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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歡喜一家親 (1)

  「我真是不明白了,這個丫頭怎麼會這樣?我跟她已經恩斷義絕了,她害了我的族人,害了我的孩子,我怎麼會為她求情?再說我,我跟她本來就沒有什麼?」


  「快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了!不過,別跟人亂說,否則我再也不回來了!」


  「你還要耍我到什麼時候啊?你下個地讓我瞧瞧!」蕭不銘一臉黑線,真當他是傻瓜!「你想讓別人發現嗎?別壞我的好事。回去保護兒子……」龍依依推著他。


  「不是還早著嗎?等雞啼了,你回地下了,我再回去。讓我看看……」「有什麼好看的……」「你是不是很難過?孩子還會有的……」「中過毒,不能再生了!」


  「什麼?誰說的?中毒跟生孩子有什麼關係?」蕭不銘驚愕!「怎麼沒有關係啊?流產不好,會終身不孕。」「可惡……這些該死的東西……」蕭不銘咬牙切齒。


  「你要想孩子,去找別的女人吧!」「你再說這樣的話,我真的生氣了!你將我當什麼啊?你若不在了,我也不會苟活!」「聽到了,牙根都酸了!」「你怎麼將我的話,都當成了消遣?」「是嘛,說明你還有用處!」龍依依一本正經地道。蕭不銘的臉沉了下來,冷然地盯著她。龍依依擰了擰他的臉,冷哼道:「你還好意思生氣,臉皮真厚!別的罪可以不追究,失職之罪,永遠給你記得。這是給你的一個教訓,不要相當然的以為別人不會做,時刻警惕,明白嗎?」


  「那你對聖廷楓他們也不放心嗎?」「我目前很放心,以後不知道。人是會變的,我說過,我最終只相信自己。」「那我呢?」「你說呢?」白痴,多此一問。


  「明白了!也許你是對的!這麼說,你從來都沒有像我愛你一樣,愛過我!」


  「蕭不銘,我發現你有時候真的很無知,大概就是你們古人的局限性了。迂,我沒有你那麼用心,我所做的一切,也沒有傷害過你。我是為了更幸福的日子,就算你多愛我一點,不可以嗎?如果愛這樣斤斤計較也不算愛了。女人生來就是被男人疼愛的,我也想無憂無慮的過每天,所以我在努力,努力地安排一切!只能說,你了解我不夠……」


  「我不說了,我說不過你。不要說了,讓我抱著你,躺一會兒吧!好累啊!」蕭不銘擠上了榻,緊緊地抱著她。喃喃地道:「下一次不要再裝死了,沒有人信了!」龍依依一臉黑線,他的手輕扶著她的小腹。龍依依的小腹一緊,扯開了他的手,嗔怪道:「不要摸我,別想那事,做不了……」


  「我……沒想……」「沒想你頂著我幹什麼啊?我要起來,走走,我都躺了半個月了,放開了!」龍依依扯著他手!「不放,我就抱著你總可以了吧!」蕭不銘退而求其次,這輩子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嘴角勾起了笑意,抱著真好。可是等他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她也不知去了哪裡……「依依……依依……」蕭不銘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驚得在打量著房裡的角角落落。可是房裡找遍了,也沒有看到她。她真的不見了,門還栓著。她去哪兒了?還是他做夢了……


  蕭不銘找遍了所有的房間,依然沒有她的身影。歐陽逢春領著梁子秋進門,見他那驚惶失措的樣子,詫然地道:「不銘,怎麼了?」「不銘,好久不見了,節哀啊!」梁子秋看到堂中的棺木,說不出的陰鬱。早知道這樣,他就不該離開!見蕭不銘不語,上前點了香,插在了香爐上。


  蕭不銘攥過了歐陽逢春,質問道:「她人呢?」「不是在裡邊躺著嗎?」歐陽逢春微微一愣,他什麼意思啊?「別騙我,昨晚還跟我在一起呢?她藏在哪裡了?說啊?」蕭不銘實在是被她的話,說的信又不敢信,又不敢不信,不信的話太悲慘。


  「你……沒做夢吧?」歐陽逢春心想,昨夜在一起,那來問他幹什麼?合著他們忙忙碌碌,他們夫妻在這裡團聚啊!「做什麼夢啊?你告訴我,她沒死是不是啊?說啊……」蕭不銘咬著牙,氣急敗壞地道。歐陽逢春一臉黑線,扯開了他的手,輕嗔道:「你喝醉了酒了?死沒死,你不知道啊?」「我就想聽你怎麼說……」


