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人最怕的是孤獨
雨點般的親吻落了下來,啃咬著她的櫻唇,撕扯著身上的衣物,他將她狠狠的壓在身下,可是,她依舊閉著眼睛,緊繃著身體,沒有任何反應……
不管他怎麼努力,她只是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懊惱的遲天野狠狠的一拳打在床上,然後光著上身下床,他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她已經睜開眼睛,卻看都不看他一眼。
「來人,沒有我的允許,她不可以出房間一步,不可以見任何人,聽見了嗎?」如同咆哮一般吼道。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蘇薇兒的電話,遲天野直接掛掉,然後給蘇老打電話:「蘇老,是不是我跟左小秋離婚,才是你們最終的目的?我告訴你,就算沒有左小秋,我也不會娶薇兒的,所以別再讓她給我打電話了……」
說完,不等蘇老回答,他便將手機狠狠的摔了出去,然後一腳踢開面前的木椅,轉身向外走去。
左小秋坐起身子,伸手擦了擦嘴角,一抹鮮紅出現在手背上。
把她當什麼?喜歡就招招手,不喜歡就迅訓斥一頓,然後把她推出去,扔掉?既然已經碰觸到了那個點,那麼還有必要隱瞞嗎?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誰規定一個人一輩子只能喜歡一個人,遲天野,我不逼你,所以你喜歡誰就去找誰吧,別折磨我!
她想起了程偉的話:你們大學就睡了吧?甩掉你可真不容易呀!
是呀,真的很不容易!
用別墅的座機跟母親報了平安,左小秋便開始平淡的囚禁生活。
這次,遲天野做的真的狠絕,電視沒有信號,電腦不讓她用,只讓她一個人待著,傻傻的呆著。
世界最恐怖的就是孤獨,聽說有一個監獄名為綠島,關在那裡的人,終身只能待在一個房間里,不能跟外界交流,很多人都會抑鬱而死。
因為人最怕的不是傷害,而是孤獨,什麼都沒有的孤獨,時間久了,連說話都會忘記的孤獨。
遲天野每天晚上都會回家,也會住在這個房間,可是每天回來他都看不到左小秋,她在故意躲著他。
走進衣帽間,她就睡在那裡,低身將她抱起,遲天野向外走去。
「我不喜歡你這樣對我,小秋,我們好好的,行嗎?」
迷迷糊糊中,左小秋「嗯!」了一聲。
遲天野高興,上床緊緊的抱住她,可是下一秒,他看到她陌生的眼神緊緊的盯著他,感覺到她的身體在他的懷裡漸漸僵硬。
他皺起眉頭,剛才她又在敷衍他?她……
一種無力的感覺在心中蔓延,他可以將她強硬的留在身邊,可是他要的不是這種感覺,根本就不是……
「左小秋,你給我記住,你是我的女人,永遠都是我一個人的,就因為那個該死的蘇薇兒,你跟我鬧彆扭是不是?為了她,你想跟我分開是不是,我告訴你,不可能,永遠都不可能!」
左小秋的眼神轉了一下,然後往後退了一點,什麼都沒說。
婚姻已經走到了這種地步,是不是到了一個死角?
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一個坐在床上,一個躺著有些躲避。
她這樣看他的眼神充滿了陌生的感覺,她甚至不喜歡待在房間里,只喜歡躲在衣帽間,為此他要長期備有那扇門的葯匙。
他敗下陣來「小秋……」
他伸手抓她,她躲避了一下,卻被他緊緊抓住,拽進懷中。
「我知道在蘇薇兒這件事上,你受了委屈,可是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你能不能想開一點,咱們好好過日子,不再生氣,你也別躲著我好嗎?」明明抱著的人就是她,為什麼他有種感覺懷抱中的人只是個驅殼?
他聽見她微微嘆氣的聲音,然後她身體放鬆了一下,卻什麼都沒說。
回來五六天了,她不愛說話,不愛吃東西,該怎麼辦?到底要他怎麼辦才好?
第二天,遲天野起床便將杯子掀開,左小秋如同嬰兒一般的畏縮在一起的畫面呈現在他的面前,心理有那麼一瞬間,有點心軟,應該讓她好好睡一覺的,可是管不了那麼多。
「起來!」
左小秋睜開眼睛,埋怨的看了他一眼,坐起身子……
「今天開始,我要帶著你晨練,馬上起來……」說完,遲天野去衣帽間換衣服,看著衣帽間的樣子,他氣的一把扯下一堆衣服,扔在地上。
等他出來,她已經準備妥當,伸手拉住她向外走去。
「我不想去……」她突然開口。
「不行,你必須去,一點苦頭都不能吃,只是那麼點委屈,你就要跟我彆扭到現在嗎?你還是沒長大的孩子嗎?」遲天野提起了蘇家的事情。
他不知道左小秋彆扭的不是道歉的事,而是她在他心裡的地位到底是什麼?那件事讓她徹底反思自己,感情的事不是說放棄就放棄的,但是如果一味的付出,最後受傷的還是自己。
她恐懼受傷,尤其是來自感情的傷害,真的很怕很怕!
她怕如果她一味的膩在充滿假象的愛情中,一旦哪天它突然如同鏡花水月般消失破碎,那她該怎麼辦?
左小秋無語,只不過是晨練,他覺得她不行?
被他拉了出去,左小秋跟在他身手不緊不慢的跑著,昨晚她就沒吃東西,今早起床就來鍛煉,可想而知,她現在的狀況會是怎樣?
跑了不到十分鐘,她便停了下來,感覺頭部發暈……
他也停了下來「身體不好就好好照顧自己,晚飯不吃,早飯不吃,你想餓死自己?」
左小秋鼻子發酸,然後深深呼吸,轉身坐到了路邊的木椅上,看也不看他。
她應該跟他頂嘴的,應該破口大罵,而不是這樣承受的坐在一邊,如同一拳出去,打在空氣里一樣。
遲天野的心情低落,他也坐了下來。
兩個人就這樣默默的坐在一起,彆扭的如同樹枝上冷戰的鸚鵡一樣,頭都別向了一邊。
吃早飯的時候,兩人還是默默無語,張德站在一邊也是異常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