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本王喜飲酒
他手指顫抖,“事到如今你還敢怪別人,我慕府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父親,您莫要生氣,母親興許是一時糊塗。”
慕雲傾接過雲霜拿回來的小包裹,“這是女兒的一點心意,還望您不要嫌棄。”
“女兒月例銀子不多,但平素沒什麽花銷,外祖母也會給女兒一些,希望能補上父親一些虧空。”
她將手裏的小包裹打開,裏麵有兩張金票子,幾個金錠子,一共三百兩。
和方才被拿走的相比雖不多,卻也讓慕中遠心裏舒服了很多。
“父親知道雲傾一貫最懂事的。”
他眼中露出貪婪之色,伸手將銀兩接下。
慕雲傾眸中暗芒湧動,在將銀兩遞過去的同時悄悄弄掉了一個金錠子,就落在白氏腳邊。
這批金錠子是做過特殊記號的,白氏一眼便認出來了。
“這……這金錠子怎麽會在你這裏?”白氏瞪眼看著她,瞥見慕雲傾眸中的狡黠,白氏瞬間怒意橫生。
“賤人,果真是你聯合外人騙了我的金子。”
“母親在說什麽?”慕雲傾不解的看著她。
“這金子分明是我今日用出去的,怎麽會到了你手裏?”
“哦!母親今日用了金子啊?”慕雲傾費解,“母親用去哪裏了?”
她那張微帶嬌俏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白氏這才發現慕中遠黑了臉。
“你果真是因為要去萬物閣競物,這才惹了不該惹的人。”
慕中遠氣惱的放下金子,“說,你去競了什麽,用了府上多少銀子?”
白氏咬牙,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怒道:“老爺為何不問問,為何妾身用出去的銀子會落到這個死丫頭的手裏?”
慕中遠看過來,還未開口,慕雲傾便道:“這金錠子長得都一樣,母親如何確定這是你的?”
賤蹄子,就知道你會如此狡辯。
白氏得逞一笑,“老爺,府裏的金子都是做了標記的,不信您看看。”
慕中遠探頭過去,果真瞧見那金錠子上有兩道被刻意劃出來的痕跡。
他眸中也劃過一抹狐疑之色。
隻不過慕雲傾絲毫不給他細想的時間。
“父親,興許是湊巧呢,不若父親去瞧瞧,其他的金錠子上,可是有這樣的痕跡?”
她這樣一開口,白氏陡然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此時,慕中遠已經檢查了剩下的幾個金錠子,臉色瞬間黑沉下來。
“你還有什麽可狡辯的?”
他聲色惱怒,白氏微有些慌,腦子飛速的轉著。
“老爺,妾身去萬物閣,不過是聽說有延年益壽的丹藥,想給老爺買回來,不想竟然糟了這樣的事。”
她委屈的說著,眼中的淚珠滾滾而落。
慕中遠見她如此,早就沒了以往憐香惜玉心思,隻會越發的煩躁。
“父親。”
慕雲傾提醒一句,慕中遠這才回身,他轉頭看向正廳門口,卻見府裏的小廝押著幾個人進來。
除了劉婆子之外,還有今日被慕雲傾銀針射中,假死了半日的人。
這幾人是白氏娘家的護院,慕中遠一瞧便認出來了。
“老爺,這是萬物閣的廖掌事留下的,他說,就是這些人劫持了他的客。”
慕中遠一雙劍眉緊緊蹙起,如今任由白氏怎麽喊冤,他也不會信了。
“劉婆子。”慕中遠怒吼一聲,“你說,這是怎麽回事?”
劉婆子跟在白氏身邊,小偷小摸的事倒是做了不少,哪裏見過這種陣仗。
她早就被嚇得尿褲子了,如今一身的尿騷味,被慕中遠這樣一吼,更是顫顫巍巍的抖了起來。
劉婆子下意識看向白氏,卻被慕中遠製止。
“你若不說,我便將你雙腿打斷,丟入亂葬崗。”
“啊!不要啊老爺,老奴說。”她不敢看白氏的眼睛,將今日在萬物閣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其中自然包括白氏要去打劫的事兒。
這番話下來,白氏麵如死灰,慕中遠身上更是怒意翻湧,雙手緊握成拳。
慕雲傾眸色淡淡的在一旁看戲,慕中遠卻揮手讓她先離開了。
半個時辰後,慕雲傾接到了正院兒傳來的消息。
慕中遠動了家法,任由白氏如何求情都未曾心軟,白氏被打的隻剩最後一口氣才被丟進了一間空了很久的院子。
“父親是準備將白氏踢出來了啊!”
慕雲傾喃喃一句,卻並無更多的波動,她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繼續揉捏著手裏的麵團。
“這次夫人吃盡了苦頭,可是要消停一段時間了。”
雲霜說著,又擰起眉頭,“不過可惜了那三百兩金子了,能買許多麵粉了。”
慕雲傾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子,好笑的說道:“是我的,終究是要還回來的,你這丫頭,急什麽。”
雲霜點點頭,看著慕雲傾手裏的麵團好奇,“小姐做的這是什麽?怎麽還倒了這麽多的藥汁在裏麵。”
“有人幫了你家小姐的忙,自然是要出些東西感謝的。”
慕雲傾垂著頭,任由雲霜怎麽問那人是誰,她都不再言語了。
守在另一側的雲鬢倒是擔憂的皺起眉頭,若她今日沒聽錯,小姐稱那人為王爺。
南秦的皇上年歲四十有五,底下的兄弟如此年輕的,唯有南秦的九王爺秦蕭寒。
他雖為戰神,卻是個殘忍之人,絕不是小姐的良配。
慕雲傾將糕點蒸好了才帶回屋子。
天色晚了,她卻重新換了身衣裳,屏退了下人,拿了本醫書,一邊看著一邊等著秦蕭寒。
這本書已經被翻開一半了,窗邊才傳來響動。
慕雲傾放下醫書,輕抿了口茶,秦蕭寒也站在了她身側。
慕雲傾斟了茶,才道:“晨露泡的茶,王爺嚐嚐?”
“本王不喜飲茶,喜飲酒。”他說著,竟真的拿出兩壇酒放在桌上,“十年的杏花釀,嚐嚐?”
“酒?”慕雲傾警惕的盯著他,下意識搖搖頭,“我不會飲酒。”
“不會?還是不敢?”
鳳眸中掀起一絲調笑,秦蕭寒早已將她的小心思看透。
“本王若想吃了你,不飲酒,同樣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