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叫的狗,最會咬人 (2)
「還沒有回去?」龍依依惡寒,玩到哪裡就睡到哪裡了嗎?不想春天道:「三王爺說,今晚就住府上了!」「真住上了?」「公主不允嗎?三王爺以前來時,跟歐陽駙馬一起下棋,就住下的呀!」春天詫然地道。
「他住歐陽逢春的院?」暈,這兩人該不是什麼同性戀吧?歐陽逢春這個臭男人,不會兄妹同睡了吧?雖然她不反對同性戀,可也不能噁心地男女統吃啊!不,百里雲羅做的事,不關她的事。
「公主,三王爺說等公主一起用晚膳,問公主好了沒有!」小李子回稟道。
「他們在哪裡?」龍依依雖然很不情願也很反感,可是如果她不理百里無風,又怕惹出事來。聖廷楓這個該死的傢伙,放他出去,不知死哪裡去了!情報一個沒給她,人連槍都打不著!沒準又滾到哪個女人的床上,起不來了,死了才好呢!
隨著丫環,穿過了圍廊。到了梁子秋的院里,院里點了燈,梁子秋、百里無風還有歐陽逢春圍坐桌子,桌上佳肴美酒。翠竹倚牆,風過處,少少作響。正中處還有一個巨石挖的小水槽,小魚兒戲於青草之間。
「雲羅,你可來了,快點,就等你了!」百里無風喚道。
「來了!」龍依依淡淡一笑,在桌邊坐下。龍依依瞟了三人一眼,難道這梁子秋是百里無風的人?難道這個三王爺的玩世不恭,是給別人看的?暈,她是否搶了他的創意?她成了百里雲羅,倒似玩了一手。
「等你很久了,老規矩自罰三杯吧!可別跟哥哥說,你什麼都變了!那你就不是百里雲羅了?」百里無風半天玩笑的話,落入龍依依的耳龍里,卻是那麼的刺耳。在試探她,怎麼懷疑她了?
「呵,不就是三杯酒嗎?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龍依依一手端起一個酒杯,仰頭喝下,豪爽至極。既然這個百里雲羅這樣喝酒的,那這個身體應該也能承受。
「你……你真喝啊?不怕醉啊?怎麼了這是?」百里無風驚訝地道。
龍依依柳眉一蹙,可惡,什麼意思啊?耍她?百里無風驚聲道:「雲羅你受什麼刺激了?怎麼變了個人似的?」「咳……」龍依依被酒辣得直嗆,趴在桌沿,嗽個不停。梁子秋輕撫著她的背,關切地道:「沒事吧,來人,快端杯水來!」
「三王爺,你幹嘛呢?明知雲羅不能喝酒,你還……雲羅,你沒事吧!」歐陽逢春輕嗔了聲,急忙接過了水,站在了一旁。
「嘖嘖……不是你們說的嗎?雲羅跟以前不一樣了,我這不開個玩笑嗎?你們不用這樣緊張吧?」百里無風的眸子里掠過了驚訝,百里雲羅變了,的確是變了。只不過變的不止是她,歐陽逢春居然這樣關心她,還有梁子秋,他們是怎麼了?他們不都是厭惡她的嗎?還是裝給他看的?
龍依依只覺胸口都燒了,頭暈眼花的,全身發癢!抬起頭來時,眾人嚇了一跳。龍依依整張臉紅斑一塊塊的,梁子秋聽說她喝酒會起紅斑,洞房那天,只是沾了沾,讓他喝了。沒想到只喝了三杯酒,嚴重到這個程度!
百里無風一時也傻眼了,想不到這樣嚴重。母親從小不讓她喝酒,只因兒時她偷喝了一杯酒,全身發紅。梁子秋扶起了龍依依,驚聲道:「快去宣御醫……」
「不行,這樣會驚動皇上的!雲羅,三哥哥不是有意的!」百里無風驚聲道。
「算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龍依依頭暈腦脹,這酒好劣啊!該死的,眼前重影疊疊的。百里雲羅這個女人,留給她真是一俱殘破的身體!三杯酒算什麼,以前她可以喝半斤的高度白酒的。死慘……好癢啊……
「不行,快去找大夫,找個大夫來!」梁子秋驚呼,萬一惹出更大的事,皇上怪罪下來,全都倒霉。
「好……我去找!」百里無風奔出了院,飛奔而去。
龍依依緊緊地抱著梁子秋,只覺得天旋地轉,往下滑落。梁子秋將她抱了起來,進了房。歐陽逢春放下了碗,也急忙跟進了門,驚聲道:「不……會有事吧?怎麼這樣了……好可怕啊?」「你將府里的事,都跟三王爺說了?怎麼?你們還疑她不是公主嗎?」梁子秋將龍依依輕放在了床上,輕嗔道。
「我怎麼敢啊?雖然不知道公主為什麼變了?可是她就是公主不是嗎?只是人真的可以一夜間變了性情的嗎?你不覺得公主很奇怪嗎?不會是妖孽附體了吧?」
「歐陽逢春!你閉嘴,你胡說什麼?你不懂就少開口,這話要是讓皇上聽到了,你必死無疑!」梁子秋從未有過的嚴厲,眸光一凜,直直地盯著歐陽逢春。
「我……我只是開個玩笑,你不用這樣嚇唬人!」歐陽逢春不由地惱火,什麼時候他梁子秋也護起這個女人來了?
