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章 慶陽走的是死路?
床榻上,華旌雲眼若星辰,文綿綿很是無奈,「你是不是沒有關注到重點?」
說慶陽啊,那麼大的秘密都沒讓他瞬間抓住嗎?
華旌雲當然關注到了,但他明顯對后則更感興趣,一副不得到答案不罷休的樣子,「關注到了,但想知道夫人的答案。」
文綿綿表示,不依了他是不行的,伸手捧著他的臉揉了揉,還沒說話就笑的一臉得意,「你瞧我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金子,透露著稀罕,又因這金子是自己的,很是滿足。」
說完話老臉一紅,「我這麼說是不是有點不要臉?」
華旌雲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說的很好,不過為夫看到金子沒什麼感覺,只有看到夫人才覺得稀罕,覺得夫人是我的,才覺得滿足。」
昂~~~
文綿綿雙手改為捧著自己的臉,「我的臉皮都夠厚了,你再這麼說會更厚的,我會驕傲的你曉不曉得?」
華旌雲笑的很是燦爛,「為夫以為,喜歡夫人就應該要說出來讓夫人知道?」
「如果夫人因為為夫的喜歡而驕傲,為夫會非常歡喜。」
昂~~~
狗男人,越來越會說話了。
「本夫人表示很受用,請以後繼續保持,莫要懈怠!」
華旌雲捏了捏她的鼻子,「遵命,我的夫人。」
兩人膩膩歪歪了好一陣,正事都差點快膩歪忘記了,好一會兒文綿綿才想起了要說的是什麼,「我說的事你怎麼看?是不是覺得很驚訝?很不可思議?」
華旌雲轉身替她重新整理好枕頭,扶著她躺了下去,熄燈后屋子裡只剩下了夜明珠柔柔的光暈,扭頭瞥了一眼,「我怎麼覺得那夜明珠不太亮了,回頭問問二哥手裡還有沒有。」
兩人面對面的側躺著,華旌雲這才說起了一件極為隱秘的事,對他來說都熱乎的很,「他們兩人的事在南寰也傳過一陣,空穴不會無端來風,應該是真的。」
文綿綿驚訝的差點坐起來,「怎麼回事,快給我細細說說,我腦子裡又湧上來一出苦情的戲碼。」
華旌雲告訴她,根據探子打聽回來的消息,慶陽嫁到南寰后應當是過的不太好,尤其是前些年,最近兩年情況忽然就好轉,而後就有消息說是個穀梁衡走到了一起。
「穀梁衡是南寰當今皇帝的親叔叔,南寰一直都有傳言說南寰上一任的上一任皇帝,也就是穀梁衡的父親,是要將皇位傳給穀梁衡的,因年幼讓其兄長暫代幾年,後來歸還云云,但內情如何只怕知道的人也不多。」
「南寰上一任皇帝死的蹊蹺,短短几年後穀梁衡就完全掌控了朝政,如今南寰的皇帝不過是個空殼子。」
文綿綿最終還是忍不住坐了起來,躺著談對不起這麼大的八卦啊。
「我琢磨一下哈。」
見她還掰上了手指,華旌雲單手枕在後腦勺上,「慢慢琢磨。」
文綿綿壓低了聲音,「豎起來慶陽是穀梁衡的侄媳婦?他這算不算是霸佔了侄媳婦?」
「我瞧著他還很年輕啊,皇帝都被他架空了,現在那是權傾朝野,一言堂,就這個條件,隨時都可以讓皇帝暴斃吧?」
「然後他自己坐上大位,那慶陽成什麼,後宮里別具一格的太后?不對,太妃?」
「哎喲,他和慶陽到底是什麼關係,我怎麼覺得慶陽走的就是死路呢,我今天還給她說前方有曙光。」
華旌雲也躺不住了,坐起來嘆了口氣,文綿綿還在說,「就算穀梁衡愛她愛的死去活來,不顧天下人的悠悠之口讓慶陽站了陽光底下,但她從此就要背負一生的罵名。」
「穀梁衡願意為她做這麼大的犧牲?」
「父皇知道這件事嗎?」
華旌雲搖頭,「這個消息是岳父給我的,說是壓下來了,怕父皇接受不了,要尋了個恰當的時機告訴他。」
他伸手拉住了文綿綿的手,「早前母妃離世,我在宮裡無依無靠,是慶陽和耘陽處處照顧我,尤其是慶陽,她是嫡公主,父皇和皇祖母都十分喜愛她,宮裡人得知是她在看顧我,我的日子才沒那麼糟糕。」
他的意思文綿綿懂,是想著現在有實力了,想要回報一二。
「我知道了,我和她多走動走動,若是她願意和我往來,我們再來看看如何做吧。」
兩人重新躺下,此刻皇家別院內的一處卧房裡,剛剛結束一場雲雨的兩人相擁在一起,任由身上的汗水交融,片刻之後有水聲的響起,而後是一陣幾不可察的腳步聲。
腳步聲消失穀梁衡起身抱著已經完全不想動的人去洗漱,折騰了好一會兒兩人才清清爽爽的重新躺倒了床榻上。
翻身將人摟進懷裡,「今晚格外的熱情,可是白日里有誰給了你氣受?」
慶陽窩進了他的懷裡,好半晌才悶悶的開了口,「我可能再也沒了歸處。」
今日的熱鬧裡帶著刻意,親近裡帶著疏離,「如不是你的意思,今日或許根本就不會有人願意來見我。」
「不過.……我多了個六嫂,人還不錯的樣子。」
穀梁衡脫口而出,「安南王妃,文書勉的閨女?」
慶陽點頭,「你調查過她了?」
「此人.……」穀梁衡頓了一下,「有點意思。」
「你幾個兄長原本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後來又關係詭異的和睦了起來,我的人一直沒有查探到最核心的緣由,但多少那位安南王妃有關。」
「對她的性格也是總眾說紛紜,有人說心無城府,有人說城府極深,尤擅謀算人心,長袖善舞,但不管怎麼說,你六哥就是因為娶了她才一路高歌猛進。」
說著在慶陽耳邊低語,「我們就差這最後一步了,或許你可以從她那裡下手。」
「她是親王妃,身後站著文書勉,顧慮比其他人少許多,若她肯出手,此事會容易許多。」
「至於你大哥,不提也罷。」
在穀梁衡的眼中,華旌昌少了幾分的傲骨。
慶陽『嗯』了一聲,腦子裡想起晚宴上她大哥那諂媚笑容,不用打聽都能猜到他心裡琢磨的是什麼,心裡煩躁了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