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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潛規則自古有 (2)

  「正要說這事呢!西南大旱,本來只是幾個縣的小災,結果擴成了幾個西南的,糧價高漲。當地的奸商聯合起來,屯積糧食,哄抬糧價!官府又以皇令為到,遲遲不放粱,這不百姓餓死的餓死,造反的造反,居然還想欺上瞞下……」


  「這麼說,是有人在操縱了,否則這幾個縣怎麼聯合?」真是山高皇帝遠了,這些人的膽子也太大,也太黑心了。這些人應該都拉起來,砍了。


  「你說的沒錯,這些人賣糧都是一夥的,去年以高價收購糧食,百姓見有利可圖,將家裡的糧,大部分都賣了。可是沒想到,今春乾旱,夏糧收不上。糧價一漲,本來多賣了點銀子,沾沾自喜的百姓,沒想到鹽價也上漲了,到手的錢,又被鹽販子給賺走了。唉,到了那裡才知道,什麼叫山高皇帝遠!」梁子秋輕嘆道。


  「那查出是誰幹的了嗎?」「抓到幾個奸商,帶回京了!半途中居然還有人攔截!」梁子秋憤慨地道。


  「攔截?搶人?所以說,太平盛世也只是太平在天子腳下!國土這麼大,不可能沒有災沒有難的,不過是被有些當官的粉飾了太平罷了!」


  「算是被你都說中了,咦,怎麼說著,好似你早就了若指撐一般!」


  「呵,我有這麼神嗎?李思靈是不是也去了西南?」「……」梁子秋心驚,愕然無語。她怎麼知道李思靈去西南了?真是的,她的眼線遍布全國了嗎?梁子秋急忙信誓旦旦地道:「公主,我們途中碰到的。她說去找什麼高人,為父親報仇。非要一起同行,不過,很多人可以做證,我跟她清清白白……」


  「我又沒說你不清白,丞相大人也這樣沒有底氣?」龍依依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眸光閃動,思忖著微微擰眉。什麼途中相遇,就算他梁子秋正人君子,那個女人肯定是纏著他,否則他為何這樣心虛?梁子秋尷尬地不知道說什麼好,身正不怕影子歪,可是這種事,又不是說得清楚的!那個李思靈真是個禍水,梁子秋想起來就窩心想吐。眼前的這女人會怎麼想他呢?雖然已經是丞相,可是這棋才起步,還不知道以後的事呢?龍依依淡淡地道:「李思靈到了西南后,就一直跟著你們?同住官驛呢?還是另住?我不是要查你們的事,我是想知道她去西南是否另有目的!」


  「是,李思靈也一起住進了驛館,而且還擺了擂台,選拔高手。我忙著調查,也沒有太在意她!我也曾懷疑,她到西南的真正目的,必是想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


  「西南的鹽與糧的事,就沒有她的事嗎?」龍依依淡淡地瞟了一眼梁子秋,不會是上了床,就將這件事給壓下去吧?要說,這種潛規則這是自古有的事。


  「公主的意思?西南的這些奸商都是在她的人?是啊,我一直在想,這麼多州縣聯合,真箇大西南都漲價,非幾個奸商就能辦成的!幾乎是同時!而且告狀的,都被官府打走,若是有人還要告,都收監了!西南這一塊,臣都以為,不是啟月國的天下,這些官員真是囂張。若非皇上有密詔,調動了西南的軍營,怕是……」


  「整個西南的?哧……不簡單啊!李思靈……」龍依依冷笑著,喃喃著她的名。


  「公主的意思,真是她?可是,若真是如此,整個西南可是幾個州縣呢!這……」梁子秋莫名的心驚,李家已經開始在各處布局了嗎?那些官員都是李家的人?

  「應該是吧,我去李府拜壽那天,聽到李思靈與人的談話。那個人姓胡,說讓他放行什麼船?會是什麼船呢?是鹽?還是糧?這些應該是私鹽吧?走私,才要用身體去賄賂,這個女人了不得……」龍依依勾著鄙夷的笑,搖了搖頭。


  「公……主……臣這次回來,就是要稟報皇上,西南的事!西南的狀況很嚴峻,應該立刻重新調派官員。且強盜土匪出沒,百姓的日子很難過!」梁子秋輕嘆道。


  「可是一般的人去了也沒用,那些當官的勢必聯合了那些地方勢力。如果朝中再有人撐腰,就更是了。只是現在不是時候,李剛剛死。皇帝對李剛還有兄妹之情,再說,皇上剛剛嘉獎了李家。要是立刻端出事來,勢必自打嘴巴。就算是明君也臉面上過不去,就算這事辦了,可是你的前途也差不多了。所以,這一次就當做沒什麼事,就拿幾個奸商當冤大頭吧!」龍依依淡淡地道。


