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 你是我大爺

  服務員上完酒菜,然後出去。


  我揉揉耳朵,對麥萍說:「你和林總監出來,也是這樣?」


  麥萍說:「哪樣?」


  我說:「也是打著應酬的幌子兩人單獨吃飯,也是像對我這樣鬧騰?」


  麥萍臉一正:「放屁,我才不和他這樣,只有你我才這樣。」


  我半信半疑地看著麥萍。


  麥萍樂了:「噗哈哈,我,你吃醋了,是不是?好開心啊,看到你吃醋好開心。」


  我又是哭笑不得,自己吃林志雄的醋?天大的笑話,麥萍這丫頭自我感覺也太良好了。


  一會兒酒菜上齊,麥萍給我倒酒:「今兒個你我是大爺,麥總親自給你倒酒。」


  我忙說:「我開車,不喝酒。」


  麥萍一瞪眼:「我說回去讓你開車了嗎?」


  我一聽:「那你開車也不能喝酒。」


  麥萍又是一瞪眼:「我說我要開車了嗎?」


  我不做聲了。


  倒上酒,麥萍舉起酒杯,兩眼膩膩的目光看著我:「嘿嘿,小白臉,來,敬麥總一杯酒。」


  我舉起酒杯:「祝麥總財源滾滾,福如東海,萬壽無疆。」


  「呸——」麥萍憤憤地說:「你是巴不得我老啊,不算,重新說。」


  我又說:「那祝麥總越來越年輕,越來越漂亮,永遠像一朵花。」


  麥萍喜笑顏開:「這才像話,來,干——」


  喝了一杯酒,麥萍說:「該你給美女上司倒酒了。」


  我給麥萍和自己倒上酒,麥萍說:「這次我敬你,祝文武雙全的小白臉我越來越帥氣,祝麥總和楚天一起吃飯的機會越來越多。」


  我舉起酒杯:「謝謝麥總,干——」


  又幹了一杯。


  麥萍看著我:「我說,楚天,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花瓶?」


  我說:「我沒說過你是花瓶啊。」


  麥萍說:「你心裡其實這麼想的,是不是?是不是認定我就是依靠我姐才做到這個位置的,根本沒有什麼真本事,是吧?」


  我說:「我其實覺得你雖然喜歡嬉鬧,但其實也有自己的想法。」


  「哦,怎麼說?」麥萍饒有興趣地看著我。


  我說:「從你平時的言行里,如果不注意觀察,是會容易認為你就是個花瓶,但其實呢,如果仔細觀察你的行為,分析你的話語,其實你是心裡有數的,你說的那些話,並不是隨意亂說的,做的那些事,也都是經過一些思考的。」


  麥萍樂了:「比如……」


  我一本正經地說:「比如你下午約我出來吃飯的時候,林總監也要一起來,你讓他回家去擼管……」


  「噗——」麥萍差點把嘴裡的菜噴出來,「你要死啊,我,逗死我了,噗哈哈……」


  邊喝邊聊,氣氛很融洽。


  一會兒麥萍說:「楚天,你對我姐是什麼印象?」


  我想了想:「麥董事長我接觸很少,了解不多,就目前的感覺,我覺得麥董事長是一個超級淡定的人。」


  「超級淡定?」麥萍重複了一遍,不由點點頭,「楚天,你眼光好毒,你的判斷力真准,不錯,我姐確實是個超級淡定的人,她的淡定甚至讓我感到困惑,很多我都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我接著說:「直覺麥董事長不但是一個超級淡定的人,應該還是一個積極淡定的人。」


  「何謂積極淡定?」麥萍沒聽懂。


  我說:「積極的淡定就是遇事不慌亂,總是從根本上去解決事情。這樣的人有清晰的頭腦和淡定的心態,任何時候都不會把事情想的太複雜,沒什麼事情是嚴重的無可估計的。這樣額人知道,越是緊張,越辦不好事,先想好這事是怎麼發生的,如何解決,永遠用積極的態度去淡定人生。


  這樣的人明白,生活在今天這個社會,許多時間都讓人糾結、鬱悶。時代太浮躁了,人人都有一顆不羈的心,逐利,追名。因為慾望太多,因為得不到,不免有失落的感覺。這時需要用沖和、平淡的內心看待周圍的一切、處理人與人之間的紛爭,特別是人和人之間的信任、寬容,保持一顆淡定的心」


  麥萍沉思著,點點頭:「你說的對,我姐確實是這樣的人,她雖然很有錢,但是對錢卻又看的很淡,對人,也總是很寬容。」


  我不由想起了瘦小丫,似乎瘦小丫也是這樣的人。


  麥萍看著我:「既然有積極的淡定,那麼,有沒有消極的淡定?」


  我點點頭:「有。」


  麥萍:「說說。」


  我:「當一個人經歷的多了,把什麼都看淡了,自己感覺對什麼都無所謂了,無所求時,那麼當發生什麼事都覺得這個事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是人生中必不可少的事而已,那麼這個人的心就自然是正常的心跳了,腦子也是清楚的,那麼處理事也是處理的很好,這就是我認為的消極淡定。」


  麥萍說:「其實,這也是一種成熟的標誌,大有看破紅塵的陣勢。」


  我:「你說的對,這也是一種成熟。」


  麥萍說:「你覺得你屬於哪一種淡定?」


  我:「我哪一種都不屬於,我躁動。」


  麥萍笑起來:「那你看我呢?」


  我:「你也是躁動。」


  麥萍哈哈大笑:「咱倆看來是臭味相投了。」


  我:「我不臭,你才臭。」


  麥萍眉毛一豎:「嘟,膽大包天,天大包膽,敢說我臭,罰酒一杯……」


  不知不覺,兩瓶紅酒見了底,我酒量大,喝這點酒沒事,麥萍卻暈乎乎了,臉紅撲撲的。


  喝地有點多的麥萍看我的目光越來越放肆,笑地也越來越開心。


  我於是提議吃飯,麥萍沒有反對。


  點飯的時候,麥萍要服務員找個代駕。


  吃過飯,我和麥萍離開水上餐廳,上了車,代駕給開車。


  麥萍和我都坐在後座。


  「你喝了不少?該回家休息。」我說。


  「回什麼家?歡度周末,夜生活才剛開始呢。」麥萍身子一歪,靠在我身上,對代駕說,「夥計,去神話夜總會唱歌去。」


  我想擺脫麥萍的身體,往後縮,麥萍的身子卻跟了過來,還是靠在我身上。


  我縮到了門邊,無處可退了。


  麥萍看著我傻笑,伸手摸摸我的臉:「我看你臉燙不燙?」


  麥萍的小手熱乎乎嫩嫩的,我一陣心跳:「麥總,不要摸這裡。」


  「不摸這裡摸哪裡啊?」麥萍壞壞地笑著,手突然往下移動,在我的下面掏了一把,「是不是該摸這裡啊?」


  我身體一陣顫慄,看了看代駕,代駕沒事一般地開著車,似乎對這些司空見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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