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暖床vs大姨媽
舒服地躺在了寬大的玉床上,單雙雙的心裏樂得屁顛屁顛的。真是想不到啊,離開了宰相府還能睡上這樣的床,真是比在宰相府還要讓人興奮啊!
單雙雙撫摸著玉床光滑的邊緣,想象著沈月白應該住一個什麽樣的屋子。沈月白的房間,應該都是金子做的吧!像她這樣的小僮都能睡一個玉砌的房間了,那沈月白的房間一定就是金子做的床,金子做的桌子囉!閉上眼,單雙雙想著滿屋子的金光閃閃,嗤嗤地笑出了聲,滿屋子的金子啊!她單雙雙這回跟了一個金主了啊!
單雙雙還在做著她的金子夢,絲毫沒有發現已經有人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
及至那人躺到了單雙雙的身邊,單雙雙才有些感覺。撲鼻而來的一股清爽的味道讓單雙雙又湊近了不知不覺躺在她身邊的那個人,這香味,好像在某一個人身上聞過······
單雙雙猛然睜開眼睛,看到了離她近在咫尺的那張臉,被嚇得驚叫:“你!!你怎麽會在這裏!”躺在單雙雙身邊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現在的主人,沈月白。
看著單雙雙急急坐起身,擁著被衾退到了玉床的另一邊,一臉的驚訝,沈月白還是淡淡地開口:“這裏,是我的房間,我要睡覺,當然是在這裏。”
看著眼前隻穿著一件裏衣玉體橫陳地躺在她麵前的沈月白,單雙雙還是很不爭氣地咽了一口口水。為什麽沈月白這樣躺著卻比女人還要嫵媚,還有他那半幹的頭發,微微上揚的嘴角,無一不透露著紅果果的誘惑。單雙雙深呼吸一口氣,強迫自己不去看這個妖孽,勉強地開口:“你不是說,這裏是我的房間麽,怎麽,怎麽又變成你的房間了?”
沈月白起身,移到了單雙雙的麵前,直直地看著她,說道:“這裏,是我的房間,從今天起,也是你的房間。你應該沒有忘記你今天說的話吧?”
今天說的話?哪句?拜托,今天她說了很多話好不好!“什麽話?”單雙雙覺得與其一句句去想還不如直接問沈月白來得快。
“怎麽能,這麽健忘呢!我可是因為你那句話才讓你當我小僮的呢!這玉床一個人睡,實在是有些冷啊!”沈月白擺出了一副失望的表情,歎了一口氣說道。
看著沈月白這樣失望的表情,單雙雙竟然會感覺有一些心疼,她想她一定是瘋了!
“看來,你還是沒有記起來,好吧,我提醒你好了,你今天說,你,會暖床。”沈月白說著,離單雙雙更近了一些,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挑起了單雙雙的下巴,口裏輕微的氣就這麽地撫過單雙雙的肌膚,麻酥酥地讓單雙雙的汗毛根根都豎了起來。
暖床!沒錯,她確實在情急之下脫口而出了這句話!單雙雙恍然大悟,原來沈月白讓她當小僮的目的,是讓她給他暖床!
“公子,我覺得,你要是覺得睡這個玉床比較冷的話,你可以換一張床。”單雙雙偏過頭避過沈月白的眼光,心虛地開口。隻要他不冷,她就不用替他暖床了。
“可是,我就是喜歡睡這玉砌的床。”輕薄的手帶著意思輕佻撫過單雙雙的櫻唇,沈月白毫無情緒的話裏竟然有了一絲小任性,“你我,都是男人,你,怕什麽?”
“對啊,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我怕什麽!睡就睡!”單雙雙一臉通紅地吼了出來,擁著被衾就直接倒在了玉床上,緊緊地閉上了眼睛,不再看沈月白那個妖孽。
看著躺在床上背對著他的單雙雙,沈月白看著撫過她唇瓣的那隻手輕輕地笑了,看來,他真的沒有猜錯。挨著單雙雙躺下,沈月白也閉上了眼睛,慢慢沉睡。
月黑風高,外麵的更夫已經打過了四更,窗外的月也在不住的西沉,正應該是人睡得最沉的時候,單雙雙卻突然的醒了。
一種不好的預感席卷了單雙雙的身體,單雙雙想掙開身上的沈月白,於是就動了一下,就是動的這一下,把單雙雙不好的預感變成了現實。
大姨媽!她最最親密的大姨媽早不來晚不來就挑了這麽一個節骨眼上蒞臨了,單雙雙頓時覺得自己要崩潰了。這算不算屋漏偏逢連夜雨?
