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世子坐鎮縣衙
沒敲兩下,馬彪再次奪下鼓捶,光用吼的,已經不夠了,直接拎著她的衣領,將她丟進門裡,「不可理喻!」
李風跑過去,扶著沈月蘿,「進了衙門,你就別犟了,否則挨了板子,吃虧的可是你。」
三毛也道:「李風說的對,衙門裡面黑的很,千萬別跟衙役較勁,他們會給你使絆子的。」
劉大寶走過來,想了下,問沈月蘿,「你身上還有多少銀子,快些交給衙役,他們得了銀子,就不會為難你了。」
「我不幹,我辛辛苦苦賺的銀子,憑什麼要拿去給他們,再說,他們身為官差,為民做主,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沈月蘿一口否決了。
幾人往大廳走的時候,剛巧看見周斗金的家僕,正往馬崇袖裡塞著什麼。
劉大寶道:「看吧,有人比咱們快了一步,完了,就算咱們現在去****,也沒用了,先機沒了。」
沈月蘿盯著馬崇,若有所思,「不急,看看情況再說。」
進了縣衙大堂,幾個身穿官服的衙役,分別站在兩邊,還算整齊肅靜。
一位師爺模樣的人,抱著個冊子,走上前,「是誰告狀?」
「我……」
「我告他調/戲民女!」
周斗金正要說話,沈月蘿搶在他前面,已經說完了。
這可把周斗金氣壞了,他不顧手指的疼痛,陰寒著臉衝到沈月蘿面前,凶神惡煞的瞪她,「你這個臭丫頭,你別信口雌黃,爺什麼時候調/戲你了,分明就是你攔路行兇,覬覦爺的財貌,意圖攀龍附鳳,爺看不上你,所以你才惱羞成怒,對爺施暴!」他這一說完,所有人都愣了。
包括他自己的下人,全都愣愣的看著周斗金。
沈月蘿心中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啼笑皆非的瞅他一眼,最後總結出一個結論,「我眼睛沒問題,取向也沒問題,真的!」
劉大寶沒憋住,抱著肚子笑的停不下來。
其他人也忍俊不禁,包括周斗金自己的人,紛紛轉開頭,不敢讓周斗金看見。
那師爺嘴角也抽了抽,輕咳了聲,一本正經的道:「既然你們雙方爭執不下,那就按你們各自說的開審,老爺馬上就出來了,稍等片刻。」
周斗金的下人,給他尋來一把老爺椅,扶著他坐下。
沈月蘿四下瞧了瞧,對劉大寶打了個眼色。
劉大寶猶豫,沒敢去找凳子。
這是公堂啊!他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走進公堂,哪敢隨便亂跑。
李風湊到沈月蘿耳邊,提醒她,「你還是站著吧,給縣老爺留個好印象,聽說這位新來的縣老爺,為官挺清廉,上任這幾天,辦了幾件大案,拿下幾個盜匪,之前永安城有個商戶欺行霸市,從前的縣老爺,連問都不敢問,這位新老爺上任之後,立馬派人將他拿下,羅列十條罪狀,將人砍了腦袋。」
「真的假的?」沈月蘿越聽越覺著玄乎,別說她不信,而是這個世道,想混出個好官,比天降紅雨還難。
正說著,公堂的偏門走出個身穿深藍色,胸前綉蟒袍的男子,臉上居然戴著一塊銀制面具。
沈月蘿的眼睛越睜越大,嘴巴也張的合不上,呆愣的看著坦然落座的男子。
在他旁邊,化了妝的小春,調皮的沖沈月蘿眨眨眼睛,其中的含義,也只有他們二人曉得。
除了沈月蘿跟周斗金,所有人都跪下拜見。
師爺清了清嗓子,「這位就是新上任的莫老爺,你們有什麼冤屈,儘管道來!」
沒有追究這兩人是否跪拜,這事挺怪異的。
當然,更怪異的是這位莫老爺,居然還戴著面具,是長相醜陋,見不得人,還是故意搞神秘,故弄玄虛?
這是劉大寶等人的想法,絕不是沈月蘿的。
小春扭著腰,往前走了幾步,「堂下站著的是何人?還不快快報上名來!」
周斗金胖胖的身子,往椅子上一靠,挑著下巴,「我是周斗金,沈家大夫人是我姑姑,莫老爺,您瞧見我的手指頭沒?就是這個惡丫頭掰斷的,您可得為我做主,定要判她個蓄意傷人,關她個一年半載,看她還敢不敢猖狂!」
龍璟身姿端正的坐在那,藏在銀制面具后的冷眸,淡淡的掃過周斗金的手,而後又看向沈月蘿,這回看的時間久了點,將她全身上下都看了一遍。
衣服頭髮都沒有凌亂,看不出哪裡受傷。
「你可有話說?」龍璟問的是沈月蘿,因為他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當然有,」沈月蘿收斂心神,「我好好的坐在那吃面,要不是企圖**我,我犯得著沒事找事,跑去掰斷他的手指嗎?你以為我很閑嗎?」
不知是不是沈月蘿的錯覺,她好像看見龍璟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
不可能中!她被**,龍璟緊張個屁,他肯定巴不得見她吃虧受氣呢!
