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5章 眾皇子：希望父皇挺身而出
面對王妃的控訴，華旌雲照樣美滋滋的上前看兒子，現在的華小二小朋友正在脫水，腦袋上頂著胎皮，嘴巴周圍因為脫水起了一圈的皮，皮膚黃黑黃黑的，那丑的不怨他哥哥姐姐嫌棄，就是老母親也是全靠一腔母愛撐著，要不然都得丟。
「這眉眼像你，臉型也像你，這嘴，嘴也像你.……」
絲毫沒有感受到自己王妃已經想要刀他的神色，華旌雲還在點評著自己的兒子，說完側首就迎上了王妃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王爺啊，在你眼裡我就這樣？」
後知後覺的華旌雲乾笑了兩聲，「暫時的，都是暫時的，修睿和玉鸞剛生下來的時候比這個還丑，後來不也好看了嗎，都隨了你。」
王妃勉強放過了他，「名字？」
華旌雲說了，「我雖然是做父親的，但也沒資格給孩子取名字，父皇說給孫子取的名字已經用完了，回頭他好好琢磨琢磨，乳名我們可以自己取，我覺得小二就挺好，華小二，淳樸可愛。」
文綿綿嘴角微抽，「不感覺像是跑趟的夥計？」
「不感覺，且誰也不能往這上面去想。」
文綿綿白了他一眼，而後又看著自己的丑兒子，大名暫時沒有就算了，小名就混了個『小二』，還是她隨口叫的，這叫什麼事？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文蔓蔓和一群小娃到了，聽說在取名字，一個個都來了興趣，什麼『銅棍兒』『箭頭』『寒刀』『鐵劍』『殺敵』都出來了，也不知道華小二是覺得自己被欺負了還是餓了，咧嘴哭了，胖修睿上前來看，嫌棄的戳了戳他小二弟弟的臉頰。
「本來就丑，一哭更丑，嘴巴都快有半張臉了，幸虧你哥是我，能罩著你，要不然你怎麼辦喲。」
華小二哭的更大聲了，撕心裂肺，乳母趕緊上前來抱下去開飯，這才好些。
「睿啊，你該回宮上課了吧？」
娘親生弟弟，他愣是給自己混到了三天的假期，也嫌棄了自己弟弟三天。
「我去玩兒啦。」
一說上課就溜走了，可謂呼啦啦的來，呼啦啦的跑了，文綿綿無奈的很，朝華旌雲問道：「是今晚送回宮？」
華旌雲點頭，文綿綿嘆了口氣，「瞧他玩兒的多開懷，可惜這樣的日子不常有。」
華旌雲說了，「他在宮裡也這麼開懷，幾位老大人都有數的，不會真累著他。」
文綿綿也沒再說什麼，安心的坐月子，這天也是冷不熱的，外面的事萬事無需她操心，日子倒是好過。
晚上胖修睿回了宮，他祖父問起了他的弟弟，胖修睿說了，「可好看了，美娘親說再有一兩個月更好看。」
「祖父不著急看的，嬤嬤說弟弟不能見風。」
要是被祖父看到弟弟那麼丑，該要不喜歡弟弟了。
長得丑真的是太可憐了哇。
皇帝怎麼都猜不到乖孫心裡想的是什麼，樂呵呵的點頭，至於好看那肯定是好看的，哥哥都這麼可愛，弟弟能丑的哪裡去。
「祖父最近忙，也不得空去看你弟弟，等祖父忙好了咱們一塊兒去看。」
胖修睿認真的點頭，希望弟弟快快長好看起來。
隨著日子越來越暖和，剛歇息了一陣的禮部又開始忙碌了起來，東可贊的使團要到了。
皇帝也把自己的幾個兒子喊到了一起，商議迎接東可贊的事，重點當然是和親，誰來獻身的問題。
兄弟幾個一齊往後退了一步，表示自己實在是娶不了。
華旌昌搶先開口，「兒臣的後院父皇是曉得的，怕委屈了公主，到時候影響邦交未免不好，六弟的後院清凈，合適。」
「兒臣和大哥一樣。」
華旌勝緊隨其後，「且兒臣的府邸還小，那就更委屈公主了，六弟的府邸大，合適。」
華旌真和華旌欽腦袋點的搗蒜一般，「兒臣也是力有不逮，且兒臣還窮，六弟富貴，多養幾口人也是輕鬆的很。」
