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多生兩次醋意
“哭什麽?”他伸手,將慕雲傾拉起來攬入懷中,低問,“隻因為本王房中多了一個丫鬟?”
丫鬟?那女子的裝扮哪裏像一個丫鬟了?
慕雲傾瞪了他一眼,嘴硬道:“王爺胡說什麽?”
“你房中塞進幾個丫鬟,與我有何幹係?”
“嘴硬。”秦蕭寒低斥一句,微一用力便將慕雲傾滾到床榻內,“當真不在意本王?”
那雙鳳眸中勾了寵溺,他故意將慕雲傾困的動彈不得,“不在意本王,為何今日又尋過來?”
慕雲傾掙紮不開,幹脆就不動了,隻側著頭,將眼中的淚逼回去。
“別哭了。”秦蕭寒將她眼角的淚擦幹淨,解釋道:“溫媛是乳母的義女,今日不過是來此送些東西罷了。”
乳母!如此一說慕雲傾倒是有些印象了。
秦蕭寒少年喪母,去邊關前,最親的人就是乳母溫氏。
可她記得,上一世秦蕭寒喪命時,這溫氏安然無恙的守了王府數年。
想到不久前秦蕭寒雙腿的病症莫名加重,慕雲傾心裏一顫,腦中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片刻,又被她甩開。
敏銳的察覺到她的變化,秦蕭寒還未開口詢問,慕雲傾卻倏然伸手環住了他的脖頸。
秦蕭寒微怔,詫異的望著她。
這小丫頭在他麵前如此,倒是第一次。
“王爺就是不信我。”慕雲傾嘟囔一句,鼓著腮,眉宇之間還帶著一絲委屈。
秦蕭寒未語,慕雲傾又道:“王爺,慕府雖窮,可若是我丟掉的東西便是惡心至極,此生再不會撿回來了。”
她說的很含蓄,也算是解釋了,秦蕭寒微皺的眉頭漸漸舒展。
“若你因著本王多生兩次醋意,本王倒是喜聞樂見。”秦蕭寒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倒是叫慕雲傾瞬間紅了臉。
她伸手推開他,“王爺快壓死我了。”
“壓到哪裏了?本王瞧瞧。”他深邃的眸光從慕雲傾的臉頰上移開,落到她胸口處。
慕雲傾立刻將身子縮成一團,像個小團鼠一樣,滾遠了些。
她剛欲開口說話,卻聽有人敲門。
“王爺。”溫媛柔潤的聲音傳來,問道:“小廚房準備午膳,王爺可有想用的菜?”
秦蕭寒眸光略暗,看向她,“想吃什麽?”
慕雲傾本想稍後便走的,可如今外麵這聲音叫她聽了心裏不舒服,就故意點了幾道菜,多為甜的,叫人一聽便知道這菜色絕不是秦蕭寒要的。
用膳的時候,溫媛一直守在一側。
慕雲傾看在眼裏,倒是舒心了,畢竟溫媛布給秦蕭寒的菜,都入了她的口。
晌午過後,慕雲傾離開幽院,溫媛還是尋了機會將她阻住。
慕雲傾站定,回眸瞧著她。
溫媛養在溫氏身邊,一直學的都是府門嫡女的做派,不慌不忙的回望過去。
兩相打量半晌,溫媛開口,“我同王爺自小生活的在一處,少時,他亦會像今日這般,布菜給我。”
慕雲傾勾著唇,隻等溫媛繼續開口。
“王爺十四歲去邊關,那一身戰袍是我用了十幾個日夜的時間趕製出來的。”
“王爺十六歲那邊,與北冥對戰,我本是要同去的,可王爺說,北冥寒涼傷身,日後子嗣困難,這才將我立留下了。”
說起秦蕭寒,溫媛好像有無盡的話要說,慕雲傾漸漸失了耐心。
她蹙眉,問道:“你一個丫鬟,攔住我,是要說什麽?”
“丫鬟?”溫媛驚了一下。
“不是丫鬟麽?”慕雲傾指了指內院的方向,“方才在裏麵,王爺是這般說的。”
溫媛失了神,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想來是王爺同我玩笑慣了。”
“慕小姐,自幼的情誼,無論到何時都是斷不了的。”溫媛又道。
慕雲傾徹底冷了臉,她凝著眸子,澄澈的琉璃色漸漸漆黑一片,說道:“他對你有萬個好又如何?日後他用十裏紅妝迎入王府的人,會是我。”
“溫媛,你與其在這同我浪費時間,不如想想,如何將秦蕭寒的心思從我身邊拉走。”
她轉身,頭也不會的出了幽院,隻留溫媛一人愣的原地。
尖銳的指甲嵌入掌心,溫媛惱怒,當真是她輕敵了。
慕雲傾的身影消失在幽院門口,躲在暗處的某人得意的勾了勾唇,吩咐道:“等會將溫媛送回去。”
蕭溟微蹙眉,“王爺,若溫姑娘不走,屬下……”
“不走,那就丟出去。”秦蕭寒麵無表情的掃了溫媛一眼,忽然覺得這女人礙眼的很。
蕭溟抿著唇,麵上有些為難,但還是垂頭應下了。
慕雲傾回了慕府,正院兒的小廝一早就在門口等著慕雲傾了。
“二小姐。”小廝陰惻惻的看了她一眼,道:“隨小的去一趟正院兒吧,老爺等二小姐多時了。”
慕雲傾眸光微冷,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轉身便朝落霞苑的方向走去。
小廝登時氣的咬牙,“京兆尹可是在府上,二小姐莫要失了禮才是。”
慕雲傾駐足,不遠處的雲鬢也迎了過來,“小姐。”
“白家老爺也來了。”雲鬢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她身後的小廝,說道:“奴婢聽說,京兆尹來府上已經審問了幾個白府的小廝了,怕是要對小姐不利。”
嗬!白景山竟將京兆尹曹寇城都請來了,想必是有大動作了。
如此,她越發覺得白靜竹和白修傑入慕府的事兒不簡單。
“先回去。”慕雲傾點頭,不顧小廝的阻攔先同雲鬢回了落霞苑。
再回正院兒時,慕中遠正點頭哈腰的同曹寇城賠罪,罵著慕雲傾的不是。
慕雲傾臉上帶著麵紗,一進去白府的小廝便指向她。
“曹大人,就是她,就是幕府的二小姐欲害我家的小姐。”小廝仔仔細的盯著慕雲傾,又道:“小的遠遠的瞧著,看見她拿了針紮了小姐的後頸。”
“之後,之後她便給我家小姐喂了毒,將小姐害成這副模樣。”
“你胡說。”雲霜聽著他的話登時便惱了,“若你當時便瞧見了,府裏的人為何在深夜在尋到你家小姐。”