周斗金也是個人精,瞧著上面坐著的那位莫老爺,不聲不語,一副靜觀其變的態度,他有些拿不準這位老爺的想法。
所以,他只能死不承認,高聲辯解道:「你這小丫頭真會痴人說夢,爺府里什麼樣的美妾沒有,怎會看上你,你怎麼不說,是你意圖**爺,坐在那,故意弄**,爺沒搭理你,於是你懷恨在心,報復爺,哼!小丫頭,編故事,也得編個像樣的,大人,千萬別信她的一面之詞,替小人作主啊!」
雖是肯求的話,但周斗金言語間,沒什麼誠意,連彎腰的幅度,都假的很。
一個北城縣太爺,他根本不看在眼裡,商不與官斗,他不想徒惹麻煩而已。
龍璟此人,時有叫人忽略他存在的本事。
就像此時此刻,他有意隱藏自己的氣場,讓周斗金察覺不出異樣,所以周斗金才敢如此猖狂。
龍璟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周斗金,你可知道她是誰?」
周斗金一愣,他還真沒問,「小人不知。」
龍璟垂著比卷翹好看的睫毛,沈月蘿心裡咯噔一下,搶在龍璟之前,大聲對周斗金,道:「我姓沈,名月蘿,按裙帶關係算,你是沈婉的表哥,但是呢,這跟我沒關係,有個事,你肯定也聽說了,我跟龍世子要定親了,雖然聽說他不能人道,還長著一張癩子臉,但再怎麼說,人家也是永安的世子爺,你說是吧?」
她說的痛快,卻無法忽視某人冷冷的眼神,像是要將她凍成冰雕。
周斗金汗如雨下,雙眼死死的瞪著沈月蘿,「你真是沈月蘿?」
李風白著一張臉站出來,「她當然是沈月蘿,千真萬確,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沈家人。」
哪還用問,沈月蘿又不是什麼名人,誰會冒她的名,盜她的身份。
周斗金低下頭,似乎在想著對策。
劉大寶忍不住憤憤的道:「你光開化日**月蘿,街上人來人往,誰沒看到!你想歪曲事實,沒那麼容易!」
周斗金又驚出了一身冷汗,笑著對龍璟抱拳道:「誤會,都是誤會,大水沖了龍王廟,言語上多有衝突,既然現在誤會解除,我看這事就這麼算了,我也不追究,醫藥費我自己掏。」
要是早知道對方是沈月蘿,他萬萬不會跟著她進縣衙。
當然不是怕她,就是想避開她而已。
龍璟輕笑道:「哦?你說誤會?誰告訴你,這是誤會?凡事都有個前因後果,你**她在先,她掰斷你的手在後,起因有了,按照永安城的刑法,強/暴婦女者,該當何罪,師爺?」
「回大人的話,當眾強/暴婦女,罰銀五百,杖責二十!」
「二十?你沒記錯?」龍璟挑著尾音,似是漫不經心的問。
那師爺動作一僵,立馬改口,「小人記錯了,刑法剛改不久,小人一時口誤,是五……哦,是八十大板!」
龍璟笑了,「很好,立刻執行吧!」
師爺大大的鬆了口氣,偷偷抹掉額上的汗,還好他機靈,否則惹了主子不高興,那就大事不妙了。
也難怪主子生氣,這個周斗金,當街**世子爺的媳婦,這不是自個兒往口上撞嗎?