皇帝的目光落在華旌雲身上，華旌雲直接開口，「兒臣不願，兒臣有病，是很嚴重的心病，兒臣一想到除了王妃以外有人要沾兒臣的身子，兒臣就喘不上氣，心跳極快，渾身無力，食不下咽。」
眾人……
老六信口開河的本事真的是越來越強了。
華旌雲拱手，「方才兄長們說的不便之處都是小事，府邸太小兒臣可以送一處寬大的府邸，沒錢兒臣也可以送上巨資，兄長們娶側妃，隨禮兒臣是不會小氣的。」
皇帝：這就是有錢的好處哇。
目光又落在了兄弟幾人的身上，幾人心中警鈴大作，華旌昌誇張的撫著自己的胸口，「兒臣，兒臣最近好像有心疾，也不曉得嚴不嚴重，不行，兒臣要去找了太醫看看，兒臣先告退了。」
說完就要退走，華旌真和華旌欽連忙上前，「我們扶著大哥，大哥昨日才犯病，怎麼又犯病了，肯定是嚴重了啊。」
「大哥你小心些，要不要弟弟背你.……」
一下子撤走三個，皇帝冷笑，以為這樣就逃得掉？
剩下的華旌勝和華旌雲兩個垂首眼珠子一陣亂轉，想著要怎麼逃跑，皇帝開口了，「自己下去商議，總是要有一個人站出來的，回頭告訴朕答案，朕也好心裡有數，要不然到時候少不得亂點鴛鴦譜。」
「身子不好抬也要給朕抬到洞房去。」
兄弟兩人拱手退下，看著兩人的背影，皇帝幽幽嘆氣，東可贊的公主？
他也不想娶。
回府後華旌雲將這事告訴了自己的岳父大人，文書勉一聽說說了，「你急什麼，再怎麼輪都輪不到你。」
「那可是東可贊，真要是輪到你了朝臣第一個不答應。」
這是要翻天。
華旌雲轉頭一想就想明白了，拱手作揖，「多謝岳父提點。」
這一晚文書勉收到了來自賢婿十萬兩銀子孝敬，琢磨了一下第二天下朝後就找了皇帝，一進門就跪了下去，「求皇上救救末將。」
這架勢將皇帝都嚇了一跳，「誰要害你？」
文書勉嘆了口氣，「皇上，東可贊和親可萬不能選中賢婿啊。」
皇帝氣樂了，「愛卿啊，老六媳婦要獨霸老六朕是沒意見的，要不然也不能修睿都四歲了還壓著不讓下面的人給老六安排側妃，但萬事要以大局為重，東可贊的情況你比朕都清楚，要是真看中了老六，你讓朕以什麼理由回絕?」
文書勉老淚縱橫，「末將不是為了末將的閨女，是為了末將啊。」
「末將手握重兵已讓朝臣忌憚，若不是末將的軍功是實打實的打出來，功績在那個地方擺著，朝臣定是不能容了末將。」
「東可贊兵強馬壯，又聯合了西可贊，兩部合併全力一戰末將都不敢說一定會贏，要是他們的公主嫁給了賢婿，朝臣焉能容了末將？」
那個時候華旌雲的勢力就太可怕了，不是好事。
皇帝面色嚴肅，這一點倒是讓他疏忽了，不能讓所有的權勢都到老六身上去，一個平衡不好就得亂。
看向文書勉的眼神就有些動容，還是他的大將軍看的透徹，沒有因為老六是他的女婿就偏袒，「起來吧。」
「你覺得誰娶合適？」
這個時候的文書勉可沒藏著掖著，「安北王最為合適。」
華旌昌是有把柄在眾人手裡的，就憑皇後下毒害了那麼多的老大人，要是爆出去各家就不能真的支持他，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且他手裡的權勢已經被賢婿給吸收的差不多了，給他一個顯赫的老丈人又有什麼關係？
反倒是給了安信王不行，容易讓安信王好不容易熄滅的爭奪之心死灰復燃。
「安北王是皇上長子，中宮嫡出，身份尊貴，想來東可贊也是願意的。」
皇帝被說動了，覺得滿朝文武就一個文書勉甚得他心。
就這樣，皇帝已經在心裡決定到時候就把東可贊的公主給了華旌昌，什麼洗不洗澡的，到了他東樞就要入鄉隨俗，到時候好好捯飭一下就好，反正老大之前女人不少，也不是一個潔身自好的人，多一個怎麼了？
就這麼定了！
全然不知的兄弟幾個還在互相推脫，恭維，恭賀，生怕被沾染上。
至於他們有沒有想東可贊的權勢呢？
華旌勝會告訴你：想個屁，懂不懂什麼叫遠水解不了近渴？
當東樞的將領都是吃素的？
