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華旌雲表示很無辜
林若璋表示,「我早就看那些老東西不順眼了。」
當他們母女有多想要林家的家財嗎?
她母親說,是林家的家主出手才給了她們一個身份留在東樞,她感激林家家主,這麼些年她如此為林家付出,其實最後想的也是達成了目的后就把林家還給林秋遠,畢竟他才是林家的血脈。
可惜,他們等不及了。
說著她就著急的想要離開,得要回去琢磨一下如何對付林家那些老東西文綿綿起身,「都到了要吃晚飯的時候,你還要去哪裡?」
華旌雲也說:「不急在這一時,若是辦起來棘手,我替你出面也可以。」
林若璋有些感動,「我先自己來吧,母親不在,我總是要學會自己撐起一個家的。」
文綿綿默默的朝他豎起了大拇指,剛要說吃飯的話,門房來傳,說是劉闊遠來了。
劉闊遠為什麼來華旌雲還不知曉,文綿綿趕緊的給他說了一下,聽說會雕刻,且對寶鈔的製作還有研究,華旌雲來了興趣,也不著急去吃飯了,起身說道:「我和他去書房說話,你們去吃飯吧。」
見他走了,林若璋就問了,「忙起來這是飯都不吃了?」
「沒辦法的事,商戶的事千頭萬緒,今天就算是回來的早的,不管他了,吃飯吧。」
聽風閣里,劉闊遠侃侃而談,他的東西都是經過了上千年的精鍊,站在一代又一代的肩膀上得出來,手上的功夫不敢說登峰造極,但理論知識絕對是很豐富的。
他向華旌雲提到了寶鈔是否耐磨,能否輕易被仿照,如何防偽等等,從雕模開始說起,一直說到了紙張,又拿出了現有的銀票進行對比,講解其中的問題,可以說每一樣都讓華旌雲覺得受益匪淺,對劉闊遠也有了興趣。
「本王聽王妃所說,你在劉府原本不受重視,平日更是甚少出府,如何能懂的這些?」
理由劉闊遠早就想好了,「不瞞王爺,自小我就對雕刻一事很有興趣,沒事都是在琢磨這事,不怕王爺笑話,我那日子若不是遇到了王妃,只怕現在都餓死了,那個時候就想著要如何偽造銀票,為此專研許久。」
「要不是遇到了王妃,只怕已經走了不歸路。」
當一個被逼入絕境,花了十二分的精神去鑽研一件事,他成功的可能性是很大的,絕對能解釋得通他為什麼會,要是不通,那就是他天賦異稟了。
事實證明,華旌雲沒有太多的懷疑,畢竟小王妃在他耳邊說過幾次他的雕刻手藝不錯,且他今天晚上說的和他之前打聽來的差距並不大。
「你方才說到紙張,依你來看,什麼紙最適合?」
劉闊遠毫不猶豫的回答,「是棉紙,棉紙又稱作桑皮紙,製作複雜,據說前後近乎七十道工序,耐磨,紋理美觀,印染著色鮮明,輕薄綿軟,不脆不黃,是製作銀票上佳之選。」
華旌雲琢磨了一下,「棉紙是不錯。」
除了貴沒什麼毛病。
又問了幾個問題,劉闊遠都是從容應對,沒辦法,都在他的專業上。
華旌雲覺得這劉闊遠的確不錯,「王妃可曾告訴你鈔紙院的事?」
劉闊遠點頭,「說了。」
華旌雲直接表明自己的意思,「本王希望你能到鈔紙院當差,不過到了鈔紙院后就沒在印刷坊那樣自由。」
劉闊遠明白他的意思,這樣的地方怎麼可能給人完全的自由?
起身拱手作揖,「多謝王爺提拔賞識,我自然是願意的,不過我答應過王妃要將印刷坊的字塊全部換一次,希望往後得閑的時候能繼續到印刷坊上工。」
雕刻嘛,雕模出來了就沒太多的事了,總不能一天到頭都在雕刻吧,更新換代也沒有那麼頻繁。
華旌雲答應了他,「本王給你三天處理印刷坊的時候,三日後到商部來報到。」
劉闊遠有些激動,他這就算是混到編製了,也不曉得這輩子是不是就穩了。
從聽風閣出來,任由夜風吹在臉上,越是能清晰的感受到那抹涼意,越是覺得剛才發生的事是真實的。
此時文綿綿送了林若璋回來,安排了護衛護送她回府,「這是談好了?」
劉闊遠按照這個地方的禮儀朝文綿綿拱手作揖,「多謝王妃提攜,在下將於三日後到商部報到。」
文綿綿挑眉,「如此恭喜你了。」
林若璋笑道:「劉四公子,恭喜了。」
商部可是個好地方,最近都有人走她的路子想要和表哥搭上,劉闊遠能進去,本事一定毋容置疑。
真的是,越看越順眼。
送了兩人出門,文綿綿嘖嘖有聲,「你有沒有覺得你表妹變化挺大的?」
華旌雲挑眉,莫名的,他有了一點不太好的預感,文綿綿斜了了他一眼,「自從她不打你的主意過後,整個人就越來越好,活的越來越自在,整個人神采飛揚,你曉得這說明什麼嗎?」
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華旌雲明智的選擇不說話,文綿綿上前踮起腳尖勾起他的脖子,「說明你是個妖孽,禍害人家姑娘。」
華旌雲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我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說,何其無辜?」
回答他的是文綿綿愉悅的笑聲,「我說真的,你表妹八成是看劉闊遠順眼,你幫著盯著吧,也看看他人品到底怎麼樣,這事我也不敢做主,畢竟姨母不在。」
華旌雲挑眉,「姨母交代我了,讓我給她找個上門女婿,方才那個能答應上門?」
「他答應了劉家也不能答應吧?」
文綿綿是知道內情的,劉闊遠對劉家沒什麼歸屬感,不見得就不能答應,「反正你留意著就是了,萬一用得著呢。」
「快走,還不餓啊,去吃飯。」
話說劉闊遠回府的時候,劉府的人也都用過了晚飯,劉大人正和他的大兒子劉仁遠和兒子劉回遠邊走邊說話,面上帶著笑意,見著劉闊遠走過來父子三人臉上的笑意就沒了,對於這樣的變化劉闊遠一點都沒感覺,換了個殼子,他還沒和這家人有感情羈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