「莫……莫老爺,我是周斗金,是沈家大夫人的親侄子,您怎麼能打我,您要多少錢,只管言語一聲,小的立馬叫人送來,」周斗金終於意識到情況不妙。
龍璟笑的有幾分嗜血的味道,「錢財你可以送來,八十大板,一個都不能少。」
兩個衙役不由分說的,上前捉了周斗金,連褲子都沒扒,直接按在地上,又來兩個衙役,揮著手中的執行仗,狠狠的打在周斗金的肥屁股上。
劉大寶回頭瞅了眼三毛跟李風,三人眼裡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眼神。
沈月蘿替周斗金抖了下,二十幾板下去,褲子就見紅了。
可想而知,八十大板下去,估計這屁股就成了豆腐渣。
公堂上,只有周斗金殺豬似的尖叫,以及板子落在皮肉的聲音。
站在門口圍觀的百姓,全都激動了。
這個周斗金算不得什麼好人,強搶民女的事,他幹了好幾次,從前的縣老爺根本不管這事,最後都是周家花了銀子,軟硬兼施,將事情擺平的。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難得一見的清官,跟稀世珍寶一樣難得,他們受了冤屈,總算有了盼頭。
莫淺這個身份,知道的人並不多,所以也沒人知道他就是四海銀號的老闆。
沈月蘿不是傻子,龍璟刻意的偏幫,故意多判了周斗金六十大板。
不過,她不覺得龍璟有別的意思,或許他只是不願意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
沒錯,相信在龍璟眼裡,她只是個物品,一個暫時被冠上龍璟名字的東西,僅此而已。
沈月蘿偷偷瞄了眼龍璟,卻不料,正好迎上他別有深意的目光。
龍璟的眼神跟他的人一樣,深沉的叫人看不懂。
五十大板剛過,周斗金就撐不住昏死過去。
「大人,他昏倒了,」施刑的衙役上前稟報。
「昏倒了,便潑醒他,繼續打,本官不喜歡半途而廢,」龍璟沉聲,似有幾分不耐煩。
「是!」
有人拎來一桶冷水,潑在周斗金的身上,將他從頭淋到腳。
周斗金打了個激靈,眼神有些渙散,屁股上隨之而來的劇痛,令他生不如死,「大人,您饒了我吧,不能再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小人真的知錯,您要怎麼樣,小人都照辦,求求您別再打了。」
周斗金哭的那叫一個凄慘,鼻涕眼淚糊了一臉,頭髮也亂的不成樣子,本來就夠丑的了,現在更是沒法看了,連鬼怪都得甘拜下風。
師爺上前呵斥,道:「還不趕緊把他的嘴堵上,吵吵嚷嚷,這裡是公堂,成何體統。」
「別急著堵他的嘴,我還有話要問他,」沈月蘿忽然站出來。
師爺有些為難,不知該怎麼面對這位姑奶奶,「這……」
「你想問什麼?」龍璟平靜的聲音響起。
「這你別管,」沈月蘿不搭他的茬,走到周斗金跟前,居高臨下的盯著他,「我問你,李家布坊是不是你派人放火燒的?」
周斗金對她心存怨氣,加上屁股疼的要命,語氣憤恨到極點,「你想栽贓陷害?你這個惡毒的賤丫頭,什麼放火,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沈月蘿邪惡的一笑,抬腳踩在他的屁股上,狠狠的碾下去,惹來周斗金一聲聲慘叫,「現在想起來了嗎?」
「住手!」
兩個人影,匆匆走進公堂,試圖攔住沈月蘿施暴。
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沈奎跟周秀蘭。
原來,在周斗金受刑的時候,圍觀的人裡頭,有沈家的家僕,感到事情不妙,所以跑去沈府報了信。
周秀蘭提著裙子跑進來,一看周斗金滿身是血,沈月蘿的一隻腳還踩在他的屁股上,頓時心裡那個氣急攻心,差點就衝上去撕了沈月蘿。
「斗金,斗金啊,你怎麼樣了,怎會搞成這個樣子,是不是他們給你濫用私刑了?你放心,姑姑會給你做主的,」周秀蘭撲跪在周斗金跟前,哭的在撕心裂肺。
沈奎走進來后,先是看見一臉囂張的沈月蘿,他猛的皺眉,不敢置信這個一隻腳踩在周斗金背上的女子,是自己的女兒。
再然後,他看見了坐在上位的銀面男子。
北城剛上任的縣官,此事他知道。
只聽說是個初出茅廬的年青人,當時他沒放在心上。
哪知,這一疏忽,便讓他失了最有利的先機。
眼下這個情形,他得好好掂量一番了。
小春板著臉,訓斥道:「公堂重地,哪來的閑雜人等,衙役呢?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將這兩人趕出去!」
幾個衙役衝上來,就要將他們二人拖下去。
周秀蘭怒喝一聲,「我看你們誰敢!」她這麼一喝,還真唬住那些怕事的衙役。
「夫人不可造次,大人說的對,這裡是公堂,你先站到一邊,剩下的事,由老夫解決,」沈奎拉住她,輕聲安撫,眉宇間竟有幾分溫柔。
沈月蘿看著這位她名義上的親爹,不知不覺,眼眶有些濕潤。
這個男人曾經是否用過如此溫柔的語氣,對待過曲氏呢?
從進門到現在,他只看過自己一眼。
呵!是親爹呢!