  「公主的意思放過,可是西南的百姓……」梁子秋憤恨不已。「現在要的就是百姓造反,然後請示皇上,由我們的人帶兵去圍剿。將西南的土匪一併給解決了,若是他們的人去了,你以為能解決嗎?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公主好謀略,有遠見,倒是子秋淺見了!」梁子秋嘆佩地道。


  「不是我有謀略,如果你跳出你的視線,再來看這個世界時,你就會發生,孰重孰輕!皇帝要平衡兩族的勢力,不會一下子將李家給掀翻的。再則,一切都是李剛在做事,如果現在將這些污垢給翻出來,最大的替死鬼也只是李剛,跟死人計較有什麼意思?好了,你先洗洗臉吧!以丞相大人的謀略,若是靜下來想想,肯定會想明白的。」龍依依理了理衣袖,依然地不急不緩的從容。


  「公主這是笑臣呢!臣現在知道,公主真正有才!」梁子秋接過了布巾,洗了臉。這才告辭出房,暴步而去。幸虧到了她的房裡,天啊,他才沒說多少,她居然將整件事,理得清清楚楚。而且連結局都想透了?這個女人也厲害了,百里雲羅都如此,那皇帝是什麼樣的心計?皇帝難道真的不知道嗎?未必啊!


  入夜,公主府里悄然無聲。一襲黑影如鬼魅般地落在了園中,往上輕輕一躍,上了一棵大樹。片刻,一個身影走到了樹下。兩聲鳥叫后,便將事兒一一訴於樹上的人聽。樹上的人淡淡地道:「她是這麼說的?好,那就讓她與李家斗,現在也只有她才能跟李家斗。」「是,主人,我一定會促使他們的爭鬥……」


  「蕭不銘最近怎麼樣?聽說她懷孕了?是你的嗎?」「不……不是,蕭不銘還沒有見到,本以為他是李家的刺客,可是沒想到……不知道是誰刺殺了李剛!」


  「這件事就不要管了,你要處理與蕭不銘與雲羅的關係,還有歐陽逢春,想要扳倒李家,你們要團結一致。多與雲羅商量,現在看來,她的才智過人,她得到的消息一定比你的全……另外,你要取得她的信任,最好是她的心……」


  「屬下遵命,可是心……她最近都不近男……色了……主人,如果她得了天下,那不是……」「她……也是我的一枚棋子,殺了她不難,殺了皇帝也不難,難就難在那些勢力,我不想看到天下大亂,成為罪人……所以,要在各處慢慢地滲透我們的人,好了,我走了……」說話間,那人已飛躍出了院牆,消失在夜色里。


  黑暗中傳來了一聲嘆息,隨即身影往東院而去。此時,馬蹄聲在公主府停了下來,蕭不銘進了院,探問道:「公主睡下了嗎?」「回駙馬,還沒有,梁駙馬回來了!爺,公主下午請大夫來府里了,大夫說公主有二個月的身孕……我偷偷地聽說,公主不想要孩子……」小卓子素來跟蕭不銘關係好,因為蕭不銘救過他,蕭不銘讓她多關注府里的事,又給了他好處,小卓子有事便告訴蕭不銘。


  「什麼?她不要孩子?」蕭不銘一想到二個多月,那應該是他的孩子。可她居然想不要,這個女人在想什麼?「爺,你可別說是我說的。奴才……」


  「放心吧,你去吧!」「是,謝謝爺!」小卓子快步逃離。蕭不銘徑直往她的院走去,他已經習慣往這個方向走了。到了門前,聽得夏天輕聲道:「公主,不要跳了,奴婢求你了,公主要是有個好歹,咱們府里的這些人都得死啊!公主……」


  「公主,你聽奴婢一聲勸吧!不管小主子是誰的孩子,可是總是公主您生的,您的孩子啊!公主,小主子一定很俊,公主……公主不要跳了,公主這是一條人命啊!」「你……們知道什麼啊?你們以為我生下他,他就不恨我?日後被人恥笑,他一定寧可沒有來到這世上!再說了……現在形勢不明,萬一……」


  「砰……」蕭不銘冷著臉,用力地蹬開了房門。一臉的肅殺之氣,冷冷地盯著龍依依。看著滿頭是汗,只穿了件內衣與短褲的她,一瞬一瞬的,冷寒的氣息瀰漫了整個房間。「駙……馬爺!」春天與夏天等人不寒而戰,驚喚出聲。


  「你幹什麼?動不動踢門!」龍依依惱火地蹙眉,大晚上的又來她的院,居然擺臉色給她看。傷剛好,就耍橫啊!「你們都出去!」蕭不銘冷然地命令道。


  「是!」「出什麼事了?沒有重要的事,回你自己的院里去!」龍依依拭了拭汗水,該死的,不是說跳一下就能跳下孩子的嗎?居然跳了這麼久,一點反應都沒有。她居然真的懷孕了,她一直不想相信,說實在的,她挺害怕的。如果真的懷孕,這年頭打胎不好打吧?會死人的,她不想死!