  「有趣,我早就告訴過你了……」「歐陽逢春……你太過份了……」「又不是我要過份,你真是奇怪!你不是跟她在一起的嗎?她顯靈了?」歐陽逢春惡寒,這人是不是不正常了。既然在一起,還不知道生與死?還這樣兇巴巴的,又不是他要騙他。「那麼人呢?」蕭不銘急聲道。「怎麼了?不銘,你不要這樣,否則她會不安的?你振作點,她也不想你傷心……」梁子秋上前寬慰道。「你懂什麼啊?她就是想折磨我,讓我傷心!」蕭不銘甩袖提步而去,他就不信了。一定又挖地道了,難道是九尾狐嗎?有九天命啊!真死了,又死不的。他的腦袋暈暈的,真的是越來越笨,被她耍著玩。


  「他怎麼了?」梁子秋望著蕭不銘氣呼呼的樣子,詫然地道。「瘋了……子秋,你不要太傷心了。我告訴你吧,她沒有死!」「啊?你不早說……」梁子秋氣惱地道。「你也怪我啊,又不是我不想說。不過,現在知道的,你是第三個。那個獃子,昨晚見到她了,還不知是人是鬼呢?蕭不銘一遇到關係她的事,就笨的離譜!不過,話又說回來,要是真死了,我也會難過。就是假死,都讓人難受!那時,她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叮囑我們辦事時,我的心就像刀剮一樣,像是聽著臨終遺言……」


  「那人呢?」「在地下!」「什麼?在地下,什麼意思啊?宮裡有地下密道嗎?」梁子秋詫然地道。「嗯,她挖的!當年也是挖了密道,從火中逃走。也是挖了密道,將我從牢里救出來的。奇怪吧?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會打洞。這隻鳳凰,卻是會打洞的,打的洞,還是難以置信的好。」歐陽逢春輕笑道。


  「是嘛!你不是說,她是一千多年後的嗎?也許以後的人,都會打洞吧!這不是逃生的一個好辦法嗎?」梁子秋聽到她活著,頓時長長地吁了口氣。


  「嗯,也是。可是人人都會打洞,那地下還不要洞連洞的,有趣……」


  「這個死丫頭,讓我白傷心了一回。那我從哪裡開始,不是說有事讓我辦嗎?」


  「噢,到鳳和殿吧!蕭不銘這些日子,恐怕是批不了摺子,你來批。還有,她寫了很多的東西,需要你整理。我們不懂,聖廷楓一個字不識的。再說也沒有管過事,你跟蕭不銘商量著辦吧!走……找個機會,帶你去見她!呵呵,地下……」歐陽逢春輕笑道。梁子秋一臉黑線,到了鳳和宮。梁子秋驚聲道:「那就是皇上嗎?才三歲吧?這麼大了?」「是啊,長的不光是個子,還有腦子。在他面前,也不敢隨便亂說,他明白著呢!除了,從來沒聽到過的事!嘯嘯……過來,這是梁皇叔!」


  「臣,梁子秋見過皇上!」梁子秋作揖道。「平身!」龍嘯嘯撅著屁股,撲到了歐陽逢春的身邊,抬頭問道:「皇叔,我娘,什麼時候回來啊?」


  「馬上就回來了!」「你說了很多個馬上了,什麼時候才是馬上啊?」龍嘯嘯不快地撅起了嘴,鼓著腮膀。「這個皇叔不懂,你問梁皇叔,梁皇叔學問高,他懂!」


  「噢,梁皇叔,馬上是什麼時候?」梁子秋笑斜了歐陽逢春一眼,他還真能推卸責任。溫和地笑道:「馬上,就是騎上馬的所需的時間,等你能騎上馬了,你娘就回來了?」「我要騎馬,來人,我要騎馬……」龍嘯嘯大聲嚷嚷!


