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做過
覺察出來,厲荊深便覺得滿心滿口不是滋味,他很少有這麼煩躁的時候,還是因為一個剛跟他上過床的女人。
「你以為這是條件?」他從床上站起身來走到她面前。
孟蘊抬起頭正視他時,發現他臉色不大好看,陰沉沉的風雨欲來。他剛洗過澡,睡袍裡面沒再穿衣服,衣襟微敞,露出一片麥色胸膛,孟蘊一不小心就看見了明顯的一道紅痕。
她也不知道這到底算什麼,就這麼跟他上了床,這時候再去談喜不喜歡這種問題就太矯揉造作了。
連她都說不准他有多大程度的喜歡。
女人在上了床之後問這種問題,會讓她覺得有道德綁架的嫌疑。本來這種事情就是你情我願,她不會追著他讓他一定要給個說法。
男女之間,情之所至。這個情可以視為情慾,愛情。情慾催使下發生關係的太多了。
只是厲荊深的作為,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就像這是一場買賣,他所謂的答案就是嫖資。
孟蘊的注意力突然被分散,也就忘了回答他的問題,厲荊深以為她是默認了。
厲荊深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攬著她的腰往自己身上一攬,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壓低聲音說:「我要是想以上床跟你談條件,早就上了。」
孟蘊冷著臉斜了他一眼,沒心情說話。
「你這是什麼意思?」厲荊深極力壓制的火氣也上來了。
之前覺得上完床就變了個態度,那是混蛋所為,所以盡量輕聲細語跟她講話。
誰知道有的人把他當個強-奸犯似的看,變臉的不是他,而是她。
別人的十八歲還在為喜歡的女孩兒被別人追走而苦惱,他已經開始學商業談判,這麼多年浮沉也早將他衝動的稜角磨平。
很少的人事能讓他情緒有波動。他引以為傲的冷靜自持在孟蘊面前,卻時常面臨著崩塌的跡象。他隱約覺得這不是個好現象。
孟蘊這時候忍不住開口了,「你又什麼意思?你從一開始就瞞著我認識我的事,做完之後這麼殷切的要告訴我答案,你當是在……」
孟蘊說不出那兩個字。
厲荊深眯著眼看著她的耳根子,還有那乾淨清冷的眉眼,突然將她抱起來壓在床上,孟蘊被嚇了大跳,條件反射的摟住他。
頭暈目眩的感覺消失,她已經躺在床上,手還環著他的脖子。
孟蘊抿著唇抽回手。
他愣了下,幾不可見的彎了下唇,喉結滾動,「你沒穿那個。」
孟蘊驚嚇之餘伸手捂胸,被他握著手腕按在了枕頭上。
她之前洗完澡過去的時候,裙子雖然保守,但不可能不穿內衣出現在男性面前。這次忘了拿乾淨內衣進浴室,更沒想到他會過來,自然是沒穿的。
在她的印象中,她是第一次,做完之後不知道該怎麼正視他,氣氛有種微妙的尷尬,此刻被他堅硬的身體壓著柔軟,恟部承受著他的重量,隱隱傳來痛感,提醒著他的存在,她又羞又惱。
厲荊深說:「我們早就做過,不止一次,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