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3章 皇帝恨不得自己眼睛瞎了
「我也是，等著嫂嫂們罩著。」
「還有我，我也是。」
文綿綿的一句玩笑引來兩位新晉的王妃趕忙表態，他們是沒什麼好競爭的，也爭不過，壓根兒就沒想過這事，就想一輩子當王妃，尊榮體面。
至於要站隊他們也沒想，主要是前面的幾個也沒提，可能是看不上他們的勢力。
夏生歌嗔怪的看著幾個人，姜淑更是但笑不語，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妯娌幾人說說笑笑，暫時忘記了尷尬，忘記了外面那些惱人的紛爭，文綿綿也沒有提出什麼全員王妃一起去炸街的事，讓那些朝臣看了怎麼想？
人家為了你拼死拼活的，有些連未來都搭進去了，你還和對家一起說說笑笑的逛大街？
大家一塊兒坐著說說話就算啦。
話題自然說到了孩子身上，夏生歌就問了，「修睿和玉鸞還在宮裡？」
文綿綿點頭，「今晚應該就會回來了吧，修睿不在我覺得清靜好多，你們是不知道，淘氣的不行。」
胖修睿打了王首輔的事滿朝皆知，妯娌幾個自然也知道，夏生歌說了，「孩子還小可不就淘氣，不過修睿的膽子也是極大的。」
姜淑嘆氣，「我家錦兒要是像修睿那般活潑，我不知道多高興。」
她的錦兒是越大性子越文靜，看起來的確是安靜乖巧，但也容易被欺負，且還很聽修睿的話，當哥哥的跟在弟弟的屁股後面玩兒，她看了心疼，現在也不大帶他去找修睿玩兒。
「這兄弟兩個的性子就應該綜合一下，將錦兒的文靜給一些到修睿身上，如此大善啊。」
文綿綿覺得這天快要聊不下去了，多少有點窒息。
好在今日的宴席還可以聽戲，聽聞戲要開場妯娌幾人都笑著站了起來，心裡皆是鬆了口氣。
到了下午賓客漸漸散去，文綿綿也說累了，想要早些回去歇著，等到出了府門頓覺一身輕鬆，看來這往後還是要少出門才好，那氣氛實在是讓人難受。
文老太爺也是這個時候回來的，文綿綿一下車就笑了起來，「祖父，今日茶樓的茶水難喝啊，這麼早就回來了？」
老爺子最近愛上了去茶樓，說是可以站在窗邊看人間煙火，他想畫一幅畫，找找靈感。
老爺子臉色不太好，還是扯出笑來說了，「你一說我才想起，今兒的茶的確不好喝，總覺得有股子味兒，許是放久了。」
又說道：「你說你，這胎還沒坐穩就出門，也不怕有個閃失。」
文綿綿剛要說沒事，見他臉上有些難看就問了，「祖父不舒服？」
「啊。」文老太爺揉了揉心口，「也不知道怎麼了，覺得心口有點堵。」
「沒事，祖父年紀大了多少有點毛病，我回去躺躺就好。」
文綿綿不放心，「既然是不舒服就要請了太醫來看看，別小病拖成了大毛病。」
「青藍，你去請太醫來。」
正好車還沒卸，青藍駕著車就走，文綿綿扶著文老太爺進了門，到了翰院才讓她歇著，老夫人得了消息就念叨上了，「這些日子少動筆，作畫耗精神，沒事就垂著脖子，腦袋也暈。」
老太爺樂呵呵的笑著，說他沒事。
太醫來的很快，一陣把脈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就扎了兩針，給吃了一顆屬於肝理氣的藥丸，讓老太爺歇息幾日看看情況。
「看吧，我就說我沒事，我躺躺就能好。」
太醫也笑著叮囑，說什麼上了年歲就要好好的養著，像老爺子這種每日提筆的人更是應該早上起來練一練五禽戲，強身健體。
老太爺是連連點頭，現在的日子多好過啊，他肯定是想長長久久的，還說明日一早就要和老妻一起練五禽戲。
文綿綿坐了一會兒，見如今人家老兩口還來了個黃昏戀，笑著起了身，不打擾他們了。
華旌雲回來的早，自從朝堂上開始紛亂不休的時候他回來的就早了，且還有越來越高的趨勢，讓那些要找他的人都找不到。
且今日回來還將修睿和玉鸞帶了回來，兄妹兩個看到她就長開雙臂朝著她飛奔了過來，嚇的一旁的陶嬤嬤那雙手無處安放，生怕兩位小主子傷到了王妃。