「我還真不是嚇唬你,我只是看在咱們同住屋檐下,才好心勸你!雲羅公主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難道你不想想,皇上為什麼這樣寵她?」梁子秋淡淡地道。
「為什麼?」歐陽逢春不服地道。「不知道,但一定是有原因的!別的女人只能一夫,唯獨公主……」皇帝由她,皇帝應該知道,世人還是接受不了。就算她是皇帝,也只能養個男寵,且也不是宣揚的事。百里雲羅卻這樣明目張胆,朝中不是沒有人抗議,可是皇帝卻說,這件事就這樣辦了!公主例外,現在她是皇帝。雖然眾臣沒有辦法,可是皇帝深知這件事觸了眾怒了,挑戰了眾人的底線,為什麼還是由著她?現在誰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以皇帝的性格,決不是因為寵愛她這麼簡單!
「你都不知道?你不是禮部尚書,皇上的紅人嗎?」歐陽逢春斜了梁子秋一眼,皇帝到底是什麼意思?真是梁子秋說的,還有什麼古怪嗎?
梁子秋緊蹙著眉,懶得搭理他。龍依依扯著衣服,已經醉得糊塗,撓撓著,痛楚地嗚咽:「癢……難受……爸……爸……」
「扒……扒……唉,她說她癢,難受,讓你扒了她的衣服!」歐陽逢春抬了抬下額,示意道。梁子秋冷然地道:「大夫馬上來了,你要讓她脫光見人,你臉上就有光了嗎?」「呵……我去看看來了沒有!」歐陽逢春莫名的覺得酸酸的,梁子秋什麼意思,以老大自居?就因為他是皇帝挑的人?可惡……不就是一科的狀元嗎?就當上禮部尚書了,還不是因為有這個女人?他當然要護著她了,還一副自鳴不凡的樣子!
「別抓臉,會抓破的!來人,拿根繩子來!」梁子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春天急忙去拿了一條錦帶,梁子秋將她的手捆了起來。百里無風攥著大夫飛奔進門,氣喘喘地道:「快……看看,快點醫好了!」
「是,王爺!王爺……公主得的是酒斑,可是我沒見過這麼嚴重的酒斑……公……主暈過去了!」大夫一聽是雲羅公主,早就腿都軟了。且這麼嚴重,臉上全是斑,要是有一點的不妥,肯定腦袋沒有了。
「本王知道這是酒斑,你是不是大夫啊?該死的,你到是快治啊!」百里無風惱火地道。「小的……王爺饒命,王爺還是請御醫吧,小的不配給公主治病……」大夫跪地磕頭,嚇得直哆嗦!
「什麼?公主都暈過去了,你還敢在這裡給本王打馬虎眼!」百里無風抬腿踢了過去。梁子秋攔阻道:「好了,快去請御醫吧!這是什麼酒啊?怎麼這麼厲害?」
「來人,去問問,這是什麼酒,會不會有毒啊?滾……」百里無風怒喝了聲,大夫嚇得屁滾尿流地逃命似地跑了!
「回王爺,這是五十年的陳釀,是皇上賜到公主府的!」
「什麼?五十年的陳釀,皇上為什麼賜到公主府啊?皇上不是明知公主不喝酒的嗎?」「是端午那天,皇上賜的!賜給二位駙馬的!」太監怯怯地道。
「梁子秋,你說怎麼辦啊?」「還能怎麼辦,太醫來了再說吧!」梁子秋深嘆了口氣,在他的院里,公主發生了這樣的事!他真懷疑,這個三王爺別有用心!