  「皇上,你現在還小,等你長大了才能騎馬,你爹呢?」歐陽逢春詫然地道。


  「爹,不理我,回房去了!」「你爹累了,走,我們進殿去,用膳了嗎?」歐陽逢春抱起了他,笑嗔道:「再不抱你,怕是再也抱不動了!」「不要,就要抱著!」龍嘯嘯趴在了歐陽逢春的肩頭,嬌嗔道。梁子秋有些懊悔,他離開京城,錯過了許多許多……梁子秋坐在一邊,批閱湊折。歐陽逢春將龍依依寫的東西拿了過來,這是幾大本又白紙訂起來的本子。梁子秋拿過了,翻了翻,這字龍飛鳳舞不說,還錯字連連。翻了翻,這根本就是她想到了什麼就記什麼。不過仔細地看,很獨特。


  「看得懂嗎?看這字寫的,像草書!」「先前她怎麼不用呢?將刑部分成三塊,一塊是抓犯人警察司,抓捕犯人,記錄犯案真像,然後送往檢察司,由檢察司審查后,提交法院司。由法院司判案,犯人可以自辯,可以請訟師。註:有利用於公平性,各部分只按法行事,法院只能根據檢察司送上的材料,給犯人當庭辯解的機會。若有冤案,可以翻案再審……真不錯,如果有人要循私,就得打通三關了。三司共審,也可減少冤案!」梁子秋讚歎,就不像現在,由衛旭一人判斷。雖說衛旭鐵面無私,可人總有出錯的時候。「你慢慢看吧,我翻了一下,後面還有稅收與商道的事!都是很特別的,如果都能做成,以後對百姓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那你賺這麼多的錢,不是要被收取了很多的稅收?」梁子秋笑探道。


  「別忘了,你也有份,本來這大頭就是朝廷的,收來收去,收進她自己的口袋裡!不過她說,有了錢,她會辦許多的惠民政策,比如讓百姓子弟,免費讀書!她的想法很好,就不知能不能實現了!」「會的,只要我們齊心協力,一定會的!」他怎麼能不欽佩,一個女人做到了這幾千年來,從來沒有人做到過的事。如果她能讓現在就有一千年後的生活,那對現在的百姓來說,不就是千年難遇的好事嗎?


  「是啊,所以,這一回,她下決心了,還要除去豪強,要將他們的土地也瓜分了,不過這件事,還不能外露。等北邊打勝仗了,再說!也許到時,我們會分派各州,嚴督實辦下去……」歐陽逢春輕聲道。


  「是嘛,真是膽大的設想!」梁子秋讚歎。轉眼又過了幾天,梁子秋與張憲統管了六部,日常大事井然有序。聖廷楓擔負京城治安,盡心盡責。


  「王爺,王府里出事了……」李牧然騎馬急急趕來,攔住了聖廷楓的去路。


  「出……事?出什麼事啊?進刺客了!」聖廷楓驚聲道。「說什麼……絕情門的,說……小言偷走了武功密笈,讓她自廢武功,否則……還說,三個月內沒有找到成親的人,就應該回絕情門了……」


  「么?絕情門?那個老魔頭來了……回府……」聖廷楓一臉黑線,這個死丫頭偷什麼武功密笈。這個時候居然給她惹麻煩,他就不該相信她的什麼鬼話!飛馳回府,躍下了馬,領兵進了府。見兩個身影打成了一團,刀光劍影的。那老婦穿著尼姑服,可是氣勢凌人。而且真是風韻猶存,奪人眼睛啊!眼神也是冷的嚇人,邊上立著的一個丫頭,穿著裙衣,樣貌雖一般,氣質不俗。


  「小言,小心!」雲影手裡提著劍,側耳傾聽。這些人真是不講理,一進門便說,讓方小言交出什麼武功密笈,自廢武功的。「師傅,我真的沒有偷。師姐,你真是太毒了,你自己偷了,想賴給我。」「方小言,你少血口噴人,分明是你拿的。你出了絕情谷,就不該死用百里飛針,暴露師傅的蹤跡。否則就要受門規的處置!」


  「我沒有……」「住手,娘的,當老子是影子啊!都給我住手,否則別怪本王不客氣了!」聖廷楓厲喝道。說話間,另一路官兵趕到,追風聽說十幾年前的千手觀音出現王府,急急趕來。「住手……」千手觀音低喝了聲。紅衣女子這才退了回來,她看都不看聖廷楓等人一眼,冷然地道:「方小言,我將你養大,教你武功,視你為親生。你居然出賣我……」「師傅,我沒有!」「閉嘴,沒有,江湖上的人為什麼闖進絕情谷?擾了我的清修,害我險些走火入魔……」


