著那一紙協議,他激動的兩隻手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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