「三王爺,聽說……皇上的鸞駕往公主府來了,馬上就到府門了……」
「啊?皇……上已經知道了?」眾人皆是一臉驚色!梁子秋切了切牙,淡淡地道:「好了,你們快去迎聖駕吧!」歐陽逢春愣了愣,難道梁子秋說的真有其事嗎?皇上居然連夜出宮,前往公主府!不管怎麼樣,公主府里恐怕發生了什麼事,皇上都一清二楚!公主府里,有皇上的眼線。歐陽逢春只覺得手心冒汗,還好……只是在心裡詛咒百里雲羅,未曾做什麼出格的事。否則肯定死定了!可是今天,是百里無風做的,又在梁子秋的院里,不管他的事吧!還好,不是他的院里,否則不敢想……
御林軍嚴陣護送,宮燈高懸。馬車抵達了公主府,公主府大門敞開,眾人跪迎門前。馬車在二進門前停了下來,太監扶著皇帝下了車。
「皇上萬歲萬萬歲!」「來人,快去給公主看病!」皇帝冷漠的聲音響起,理也不理地上的人,急步往後院去了。她的臉冷若冰霜,此刻皇帝並不知公主已經暈過去了。太醫隨著丫環,飛奔先行。進了門,立刻把脈,眸子微驚,隨後開了方子,急聲道:「立刻去煎,公主中了酒毒……」
「酒……毒?王太醫,酒里有毒?」向來處事不驚的梁子秋,此刻驚得舌頭髮直。「不是有毒,而是中了酒毒,公主的身體天生不能喝酒,最多不能過杯吧!公主為何喝這麼多酒啊?」王太醫氣喘吁吁地,拭著額頭的汗水。
「皇上駕到!」門口這時響起了皇帝的聲音,隨後皇帝快步進門。看到龍依依滿臉的紅斑,還有些發紫,驚聲道:「雲羅,醒醒……太醫,公主中毒了?」
「回皇上,公主是酒喝多了!」王太醫想了不想,說是酒毒,沒準會死好多人。梁子秋感激涕淋,急忙跪地道:「臣有罪,臣未能及時制止……」
「梁子秋,朕以為你穩重知禮,讓你打理公主府,讓你好好照顧公主!你是怎麼照顧公主的?這是在你的院里喝的酒?公主為何要喝酒?給朕一個理由,說……」李楠鳳鳳眸一瞪,眸光如劍,直逼梁子秋。
「臣該死,臣……」「皇上息怒,都是兒臣的錯!兒臣幾天沒有見妹妹了,就來公主府探望她,我們一起用晚膳。妹妹來晚了,我們玩笑說,自罰三杯。沒想到,妹妹一手一個酒杯,一飲而盡,還說……今明有酒有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我們想阻止都來不及了……就……這樣了……」百里無風跪地回稟,反正皇帝都會知道。皇帝最恨是別人欺騙他,他不如實話實說。
「你身為王爺,只知玩樂,你何時能替朕分點憂啊!連雲羅都知上進了,你……給朕回三王府,一個月內不許你出王府一步!」李楠鳳憤怒地道。
「是,兒臣遵旨!」百里無風戰戰兢兢地行了禮,退出門去了。
「最好公主沒事,否則朕讓你們陪葬!梁子秋,讓你做駙馬,是不是委屈了你?」
「皇上,臣不敢!」「不敢?你們以為朕不知道,你們對公主怨恨多多嗎?還有你們這些奴才,最好聽著,公主的命就是你們的命,你們九族的命……」
「是,奴才遵命!」「出去!梁子秋留下,蕭不銘呢?」李楠鳳冷然地道。
「臣在!」蕭不銘提步上前。皇上駕臨,他豈敢不來。再者,他聽說她暈過去了,竟是坐立難安!「你們兩個,是朕賜的婚,一文一武。朕是希望,你們能教好公主,保護公主!朕就這麼一個女兒,朕希望你們日後能一直輔助公主。朕知道,因為你們,公主最近越來越懂事了。雖說委屈了你們,可是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為何就不可以?朕不也當了皇上,天下不也太平,國家更加繁榮嗎?退一萬步說,就算你們與雲羅不快,外面還有許多可以釋懷尋歡之地,不是嗎?」
「皇上英明,臣等定當好好守護公主!」梁子秋與蕭不銘施禮道。
心裡卻是一驚,皇帝說這樣的話,是要將皇位傳給公主了嗎?還說他們可以尋歡,蕭不銘從未進過妓院,梁子秋心裡一緊。難道是說給他聽的?他……只是去坐了坐……
「起吧!公主與你們成親多時,若是能讓公主懷上子嗣,成了母親,她才真的長大了!母憑子貴,父亦能憑子貴……」李楠鳳輕撫著龍依依的手,連連嗟嘆!