  「你好殘忍,居然容不下一個孩子!你是女人嗎?」蕭不銘怒不可遏,緊握著拳頭,強忍著怒氣。「這是我的事,不要你管。」龍依依冷哼了聲,一個不知道父親的孩子,活著就是恥辱,是別人一輩子的笑料!

  「你的事?你若將孩子弄掉了,皇上那裡如何交待?你如果有個閃失,多少人要為你陪葬?」「如果你是這個孩子,你想來到人世嗎?」龍依依冷然地道。


  「為什麼不能?他……是……」「發生什麼事了?」門外傳來了歐陽逢春地探問聲。蕭不銘快步上前,一把抓起了床上的衣服,將她裹了起來。龍依依一臉黑,他在幹什麼啊?將她看成了他的私有物了,還不許別人看了。暈,她穿著衣服,只不過是泳衣三點式的。歐陽逢春看著兩人,還有她赤裸的腳,好像還沒穿衣服。醋意難忍地道:「你們在幹嗎?開著門嗎?公主,你不是說,給每個人機會的嗎?」


  「你又有什麼事啊?」龍依依一臉黑線,扯開了蕭不銘的手。丫的,有病的人才弄幾個老公,煩人!「我聽說下午大夫來了,所以過來看看你啊!」歐陽逢春微撅著嘴,站在了門口,不進也不走。


  「好了……你們走吧!我要睡了……」龍依依切了切牙,累都累死了!該死的,怎麼也跳不下來,不是才二個月嗎?難道這孩子,非得在她肚子里呆著,不肯出來了?蕭不銘冷然地道:「我得看著你,這孩子你不要,我要!你生了,我帶走!」


  「哧,你以為生孩子這麼容易嗎?要懷胎十月,你試試……」龍依依翻著眼白,說的真是容易啊!她是沒生過孩子,可是挺著大肚子,多累啊!再說,生下來了,她能不要嗎?那也是她的孩子,讓他帶走?真是笑死了,她不是冷血,她只想在適當的時候適當的地方與適當的人一起生孩子!


  「你們在說什麼啊?」歐陽逢春輕嗔著,進了門。「能說什麼?她要跳掉肚子里的孩子!」蕭不銘冷然地道。「什麼?跳掉孩子,瘋了嗎?」歐陽逢春驚聲道。


  龍依依放下了床簾,穿上了外衫,一臉黑線。莫非這幾個男人,都要這個孩子?龍依依淡淡地道:「這是我自己的事,你們出去!」「雲羅,這怎麼是你自己的事呢?這是我的孩子,就算你以後不選擇我,可你也不能殺我的孩子啊!」歐陽逢春算來算去,也有可能是他的孩子!那個聖廷楓算什麼,他下了葯,肯定不是他的!

  「閉嘴……」龍依依捂住了耳朵,蒼天啊,荒唐的後遺症來了。


  「不管怎麼樣,生下來,長的像誰不就知道了嗎?不管是誰的,我……我歐陽逢春都當成是自己的孩子!你要不喜歡,我可以帶走……」歐陽逢春嚴肅地道。


  「你帶走?呵……我不想……」「為什麼啊?你怕什麼?天塌下來,有我們頂著。就算有一天,你不是公主,還有我們這些男人不是嗎?有刺客,有蕭不銘保護你,要錢我去賺啊!雲羅,生下來吧!孩子多可人啊!再說,你要是生下孩子,皇上也高興啊!」歐陽逢春坐在床沿,好聲勸道。


  「我不想聽了,出去!煩死了……」「好了,我不說了,我們現在生意越來越好,酒樓更是日日爆滿,咱們賺這麼多錢為什麼啊?不管日後怎麼樣,我歐陽逢春保證,這個孩子視為己出!」「你說夠了沒有啊,來人……」龍依依要暈了,這些男人何時這樣大肚了,該不會多以為是自己的吧!

  「好……我自己走!蕭不銘,走啊!」「我要看著她!」蕭不銘冷然地道。


  「好,那你先看著,我去找梁子秋,咱們三人好好商量商量!」歐陽逢春輕聲道。龍依依吐血,咬牙切齒,現在這些人都爬到她頭上了,不聽她的命令是嗎?這些日子對他們太客氣了,真是一群,可惡的傢伙。


  蕭不銘閃了閃眸光,沒有吭聲。也許吧,他們三人是該商量商量,定個約定!既然她不想要幾個丈夫,那他們的確需要商談一下。他相信這個孩子是他的,聖廷楓下了春藥,他去問大夫了,春藥是下胎的,不可能懷孩子。那麼他后,她沒有男人,一定是他的。孩子對他來說,是一個希望。如果有一天,他死了,至少還留一下一條血脈!