  「你本來就是入魔了,敢闖到了本王的王府!」聖廷楓冷然地道。「千手觀音,你手上血案累累,還想造孽嗎?」追風冷然地道。「哈哈……血案累累,有什麼血案,都記在我頭上好了,反正本尊不怕……就你們幾個,還想擋住本尊處置門徒嗎?方小言,你這人忘恩負義的東西……」「師傅,我真的沒有啊!你相信我,你身邊的這兩位才不是好人,師傅在我心裡就像我娘親一樣,我怎麼會出賣師傅呢?」


  「師傅,這丫頭陰毒至極,從小如此……」「你們,才是陰毒,從小欺侮我。現在還想欺侮我,哼,別做夢了。追風大人,她們身上的血案,在山裡偷情,怕被師傅發現,就將樵夫殺了。我親眼看見的……」方小言冷哼,兩個騷貨!

  「師傅,她就是血口噴人,居然在這裡壞我絕情門的名聲……」「你們還是處子嗎?你們早就是了,你們就像深山裡的狐狸精……」「方小言,你找死!」千手觀音憤怒了,這不就說她是老妖精嗎?飛躍而起,直擊方小言。方小言閃身躲過,閃到了上前的追風與聖廷楓的身後。追風與聖廷楓合力接了千手觀音十招,有些吃力。再則千手觀音要是使那千手飛針,這裡的人能躲過幾人。雲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驚聲道:「小言,還不給你師傅跪下,不要再打了!師傅,我的雙眼失明了,可是我聽小言說,師傅從小救了她,收養了她。小言當時為了救人,才使出這百手飛針。師傅,請你,饒小言一回。她以後再也不會使用這一招了,但是密笈肯定不是她拿的……」


  「以後,本尊做事,從來沒有以後!」「嘿,你這老……女人怎麼這樣歹毒啊?還穿尼姑衣,你這是有心悔改嗎?小言從小由你帶大,跟你親身有什麼不同?虎毒不食子,你居然連自己的孩子都要殺……」「姐……夫……」方小言的臉剎那僵了,死定了,師傅最不能提的就是這句話了!千手觀音的臉上烏雲陣陣,冷冷地盯著聖廷楓。那目光像是釘一樣,一枚枚似釘滿了他的全身。聖廷楓直覺得全身起雞皮疙瘩,也是心裡一絲膽怯。女魔頭真是太可怕了?方小言顫抖的聲音響起:「師傅,我錯了,求你不要殺無辜的人。師傅,追風大人,還有我姐姐都是六大神捕,我正在幫你找你失散多年的兒子,真的……」


  「師傅,她又撒謊了!」「閉嘴!那麼找到了?要是沒找到,我讓所有人為我兒子陪葬……」「正在找,一直在找二十五歲以上的男子……我……我以為我姐夫就是的……姐夫就孤兒,被人撿到的,真的……是吧……姐夫……」方小言擠眉弄眼地道。「爺就是被人從山裡撿回去的,可是爺怎麼會這個女人的兒子,你少胡說八道。爺倒霉了一輩子,剛剛當了王爺,威風八面,爺寧可死,也不要……」


  「姐……夫?你真是山裡被撿的?姐夫……」方小言佯裝著驚訝的表情,一定是姐姐說的,要麼她告訴他的?姐夫不愧是江湖長大的,有眼力。


  「什麼?山裡被撿的?將衣服脫了……」「什麼?爺頂天立地,你要不要臉啊,年紀一大把的!」聖廷楓不敢置信地道。「脫,否則我就殺了這裡所有的人!」千手觀音顯得有些激動,立刻又恢復了平靜。怎麼可能,她找了二十多年了,該找的地方都找了,也已經心灰意冷了。難道會在這裡碰上嗎?

  「師傅,我一定會幫你找的,我已經是六扇門的捕頭了,我就是想找到師兄,所以才加入的。師傅對我的養育之恩,我會一輩子找下去的。姐夫不是,也沒關……」


  「不想死就給我閉嘴!」追風愕然,攥過了方小言,藏到了身後,輕嗔道:「費話,站後面!」方小言被他高大的身影擋得嚴嚴實實的,藏在他的身後,心裡一陣暖意。攥著他的衣服,微微側頭,擔心不已。「脫……不脫的話,我就殺了她……」千手觀音的手指指向了,獨自立在房門口的雲影。聖廷楓咬牙切齒地道:「娘的,我給脫,雲影,回房裡去,快點……」「王爺,我沒事,我們是夫妻,有難同當,更何況是我妹妹惹的禍!」雲影反而邁出了門,他現在身份非同一般,不可以出事。她就是死,也不會讓他出事的。