「是!」蕭不銘與梁子秋一臉黑線,說不出的感覺。憤?惱?還是憋屈?現在已經分不清了!「雲羅?你不能喝酒,你這丫頭!」「皇上,葯來了!」
「拿來……」李楠鳳接過了碗,吹了吹葯,將勺子湊到了龍依依的嘴邊。梁子秋急忙上前,將她微微扶了起來。蕭不銘立在一邊,心裡黯然。
龍依依品到了苦味時,搖頭拒絕。梁子秋怔怔地看著懷裡的人,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有這純真的一面。李楠鳳強行將葯喂入,龍依依依然醉得不醒人世。李楠鳳再三叮囑,留下太醫,這才起身回宮去了。送走了皇帝,所有人都輕吁了口氣。蕭不銘淡淡地道:「我送公主回房!」
「可是公主這樣……」「吹吹風,也許酒醒了,斑也退了!」蕭不銘不等梁子秋開口,將她抱了起來。梁子秋擰了擰眉,但沒有阻止。蕭不銘出了門,侍從沈劍詫然地道:「爺,蕭不銘是不是喜歡上公主了?還是另有目的?」
「依然沒有一點他的消息嗎?」梁子秋立在門前,淡淡地道。
「是,他的確是臨河縣蕭家的,不過蕭家沒落了,已經沒有人了。再說他說師傅已故,咱們沒處查啊!不過,蕭不銘真這麼簡單嗎?他不會是姦細吧?」
「不要胡說!」梁子秋淡淡地道。「可是爺,剛剛皇上說讓你們輔助公主,該不會是皇上已經……」「你又胡說了,我們只有聽著,看著,小心隔牆有耳!」梁子秋深嘆了口氣,如果皇帝真的要傳皇位給百里雲羅,為何先前又由著她荒唐?皇帝的心真是難測啊!這個女人倒底是什麼打算?是拿百里雲羅當靶子,讓人將茅頭都指向她呢?還是真的有意要傳位給百里雲羅?就算是,李建能也不是剩油的燈。皇帝真是狠,招招狠辣,讓人猜不出意圖!無招勝有招啊!
「爺,公主萬一懷上了蕭不銘的子嗣……」「靜觀其變!」「是!」
星空閃爍,晚風送涼。
蕭不銘抱著龍依依回到了她的紫臨殿,將她輕放在了床上。龍依依輕哼了聲,手又探向了脖子。好癢……皇帝來時,誰敢讓皇帝看到她的雙手被綁,早就被解開了。蕭不銘看到頸間的抓痕,將她的手緊緊地抓住。蕭不銘一瞬不瞬地盯著龍依依,看這張紅斑的臉。淡淡地道:「你們退下吧!將門關上,我來照顧公主!」
「是,駙馬!」春天等人施了禮,退出了門。蕭不銘一直盯著她,她不可能是易容的。易了容臉上就不會有酒斑了,這也是他們證實了她就是百里雲羅的原因吧!蕭不銘心裡揪結,這些天他思來想去,依然分不清哪個才是她?他是跟她在一起最久的男人,陪著她出去,陪著她回來,形影相隨。他居然看不清她了,是她太高明,還是他太愚鈍了!