哎，到了這個時候也不知道他們的父皇會不會挺身而出，主動獻身，關鍵時候也疼一疼他們這些當兒子的啊。
下午文書勉和秦大人一起找到了皇上，文書勉的意思，該要做準備的得要做起來，不能因為要和親就覺得萬事大吉，必須在一定程度上削弱東可贊的實力，那麼扶持另外一支就很有必要，畢竟除了東可贊和西可贊，那條綿長的邊境線上還有好些有潛力的部族。
當然了，這其中離不開銀子的支持。
國庫現在雖然有兩個，但也不能支撐戰事和大筆的開銷，這是來找皇帝商議的。
一聽說又是錢皇帝就覺得頭疼，他什麼時候才能當富貴的帝王？
外面的事文綿綿不清楚，華旌云為了不讓她擔心也不大告訴她，但越是不知道越是擔憂，尤其是和親，華旌雲只是告訴她沒什麼值得擔心的，讓她好好坐月子就是。
「城中已經在準備了，街道洒掃也特別勤快，看樣子就要到了。」
林若璋來陪著她說話，「聽說東可贊的人十分勇猛，這幾年王庭的統治者被他的子民奉為神鷹，據說那可是弄死了自己的父親，殺光了自己的兄長侄子的人，也不曉得是什麼樣兒。」
躺著的文綿綿嘖嘖有聲，「這次來了？」
「應該沒有吧？」
林若璋也不清楚，「這王不見王，哪裡能到這裡來冒險，不怕回不去啊。」
說著跳過了這個話題，「我母親說這今日來拜訪的各家夫人挺多，說人家現在都不打表哥的主意了，修睿才是新貴。」
「都指著六月的時候給修睿辦四歲生辰宴席，辦不？」
「不辦。」這一點文綿綿早就和皇太后商議過了，修睿兄妹兩個就辦過周歲宴，到現在也沒有為生辰辦過宴席，按照規矩下一次要十歲去了。
林若璋笑道：「小二可要辦滿月，百日？」
「各家可都等著來慶賀，你得要給大伙兒一個機會。」
小二辦百日宴，作為哥哥的太孫肯定要來，各家就盼著這個，此時松林夫人也走了進來，也問她是怎麼考慮的。
文綿綿翻了個身，「辦百日宴吧，總是要慶賀一下的。」
松林夫人點頭，「該要辦的，修睿是太孫也需要出息一些宴席，得要親近朝臣，給各家以希望。」
文綿綿嘆了口氣，隨即又笑眯眯的看向松林夫人，「姨母，乾脆你就別回去了，以後都住在這裡好不？你得要給我們機會供養孝敬你啊。」
林若璋笑了起來，「表嫂你就別給我搶了，我母親可是我的主心骨，不能讓給你和表哥。」
「那你們一起搬過來就好了嘛。」
林若璋笑的更歡了，松林夫人自從沒有到處去折騰后在京城養了這麼兩三年，那氣色是一日賽一日的好，越發的雍容華貴，加上最近要替文綿綿招呼各家夫人每日都精心打扮過，更是不一般。
文綿綿道：「玉暖昨日還說最喜歡漂亮的姨祖母，說姨祖母是世上最好看的人，她捨不得姨祖母回去，姨母，就留下吧。」
松林夫人在一旁坐下，笑道：「不留，這些日子我也看了，這府中你打理的很好，用不著擔心。」
「再說了，姨母還年輕，還想著自己折騰點什麼事，用不著來你們這裡養老。」
「兩府距離也不遠，抬抬腿也就到了，何必還住到一起？」
文綿綿說笑，「何可惜我們對面住的人也不想著搬走，要是搬走了姨母搬進去，不是更好？」
大家都住在一條街，多方便。
說著玉鸞就來了，來找她的姨祖母一起去跳舞，小丫頭喜歡跳舞，還喜歡到花園子去跳，要不是星悅那日來看她說起『松林夫人教玉鸞跳舞，松林夫人的舞姿極為好看』，她還不知道姨母居然會跳舞。
松林夫人笑眯眯起身，牽著玉鸞的手出去了，文綿綿趕緊問了起來，林若璋說她都沒見過她母親跳舞，「還是你說了我才去偷瞧了一眼，那舞姿沒見過，應該是以前雷羅的舞蹈，挺歡快活潑的。」
「我母親你是知道的，前半生可能是開懷的，後半生都在泥沼當中掙扎，哪裡會想著跳舞，也就這兩年放下了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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