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7章 把賺錢的本事用到極致
烈日當空,熱浪一浪接著一浪,御書房角落裡擺著冰盆也融化的極快,可以說和在場幾人商議事情的速度一樣快。
秦大人在稅收租金和商部調動的錢款之間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美其名曰付出就要有回報,不能寒了營造工坊的心。
趙大人就更不用說了,一邊是利潤一邊是劉闊遠,當然是華旌雲說什麼是什麼,毫無節操可言。
文綿綿老神在在的站著,從始至終的她一個字都沒說過。
皇帝已經在心裡將兩位大人狠狠的狂罵了一番,他原本是寄希望於兩個混賬來替朝廷爭取利益,沒想到兩個混賬都沒掙扎一下,一致點頭『王爺說的對』『王爺說的極是』『王爺大才』,怎麼不把他氣死算了。
華旌雲表示很無奈,瞧,他都還沒發揮出自己談生意的本事,這事就這麼結束了,頗有一點勝之不武之感。
「父皇,此事已經商談妥當,還請父皇定奪。」
皇帝的目光在幾人身上掃過,深吸了一口氣,「你們這就算是商量好了?」
秦大人和魏大人拱手左右,「回皇上的話,安南王精通買賣,他經手定然不會虧損;端看花半里打造的如此華美,花半里營造工坊的本事可見一斑,王爺夫妻一同出手,定然不會出岔子。」
「京城要擴城,朝陽城要重建,戶部已是不堪重負,此事只能全權委託王爺去修建,朝廷收稅即可。」
那鋪子賣了不得要經營啊,一經營就得要做收稅吧?
多少也是錢啊。
皇帝狠狠的瞪了兩眼,表示不想看到他們,「都忙去吧。」
兩位大人拱手后就走了,他們不是不知道皇帝的意思,也不是不知道皇帝在生氣,但.……安南王能給的太多了!
兩人一走皇帝沒好氣的看向華旌雲,哼了一聲,「朕的兩位尚書倒是挺向著你。」
華旌雲老實拱手,「哪裡是向著兒臣,兩位大人都是向著朝廷。」
皇帝挑眉,「說你胖你還拽起來了。」
華旌雲表示自己很冤枉,「秦大人指望兒臣多給他調動些銀子,他的壓力一直都挺大的,現在都是有名的摳門尚書,不少人對他都頗有微詞,說他是鐵公雞,他也沒法子,那是一文錢恨不得掰成兩文花。」
「魏大人是惦記著劉闊遠,神武紅衣跑一問世東樞軍部的戰力直接上升了兩個台階,現在好些將軍都想要兩門仗腰杆子,兵部雷大人被擾的差點沒裝病。」
「虎牙關的戰事結束工部也就沒了那麼多支撐,戶部能撥出來的銀錢有數,工部將主意打到劉闊遠身上,想要拉他入伙研製不那麼貴又有威力的火器。」
「這兩件事都和兒臣有關係,是以兩位大人才賣了個面子。」
皇帝的『哼哼』兩聲,「劉闊遠還能做火器?」
華旌雲搖頭,「此事兒臣詳細問過他,他說這神武紅衣炮也是偶爾聽來的,自己對火器其實不太了解,就算去了工部也幫不上忙,他自己都沒料到工部真的能根據他的隻言片語給做出來,佩服的很。」
皇帝覺得有點可惜,很快又釋然了,能有神武紅衣炮就足夠厲害了,就是造價不菲,造出來炮還要造很多彈藥,又是一大筆銀子,他的戶部尚書和工部尚書巴結老六也正常。
老六這是把他會賺錢的這點本事發揮到了極致,憑藉這一點就無形中就拉攏到了戶部、工部和兵部,誰讓這幾部都缺錢呢?
見皇帝眼神變換,文綿綿笑眯眯的開口,「父皇啊,您那私庫還有些銀子吧,要不要考慮合夥啊?」
她從袖子里又摸出來一張圖紙,那是改造青蓮巷的草圖,雖然有了新的地塊要改造,但她依然沒有放棄青蓮巷,「被遷移的那些人總是要買房子住的,青蓮巷駐住戶少,賠的少,賺的多,是個好買賣。」
「兩處同時動工,我這前期投入實在是有點大,必須要找合夥的人,父皇有沒有興趣,咱們一塊兒賺銀子。」
皇帝沒想到她還留了一手,想著還要帶他賺錢心裡又舒坦了一點,「要投入多少,能賺多少?」
文綿綿笑道:「這個暫時還不知道,需要先出詳細的營造圖紙,然後才能核算出營造的本錢以及整體的貨價,有了這些利潤也就知道了。」
皇帝表示有興趣,「就交給你去辦。」
這就算是答應了。
文綿綿上前將御案上的圖紙全都收了起來,開始碎碎念,「我回去讓人先把圖出了,兩位老大人現在忙著擴城的事都沒空處理我這頭的事了,我還得要去堵他們,您都不知道,兩位老大人的脾氣越來越壞了。」
「那麼大年紀了也不說修身養性,罵起人那叫一個中氣十足。」
聽她一陣嘮叨,皇帝瞥了她一眼,「要罵也不是罵你。」
「他們譏諷我,最近總嫌我笨。」
收好圖紙,文綿綿幽幽嘆氣,「父皇您看,賺錢實在是太難了啊,我這是勞心勞力,忍氣吞聲,說不盡的好話,賠不完的笑臉,日子怎麼就這麼難。」
皇帝都被她給氣笑了,「這朝中上下哪個不曉得你花起銀子來窮凶極惡,你都快囂張的沒邊兒了,的說這樣的話你也好意思?」
「父皇您這就冤枉我了。」文綿綿哀怨的看著他,「您看我,生完孩子就開始賺錢了,那是一天都不得休息,這一年到頭的,還不允許我花兩個錢讓自己開心一下啊。」
「您都不知道好些人嫉妒我嫉妒的嘴都是歪的,好像我花的是他們的錢一樣,編排我我驕橫,說我善妒,說我不善持家這些就算了,還有說不知道哪裡學了什麼本事狐媚了我家王爺,還說我威脅我家王爺,他要納妾我爹就要把他怎麼滴,活像是躲在我們兩口子床底下親耳聽到的一樣。」
重重的嘆了口氣,「在外面就不說了,在家裡我那一兒一女要我醒我就要醒,要我站著我就不能坐著,不管半夜你睡的多香,說讓我起就得要起。」
「今兒能進宮來一趟,就像是坐監出來放風一樣,心裡可快樂了。」
說的她都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可憐了,太不容易了,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