  龍依依冷然地道:「你還走,這裡是公主府!」


  「是,公主府!你也不是普通的公主,你是百里雲羅,你的命唯系著幾千的命!別忘了,上次你醉酒後,皇上親臨公主府。皇上下令,若是你有閃失,將要滅所有人的九族。就算你活著,你身邊的這些人,都會受罰!當然,你是公主,你不在乎這些人。若是換了從前,沒有人會來勸,也沒有敢勸。希望你不是那個百里雲羅!」蕭不銘緊蹙著眉,幾乎擰成了一條直線。她說她不要當皇帝,可現在,為何不願意生孩子?她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她說的話依然不能相信嗎?


  龍依依摁著額頭,頭疼!淡定,她要淡定,該死的,她為什麼就無法淡定。這些男人真是怪胎啊!要說百里雲羅是怪胎,沒有他的沉默也不可能到這個地步。怎麼辦?生下孩子嗎?她是想過,她養得活孩子。別說她現在權大財粗的,就是個窮人,她大不了去盜墓也能養活孩子的。可是,生孩子是那麼容易的事嗎?生了,就要對他負責的,萬一出點什麼事,孩子怎麼辦?

  「如果有了孩子,也許公主府就不會這樣清冷。雲羅,請你不要扼殺他!」


  「我什麼扼殺?說的跟劊子手一樣!我是這樣的冷血動物嗎?可是我還小……」百里雲羅一臉黑線,他居然這樣求他。又不是他的孩子,最有可能是歐陽逢春與聖廷楓的孩子。百里雲羅與他還有梁子秋極少同房,而且有沒有實的,還不知道呢!龍依依真的想不明白了,詫然地道:「你也想留下這個孩子?這個孩子不可能是你的吧?歐陽逢春……你也想要?你們男人是真的大肚,還是你根本就無所謂……」


  蕭不銘蹙眉,他要不要說出來。如果他說,趁著酒醉與她有了肌膚之親,她會不會生氣?還有,如果他說是他的孩子,以他的處境,也許不安全。他是要報仇的,這個仇無論如何都是要報的。反而歐陽逢春還是聖廷楓,倒非朝廷中人。蕭不銘探究地道:「你以為是歐陽逢春或者聖廷楓,所以才不要嗎?你……」


  「才不是,我只是站在孩子的立場上,日後人人都會笑他的。」「哧,還怕別人笑話什麼?我們不是活得好好的嗎?」蕭不銘自嘲地輕笑了聲。他是公主的二駙馬,不也好好的嗎?不也做了左衛營的將軍了嗎?梁子秋不也成了丞相了嗎?歐陽逢春的買賣不也一樣興隆嗎?蕭不銘又道:「歷史從來都是勝者所書,如果勝了,那今天的一切,都可以另寫。如果敗了,孩子也許能活下來,也許會像我一樣……」


  「歷史是勝利者寫的……」龍依依重重嘆了口氣,輕輕喃喃!

  「不銘,你出來一下!」歐陽逢春站在門口,打了聲招呼。蕭不銘瞟了龍依依一眼,提步出門。梁子秋也來了,梁子秋驚聲道:「公主怎麼樣了?」


  「床上躺著呢!」蕭不銘淡淡地道。「你們說怎麼辦?不要孩子,弄不好是要死人的?萬一有個好歹,大家全都完蛋,梁大哥是吧?」歐陽逢春擔憂地道。


  梁子秋點了點頭,如果公主有了事,他們都將前功盡棄。他們雖是丞相,一個是將軍,可是人們看到的是他們背後的公主,才是真正的主梁。李建能之流才不敢太過囂張,所以不能,絕不能出事。聽說她要跳掉孩子,梁子秋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個孩子是聖廷楓的嗎?不管是誰的,都是公主府新的希望!」雖不是他的孩子,可是梁子秋卻覺著這是希望。也許皇帝會喜歡,也許……


  「對……對,就是啊!可是公主說……她以後會選我們中的其中一個。不管怎麼樣,兩位哥哥,你們看這樣好不好?不管公主怎麼選擇,我們以後都是朋友,像兄弟一樣的朋友!我們義結金蘭如何?以後我們同心協力,同進退……」歐陽逢春自然也有一點小私心,他們都是有權的人,不管日後怎麼樣,他們這些人都是要交結的。梁子秋自有目的,點頭道:「這個主意不錯,我們應該團結一起,既然進了公主府,我們共同的目標是一致的。一榮俱榮,不銘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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