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這是什麼?

  玉傾在心裡狐疑道,但是朝著窗外看去,哪裡還有一點人影,這人的速度很快,到像是很專業的殺手。


  玉傾再也耽擱不得,跑到剛才柱子旁邊,拿下那把短刀,拆開了信封。


  上面的幾個大字著實的醒目,也讓玉傾的後背一緊,『要想救你的女兒,自己一個人來雀廬山!是生是死,你自己看著辦。』


  雀廬山?


  這是什麼地方,玉傾將那張紙團揉成一團,要緊下嘴唇,眼中的殺意乍現。


  既然知道那個女孩和玉傾的關係,畢竟就是知道她真實身份的人,可是凌絕塵不是說過雪鳶在他的朋友手上很安全嗎?玉傾狠狠的錘了一下桌子,拔腿就朝著凌絕塵的屋裡跑去。


  她一腳踹開凌絕塵的屋裡,裡面哪裡有凌絕塵的半點影子?

  這個傢伙,剛剛從自己的屋裡出去,現在又跑到那個地方去玩了。


  玉傾又轉過身,正好路過凌子皓的房間,而樓梯口上,正好他帶著慕嫣走了上來。


  玉傾的餘光撇到兩個人的身影,在看到凌子皓的時候,張了張嘴,卻看到他的手溫柔的扶了慕嫣的頭髮,眼睛看這樣眼前的女人,似乎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一般。


  手指在衣袖裡暗暗握緊,就想要這麼跑到對面去。


  「玉傾妹妹!」慕嫣從玉傾的身後喊了一聲,手臂挽住凌子皓的手,笑著說道:「玉傾妹妹怎麼見了我就跑啊。」


  玉傾停下腳步,吐出一口氣,緩緩的勾起唇角,這個時候不是和那個毒女人慪氣的時候,便沒有說話,直接從另一個樓梯口跑了下去。


  凌子皓看著玉傾這麼著急的腳步,剛才他不是沒有注意到玉傾的細微動作。只是身邊有慕嫣,他不好問而已。


  「都是妾身不好,玉傾妹妹見了妾身就扭頭就跑,連給妾身一個和解的機會都沒有,王爺,妾身給你添麻煩了。」慕嫣的雙眸中泛著淚光,對於這種演戲,她實在熟悉不過了。


  凌子皓將眼前的女人擁入懷裡,開口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你又何必這般的自責。嫣兒,只要你好好的對待玉傾,總有一天她會清楚你的好的。」


  慕嫣點了點頭,兩個人就這般相擁的走進了房間。


  只是凌子皓的心裡還是在想著剛才玉傾的樣子,她到底想要說些什麼,為什麼眼中是充滿著心事,她在擔心誰?

  玉傾剛要出客棧的時候碰到了孫楊,看著她這麼著急,孫楊便把玉傾給攔了下來。


  「側王妃這是要去做什麼?」孫楊皺著眉頭說道。


  玉傾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她抓著孫楊的胳膊,急急的問道:「孫楊,你知道去雀廬山怎麼走嗎?」


  孫楊來到南疆的地方有一段時間,對這裡的地方談不上特別的熟悉,可是大體的地方還是知道的,「在郊外往前五百米的地方,算不上太遠,只是……」


  玉傾皺著眉頭問道:「只是什麼?」


  「那裡時常出沒盜賊,在南疆是出了名的,側王妃你問這個做什麼?」孫楊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


  在一撘眼,玉傾早就如待發的箭沖了出去,撈過剛才孫楊騎得馬,就這樣狂奔出去。


  孫楊揚起聲音在玉傾的後面喊著,「側王妃,你回來!」


  她這是要去送死的啊,那些重點孫楊還沒有和她講清楚,那個地方,不只是盜賊多點,而且還是一個很大的幫會,就連南疆的王上都不敢去惹,那玉傾去了不得是送死?


  再也耽擱不得,孫楊拔腿就朝著凌子皓的屋裡走去,現在去阻止還來得及。


  只是在進門口的時候,因為走得急一些,居然和凌絕塵撞在一起,差點就讓對面的男人給撞趴下。


  「哎喲喂,你,孫副官,你這是要趕著去投胎啊你。」凌絕塵被孫楊一把拉住,這才免於摔倒在地上。


  孫楊抱拳跪在地上,一臉歉意的說道:「都是卑職不好,只是卑職現在有急事,就不方便陪王爺了。」


  說完,也不等著凌絕塵命令他起來就一個箭步想要走到裡面去。


  「站住!」


  尾調輕輕的上揚起來,帶著酥入骨子裡的聲音,讓孫楊后脊背一陣陣發冷。


  「你家王爺興許在裡面忙著呢,有什麼事情和我說吧。」凌絕塵一臉壞笑的看了一眼凌子皓的房間,這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兩個人又在同一個房間裡面,做了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