  「本尊再說一遍,脫……」千手觀音掃了四周一眼,眾人嚇得腿軟。「好,我脫,你瞪大了眼看清楚了!」聖廷楓咬牙切齒,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脫衣服,娘的,簡直是恥辱。聖廷楓憤憤地脫下了衣服,扔在了地上。雲影肯求道:「請你不要傷及無辜,如果小言欠你一條命,我替她,我替她自廢武功……」


  「閉嘴,爺又不是廢物,要你擔當!你進房裡去,去啊……」聖廷楓嗔怪道。這個女人真是固執,萬一打起來,還要保護她!「不,我們是夫妻,夫妻就該共患難,同生死!」「說夠了沒有了,本尊的耐心是有限的……」千手觀音的臉又冷了幾分。「先說好,我脫了衣服,你不能為難我們……」娘的,犧牲色相,傳出去,真是沒法混了。「師傅,我們會幫你找的,真的!」方小言再一次哀求。


  聖廷楓斜了她一眼,沾上她倒霉到現在了。又瞄了追風一眼,好,就將她扔到六扇門去,扔給追風更好些。天熱,聖廷楓咬著牙,脫下了最後一件上衣,冷笑道:「還要爺脫褲子嗎?」「轉過身來……」紅衣與綠衣的兩個女人眼放光芒,好健壯的身材啊!聖廷楓轉了個身,冷然地道:「看清楚了……能有什麼啊?」


  「姐夫,有胎記!」「方小言,你閉上眼睛。」追風將她轉了個身,輕嗔道。這上荒唐,認親也不用這樣吧!方小言撅著嘴,看她的兩個師姐,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怎麼可能,爺全身上下都沒有什麼的……」「兒子……」千手觀音動容,臉上溢著欣喜還有心酸,還有愧疚!「什麼?你站住,我可不是你兒子,我收不起你尊菩薩!」聖廷楓惡寒,急忙舉起了手。沒有搞錯吧,怎麼可能……


  「不會錯的,你出生時,後背就帶著這個胎印。想不到還在,這是天意……」


  「什麼?天意?惡意的吧!等一下,你千萬別亂認……」聖廷楓急忙穿上了衣服,這老魔頭是不是想兒子想瘋了!眾人愕然,方小言用力地擰了下追風的大腿。追風疼的直跺腳,嗔怪道:「死丫頭,你幹嘛呢!」「不是做夢是吧……」「你不擰自己擰我幹什麼?」「你那麼小氣幹什麼呀,你這老皮擰一下就擰一下嘛!」「老皮……」追風無語,這個丫頭總是氣他,最近他是怎麼了?至於這樣在乎一個小丫頭的話!這一邊,千手觀音陰冷的臉已化成了慈愛,訴說著當年不得己,將他藏在山道上,引走官兵。回來時,已經不見他的身影。她找遍了山野……


  聖廷楓緊蹙著眉,咬著牙。真是的,居然出來一個娘,居然還是千手觀音。他現在可是護城將軍,她的手上命案累累。這是要他親手抓她?還是等著別人上門來報仇啊?真是瘋了,全都是方小言惹出的禍。雲影也愣住了,不過又感到了慶幸,至少她們沒有危險了!「師傅,你說的是真的嗎?姐夫就是師兄嗎?師傅,太好了,我們是一家人。師傅我沒有偷密笈,一定是師姐偷的,她們偷偷的學……」


  「兒子,我真的是你娘,我找你二十多年了!」可是千手觀音沒空理方小言,上前到了聖廷楓的面前。聖廷楓警惕地道:「你想幹嘛?你認錯了!不可能……」


  「王爺……不要這樣說,我相信是真的。雲影見過婆婆……請婆婆給相公一點時間,現在太突然了!」雲影微笑道。「是……是,我來的太突然了……」聖廷楓一臉黑線,這是什麼嘛?這也叫突然,這叫嚇人。不行,他不能認,這樣的娘就是真的娘,他也不想認。聖廷楓淡淡地道:「你走吧……」


