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他們是幹什麼的?
壓低了聲音,喬黎一邊說,一邊四下張望著,同時拽了拽女兒的袖子。
喬瑾冷立馬反應過來,轉身看著同樣也被搞得有些疑惑的林媽。
「林媽,看樣子這位小姐的精神好像有些問題,你找兩個人送她去醫院檢查一下吧。醫藥費什麼的,也幫著她先墊付了。」
「知道了,太太。」
得到了喬瑾冷的指令,原本就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沒有一點兒好感的林媽立刻轉身。
很快就有兩個身強力壯的保鏢跟著一道出來,拉著那個女人就朝著已經準備好的汽車上走。
察覺到他們的意圖,那個女人突然就掙扎了起來,一直大喊大叫。
「不,我不走,我是來求原諒的,沒有得到她的原諒,我不能回去,回去也是會被打死……」
只可惜力量上的懸殊,也並沒有掙扎多久,就被拉上了車。車門一關,那些聲音才消失了。
站在原地看著車子絕塵而去,喬瑾冷忍不住心有感慨。
「那個女人看樣子年紀也不大,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真是可憐。」
嘴上雖然是這麼說,心裏面卻時已經完全認定,這肯定就是以前卓赫連在外面欠下的風流債了。
或許這女的用情挺深,猛然之下聽到他結婚的消息有些受不了,才會找過來。
至於喬家,就算是不看僧面看佛面,這裡還是卓赫連的家呢,量喬檬那種精於算計的女人,也不可能會做出這麼蠢的事情來。
而聽到她說可憐,喬黎卻是冷冷一笑,一貫柔和的面孔上,出現了一抹淡漠來。
「可憐?也不一定。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瑾瑾你有沒有注意到,剛才那個女人身上穿的雖然看上去破爛,實際上可是LOL上個季度才出來的新款服飾。」
經過喬黎這麼一提醒,喬瑾冷才覺得,自己剛才,好像是錯過了什麼。
直到喬黎上車走了,才突然想起來,自己究竟是錯過什麼了。
「剛才那個女人,怎麼感覺有點兒面熟?好像在哪裡看見過?可是,到底是在哪裡看見過呢?」
在結婚之前,她跟卓赫連本來也沒什麼交集,就算是他的舊愛,自己也不應該見過啊。
帶著這樣的疑惑回到了別墅,等看到正朝著自己舉著兩隻肉呼呼的小手要抱抱的兒子時,很快就將這種小事給拋諸腦後去了。
這天是周末,卓赫連不上班。而且也破天荒地沒有出去,一大清早起來就進了書房。
本著兩不相干的原則,喬瑾冷也沒有理會,只顧著逗小晟軒玩兒。
結果上午的時候,別墅裡面卻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一開始以為是卓赫連的客人,喬瑾冷也就沒有怎麼在意。卻沒想到那幾個人居然是朝著她圍了過來,還公然指指點點。
「嗯,五官底子不錯,身材也好,做起來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兒,琳達,你負責妝容,小陳,你負責服裝,我們先走一場試試效果。」
「好。」
隨著一個看起來好像是領頭人樣子的男人的一聲令下,剩下的那幾個很快就行動了起來。
有人拿著禮服,有人拎著化妝盒,直接靠了過來。
從始到終,都沒人問過喬瑾冷的意見。
生平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喬瑾冷怔愣了幾秒鐘之後,陡然沉下了臉,一揮手就擋開了最先靠上來的那個人。
「你們想要幹什麼?」
自從巧家大門那件事情在心口留下了一根刺之外,只要是面對這種朝著自己而來的指指點點,喬瑾冷就下意識地抗拒緊張。
現在看到對方在別墅裡面都這麼放肆不說,居然還敢動手,臉色自然就變得十分陰沉起來。
直接轉頭朝著冷聲發問。
「林媽,這是怎麼回事兒?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裡?又是要幹什麼?」
本來看是林媽引進來的,她也沒多想,結果去發現他們居然這麼放肆,自然是忍不住。
見到事情有些不對頭,林媽也忙不迭地上前,趕緊解釋。
「太太,這幾位是本市最著名的設計師跟造型師,今天是專門過來為您做造型的。」
「做造型?」
雖然有了答案,可是這個答案,卻是讓喬瑾冷更加迷糊。
「做造型幹什麼?我沒說要做造型,也沒說要請他們。」
因為喬瑾冷這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很不好聽的話語,那幾位客人臉色明顯一黑。
林媽也有些尷尬,忙上前靠近,再次壓低了聲音。
「這是少爺吩咐的,說過幾天有個很重要的酒會需要您出席,所以專門找了人過來給您打扮收拾呢。」
說完之後,還不忘記盡忠職守地繼續讚美感慨上一句。
「太太,少爺對您可真好。」
完全沒有被這句讚美迷惑,喬瑾冷的臉色仍舊是很難看。
尤其是在聽到林媽說到要參加酒會的時候,就更加難看了。
「酒會?什麼酒會,我沒說要去參加!」
都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現在的喬瑾冷就正是出於這樣的狀態下。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只要一想到要跟卓赫連一起出現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別說是什麼酒會宴會了,就連逛街,都有心理障礙。
「林媽麻煩你去告訴你家少爺一聲,就說我沒興趣。還有,這幾位什麼師的,都麻煩你去送一下,我用不著!」
此話一出,且不說林媽,後面那幾位的臉色,已經是跟喬瑾冷一樣難看了。
林媽則是純粹的為難。
「太太,您知道的,我就只是個傭人而已,少爺吩咐的事情,哪裡有我能代你去拒絕的道理?你這不是讓少爺直接趕走我么……」
「……」
自從住到這卓家別墅以來,喬瑾冷還真就沒少受到林媽的照顧,現在聽她這麼一說,也不好意思強求了。
「那成,你看著晟軒,我親自去說!」
有了上一次的時間,事到如今,他卓赫連還想不通過她的同意,就想要讓她去出席什麼酒會?
他以為自己是什麼?沒有感覺的植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