「老爺,您可一定要救救斗金,他是我大哥的獨苗,受這麼重的傷,要是有個好歹,我怎麼向大哥交待啊,」周秀蘭用袖子遮著眼睛,哭著懇求。
「夫人放心,依我看,斗金只是傷到了腰,沒有傷到要害,休養幾個月,定能康復,」沈奎輕聲安撫的同時,看了眼沈月蘿。
在來的路上,他得知周斗金是跟沈月蘿起的衝突。
他本以為進了大堂,看見的是沈月蘿哭哭啼啼的陳情,萬萬沒想到,她竟踩在周斗金的身上,一副狠毒的表情。
沈月蘿收起多餘的情緒,好心提醒他們二人,「你們來的晚,可能沒聽說,他還有三十大板沒打完,要是你們介意他的屁股,不如翻個面,打正面好了。」
沈奎面露震驚,「怎麼打了這麼大板子,莫大人,他究竟犯了何罪,至於讓您動重刑,據老夫所知,不管是永安的律法,還是南楚的法令,區區的強/暴婦女,應該不至於判如此重的刑法!」
沈奎對這位縣老爺很不滿,若不是看他儀態非凡,氣場強大,他早命家僕將周斗金帶走了。
龍璟,應該說是莫淺,他此時戴上面具,就是莫淺。
只見他無聲的笑了,雖看不出什麼端倪,但沈奎心中卻止不住的顫抖,這個男人的非同尋常。
「聽沈老爺的意思,強/暴婦女不算事,上不得檯面,那些被他欺壓的女子,就該忍氣吞聲,不去聲張,任由他胡作非為?沈老爺的觀點,真是叫人欽佩,師爺,把剛才沈老爺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記錄下來,貼到縣衙門口,以供百姓瞻仰!」
「老夫不是這個意思!」沈奎憋的臉都青了,好不容易擠出這幾個字,卻被百姓喧鬧的聲蓋住了。
沈月蘿躲在一旁偷笑,龍璟的毒舌,她最了解,沈奎跟他斗,不被氣的吐血才怪。
無疑,沈奎的話,激起的民憤。
像周斗金這樣所謂的富家子弟,仗著自己有兩個臭錢,便肆無忌憚的行那苟且之事。
坊間傳來傳去的小道消息,就有很多關於周斗金的。
有說他曾經看上一個死了男人的女人,半夜跑去敲人家的門,被女人用棒槌趕了出來。
可這廝賊心不死,約了兩個富家小混混,弄暈了女人,行那苟且之事。
簡單的說,就是把人家玩了。
女人醒來之後,哭著拿刀找上門,要劈了這廝。
結果反被周府的家丁打死了。
的確是死了,只不過對外說她是自己失足撞死的了。
陪了她家人一筆錢,竟也沒人追究。
像這樣的傳言還有很多,有時傳著傳著就變了味。
但眾人對強/暴婦女的惡棍,卻是實打實的恨之入骨。
「女子的名節何等重要,你自己快活了,卻害的人家名聲盡毀,嫁不出去,等死家中,這是造孽啊!」一個跨著籃子的老婦人,瞪著眼睛大罵。光罵不過癮,還將籃子里的菜,朝沈奎跟周斗金丟去。
「豈止是造孽,根本是喪盡天良,縣老爺判的好,這種人,就該讓他好好嘗嘗皮肉之苦,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亂伸咸豬手!」
「八十大板一點都不重,若不悔改,再加八十大板,打到他肯認錯為止!」
群情激憤,千夫所指。
周斗金被罵了個狗血淋頭,這也怪他平日里做威做福,積怨太深。
就好比點了炮仗的引線,砰的一聲,炸上了天。
沈奎臉色越來越難看,這個新上任的莫大人,根本是讓想讓他下不了台,「大人,此事關於太多人的聲譽,可否閉門審問?」
「依本官看,完全沒有必要,來人,繼續打,」龍璟手指看似隨意的扔了桌上的刑簽。
呼啦一下,整個簽桶都被丟在地上。
周斗金面如死灰,整個人開始抽搐。
周秀蘭再次撲在他身上,抱著他就是一陣心疼的哭喊,「斗金,斗金,你快醒醒,老爺,你快想辦法呀!」
沈奎此時也是急的滿頭汗,他哪裡想到這個莫大人,油鹽不進,非要置周斗金於死地。
不管以後他能不能繼續留在縣令這個位置上,反正今天周斗金是逃不出他魔掌了。
眼看板子要再次落到周斗金的屁股上,沈奎一咬牙,一跺腳,喚來家丁,「快將斗金抬走,再打下去,他這條小命就沒了,莫大人,老夫不能看著你草菅人命,再說此事尚有疑點,在沒有人證物證的前提下,您不能只聽一面之詞,就定他的罪,所以老夫先帶斗金回去,等到證據充分了,改日再審!」
這就是要動搶的了,沈奎收起恐懼的情緒,略帶傲慢的看著莫淺。
龍璟摩挲著桌上的驚堂木,筆的玩味,「本官以為公堂是審案辦案的地方,好像不屬於某個人的私宅,沈奎,在本官面前,你要強行帶走一個犯人,你知道這是什麼罪嗎?」
他避開證據不談,也一樣可以嚇死沈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