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齒咬那麼緊幹什麼?
孟蘊此刻腦子還是陣陣發矇,扭動著手腕,但被壓得死死的,這個動作又使不上什麼力氣。
出於被侵犯的本能,她立時往他胯下頂起膝蓋,厲荊深卻應對自如的壓住了她的腿。
黑暗中一雙灼目暗沉沉的盯著她,像隱藏在黑暗中伺機而動的大型食肉動物,如狼似豹。
明明是和別墅那晚的結果一樣,但孟蘊抱著一絲僥倖心理,今天他起碼沒喝酒,應該不會亂來。
空間窄得呼吸都顯得奢侈,這樣靜謐而狹小的空間,稍微動一動都會不可避免的發出衣料摩擦的窸窣聲響。
孟蘊緊抿著雙唇,不敢輕易開口,唯恐一說話,呼吸的熱度會讓氣氛更加難以逆轉。
半晌,他低沉淺緩的道:「有些話我就當你口不擇言說說而已。」
他一出聲,孟蘊鼻尖微暖,加上剛才施展不開的掙扎,她覺得手心和額頭都在加速冒汗。
厲荊深說完,目光攫住她,似乎在等她的回應。
「我沒有口不擇言。」孟蘊喉嚨微顫,目光冷靜,聲線像一汩溫度清涼的泉水,「你這樣的行為和那四個字有什麼本質的分別?」
孟蘊被壓住,呼吸急促,胸膛起伏的弧度也不免加大,修身薄衣勾勒的柔軟曲線便不斷的貼近厲荊深堅實的胸膛。
當她說完話發現這一狀況之後,更是羞於這樣的接觸,忍不住面紅耳赤,加重了聲音讓他放手。
厲荊深沒說話,垂了垂眸,也沒動。
突然他伸手捏著她的兩腮揉了揉,孟蘊皺眉。
他說:「牙齒咬那麼緊幹什麼?」
言語間還有些不悅的味道。
摸不准他的行事風格,掙又掙不開,只能鼓著眼睛瞪他,也鬆開了因為緊張咬住的牙,往後縮了縮脖子。
卻料不到厲荊深突然俯身下來,溫熱帶著點濕意的唇瓣吮住她的,舌尖輕而易舉的滑進她微張的雙唇里。
孟蘊屬於典型的見過豬跑卻沒吃過豬肉的人,以前跟傅有南談戀愛的時候,青澀又單純,在男女之事上僅止於蜻蜓點水的輕輕一吻。
厲荊深的吻也帶著強烈又鮮明的個人風格,強勢並且目的明確。
剛親上去,手也從她的下顎滑向了令人著迷的女性曲線,手心貼著側邊的胸線不輕不重的拂過,落在腰上來去徘徊。
厲荊深彷彿換了一個人,與平日穩重冷持的形象大相徑庭。
孟蘊動彈不得,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魚肉,任人搓圓捏扁切成塊。
二十幾年來無人造訪的身體任他像探秘一般摸索,而她像那晚扇他一個巴掌都做不到。
他鬆開了一些,孟蘊雙眼發紅,竟生出要咬他一口的衝動。
她又羞又惱,梗著脖子怒罵道:「你混蛋!流-氓!人渣!」
厲荊深抿著唇不發一言,似乎動了怒,一開口語氣卻帶著缺乏興緻的冷淡,「你勾引我的時候我可沒這麼罵過你。」
孟蘊氣極怒極,臉色漲紅,「自己色古欠熏心,少給我扣帽子。強迫女人有意思?你這樣的人早已經習慣了吧,所以才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