  千手觀音的臉垮塌了下來,眸底掠過了絕望的悲哀。聖廷楓已穿上了衣服,朝方小言冷然地道:「死丫頭,你自己的事自己處理好,否則,你也給我走人!」


  「姐夫……你不能這樣嘛!我們是一家人,師傅好不容易找到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方小言撅嘴道。「我娘早死了……」聖廷楓冷漠地道。


  「姐夫……師傅,你別傷心,姐夫就是這樣的。刀子嘴豆腐心,他聽皇太后的……嗚嗚,師傅,你怎麼不早點來啊!皇太后被人害死了,皇太后要是在,就好了……」方小言這才想到龍依依已經死了,苦咧著嘴,回頭斜了紅衣與綠衣女子一眼。紅衣與綠衣的臉微微一搐,閃在了一邊。聖廷楓厲聲道:「你個死丫頭,你閉嘴,爺的事爺自己會看著辦!你從王府搬出去……立刻,馬上……」


  「為什麼啊?我姐姐在這裡,你憑什麼趕我啊?我還要跟師傅一起住王府……」方小言上前挽住了千手觀音的手腕,這下好了,師傅的臉上又慈悲了。她算是逃過一劫了,沒準還會將畢生的武功都交給她……


  「小言,不得對王爺無禮!」雲影的臉微紅,她又沒有行大禮,又沒有洞房……


  「我為師傅不平啊,師傅這麼多年,找了多少地方啊!師傅天天想姐夫的……師傅,你沒事吧?你不要難過,師傅,姐夫是好人,他會認你的!師傅……」方小言覺得師傅的身體在顫抖,像杵著的木頭一樣。臉色僵硬,嘴角哆嗦著,傷心莫名。一定是被王爺的話給刺激到了,虎狼雖惡,但對自己的孩子也是呵護的。


  聖廷楓揮了揮手,讓官兵退下。突聽得聲後傳來了雲影的驚呼聲:「小言,小心……」「去死吧……」紅衣女子與綠衣女子,飛身而起,徑直向方小言刺了過來。


  只聽得一聲劍與衣衫還有身體摸擦而發出的聲音,追風攥過了方小言的之時,驚愕地看著兩邊箭。聖廷楓回過頭時,目光被劍光所刺,劍不是向方小言而去的。而是向千手觀音而去的,而她不閃不躲,就這樣被刺穿了。


  「你們……師傅……」「去死吧,哈哈……她也配有孩子嗎?她想要自己的孩子,為什麼殺了我們的家人,將我們捋到深山裡,給她當侍女。報仇了,終於報仇了……」兩人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面容。方小言咬牙切齒,舉起了短劍,向她們攻去。千手觀音嘴角勾著笑,緩緩地轉身,一步步走了聖廷楓。血水淌了下來,滴落在青石板上,一滴滴那樣的明顯……


  她摔倒在地上,伸出了手,嘴角卻露著笑。找到了他,看他活得好好的,而且還是王爺,而且還是大將軍。她是沒有資格認他,她不可能再給他帶來麻煩。她知道自己是個罪人……聖廷楓的心在顫抖,快步上前,驚聲道:「來人,快去叫太醫,叫太醫……」「不……不用了……就算她們不動手,我也會自行了斷。我早就該死了,是為了一個心結才活下來,現在可以走了,可以瞑目了……」淚水順著眼角流下,凝視著這張英俊的臉,她真的好欣慰。「你挺住……你挺住啊……」


  「能……能叫我一聲娘……嗎?就一聲,以後就沒有關係……」她哀求地望著他!

  聖廷楓的喉嚨一梗,猛咽了一口,就算不是他的娘,此刻她這張與千手觀音扯不上號的臉,怎麼讓他拒絕。「娘……娘……」聖廷楓的眸子紅了,怎麼會這樣?為什麼他的心裡會這樣的難受,像是被針穿過了心房。


  「你真的是……我的……兒子,我不會看錯的……不過,我不佩做你娘,所以……這樣就好,不要承認……不……」她抬起了手,差一點點觸到了他的臉,卻垂落了下來。聖廷楓晃著她,驚聲道:「娘……醒醒……醒醒啊……」