「好熱……好癢……」龍依依扭動身體,又在酒力之下,身體越發的熱,越發的癢,就像千萬隻蟲蟻叮咬。蕭不銘緊蹙著眉,闔上了眼瞼。天啊,她這是醒了,還是依然迷糊!好像是醒了一些,她喝的是醒酒的葯。
「醒醒,你別抓了!」蕭不銘抓住了她的手。龍依依抬了抬眼瞼,嗚咽出聲,用力一拉,將他拉至了胸前,身體用力地蹦達:「啊……難愛死了……」蕭不銘吻住了她的唇。她是他的女人,為何不能?為何要聽候她的招喚?他無法把持,他也瘋了……這一次,他像一匹脫韁的野馬,享受著權力的歡愉,做男人的權利。而迷糊的她,只是順應著本能,回應著他。將此刻的歡愉當成了緩解痛苦的良藥……羅帳晃起了一汪春水,遮住了帳內的無限春光……
蕭不銘汗水涔涔,無力地翻過了身,仰躺在一邊。歡愉過後,怔怔地盯著床頂。是不是他也與別人一樣,被她的美色所迷。也沉浸在她的肉慾之中?不,她不是以前的百里雲羅了?可是那又怎麼樣?不,他要離開,他不能這樣!他不能沉迷。他還有深仇大恨要報,她也是他的仇人。蕭不銘端坐了起來,看著身邊此刻安靜的女人。身上的紅斑似乎淡了,她抿了抿小嘴,那如玉般的胴體,那樣的美……
他從來沒有用正眼欣賞過,這樣的胴體。從前的她讓人無法接受,可是今天……蕭不銘摁著額頭,他是接受了這荒唐的關係了嗎?蕭不銘思忖了一下,幫她穿上了短褲與肚兜,打掃了戰場,穿上了衣服,離開了房間。覺得今夜的自己,反而有些卑鄙。趁人之危,他沒有勇氣面對,因為她拒絕過他,給了他一個耳光。蕭不銘苦笑了聲,消失在了夜色里。
「春……天……頭好暈啊!春天,我渴死了……水……」龍依依摁著額頭,趴在了床上,腦袋沉沉的!
「公主,你醒了!謝天謝地,你身上的紅斑退下去了!」春天后半夜,前來看看。見房門虛掩著,蕭不銘不知何時早就回去了。便照顧到了天亮!
「公主醒了嗎?葯來了!」夏天端上了葯,欣喜地道。「公主喝葯吧!」「什麼葯啊?這麼難聞!」「公主忘了嗎?公主昨兒喝了酒,醉倒了,還長了滿身的紅斑!這是太醫配的葯,皇上讓太醫在府上照顧公主!」春天倒是吁了口氣,真怕公主醒來時,突得又心情大變了。這些天,每天一早,她還是提心弔膽的。
「太醫?那皇上也知道了?」龍依依皺眉道。「皇上昨夜駕臨公主府,公主你暈過去了,不知道!皇上大發雷霆,還罰三王爺軟禁一個月!」
「真的?百里無風這傢伙活該!一個月是輕的,應該關他三年!」龍依依咬牙切齒,害她難受的要死。居然給她下套,不是什麼好鳥!
「奴婢該死,沒有照顧好公主,請公主責罰!」春天與夏天見她那惡狠狠地樣子,下得噗嗵跪在了地上。「起來吧,該你們何事啊?水呢?給我喝水,葯就不喝了!」
「公主,這是太醫配的葯!」「我都沒事了,還喝什麼葯啊?是葯三分毒!好了,將它倒了,就說我喝過了!」龍依依知道,太醫肯定是要去回稟的!她不想為難別人,多為難別人,多一份怨。「那,要不要讓太醫來再看看?」「嗯,看了,讓他好回宮回稟!」「是,夏天你去吧,公主,奴婢幫你穿衣!」春天暗自吁了口氣。
「你怎麼了?好像緊張的很?這麼怕本公主?本公主不是說了嗎?以後本公主一是一,二是二,不會像以前一樣!」龍依依可不想這些人,見她都像老鼠一樣。她要親信,不管身邊的這些人,是否有別人的眼線。不過,她希望讓她們感動,至少關鍵時刻,關乎她生死的時候,她們給她一個自救的機會。
「奴婢知道了,公主!」春天莞爾一笑!龍依依倚在床上,又問了春天皇帝前來的事。春天輕輕地一一回答,龍依依卻沒有太高興!皇帝現在年輕著呢!也就四十來歲,皇帝現在將她捧這麼高,誰知道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古代先當上太子,被廢的多去了。一旦失寵,就算活著,比窮人還凄慘!越是受寵,她越是要小心!
太醫進了門,正要請安。龍依依急忙道:「免禮!」一白鬍子老頭,她怎麼好意思讓他下跪!暈,她會折壽的。太醫作揖道:「謝公主!」老醫把了脈,起身道:「公主玉體已經好轉,酒勁也退了,應該沒有大礙了!只是,公主以後切不可喝酒了!公主的體質弱,不宜喝酒!」
「啊?我體質弱?我有弱嗎?」龍依依愕然,她的身體沒有什麼問題啊!
「回公主,公主其他並無大礙,就是不能沾酒,跟先皇一樣,沾酒必醉!喝多了,會傷身!公主切記!」「記下了,春天送太醫!」龍依依撇了撇嘴,暈倒,這什麼遺傳啊?居然粘不得酒,借酒消愁都不可!比人少一個權利,破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