「娘親，想你。」
兄妹兩個撲進了老母親的懷裡，「娘親，愛你。」
文綿綿喜笑顏看，「都乖，讓娘親看看都變好看沒有？」
兄妹兩個都笑眯眯的捧著自己的臉等他們的老母親看，老母親各自香了他們一個，「哥哥又胖了，胖帥胖帥的，妹妹更漂亮了，比花花還漂亮。」
兄妹兩個一人抱住她一條腿，「娘親也漂亮。」
「那是，我可是你們的娘親，哈哈哈~~~」
母子三人相互吹捧，笑的特別歡喜，華旌雲在一旁笑著，心中無限滿足。
小別幾日的兄妹兩個鬧著要和父王娘親一起睡，文綿綿做主答應了，晚上四人躺在床上又笑鬧一陣，等著兄妹兩個都睡了文綿綿才挪進了華旌雲的懷裡，「孩子回來了，我這心裡踏實了不少，你都不知道，今日和嫂嫂們見面，大家尷尬的腳指頭都能把鞋底摳穿。」
「也不知道這事什麼時候才能塵埃落定，咱們也好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啊。」
華旌雲摟著她，「快了，這一回朝臣們盯得緊，父皇拖不下去的。」
「我們先看看大哥二哥要怎麼辦，到現在他們兩個還沒真正的出手。」
「也是夠穩得住的。」
文綿綿打了個哈欠，「糟心，太糟心了，既然都這麼熱鬧了，我那我給大家添把火吧，這裡有個故事叫五女拜壽，過兩天給大伙兒都看看。」
「另外表哥還新寫了個故事叫四子養老，有意思的很。」
華旌雲笑了起來，「喜歡玩兒就玩兒吧。」
一家四口閉眼進入夢鄉，嘴角都帶著一絲笑意，就在這一家四口有睡的正香的時候，一道急促的聲音拍響了安信王府的大門，片刻之後王府就亮了燈，披著衣裳的華旌勝得了消息人直接就懵了。
來人是姜淑的二叔，叫姜唐，就在剛才姜家的老爺子出現了呼吸急促，喘不過氣，心口劇痛的情況，姜家的府醫束手無策，姜家一邊派人去請太醫，一邊來華旌勝府上緊急商議。
「老爺子向來身子骨不錯，怎麼就病了。」
這個時候突然病的這麼嚴重，這是擺明了有人要害他。
姜唐也是滿腦子官司，「老爺子昨日還出門去遛鳥，回府的時候還是哼著小曲兒回來的，晚上還用了一碗飯，哪裡像是病了的樣子。」
「我們猜是被人下了毒，但府醫一點都查不出來，只能等太醫診斷。」
華旌勝急的來回踱步，這病的可不是時候，要是真沒了姜家人就得要閉門丁憂，這個關鍵時候不是斷了他臂膀？
難道是老大？
肯定是老大！
華旌勝怒極，老大的辦事手段越來越髒了！
「你先回去守著，有消息儘快來報，若是……」
他想說要是姜老爺子真的沒了必須要隱瞞不報，姜家這個時候不能滿門丁憂，不過話到口中又被咽了下去，老大的人肯定在暗處盯著，要是隱瞞麻煩更大。
「不管需要什麼藥材，什麼代價，老爺子不能在這個時候有事。」
姜唐點了頭，「大哥也是這個意思。」
到了這個時候也只能當不孝子了。
姜唐一走華旌勝就召集了自己的幕僚，作為首席幕僚的陸行自然是逃脫不了要建言獻策的，聽了這個事心裡居然點期望這是他家王爺乾的，這可是一石二鳥之計，可以重創安北王和安信王。
但不管是不是吧，他都必須要把安北王拉下水。
「在姜老爺子的情形還不曉得之前不敢妄下定論，若老爺子的病乃是人為，在下以為此事有很大可能是的安北王的手筆。」
華旌勝點頭，畢竟他也是這麼認為的。
陸行又說了，「王爺，不管是與不是，都要是，姜老爺子的病瞞不了，而且要讓所有人都以為是。」
華旌勝緊蹙的眉頭很快就舒展開來，「還是先生大才。」
陸行拱手，「為王爺分憂乃是在下分內之事。」
兩人又商議了一番后陸行才離開了，背著手走在清冷的夜裡，嘴角一抹淡笑。
這一夜姜府一直沒有消息再傳來，華旌勝也一夜沒睡，至於姜淑更是半夜爬起來收拾妥當回娘家去了。
晨光熹微，一夜好眠的華旌昌收拾妥當后準備上朝，他這兩日心情不錯，拔掉了老二的一個得力幫手，今日他還為老二準備了大禮，想想就有些激動。