  「王爺……」雲影快步上前,蹲在一邊。她看不到,卻感覺到了聖廷楓的哀痛與懊悔。這一切來的太快,去的又太快。人是這樣的脆弱……


  方小言提著帶血的短劍,奔上了前,看著地上的一灘鮮血,哽咽出聲。「師傅……」


  聖廷楓表情僵硬,坐在了一邊,直視著她。「王爺,節哀……」追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是不是後悔,是不是……唉……「王爺,想開點吧……」雲影抽泣,卻說不出太多的話來。千手觀音可是二十多年前,她們捉拿的第一要犯。她要是隱姓埋名,她要是不教人武功,那該……可是沒有如果,如果是這樣,也許母子也不會分離,也不會救方小言,也沒有這樣的母子相認……


  聖廷楓依然出府去當執,巡邏京城,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只是臉上沒有了笑容,雲影與方小言打理著喪事。歐陽逢春很擔心,進了地道。龍依依正在點燈寫東西。歐陽逢春懇請道:「你不要再躲了,再躲這天下都要亂了。總覺得廷楓不太對勁,你快出去勸勸他吧!」「我怎麼勸啊?這件事只有他自己去面對。再說了,我又在雲影與他之間插一腳嗎?我躲起來,其實也想讓你們面對現實。其實,我連你們也不想告訴的。當死人,其實挺好!」龍依依輕嘆了聲。接過了他遞上來的摺子,歐陽逢春輕嘆了聲道:「百狄國幾次沖關,都被箭陣打下去了,死傷慘重,我軍堵住了他們的退路,幾乎不用再擔心了!我沒有告訴蕭不銘,他……」


  「他什麼?兩軍打仗,就是如此。直取後方,勿必將百里雲音與發動戰爭的要犯抓住,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龍依依冷然地道。「耶律子義死了,就算我們不抓她,百狄國的人也不會放過她的!你就不擔心蕭不銘嗎?最近你有見他嗎?」


  「沒有,他有什麼不能接受的。他是皇帝的父親,他的眼光應該是天下,而不是草原。那裡只是一個作亂的地方,作亂就要鎮壓,有錯嗎?」


  「話是這個話,可畢竟都是他的親人啊?」「他的親人想要殺的是他的女人跟親生的兒子,不是外人!」龍依依淡淡地道。歐陽逢春語塞,她說的也是個理。隨即又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出面啊?」


  「現在不是很好嗎?就是有點悶,我還真不想回到地上去!」「你連你兒子都不要了,再過些日子,他都不認你了。蕭不銘教他識字呢!」「是嘛,不錯!你最近生意好嗎?」「不錯,因為京城關關開開的,南邊的東西不敢運上來,最近店裡都脫銷了。」「呵……不錯,萬事有弊有利的。你說回購土地好呢?還是以朝廷的名義,向那些大戶租種,然後分給百姓好?老百姓有飯吃,就不會造反。」


  「回購吧,你不是說徹底解決嗎?」「好先在京城試吧!你們的田地也要收回一部分,按人口分配。然後租給百姓,這樣國家就可以控制稅收,不會讓老百姓太吃虧!」「嗯……好!」「不過,田地改革,不是一項就行的,所以我還推出了吏治改革,增加官員的各項獎勵制度……你說,會不會天下造反啊?」


  「啊?既然怕造反,你還幹什麼啊?你還是從小地方先試行吧!」「也是,心急吃不到熱豆腐,真累人,煩死了。我回憶得腦袋都要炸了,想著以前的制度,真後悔當初不讀法律系!對了百里無清與秦嶺那幾個人,這幾天沒有動靜嗎?」「他哪裡敢動啊?這不是找死嗎?」「先別撤秦嶺的職,就這樣晾著他,不知好歹的東西!把我惹毛了,將他家都給共產了!」龍依依冷然地道。


  「那大王爺呢?還要給他那麼份子錢嗎?」「不用給了,喂不飽的白眼狼,還喂,傻啊!到年底發錢時,你留個心眼,不要全都給,再投資……」「明白了,要不要做個黑帳啊?哈哈……」「好啊,看需要就做,你別忘了黑自己的錢……」「無所謂,我歐陽家的底子厚……」


  轉眼到了中秋,龍依依已經從地下搬下地上,隱居在寧安宮。百狄國幾乎掃平了,給於他們的打擊,大概也讓他們知道,中原不是他們想叨就叨的肥肉。蕭不銘進了殿,見她將腿壓在棺木上,一臉黑線。「在幹嘛呢?」「壓壓腿啊!今兒怎麼來了?想通了?以為你再氣跑了!」龍依依撇了撇嘴角,二個月沒有見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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