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險些成為陪葬品
“不如,貴妃娘娘將四妹妹的庚帖拿出來,再瞧瞧?”
慕雲傾嘴角噙著一絲笑,問的蕭貴妃啞口無言。
當初慕府過的,可是慕雲傾的庚帖,如今再叫她拿出慕雲歌的庚帖了,她要去哪裏找?
蕭貴妃咬著牙,一股股惱怒衝上心頭,叫她有些頭暈目眩。
如今沒有打壓得了慕雲傾也就罷了,倒叫這賤人反將了一軍。
她拿不出庚帖來,無論如何解釋,也都說不清了。
蕭貴妃咬咬牙,隻得應下此事,先將秦景煜摘的清楚了,也免影響了他的前途。
“時隔這麽久了,庚帖怕是早就找不到了。”蕭貴妃出聲艱難,說道:“興許,當真是本宮看錯了。”
最後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極其不情願。
蕭貴妃還未來得及繼續說,就聽皇後冷聲嗬斥,“蕭貴妃,娶一個未曾及笄的女子入府,可不是南秦皇室的做派,你向來也是個識大體的,怎會做出如此莽撞的事來。”
皇後瞥著秦景煜,問道:“莫非,當真如雲傾所說那般,六皇子先要了這側妃的清白了?”
“皇後娘娘。”蕭貴妃,倏然揚高聲音,“這話可不能亂說。”
她跪到皇上麵前,“皇上,煜兒也是您看著長大的,他向來沉穩知禮,如何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定然某些有心之人故意傳了謠言,叫慕二小姐聽去了。”
蕭貴妃眼眸轉了轉,“娶一個未曾及笄的女子,卻也不是觸犯南秦律法的,臣妾記得,當年太祖皇帝迎柳妃入宮時,柳妃也是尚未及笄的。”
此話一出,周圍瞬間鴉雀無聲,暗歎蕭貴妃什麽話都敢說。
太祖皇帝可是出了名的風流,那柳妃分明是被太祖皇帝搶入宮中,有野史記載此事時,可是大為貶低了一番。
“蕭貴妃,南秦如今可是皇上做主,太祖皇帝的事就莫要再說了。”皇後意味深長的看著蕭貴妃。
“皇上。”蕭貴妃又開口,皇上卻狠狠的看了她一眼,眼神鋒利如刀,霎時便讓蕭貴妃閉了嘴。
“慕雲傾,你說煜兒與慕雲歌早已私定終身,可有依據?”
這種事本不該放在這種場合來說,可若放任此事不清不清楚的發酵,反倒會讓更多的人對此時議論紛紛。
所以皇上幹脆攤開來說,他也想看看,他的皇子,究竟是什麽樣的品性。
慕雲傾稍一蹙眉,隻道:“臣女瞧見,成親那日,雲歌在嘔吐。”
她的那副藥,足以將慕雲歌的脈象提前兩個月了。
“慕雲傾,你可知你在說什麽?”秦景煜看著慕雲傾泰然自若的模樣,忽然覺得,有些認不清慕雲傾了。
他是男人,自是清楚的知道,成婚那日,慕雲歌是清清白白的。
“姐姐若是非要往我身上潑髒水,隻管叫禦醫來查就是了。”慕雲歌咬唇,一副委屈的模樣,心裏卻開始歡呼雀躍。
慕雲傾腦子莫不是壞了,竟然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白氏在一旁也略微忻悅,隻覺得慕雲傾這番話,是在自尋死路。
蕭貴妃深深的看了慕雲傾一眼,倒是有些不敢嚐試了,慕雲傾的手段,她見識過了。
“皇上,臣妾以為,如此,甚好。”皇後提醒一句,“蕭貴妃,若覺得六皇子未做過此事,也該坦然接受,對麽?”
“是。”蕭貴妃咬牙,要拒絕的話,生生被皇後堵了回去。
皇上尋了趙太醫,略一給慕雲歌診脈後,趙太醫臉色登時一變。
如此,不用趙太醫說話,眾人也清楚了。
“說!”皇上聲色驟沉。
趙太醫顫顫巍巍回道:“皇上,臣才疏學淺,診出六皇子側妃,已有近三月的身孕。”
“不,這不可能。”慕雲歌慌忙搖頭。
如此,連秦景煜都有些慌了。
皇上瞥了秦景煜一眼,又道:“再查。”
一連換了六個禦醫,得到的結果終是相同的。
“父皇,兒臣冤枉。”秦景煜氣惱的看著慕雲歌,“兒臣當真沒有做過。”
“給朕住口。”皇上震怒起身,不再給秦景煜辯解的機會。
要將一個未曾及笄的女子,私定終身,這樣的汙點已經足夠了,若是再有六皇子側妃與人有染的話傳出來,皇室的臉麵當真要被丟盡了。
他轉身離開,卻又似想到什麽,忽然指向白氏,“此等婦人,欲蒙騙朕與皇後,當殺。”
“啊!皇上饒命。”白氏雙腿並攏,險些被嚇得尿出來。
皇上又道:“念在你疼女心切,朕姑且放過你,改為杖刑,四十!”
“臣婦,謝皇上不殺之恩。”白氏叩頭下去,整個人都虛脫了。
皇上甩袖離開,皇後與蕭貴妃連忙跟上。
秦景煜起身,眸光從慕雲傾身上略過,落在慕雲歌麵上,神色不明。
半晌,他冷著臉轉身離開,不再多看慕雲歌一眼。
這場祭祖,就如同笑話一般散了,白氏被拉去受刑,唯剩下慕家三人。
“慕雲傾,將我害成這樣,你高興了?”慕雲歌赤紅著雙眼,仿佛要將慕雲傾拆骨剃肉一般。
慕雲傾也冷了臉,“妹妹竟還有臉說我害你?我慕府今日,險些就成為四妹妹的陪葬品了。”
“你,你胡說。”慕雲歌不服,“若不是今日的事,我已經是皇室的人,待到我腹中的孩子出生,慕家該是風生水起才對。”
“你做到了麽?”慕雲傾嘲諷一聲。
慕雲歌霎時不顧場合的尖叫起來,“是你,如果不是你這個賤人從中作梗,我豈會變成這副模樣?”
“父親……”
“你閉嘴!”慕中遠怒斥一聲,“日後,沒有事,就不要回慕府了。”
他慕府,丟不起這個人!
方才的事嚇得他汗流浹背,慕中遠不傻,完全能聽出蕭貴妃話裏的矛頭指向誰。
若不是雲傾,今日,慕府怕是就完了。
“雲傾,我們回府。”慕中遠看了眼慕雲傾,心思翻飛。
當初雲傾阻止雲歌入皇子府,他竟然還有些埋怨,如今一看,雲傾才是有遠見的。
紙永遠也包不住火,他不該聽信白氏的話,認為可以將皇上蒙騙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