剛走了幾步就看到對面極速走來一人，「王爺，安信……」
領路的人還沒把話說完，華旌勝的拳頭就到了華旌昌的左邊眼窩上，「老二你瘋了？」
「我看大哥才是真瘋了。」
華旌勝又給他右邊眼窩一拳，「老大，我真的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做事如此的不擇手段，有本事就的真刀真槍的朝著我來，你對個老爺子出手算什麼本事？」
「我還以為這兩年你不同了，結果你還是你，一如以前一樣卑鄙無恥。」
華旌昌都被打蒙了，瞬間怒氣上涌，也不著急去問什麼事，當即就擺開招式對著華旌勝去了，「老二你膽子大了，都敢打大哥了，大哥今日就要告訴你，什麼是長兄如父。」
兄弟兩個都是有點功夫在身上的，華旌勝不用說，一直都用一副好身子；華旌昌前幾年荒廢不少，這幾年瘦下來后又練上了，兄弟兩個一時間打的難捨難分。
問訊而來的夏生歌被這陣勢給嚇到了，招呼了幾聲沒有反應，直接抱起地上的花盆去起來摔碎，在花盆碎裂的聲音中華旌勝『呸』的一聲吐出來一口血水，揉了揉自己的下巴，「老大，這事沒完。」
說完轉身就走，華旌昌氣的恨不得當場打死他，「這個混賬，到底發什麼瘋？」
「來人，去查。」
早起的文綿綿就聽了青藍說這事，說姜家的老太爺病了，太醫在哪裡守了一夜，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文綿綿正在給玉鸞梳小辮兒，抬眼問了，「不是說老爺子身體還行，怎麼突然就病重了。」
青藍搖頭，說好些人都圍著姜家打聽消息，暫時不知道緣由，又說今日一早華旌勝就打上華旌昌大門的事，文綿綿嘴巴都張圓了，她就睡了一覺，發生了這麼多事？
「將曲明給我找來。」
青藍去叫人，文綿綿低頭就手挑了一朵好看的小花兒給玉鸞戴上，仔細的看了看，「真是漂亮。」
玉鸞甜甜的笑著，伸手摸了摸，今日她戴的花花上有好多漂亮的小珠珠，是她喜歡的呢。
胖修睿跑進來一看，豎起了大拇指，「妹妹漂亮。」
玉鸞笑的更開心了，而後兄妹兩個手拉手的去了隔壁，首要找蔓蔓姨玩兒。
文綿綿面上的笑意淡了淡，總覺得姜家老爺子病的很蹊蹺，青藍很快來回了消息，說曲明出去了，文綿綿點頭，又讓他將府中的管事都來，她有事要說。
外面亂糟糟的，誰知道會不會有人對她不利，她要是沒了，她家王爺不得瘋？
孩子就更不能出問題。
管事們來的很快，得知最近要嚴管心裡都有了數，「將府中各處給我看死了，不許外人進來，送貨送到側門口就成，入口的東西要仔細檢查，萬不可有差錯。」
眾管事皆是面色嚴肅，保證自己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此時的朝堂之上，皇帝都恨不得自己眼瞎了，他的大兒子兩個眼窩青黑，看起來鬼一樣，簡直有礙觀瞻，也不知道這個鬼樣子跑到朝堂上來做什麼？
二兒子臉頰青紫，嘴角還破了皮，腫著半邊臉，看的他眼睛疼。
好在老四老五和老六是正常的，目光落在華旌雲身上的時候忍不住還多看了一眼，不得不說這個兒子是越發的俊美了，隨……他娘。
他年輕的時候沒這麼好看，聽說前兩天走在路上都還有姑娘給他送香囊，也不知道哪家的姑娘如此膽大，也不怕老六媳婦滅了她，那就是悍婦。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要是能佔了老六的便宜，被滅了也划得來。
「啟奏皇上.……」
「微臣以為.……」
朝臣們還在嘰嘰歪歪，一點都不知道他們的皇帝已經厭煩了這樣的戲碼，魂游天外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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