“別亂動。”睡夢裏了沈月白將單雙雙往懷裏摟了摟,喃喃。
別說現在沈月白叫她不要動,就算全世界的人讓她動,她單雙雙也是不敢動的。拜大姨媽所賜,單雙雙就隻能維持了一個僵硬的姿勢動也不動地躺在玉床上。
一個時辰以後,五更,天微亮。
這一個時辰裏,單雙雙是怎麽也不敢睡了,想了半個時辰的辦法,終於還是敗在了沒錢這個問題上。剩下的半個時辰,單雙雙全花在了觀察沈月白上。
沈月白確實可以稱得上是美男子,不論是單雙雙從前所處的現代還是她現在所處的古代,沈月白都符合了人們的審美標準,當然,是特別符合單雙雙的審美標準。單雙雙從不覺得自己是花癡,充其量,也就算是有那麽一點花癡的潛在因子,因而,單雙雙就頂著熟悉自己老板的名頭看了沈月白那麽半個時辰。
這也就是為什麽沈月白一醒來就發現單雙雙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而且在單雙雙的嘴角還流著酷似口水的液體的原因。
“我,看起來很好吃?”單雙雙打死也沒有想到,沈月白醒過來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而不是她期待的‘早安’之類的話。
“嗯?”對著沈月白花癡一陣的單雙雙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嘴角已經流了一灘液體。
伸過手,沈月白毫不嫌棄地在單雙雙的嘴邊摸了摸,“盯了我半個時辰,連口水都出來了。”
單雙雙大囧,趕忙用手將自己的口水抹掉,想要轉身卻又顧忌到自己的‘特殊情況’,隻得閉上眼睛自欺欺人。
“既然醒了,就起身吧!”看著外麵太陽已經初升,也是應該起身的時候了。
“哎,那個,公子,我能向您先預支一些錢麽?”單雙雙硬著頭皮說了出來,這個時候,也隻能這樣了。
已經起身的沈月白轉過身,看著仍以剛才姿勢窩在床上的單雙雙,吐出了讓單雙雙心碎的兩個字,“不能。”
丫的,睡這麽高級的房間,竟然連幾兩銀子都不能預支給她,單雙雙氣鼓鼓地嘟著嘴在心裏將沈月白蹂躪了一遍又一遍。
“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沈月白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
單雙雙咬著下唇,沉默了。她應該告訴他她其實是女扮男裝麽,如果他知道了,會不會趕她走?
半響,沈月白都已經穿好了所有的衣服,倚在玉床邊看著還是保持著一個姿勢的單雙雙,開口:“還是,不說麽?”
下腹的疼痛感讓單雙雙將身體蜷曲地更厲害了,這樣忍下去是不行的,單雙雙一咬牙,擠出了幾個字,“我大姨媽來了。”
“你,大姨媽?”沈月白不明所以,隻是看到單雙雙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心裏有些著急。
單雙雙無奈,明白和這個男人講什麽大姨媽完全是對牛彈琴,下腹地疼痛因為玉床涼氣的侵入更甚了,單雙雙疼得臉色蒼白地失去了血色,鬥大的汗珠從額頭落了下來。
“雙兒,你怎麽了?”沈月白終於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拉過單雙雙的手就要替她把脈,以為她得了什麽惡疾,卻發現單雙雙的脈象是平穩的。
“給我找個婆子來,快!”單雙雙用盡最後的力氣,朝著沈月白吼了出來。
沈月白轉身直接從開著的窗戶飛了出去,不過一會,就領著一個婆子又從窗戶飛了進來。
“大俠饒命啊!不要殺我!”婆子莫名其妙地被沈月白抓著飛到了這裏,還以為遇到了什麽匪徒,連忙跪地求饒。
“看看,這位姑娘。”沈月白指著床上快要昏過去的單雙雙,對著婆子說道。
婆子連滾帶爬地到了單雙雙的身邊,兩個女人四目相對就已經交流了信息,單雙雙朝著婆子開口,聲音微弱,“老媽媽,你不要怕,公子他沒有惡意的。”
“哎。”老媽媽點頭,看到了單雙雙的情況,她也明白了為什麽會被抓來,起身走到了沈月白身邊說道:“公子,這位姑娘沒有大礙,給姑娘燒個熱水,再備一件幹淨的衣裳吧!女人家總是有那麽幾天的。”
聽到單雙雙沒事,沈月白終於放心了,“我這就去準備,這裏還請您照顧一下她。”說完就急忙出了房門準備去了。
在婆子的幫忙下,單雙雙終於得到了照顧,也被移到了鋪著溫暖皮草的榻上,小腹也不再向剛才那樣疼痛了。
“老媽媽,這是我們公子給您的謝禮,唐突地把你請過來實在是冒犯了,還請您不要放在心上。”琮兒手裏捧著一袋銀子交到了婆子的手上,代沈月白道謝。
婆子接過銀子,立即喜笑顏開地離開了小苑。
“我,出去一趟,有事,找琮兒。”看著榻上擁著毳衣爐火的單雙雙,沈月白麵無表情地交代了一句,就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