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數錢數的手都殘了
今日場面如此火爆，等姜淑派人來的時候早就沒了位子，還是文綿綿讓人去找報館的人要到的，要不然今日這熱鬧指定就看不成了。
對於今日的熱鬧場面文綿綿很是滿意，雖說有她的出謀劃策，但能落實的如此完全是她沒想到的，這兩人果真是人才。
「等此事落幕，必須得要給你和謝鳴二人記上一功，大紅封是少不了的。」
秦風拱手作揖，嘴角的笑咧到了耳後根。
三人隨著引路的夥計上了樓到了雅座，雅座的位置很好，一眼能看清樓下的全貌，樓下的人又看不到她們，實在是妙。
此時樓下大堂已經坐滿了人，暖場的小戲子在台上熱熱鬧鬧的唱著，引得看客們連連叫好。
在樓梯下方兩個負責賣花票人已經坐下，他們身後還擺著幾個春玉彩和滿堂紅的花籃。
林婉和姜淑皆是笑著飲茶，此番陣勢不用說，報館怕是要日進斗金了。
時辰到，暖場的人退場，今日主角兒玉無瑕出來了。
『花百生』『玉無瑕』這幾個名字出現的頻率相當的高，耳朵已經磨出繭的文綿綿睜大眼睛看，眉頭皺的老緊了，只是這一臉的妝誰還能看清楚真正的長相是什麼？
那一浪高過一浪的歡呼聲讓她明白這玉無瑕的確是有名，是個流量，不過原諒她不懂高雅，此刻坐在這裡純粹就是牛嚼牡丹。
「這玉無瑕看來對第一是志在必得啊，第一場就是她擅長的《春日宴》，唱的真是好。」
隨著姜淑的話落下，下面的叫好聲又響了起來。
「呀，有人送了春玉彩，那可是一百兩。」
文綿綿伸長脖子看去，果真看到兩個人抬著一個花籃往台下面放下，緊接著檯子下面又騷動了，「滿堂紅，張老闆送了滿堂紅，一千兩啊，真是大手筆。」
再一看樓梯下面兩個賣花票的跟前已經拍上了隊，銅板銀錢流水一般到了他們桌前的箱子里。
文綿綿覺得，那個玉無瑕的步子有些飄了。
一場結束，全場掌聲雷動，搓著手心的商人大手一揮，「劉老闆送玉老闆春玉彩一籃，願玉老闆奪得魁首~」
「王老闆送玉老闆春玉彩兩籃，祝花老闆一舉奪魁~」
「柳老闆送.……」
京都第一名伶大比徹底火了，同樣的場面在玲瓏班、明月樓等各大戲班子上演，雖然不能人人都像玉無瑕、花百生這些名角兒一樣受追捧，但同樣有著屬於自己的追捧著，並且還在新增。
等到晚上戌時一到，各處票點賬房一合計，第一日的排名榜就出來了。
為了方便記數，春玉彩對應花票五百張，滿堂紅對應花票一千張，第一日玉無瑕就已高出花百生五千張花票，遙遙領先。
當夜茶樓酒肆飯館的生意火爆非常，要知道為了吸引更多的人走近戲班子聽戲，從今日開始各家戲班子的普通座位都不收聽戲錢，不僅免費讓人聽戲，還提供免費的茶水，是以有些人一日趕了兩三場戲，說的那叫一個眉飛色舞。
第二日開始，受家中夫婿的影響，難得聽戲或者一輩子都沒捨得花錢聽過戲的婦人們也穿上了體面的衣裳，走近了各大戲班子，不管大小戲樓只要開唱，場場爆滿，叫好聲不絕。
貴夫人們坐在雅間聽完悲情的戲，壓了壓微紅的眼圈，「去，買兩個春玉彩送過去。」
富裕些的夫人也慷慨解囊，想著也不過是一件衣裳罷了。
那些白聽了幾日戲的人也會在覺得開了眼界、見了世面后花上兩斤菜錢買上一張花票，感謝唱戲給她們聽的人。
第五日傍晚，整個京都城好似成了不夜城，妙音閣門口的排行榜前人山人海，只因為今晚要在這裡揭曉五強的最後排名。
「玉老闆，肯定是玉老闆，目前可是多了整整二萬張的花票。」
「花老闆這一回只怕真的只能屈居第二了，玉老闆的那幾個支持大富商實在太厲害了。」
「哎喲，我的小美蝶已經到了第五，可得要穩住啊。」
排名榜前燈火通明，各管事手裡算盤撥的劈啪作響，有人低聲在秦風跟前說道：「花老闆自己給自己買了五個滿堂紅，且花老闆今日下午接受了幾個邀請，唱完戲就匆匆忙忙的出了門，半個時辰前多了十來個滿堂紅。」
秦風側目，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人家真金白銀的掏了錢，就當不知道。」
來人笑著退了下去，秦風已經開始考慮，要不要在最後決賽的時候把這個消息告訴給玉無瑕。
既然是大比，當然是爭的越激烈越好。
半柱香后結果揭曉，一直以為自己穩操勝券的玉無瑕以五百張花票的微弱微弱劣勢排在第二，花百生在半日內瘋漲三萬多票座上了第一。
對於這個結果有人歡呼有人遺憾，好在每一張花票都有人盯著動不了手腳，是以也沒有人鬧事。
秦風宣布五強了名額：玲瓏班的花百生，妙音閣的玉無瑕，明月樓的玄月，聽濤樓的小百靈，暢音閣的小美蝶。
聽濤樓是距離京都百里遠松茂縣裡的一個戲班子，能在京都幾十個戲班子的廝殺下闖進五強，可見本事的確不容小覷。
文綿綿特意的去打聽過，說是叫小百靈，實則是個十七歲的小子，那嗓音就是文綿綿這個門外漢也覺得實在是清亮好聽。
關鍵是他在檯子上的身手極佳，轉挪騰跳十分輕盈漂亮，那聽濤樓當家的就是這小百靈的親娘已經放出風聲，若是能進三強就留在京都。
安南王府的聽風閣里，聲音已經嘶啞的秦風和謝鳴二人身子激動的微微顫抖，今夜花票全部統計出來，賣了整整一百八十多萬張。
「到了後面咱們花票根本就沒有了，現場賣花票的賬房只能拿了賬房本子一筆筆的記著，累的手腕的都腫了，筷子都握不住。」
「清點銀錢的人更是手指全都脫了皮，說是現在摸著銀子就覺得指尖鑽心的疼，無奈只得換了人繼續清點。」
說道這些秦風整個人都是飄的，恍惚的，若非親眼所見，他實在不敢相信有人能因為數錢把手數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