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脫了
孟蘊聽著他的話怪不舒服的,「誰眼紅了?我壓根就不記得她。」
隨後,她將前天晚上沈今曼是如何在見她第一面就冷若冰霜的事講給了秦政聽。
秦政:「要是你搶了我男人,我也會這麼對你。」
孟蘊品著品著,總覺得怪怪的。
「你這話,聽起來不太對勁啊……你男人?你別是在國外待太久,把自己的性向都給改了吧?」孟蘊做了個惡寒的表情。
秦政嘖了一聲:「我這是比喻,轉換角度。」
「我沒搶她男人。」孟蘊眼睛一閉:「我什麼都不知道。」
秦臻苟同:「沒錯,這就是失憶的好處。」
孟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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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蘊做了檢查出來,卻在走廊上看見了緩步走來孟行露。
是專程來找她的。
「爺爺說你住院了,天寒地凍的,他身體還未痊癒,不方便出門,就讓我來探望你。去樓上病房沒見著你,聽說你在放射科,我就下來了。」孟行露快語解釋了為何到這兒來。
「有心了。」
孟行露帶了美瞳,跟她的微栗的發色相近。
她似是才發現沈今曼:「這不是沈今曼么?那晚看你跟舍妹聊天,兩位認識的?」
沈今曼看她一眼,並不認識她,所以沒作答。
孟蘊望向孟行露姣好的側臉,那晚上她們話都沒說上一句,孟行露竟然還時刻注意著她的動向。
助理推著沈今曼進去,孟行露盯著她消失的身影,紅唇勾了勾,嘲諷說了聲:「戲子。」
沈今曼的另外一個助理還站在外面,聞言不客氣的瞪向孟行露:「你說什麼?」
孟行露盯著她,按要求重複了一遍:「我說戲子,怎麼了?」
將對方哽得不吱聲后,又對孟蘊說了些客套話:「我讓秘書把果籃放到你病房了,爺爺讓我來看你我也看了。你好好養病,公司里忙,我就先走了。」
孟蘊:「不送。」
孟行露穿著拼色套裝,過膝窄裙,外面披著奢侈品牌的經典格紋大衣,身姿窈窕,步伐幹練,衣角隨著走動左右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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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蘊在醫院住了幾天。
厲胤齊每天放了學都要來看她,比公雞打鳴還準時。
三十一號這天,孟蘊下午出院回家休養。
這天恰逢周末,厲胤齊跟她說好要來接她出院。
厲胤齊負責接,厲荊深負責開車。
已經到了小區樓下,厲胤齊還拉著她喋喋不休:「小孟姐姐,你真的不去我家嗎?我可以照顧你。」
厲荊深問:「你能給她端茶還是倒水?你夠得著廚台嗎?」
「我可以讓雲嬸幫忙一起照顧她嘛。」胤齊氣呼呼的想,他爸爸為什麼老是拆他的台。
「小孟姐姐,我送你上去。」厲胤齊率先跳下車,拉開車門去牽她的手。
孟蘊想到自己的行李,她腿還瘸著,自己也沒辦法拿,便沒有拒絕。
厲荊深已經打開後備箱,從裡面拿出她在醫院的行李拎在手上。
進了家門,厲胤齊熟門熟路的換好鞋子進去。
孟蘊彎腰拖鞋,傷腿不敢著力,剛脫下一隻鞋便不穩的往旁邊倒去。
她情急之下,伸手去撐住鞋櫃,一隻手已經橫過她的腰牢牢扣住。
厲胤齊在客廳里到處轉悠,孟蘊心裡排斥在孩子面前跟他這樣親密,便要去掰他的大掌。
厲荊深不僅沒鬆手,反而將她抱得更緊,不耐煩的開口:「趕緊脫了。」
孟蘊的耳朵騰的一下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