  這個時候孫楊也不敢有片刻的猶豫,當即就說到:「側王妃要去雀廬山,不知道要去做什麼,所以怕是側王妃有個萬一,這才去稟告王爺。」


  凌絕塵聽到雀廬山三個字的時候,眉頭就已經皺了起來,這個地方他自然是聽說過,而且還很熟,只怕是玉傾不熟悉那裡,而且裡面的人不認識玉傾,肯定會被抓起來的。


  凌絕塵瞧准門口那匹快馬,冷冷的問道:「她去了多長時間了。」


  「剛走不遠!」


  男人轉過頭來對著蘇那樣說道:「這件事情先不要聲張,尤其是不能和凌子皓那傢伙說,玉傾我自然會平安帶回來。」頓了頓,然後接著說著,「你現在不要問這麼多,按照我說的去辦,一切如常,記住,要是有人問起的話,就說玉傾被我帶出去玩了。」


  孫楊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當下就點了點頭。


  凌絕塵這才騎著那匹快馬,朝著雀廬山跑去!


  只有這個男人才知道,雀廬山是個什麼樣的地方,玉傾來到南疆不久,肯定不會知道雀廬山這個地方,除非是有人故意引玉傾前去。


  不過還好,凌絕塵知道一條小道,快的話應該能夠及時攔得住玉傾。


  玉傾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她自然不會相信信封上的事情是真的,可是萬一呢,雪鳶的命她賭不起!


  一路很順暢,玉傾飛快的穿過郊外,再走過一點點就可以見到給她送信的那個人。


  前面是一個小亭子,裡面站著一個人,黑色的衣服緊緊的包裹著全身,一個黑色的面紗蒙在臉上。只露出一雙漆黑的眼睛,但是卻比往常多了一絲仇恨,那恨意像是一把刀子,劃在玉傾的身上,若是真的,玉傾恐怕被她用刀子已經分屍了。


  等玉傾騎著馬走了過去,才知道眼前的人不就是錦瑟嗎?


  「錦瑟?」玉傾喘著氣息說道,但是看著四周沒有旁人,也沒有雪鳶。又是急急的問道:「雪鳶不在你的手上對嗎?」


  那個黑衣女人,冷哼了一聲,摘下自己的面具,露出一張精緻的小臉來,她的手臂上明顯是有血跡,就好像與人爭鬥了一番,臉色也是十分的蒼白。


  來人的居然是胭脂!


  她用手扶著另一隻手臂,就這麼抬眼望著玉傾,雖然受了傷,但是卻是異常的開心,朱唇輕輕的勾起,也是別有一番的味道,「你真的就一個人來的?」


  玉傾剛才的感覺不會錯的,胭脂蒙上面,眼神除了多了一分不淡定外,其他的和錦瑟無疑,甚至讓玉傾懷疑起來,這個胭脂和錦瑟是個什麼樣的關係。


  玉傾上前走了一步,左手藏在袖口裡的短刀蓄勢待發,她微微揚起笑臉,就這樣看著眼前的女人,問道:「說吧,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胭脂掀起唇角,露出皓白的牙齒,與她身上的血跡形成鮮明的對比,而玉傾看的出來,她傷的也卻是不輕。


  她抬起眼帘,露出一雙充滿著殺意的雙眸,毫不掩飾的說道:「我來,就是為了殺你!」


  風朝著玉傾襲來,她的身子早就已經凍僵,握住短刀的手也已經通紅一片,卻讓她的氣質更加的凜冽。


  她就這麼睨著眼神看著胭脂,抬起下巴對著胭脂喃喃道:「想要殺我,你得有資格才可以!」


  不過在這裡,玉傾就已經猜得出來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這個胭脂受了傷還來找自己,豈不是上來找死的嗎?

  胭脂收起唇邊的笑容,囁嚅著唇角,「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幅狂妄自大的樣子,就好像對什麼事情都很有把握的樣子。不過,今天和你交手的並不是我。」


  在中原的時候,玉傾就是這般,明明都已經站了下風,卻是硬生生的不服輸,在倔強中扳回來好幾局。


  而她沒有想到的事情,竟然自己喜歡的男人和眼前的這個女人居然有那麼一段過往,簡直就是恨的徹骨,恨的咬牙切齒!


  玉傾一日不除,碧落的心就不會在移往他處,那麼自己就會沒有任何的機會,玉傾在南疆宮裡的事情,她可沒少聽說,雖說胭脂本身就不喜歡淑妃那個賤女人,可是被玉傾給打壓下去了,心裡還是不舒服。


  就在這個時候,玉傾突然聽到來自四方的聲音,好像是鼓聲,也好像是有很多的腳步聲。一下子的雜音傳入玉傾的耳內。


  胭脂哈哈大笑起來,卻是騎上自己的馬,將一直握在手心裡的東西一下子扔到玉傾的手中。


  狠毒的聲音在玉傾的耳邊響起,「你就等死吧!」


  再也不敢耽擱,騎著馬就要飛奔而去。


  玉傾接過來,調了馬的頭,腳蹬在馬背上面,一下子將手上的胭脂踹到在地!


  「想走,沒那麼容易!」玉傾一隻腿跪在地上,拿著短刀放在胭脂的脖子上,就這麼低頭看著地上吐著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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